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大又会怎样,老又能如何?乌龟活上一千岁,它还是王八!”
我们看见三个健康的乞丐在陵园路的街上争夺一床破旧的棉被,才知道已入深秋,天气已经很渐冷。
人们依旧匆匆忙忙的走着,来不及回味这个故都显赫的历史。
似乎与工作赚钱、养家糊口相较这些跟本上连屁都不如。
高死人突然对我说:“昨天晚上我梦见自己在做鸭子,被一个十分漂亮的女老板带到一个旅馆里。然后她就去洗澡让我在外面等着。那种感觉真的很怪,就好象把自己分成了两个人。一方面感觉自己怎么会当鸭子呢?实在有些难过;另一方面感觉当鸭子挺好的,只要她给钱……然后我就一边听水的声音一边等着她出来直到天亮,才发现是谁忘了关水龙头了。”
“梦都是反的,你知道吗?”我说。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以后真的当了鸭子,女老板一定让你先洗澡她在外面等着。”
“呵呵,屁!”
高死人的脑子已经秀豆,估计已经不可能复原了;看着他变成这样我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啊!多么好的一个同志呀,为了朋友宁肯两肋插刀,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呢?
但我心里清楚高死人就是高死人,虽然冲动一些,但绝对是一个存在主义者;什么意思呢?也就是以自我为中心;说白了就是有什么好处都要自己一个人往怀里揽。
据我分析这次他吃亏就吃在个人英雄主义上。
他虽然现在是为朋友两肋插刀,指不定哪一天就会为了女人插朋友两刀,然后为了钱再插老婆两刀。
陪他转了一会儿,回到学校时已经到下午了,我突然记起来今天下午有一堂重要的课——《古代汉语》没有去听,心里懊悔不止。
这堂课的“重要”并不是它的内容,而是那个上课的人是我非常非常喜爱的一位女老师——范莲青。
多么美的一个名字呀,这让我想起清风拂过幽幽河塘,荷叶浮在碧水之间;蝉鸣声声,惊落了花茎上晶莹惕透的露珠。
记得第一次他给我们上课的时候,确实把我老人家看呆了。婀娜的身材在舞台,不,是讲台上飘来飘去(鬼呀!)。皮肤白皙,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恰到好处的褶皱。她已经四十多岁了,虽然已经是徐娘半老,却风韵尤存让人不胜爱怜。一对大大的圆行耳环挂在他的腮边,摇摇摆摆,每当我抬起头来看一下她的脸我的心绪便被那耳环轻轻打乱。
后来我也给流流买了那样一对耳环,让她每天戴着,有时就是睡觉的时候也不忍让她取下,弄得她直骂我心理变态。
范莲青老师的课讲的很生动,但我当时心存邪念一句也听不进去,为了让她注意到我的存在,有时我也会故意给她捣点小乱。
比如说吧:故意爬在桌子上佯装睡觉,专等她的玉手来抚摩我的头。或者举手问她:“‘白马非马’,可乎?”老师毕竟喜欢好问好学的学生,这个问题她总会聚精会神地讲上半节课。
等她讲完之后然后再问她:“以马之有色为非马,天下非有无色之马。天下无马,可乎?”
她便又轻启朱唇开讲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两句话已经在科学技术急速发展的今天没有了多少说服力。
但我的心思还是被人家看穿了。
在一次教师篮球比赛中,我去为她摇旗助威。她眼眸幽怨,远远的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像两个世界彼此的对望,遥不可期。
有一天她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然后关上门问我课能不能听懂?班里面对她评价怎么样?我对她的课有没有什么意见?
……
但我一看她那架势,绝对不是单纯的问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她把我关在房子里想干什么呢?
我现在该怎么办?
冲上去像董存瑞一样炸掉她的碉堡;还是像梁山好汉一样不顾一切的守住自己地盘。
那一刻我的心就像西安火车站的治安一样乱。
我想到了西门庆如何勾搭到了潘金莲,后来又因为色欲招生死于打虎英雄武二郎之手。
我想到安渌山勾结杨贵妃,意图谋反,最后死的那样的凄惨。
我想到殷纣王沉迷于美色之中,最终被周天子所灭……
想来想去半个小时就过了。
她也许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一脸扫兴的把我释放出门。
但当时我他妈的刚想通,正准备他妈的豁出去呢?
但她却连豁出去的机会都没有给我。
之后她不知给我们班主任说了些什么,弄的我们班主任找我谈了好几次话!数落了半天让我思想要成熟起来,把所有的心思都用来搞好学习。
但我就是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地方不成熟,不然我可以施点肥;怎么才能把学习搞爽,用哪个部位?
最后才想班主任的这些都是骗人的鬼话,若是我当时我不要想那么多,一门心思把范莲青老师搞爽的话,哪会有这么多的麻烦?现在想来真是悔不当初啊。
贰拾贰
老三发来邀请函,让我们几个到兰州访问。我和天狗、高死人商量了一下打算抽个时间去看看他。
这两天校园里的男男女女都看上去更加忙碌,我和流流也抛下儿女私情开始认真的看书、学习。
早上把窗台上已经枯萎了好久的几盆花搬出去扔了,房子里看上去舒服了一些。
就要考试了,我便回宿舍去拿几本书回来复习。一进门就看见婊哥拿着一面巴掌大的镜子在用心的照着。
我笑了笑说:“都长成那样了你也敢照镜子呀,也不怕把自己吓着了?”
他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抬起头说:“主要是我每天都看着你,所以心理承受能力已经练起来了,现在我估计见了鬼都不会害怕。”
箱子里的书已经闲置多年,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土,我翻来覆去找出几本有用的又把其它的重新放回原处。
看见表哥的床上放着几本公共课的书
“这个学期公共课还考吗?不是一年考一次吗”我问道。
“不知道!不过看眼前这个形式估计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不考。”
“那你复习个辣子!”
“但我感觉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要考 ,人算不如天算呀。”
他说完这句话我真想输舒舒服服地踏他两脚,这个孙子王八蛋。
学校不能像自己房子里一样挑灯夜读的,到了十一点就准时停电。记得以前在学校住的时候一停电我们的夜生活才正式开始。
约好打牌的人也来了,不喜欢打牌的人则借着牌桌上的烛光,彻夜畅谈。一般开头是谈游戏装备,什么加血、加敏追加防御;什么我穿的是怎么样的盔甲却差一双靴子,你的级别高但PK起来还是不行。然后开始谈论体育姚明、麦笛、马拉多那;到最后所有的话题都会转化到女人身上。
他们在谈的时候让人感觉宿舍的床上躺的都是一个个牲口。
那个时候岁月在我们的心上流过,*在我们的身体里死命的烧。极度压抑的环境使得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了一种特别想发泄的心理。心理学的老师都说过:适当的发泄可以缓解压力,对健康的十分有好处的。
所以学生们晚上总会不定期的、无组织的在宿舍楼里大闹一下。
于是在几个“民族英雄”的带领下。我们就再也睡不住了,刹那间所有的宿舍楼里都喊声震天,阳台上到处都是光着膀子的男性和半光着膀子的女性,他(她)发了疯一样的喊着口号,而且喊什么都有。
“小雪(穴)我爱你!”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往前走、不回头”
“过——年——了!”
“我爱张惠妹!”
“你他妈真俗”
“是谁说老子俗,站出来”
“老子说的,老子偏不站出来,气死你个生孩子没*儿的”
就这样口号变成了对骂?然后被骂再发展成随便抄起一个东西就顺着骂声的方向扔将过去。
刹那件,每个人都开始找东西乱砸,什么啤酒瓶、暖水壶、凳子椅子、纸箱满天乱飞,那宏大的场面一点都豪不比近年来拍的那些国产大片逊色多少。
贰拾叁
这是一个考试的季节,空气中充满的试卷的味道。
每一次我走进考场的时候心里都有太多的感慨,想一下这么多年大大小小考过的试比我看过的*还多,心里的感觉非常沉重。
人这个东西总是喜欢比个高下,这是人最野蛮最不文明的心态。在原始社会的人是用身体和勇气来搏斗赢得*的权利;现在的人则要通过一次次的考试来赢得他们想要的一切,为了这些自私的愿望,她们不惜采用各种手段去在考试中抄袭。但是我认为错不在抄袭者而是在于考试的氛围已经被丑化,一切东西只要带上私欲与名利它就是最丑恶无比的。而现在的各种考试制度已经剥夺了太多的人的权利。许多人在自己并不喜欢的职业中碌碌无为、终其一生。或者连这样的工作都没有,因为工作都被一些有后台有门路的杂种占有了,虽然他们的脑袋就跟白痴差不了多少。他们只知道像牲口一样的吃喝嫖赌、只知道像狗一样的摇尾巴、只知道像婊子一样的献媚。
说来说去钱和权还是老大。
这确实可悲极至,这样的社会怎样才能发展,这样的国家怎样才能富强?
虽然我不喜欢抄袭,但在形式的逼迫下又不得不就范。
这次心理学考试由于我的动作不到位被一个很女性化的男老师抓住了,于是他用一种娟秀无比字体在我的试卷顶上写了两个字——作废。
然后共恭恭敬敬把我请出了考场。
就这样我一个人站在安静的走廊里沉思了好久,是呀,作弊是要被处分的,而我再有一个学期就毕业了。如果背了处分就很有可能拿不到毕业证了,多可惜;再说了要是被我父母知道一定会伤心死。当然他们伤心是小事,一定会把我打死。
我已经好久没有尝爸爸皮带的味道,但我的身上却一直还留着它的痕迹。
我站在那里一直等那个阴阳人老师出来,向他求情。哪怕是把我的成绩按零分计算也可以。
最后他答应了我,但他用那种极其侮辱的语言骂了我差不多一个小时。
我当时一边听一边发誓,等拿到毕业证一定要把这个鸟人做了,或者把他揍扁,让他亲妈都认不出来!
接下来的考试我一直很顺利,简直顺利到家了,如临无人之境。正应了中国那句老话:祸兮福之所依。
当然兄弟们被抓住的很多,最另我咂舌的是当初看上去稳操胜券的表哥居然也被逮住了,而且还被通报批评。我直接冒着砍头的危险把公告栏上的白榜揭下来一个拿到宿舍去念:
通报
各院系、班级领导、老师及各位同学:
12月28日上午的公共课考试中袁学军、刘豪、于表志等学生不遵守考试规定,在考试过程中作弊;在同学中间造成极坏的影响,特在此提出严肃批评。并希望各院系领导、老师能能积极重视,予以处理。
××师范大学 学生处(公章)
××年12月28日
表哥听的面红耳赤说:“再别念了,闭嘴!”
我把手搭道耳朵上说:“什么?你说什么?”
他又说:“我说让你闭上你的嘴!”
“你说什么?听——不——见。”我大声说。
谁知他一下子夺过我手里的“通报”撕的粉碎、扔在窗外,看着那些碎片消失在校园里厚厚的雪中消失的无影无踪,阳光穿过窗玻璃上的寒霜刺如了他的眼中,但我知道那一种疼痛却一直蔓延到了他的心里。
一时间他的眼里充满了悔恨的泪水;妈的,这个玩笑我可开大了。
贰拾肆
考试时间结束之后是我就赶紧联系高死人他们一起去兰州看老三,但他们考试还没有结束,不去了,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是肛门还是嘴啊?
最后我只好就带着流流去了。
我们买到了夜里的票,差不多八、九个小时以后我们在兰州站下车。天已经大亮,我们一道出站就就看见老三和马小鱼正在这边张望,脸上堆满了笑容。
老三看上去比以前胖多了,而马小鱼也还是那么动人心魄。
拥抱握手相互问候之后我们打了一辆车径直来到了他们学校附近的一个旅店,这是老三专门为我定的。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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