《士兵突击之木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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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之木棉-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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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天,木棉请调A大队的报告就交了上来,铁队抓在手里,一颗心定了下来,笑呵呵的象一尊弥陀佛。
  烦恼的铁路
  铁路近来心情很好,他收到了两份报告,一份是叶木棉的请调报告,另一份是一中队老六的结婚申请报告,对象是吴梅,后一份报告勾起了他的心事。
  说起来,铁路就是个苦命的操心人啊,而且是吃多了撑的自觉自愿发人来疯那种。他就觉得吧,老A走上了正轨,发展势头不错,论军事素质那是相当满意,可就是光棍多了点,这些孩子不懂事,在这里兵扎堆时不觉得,可等转了业,就是问题,那时年纪也大了,找起来余地就不大,别这些万里挑一的好兵,到了社会上吃了亏。铁路焦虑啊,动用了夫人在教育局工作的楼台,四处踅摸适龄的青年女教师,以组织关心同志的名义一年一度弄个茶花会开展相亲活动。铁路打着如意算盘:手下的兵都顾不了家,找个教师最合适,一年两假期,家里照顾的来,以后有了孩子,教育也不成问题,但是自己是又当爹又当妈的,偏偏手下这群小猴崽子还不领情,年年报名工作弄得象赶鸭子上架,可别说,夫人还是有眼光的,几年下来倒也成了四五对的光景,大大的鼓舞了铁路的士气。
  这年轮到三中队,铁路早早的把袁朗拎过来作思想工作,要求干部带队,积极响应。
  袁朗明显心不在焉的跟铁呼打哈哈:“那什么,铁队,我看这事你就应该按年龄来,把我们大队三十以上的划拉划拉,没主的拉一批出去不就完了么?”
  “别跟我使这花花肠子,合着就你年纪轻?我不偏着哪中队,今年就轮到你们三中队了,你后天把名单报上来。”顿一顿,看牢袁朗:“干部带队啊,你小子别想跑。”
  袁朗作愁眉苦脸状,说:“我才二十八,我还没玩够呢。”
  铁路也不废话,举腿就踹。
  袁朗回中队就把消息放出去了,左等右等,还真没人报名,遇到这件事大家有点臊的慌,抹不开面子。铁路催了好几次,袁朗眼见拖不过去,决定正式拉郎配,他估摸估摸这架式,自己是逃不过了,那就得找几个垫背的,眼珠儿一转,就把各分队长找来作思想工作,要求干部带队,积极响应,反正自己刚受过铁路教育,连话都是现成的,几乎一字不改,搬一搬对象就成。
  齐桓就有点愁眉苦脸,他年纪最小,觉得队长操心也操得太过了,便跟袁朗出主意:“队长,要不把中队三十以上的划拉划拉,拉出去一批不就完了么?”
  袁朗一瞪眼:“别跟我使这花花肠子,合着就你年纪轻?我不偏着哪分队,一队五个名额,今天报上来。”顿一顿,看牢齐桓:“干部带队啊,你小子别想跑。”
  齐桓还不知死活:“队长,我们分队年纪最轻,照顾老同志是应该的,这六个名额让给别的分队吧?”
  袁朗也不废话,举腿就踹。
  齐桓回到分队,收起了愁肠百结,便开始动员报名,分队里的孩子看着齐桓的眼神就象看着旧社会的媒婆,一脸的不屑,倒好象不这么斜睨的看就不显得自己英雄好汉一样,只有不顶事的叶木棉特起劲,积极表示自己愿意看热闹去,经她这一表态,更加没人愿意报名了。齐桓特郁闷的对着木棉嚷嚷:“你起什么哄,起什么哄啊?没见正忙着么?”
  可说到底,齐桓下不了手拉郎配,老A里三十以上便是敏感年龄了,虽然资格老,经验足,可体能会慢慢走下坡路,平时就不太喜欢别人提起这碴儿。
  木棉就跟齐桓出主意:“抓阄啊,这个我在行!”
  说起来,叶木棉搞抓阄这一套还真在行,熟门熟路的就把阄票,满分队晃悠,还吆喝:“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立刻就找着了在区队做老大的感觉。
  齐桓不用抓,他是内定人员,蹲一边看谁和他同病相怜。
  木棉暗地里做了手脚,年纪偏大三个都抓了出来,还有一张巧巧的就被徐睿抓着了,徐睿还想赖账,木棉很严肃很老成的对他说:“成事在人,富贵在天,小伙子,不能有违天意啊。”
  齐桓对这个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
  叶木棉到底还是看成了热闹,因为铁路觉得,老六和吴梅的事迹值的借鉴:野营啊,反正帐蓬都是现成的,既能体现队员的生存能力,又能体现队员们都会做家务,而且做的干净利落——虽然实际上可能压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万一有个马蜂啊,小蛇啊什么的,还能充分英雄救美一把,那胜率可谓直线上升。既然要野营,袁朗就把木棉给叫上了,负责烤肉。
  叶木棉把摊子往角角落里一放,评估了一下,觉得视角不错,乐呵呵的就开工了,边烤边瞅着事态的发展,另一个角落,躲着的是齐桓,埋头洗菜切菜,号称给他打下手的是徐睿,他躲在齐桓背后。
  铁路这野营的决定真是英明,他背着手在营地里巡视,满意的发现开始大家还有点拘谨,可有活干,有东西吃,慢慢气氛就热烈起来了。
  最受欢迎人士显然是袁朗,木棉把头歪一歪,想这些孩子真不长眼,要找得找齐桓这样的,人实在,那什么……好欺负……
  袁朗边搭帐蓬,边和和气气的和几个老师搭话,边四处踅摸可栖身之地,他瞅空出去遛了个弯,就悄没声的跑木棉这块儿,笑嘻嘻的说:“叶木棉啊,手艺不错啊,我跟你学学。”要说,老话都有一定道理,特别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句,袁朗一掌握要领,就把叶木棉把一脚踢开,把帽檐往后一反,自己占稳了烤肉摊。木棉敢怒不敢言的看着自己选的绝好位子,有种舞会里DJ被个跳舞的抢了位子,踢出DJ台的感觉,只得挤过去帮齐桓。
  一直号称当兵就得当得行云流水,干脆利落的齐桓正在切菜,他这辈子头一回切菜切得这么仔细——象绣花似的,生怕这么点活一不小心就给自己干完了,木棉再过来就觉得帮手太多,活不够干,再说,这块儿人口太密集就有引人注目之嫌,特别会吸引铁路之类的探照灯,挥挥手就把她给驱逐了。
  袁朗抢了木棉的烤肉摊,可自己也没能得意很久(还记得那首歌词么?你抢了我的女人,你也不会得意很久,就那感觉),叶木棉在这里烤肉,那就是个烧火丫头,自然不会有人关注,可换了袁朗,那就是才艺表演,能充分体现能干多才——连肉都会烤!边上的人比刚才搭帐蓬还扎堆。
  铁路背着手,满意的看着这一效果。
  袁朗有心叫回木棉,四处踅摸,一眨眼,这死孩子偏偏不知道哪儿去了,他这会儿倒有点担心起来,这几天叶木棉没事人似的,越不露山不露水就越让人不放心,想来想去,向正磨着洋工的齐桓做了几个手势,让他去找找。
  其实木棉没走多远,便在后山一坡地,躺着看夕阳。春末初夏,满地的小花开得正旺,风吹一线,连带着心绪也起伏起来,正想着前尘往世,边上又坐下两个人来,木棉眯着眼睛看看,齐桓和徐睿,两人也不说话,静静的陪着看风景。
  木棉清了清嗓子:“我给你们背首诗啊。”看看两人没反对,便继续:
  “一声霹雳一把剑,一群猛虎钢七连;
  钢铁的意志钢铁汉,铁血卫国保家园。
  杀声吓破敌人胆,百战百胜美名传。
  攻必克,守必坚,踏敌尸骨唱凯旋。”
  她想了想,解释说:“其实这不是诗,是我们的连歌,只是没人会唱了。”
  齐桓眺望着远处,说:“这也不仅仅是连歌,这是你们的脊梁。”
  木棉把头埋在膝盖上,看不出情绪。
  故人
  袁朗非常忙,非常非常忙,特别是铁路出现的时候。
  野营之后,据铁大嫂说有几个不长眼的老师对袁朗还是很有好感的,铁路因为长年不着家,对夫人亏欠许多,愧疚之余觉得他们家王老师连咳嗽都是圣旨,何况是此等小事?遂郑重决定安排袁朗相亲。可怜袁朗少得可怜的几个休息日子,排得满之又满,就差没被铁路撵得鸡飞狗跳,上天入地,连死的心都有了。
  同志们都很高兴。
  所以,当周日装甲工程大学三十年校庆的通知一来,袁朗就象救命的稻草一样紧紧攥在手里,去向铁路请假。铁路思量了一下,放行了。
  说起装甲工程大学,铁路就有些伤感,等袁朗出去,他往办公室的窗口这么一站,看训练场上那一列列,一队队,就觉得旌旗猎猎,兵强马壮,充满着山寨寨主的自豪感,积攒这份家业容易么!想想当年,要啥没啥的日子,老兄弟陈天没少跟自己憧憬基地的未来,后天陈天受了伤,不愿意在基地占着位子,把自己就给卖到军校去了,剩下自己独一个,真不容易啊。
  铁路感叹完了,把袁朗叫来:“把叶木棉给带上,给陈天瞧瞧,别说我们祸害了他徒弟。”
  周日那天,是个大晴天。
  袁朗原先觉得自己是一个胆子特大,特追求刺激的人,可没曾想在马路上也能享受云宵飞车的感觉,铁青着脸等在副驾驶位子,心里那个懊悔啊:自己怎么能把方向盘交给叶木棉呢?其实,木棉这车开得不错,基本匀速——就是快了点;变道距离刚刚好,从来不麻烦后面的车踩刹车——可有必要在车流里这么蛇行么?
  学校打扫得一尘不染,道边都竖着彩旗,庆祝三十年校庆的横幅老大一条挂在大门口,来得太早,人还不多,只得三三两两的在礼堂门口的场地上闲聊。
  陈天和张明忠正扎一堆就着道边和人说话,那人背着光,腰挺得笔直,爽朗的笑,木棉见了,却愣一愣,脚下便缓了缓。还是陈天先瞧见他们,招呼过去,高城扭过头来,披着一头一脸的阳光,对着木棉咧着嘴笑。
  走到跟前,木棉还没招呼完教官,高城已经一拳捶过来,木棉让过,举脚就踹,高城也不让,俩人摒一摒脚,高城笑骂道:“死老A了啊。”木棉也笑:“骨头还是这么硬。”又狠狠的互相在肩上捶了一拳,时光就突然回来了,好象从来不曾分离过。
  陈天和张明忠看着得意门生,笑得慈祥。
  都是故人,只能话说从前了。高城不问木棉那天电话里为什么会失控,木棉也没问高城,为什么明明笑得张牙舞爪眼角眉梢却带着失落和倔强,太过了解,知道彼此都在挣扎,心绪为了这样或那样的事浮浮沉沉,可看到了彼此便能长回力气,有勇气从头再来,直面人生。
  不能输。
  有的时候不是因为输不起。
  陈天突然叫过来一个兵,跟袁朗介绍说:马小帅,现在电子战营呢。
  张明忠就跟高城挤眉弄眼:“今年电子系才毕业的高材生,电子设备玩得有一套,你陈教官挺喜欢的。”说完一勾手,就着脖子把马小帅给拽过来:“认认师兄师姐,这可是咱们指挥系当年响当当的鬼见愁。”
  高城呵呵的笑,知道叫给王庆瑞带话呢。
  叶木棉不好说话,只得保持中立。
  马小帅还带着学生兵的无拘无束,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们,兴奋不已:“我知道我知道,传说中的黑风双煞,可见着真人的啊,厉害,太厉害了!”
  木棉脸绿了绿,转红了,就连高城这么大大咧咧的人都讷讷,袁朗在一边笑嘻嘻的看,心想,这趟可真来着了。
  定心
  叶木棉念旧,惦记得好久没见到师傅,向袁朗告了假就去找郭老头,袁朗与旧校友聊了会儿,眼见典礼就要开始,他不耐烦新温建校历史之流,打哈哈瞅了个空就溜达出来,穿过操场,慢慢散步到了宿舍楼。
  楼下,已经有了一个人站着,手撑着腰,仰望着前尘旧事,年轻的脸上居然都是沧海桑田,袁朗眯缝着眼坏笑,踅摸就立在了那人边上:“给支烟。”
  高城回过神来,没答腔,递了支烟过去,袁朗看看牌子,咬到了嘴里,正从上到下的摸火,高城已经打着火帮他点了,袁朗点着头算是道谢。
  高城自己也点了支,仍不说话,这会儿袁朗对他好象不存在,依旧仰头看着宿舍楼,似乎感慨万千。
  两个人便这么肩并肩站着,抽完了一根烟。
  “你住几楼?”
  “两楼,喏,那间。”高城指给袁朗看。
  “比我好多了,我那时住五楼,紧急集合要多跑两层楼梯。”袁朗老气横秋的说,摆出一副师兄相。
  高城笑了:“叶木棉那时住六楼,喏,那间,”又指给袁朗看,“她也嫌集合慢,干脆弄了根背包带空降,把陈教官担心的什么似的。”
  “我们那届没女生。”
  “后来也不收了,就我们那届有三个。”
  “那肯定是宝贝疙瘩。”
  “是啊,陈教官的心头肉,其实女生读军校不容易,现在也就只有木棉一个还在部队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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