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游,归属- 第16部分

第五节：割断
很多事情都在发生的细微的改变，我和痞子之间似乎多了些隔膜，自从上次我知道了她和小灿的事情后，我开始无法正面面对痞子，只要一看到他我眼前就会浮现出他和小灿之间相恋的景象。

　　我知道痞子还是没有放下，因为他还是会去介意他和小灿的过往，他那天之所以那么激动，是因为他害怕那首歌会勾起他的记忆，一些感情正浮上痞子的心头…

　　这几天我都会很刻意的去躲着痞子，一些东西正在我心里滋生着，我害怕去触碰，害怕去接近。我知道痞子还是喜欢着小灿，只要小灿的一个举动，一个眼神，他就会跟着她走，然后丢下这里的一切，和丢下…我。这一切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为了整理对痞子那说不出的暧昧，我决定干脆割断一切，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也许，这对我，对痞子，还有小灿都是一件好事。

　　“痞子，给我柠檬水！”

　　我从台上下来后，拍了拍桌子，一脸兴奋的看着痞子。他似乎被我吓到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我，然后把杯子递给我。

　　我吧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然后直说好喝。叶嘉怡走了过来，把我拉到了一边，皱着眉头看着我，说：“你没事吧？”

　　“我？”我四处看了看，然后指着自己说：“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啊？”

　　“叶可妮，我觉得你这几天很不对！”叶嘉怡双手交叉在胸前，无奈的看着我，说：“前几天还对痞子莫名的冷淡，今天却显的异常的潇洒，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的思想在空气中飘忽着，完全没有理会叶嘉怡的话，没错，这几天，我的行为非常的古怪。前几天我还对痞子爱理不理，今天我却对他异常的热情，也许在别人眼里会不明白我到底在干什么，但是，我自己知道我在干什么。痞子可能很快就会离开我了，而我能做的却只有潇洒的放手，他本就属于小灿，我只是可耻的第三者，没有权利留住痞子。

　　想到这里，一股莫名的自卑感在心中迅速蔓延，“没事，我只是希望自己不要对痞子太过留恋而已…”说完我便离开了。

　　我回到吧台的时候痞子却不在那里，我从吧台里拿出了红酒，把它倒入高脚杯中。红色半透明的液体在杯中闪着光芒，它似乎在诱惑我，我学者田雨的样子拿起酒杯在半空摇晃了几下，便把它送入了口中，一股浓郁的甘甜酒香充斥着我的味蕾，接着袭进我的喉咙。

　　这是我第一次喝红酒，没想到会这么好喝，那股甘甜还在我嘴里回味着，留有余香。我拿起酒杯继续往嘴里送入第二口，我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我想用酒灌醉自己，这样我想我第二天起来，我可能就能释怀对于痞子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感情了。

　　我刚想往杯中带入第七杯红酒时，一只手拉住了，我带着几分醉意回过头去看。

　　“别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叶嘉怡拿过我手中的红酒放在一边，有些心疼的看着我，我想此刻只有叶嘉怡能理解我的感受。

　　“我…。”还没等我开口，胃里的呕吐物便一路冲上嗓子眼，我捂着嘴，冲向厕所，可刚拉开厕所的门，一些我不该看到的画面映入我的眼帘。

　　小灿正勾着痞子的脖子两人在里面接吻，我看傻，原本的呕吐物也似乎全部回流到了胃里。我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悲凉迅速蔓延至我整棵心脏。

　　痞子的眼睛稍稍往我这方向斜了一下，我忙把身子缩了回去，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默默自我感伤着。我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可我完全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你会陪我的吧？”小灿的声音格外的温柔。

　　“恩，我答应你，我一定…”还没等痞子说完，我便止不住嘴中的呕吐物，在厕所门口大吐了起来。在我吐得不省人事的时候，我听到从厕所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妮子，你没事吧？”痞子见我一个人跪在地上大吐，便忙扶我起来，我推开了他的手，用手撑着墙壁，透过痞子的肩膀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望了小灿一眼，便扶着墙悄然离开了。

　　我回到了房间里，刚打开门便看到那块在天花板上摇摇欲坠了一星期的墙面静静的躺在了我的床上，我摇摇晃晃的走过去，坐在床上，拿起那块白色墙面看着它。也许这快墙面就犹如我和痞子的关系一般，即将走入尽头，一颗眼泪滴在了那块墙面上，四散开来…

　　当你无法挽留住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你能做的只有潇洒的放手，然后独自一人躲在角落里默默流泪…

第一节：父亲
本以为自己可以很潇洒，我想我是高估了自己，当叶嘉怡告诉我今天痞子不回来上班的时候，失落还是住进了我的心里。

　　一股淡淡的忧伤弥漫在属于我的空气里…今天我唱了《对不起，谢谢》，之前唱的时候只是单纯的觉得歌词和旋律非常好，而今天，我是把自己整个人放进了歌曲里，正如歌词里所说的——“我爱你，好爱你，对不起，谢谢，脑中住着你的脸；我恨你，好恨你，对不起，谢谢，孤独刺着我的背。”可能是我唱的太投入，台下的人群也被我的歌声深深的感染了。

　　等我唱完后，大家都在台下用力的鼓掌，我很欣慰，因为至少我还有这些默默支持着我的人们。

　　原以为痞子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可是，自从小灿出现后，我才发现，原来痞子早已成为了我的习惯，成为了我生活中不可磨灭的一部分。

　　可惜，这一切我都领悟的太晚了，我需要他，我喜欢他。可是，这一切我一直不肯承认的感情在此刻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我走在吧台上，看着人群，没有痞子的世界是那么的陌生，也许，以后我也再也听不到痞子对我说：“妮子，你的柠檬水。”这句普通却又一直存在在我世界里的话了。

　　“妮子…”叶嘉怡坐了过来，轻轻的唤了我一声，“昨天，我好像听到痞子说…说会陪小灿去加拿大…”

　　叶嘉怡的这句话像是一个晴天霹雳一般打在了我的头上，我被打的体无完肤，感觉到自己失去了所有…17年前，我失去了我最爱的父亲；1年前，我又失去了唯一可以让我寄宿的家；3个月前，我又失去了我唯一的朋友曼雅…我很感谢上苍，不管怎么样，发生什么事，总有一个痞子陪着我…可是，现在我连痞子也要失去了，这一切都意味着，我将失去所有…

　　这一晚，我向田雨请了假，叶嘉怡也愿意帮我唱一个晚上…

　　我坐上了车，惊奇的发现，公车的司机正是一年前把我带向Reason的司机，他似乎认出了我，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笑。

　　我依旧坐在车子的最后一排，车上只有我和司机，没有其他人，看着窗外的风景，路上只有昏黄的灯光照射着无人的街头，整条马路也显得是那样的寂静，现在是凌晨1点多了，可是为什么路上还会有车子？

　　我把目光转移到了司机身上，总觉得他的背影是那么的熟悉，还不禁流下了眼泪…

　　终于到了江边，车子停了下来，“孩子…”我刚想下车，司机便叫住了我，我回过头看着他，他微笑的看着我，说“人生就是一个圆，终点在哪里，那起点也将在哪里…做人不要太执着。”

　　我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跟我说这些，不过，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很想知道他的名字，“叔叔，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司机笑了笑，然后说：“我姓叶。”

　　我下车后，司机并没有下车，而是关上了门继续前进，我无意间看到了车子的车牌，车牌很怪，是沪BY0624。我没多在意，不过，后来我看到车站有出勤表，并没有看到有姓叶的司机，而且末班车早在10点就结束了，头班车也是6点后才有…

　　回想起1年前和今天的情节，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可是转眼一想，那块车牌，0624不是父亲的生日吗？Y不就是叶吗？还有那个让我感觉熟悉的背影…

　　我猛地回头，看着远去的车尾灯，终于，我跪倒在地，嘴里还喃喃的说着：“爸爸…”泪水止不住感情的催化，一路倾泻而下，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的父亲竟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

　　一阵清风拂过我的脸颊，我睁开眼睛，原来这是一场梦…眼泪打湿了我的枕头，回想起昨晚的梦觉得那是这么的真实，父亲仿佛就在我的身边…

　　可能是那个梦的关系，今天很想去江边看看，听说小灿是今天去加拿大，痞子也会跟去。不知是早有预料还是已经释怀，也或许是昨天梦中的那句话——人生就是一个圆，终点在哪里，那起点也将在哪里…此刻我的心情很平静。

　　我来到了车站，还特地注意了下车牌和司机，并不是昨晚的那个车牌和司机，不过，我依旧坐在车子的最后一排。

　　我笑自己傻，怎么可能和梦中一样，人，终究是要回到现实中的，梦境再美丽始终都是梦，太执着与梦中的场景，那等你醒来，就只剩下心碎…

第二节：了断
我坐在当初和痞子一起来时的位置上，今天和那天恰恰相反，今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天高云淡的，很是舒适。

　　我闭上眼睛，回忆着和痞子那时候的情景，感觉那时的我们很亲近像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很单纯很洁白。可惜，我们经过命运的洗礼后，都变了，短短的3个月，让我们成长，我感觉自己成熟了。也许是这1年的磨练，原本看待事情很偏激的我，现在慢慢变得理智，懂得了很多原本不理解的事…

　　昨天的那个梦，让我对痞子和小灿之间的事，有了新的看法。属于你的东西终究会回到你的身边，而不属于你的东西就算把你们捆在一起也不能属于你。

　　就在我自己感叹人生的时候，一件衣服披在了我的身上，我睁开眼睛，痞子却已经坐在了我的身旁。

　　看着身边的痞子，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我不禁掐了下自己胳膊，很痛。这不是梦，我又揉了揉了眼睛，痞子还在我旁边，我以为自己想痞子已经想到会产生幻觉的地步了便又掐了下身边痞子的脸。

　　“啊！”痞子大叫，“你干吗掐我啊！”痞子揉着被我掐红的脸，不满的看着我，可是，此时的我却觉得难以置信。

　　我一把抱住了他，深怕转眼他就不见了，痞子被我弄的措手不及，手举在半空不知该往哪里放，“你怎么啦？”

　　闻着痞子的发香，我知道我抱着的正是痞子，眼泪不听使唤的掉了下来，我放开痞子，狠狠的给了他几耳光，痞子用手握着脸怔怔的看着我。

　　“你这个混蛋！”我边大哭边冲他大叫着，周围的人都看着我们，不过，我不在乎，在这1个多星期里，我觉得自己就快要崩溃了。

　　痞子捂住了我的嘴，“你干吗呀！我怎么是混蛋了呀！”

　　我张开嘴，对着痞子的手恶狠狠的咬了下去，他并没有叫，只是忍着，好一会儿我才松了口。我看着痞子手掌上那两排齐齐的牙印，心头的气也消了不少。

　　我转过身，望向远方，有些赌气的说：“你不陪小灿去加拿大了吗？”

　　“啊？什么？”痞子显得很惊讶，似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小灿一起去加拿大了？”

　　我侧过脸，直视着他，“叶嘉怡啊，她说她听到了啊！”

　　痞子痴痴的看着我，然后仰天大笑，接着敛起笑容，“我想她是误会了，我是说陪小灿在这里度过最后的两天而已，没有说陪她去加拿大！”他顿了顿，然后接着说道：“再说这里也有我舍不得的东西在啊！”痞子的脸上洋溢着幸福。

　　“那…那那天你和她在厕所接吻是怎么回事？”我的眼睛紧紧的锁着他，质问着他。

　　痞子的表情在脸上定格着，他有些不知所措，回过神后红着脸说：“那是他强吻我的…”

　　看着痞子脸红的样子，我不禁笑了出来，原来一切都是误会，一切都是我的胡思乱想，一切都是因为…我喜欢他，害怕失去他而造成的。

　　“痞子。”我唤了声痞子，痞子抬起头看着我，我侧过脸很认真的直视着他：“我喜欢你。”我把每一个字都说的那么深刻，这份被我一味执着与埋藏在心底的感情终于大白了天下。得到释怀的我，显得尤为的轻松，我站了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痞子却傻愣愣的呆在原地，他似乎并不相信我所说的话，我拍了拍他说：“我们走吧！”

　　没等我离开多久，痞子便叫住了我：“妮子。”这个称呼让我感觉很亲切，那份久违的安全感又回来了。痞子拉住了我的手，还没等我回过头，他的唇已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