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赤裸裸美丽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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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赤裸裸美丽的青春-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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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赤裸裸美丽的青春(1)
谨以此书献给字母H

  
  零

  我叫王猫子,人送外号“砖头诗人”或“扫把歌手”;当然这些都是虚名,但除了这些虚名,回忆起来我的青春时光似乎什么都没有留给我。没有刻骨铭心的真爱,没有高远伟大的理想,更没有聊以*的成绩。总的来说,我是生活上懒懒散散、爱情上随随便便、学习上马马乎乎、工作上毛毛糙糙、日子过的紧紧张张、说起话来都结结巴巴,更别说写字了。但最近朋友们都说我以前学的是中文,也算是哥几个里面最有文化的;鼓励着让我写篇小说来记录一下我们以前所拥有的日子。

  他们这么一说我都快崩溃死了,于是我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

  有一个农妇在筛麦子的时候,不小心衬衫纽扣脱落了,*露出来了;这时恰巧被他刚放学,过来给她帮忙的儿子看到。他儿子看了一眼不好意思的念了一句刚学的诗“万花丛中一点红”这个农妇一听感觉自己的儿子很有“文”。于是逢人就把这件事说一遍,然后说自己的儿子多么多么有“文”别人纷纷称赞。

  这件事被另一个农妇听见了,于是她也想用同样的方法侧一下自己的儿子。有一天,她也弄了一些麦子去场上筛,等放学后便把儿子叫过来帮忙,她觉得暴露的更彻底,儿子的“文”也许就表现的更突出,就故意把自己的裤裆给弄烂,露出那个。他儿子看见了,很不好意思的把头转向一边。这个农妇等了半天孩子也没有说出半句带“文”的东西,便急切的把儿子的头搬过来瞪着他说:“儿子呀!你的‘文’呢?”

  谁知她儿子死命的摇着头说道:“我才不闻呢!一股尿骚味儿……

  讲完之后我摆出了当年骂街的阵势,双手叉着腰说:谁他妈再说我有文化我他妈就跟谁急!

  谁知他们不但都没有害怕,而且还恶狠狠地问我:你唬谁呢?你她妈几斤几两老子还不知道吗?这次你小子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并摆出了一副霸王硬上弓的姿态。

  ——真拿这帮爷没有办法。

  就这样,虽然我深感自己文笔干涩,才思粗陋。但最终还是被他们逼良为娼,在万般无奈之下,开始了我痛苦的创作生涯。

  
  壹

  
  那一年夏天,一辆汽车把我甩在沙口镇的路边就起程了。

  在车轮下腾起纷纷扬扬的尘土让我睁不开眼睛;但我还竭尽全力把它眯开了一条缝,目送那位在汽车后窗里向我挥手的女孩。

  那是一个像彩虹一样美丽的女孩:她的目光明媚中饱含着少女的纯真,她的脸庞犹如一颗成熟的苹果在光洁和甜蜜中蕴涵着一丝诱人的绯红。她在向我微笑!看着那张洋溢着青春的笑脸,我感觉只能用“妩媚”这个词来形容她——那一种特别浓的像刚挤出的牛奶一样浓浓的妩媚,只消片刻便把我的心完全溶解。

  从此这个美妙的画面就储存到了我凌乱的大脑之中,一直到现在。

  姑娘名字叫翩翩。

  如果提起她就绝对不能不提她那个经典的弟弟。   

  在我上高二的时候他总是到我们宿舍要烟抽(他当时上初三)。

  “哥哥,你有烟吗?给我一根”

  绝大多数的时候我会满足他的要求,并孜孜不倦的教导他以后不能叫“哥哥”要叫“姐夫。”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找姐夫。

  但是在豪赌之后,窘迫之时,我尚且三月不知烟味。这小崽子再来说一声:“姐夫,给根烟”

  我总会气急败坏地说“哪来的烟,我操你姐!”

  记得有一次他不慌不忙并且笑嘻嘻地说“你去问她,她如果同意你就去操吧!”

  当然,直到高中毕业我也没有去问她,倒是她有一次来问我:像我这样一个人模狗样的人,怎么会写那么龌龊至极的东西,而且还有脸给她……

  然后把几张花花绿绿的破纸摔在我脸上。

  教室里嘘声一片,我哭笑不得,

  真是糗啊。

  至今我还是搞不明白马得胜他们几个,怎么能把我的猫体字模仿的毫无破绽,如假包换。

  从那以后我便以一个衣冠禽兽的样貌出现在了同学们的思想观念之中;所以无颜见人,平时走路也头低的像一个成熟的向日葵。

  翩翩再也没有正眼看过我一次,我知道自己的名誉与心底最纯真的爱情就这样被那几个王八蛋给毁了。

  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突然在那个时候我又疯狂的喜欢上马小鱼,她爸是沙口镇面粉长厂长,有很多钱。(口水)但我喜欢她却不是因为钱,而是出于我的真心。

  马小鱼长的非常非常美。她身上有一种磁石一样的力量,能把人的眼神吸引过去;也能把人的灵魂吸引过去。在看了她一眼以后,我就一直过着失魂落魄的生活,真想冲到她们班狠狠地咬她一口。

  可当时我已经是身名狼籍。这一切要归功于马得胜一干人等——虽然他们声称是为了帮我,但我还是斩钉截铁的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

  后来我知道那件事是由高死人一手策划的。

  高死人原名叫高雪松,此人反应比较慢,满肚子的馊水,凭借自己当时80公斤的体重。一身蛮力,在众多的在校混混中独树一帜,他的光荣事迹那可真是两天两夜也讲不完。

  那时侯我和他一个宿舍。记得有一天晚上上完自习回到宿舍,突然一个黑影也窜进了宿舍,挡在我们面前,并扬言道:“几位同学,今天手头紧来向你们借点钱花花,也算交个朋友;以后有人欺负就说我的名字杨巴子!”说着拿出一把很长的刀放在手掌上轻轻拍着。

  这不是传说中的抢劫吗?我欣喜若狂的想:反正我今天输的一毛钱也没有了,他们几个破财与我何干;倒是可以见识一下大场面、看看热闹啦。

  过了一会儿杨巴子关上了门开始一个一个搜身,想起来那时候确实生活水平差。刚开始的我们三个人一共才搜都六块零几毛。这个时候杨巴子情绪突然非常激动,大骂道:“你们这几个穷鬼!这点钱老子下午饭都不够”什么话嘛?简直是光着屁股笑话人家穿烂裤子的。

  直到搜到高死人的时候那杨巴子突然眼睛一亮,一下子从他的衬衣口袋里抽出了几张五十的钞票。

  其中有一张我十分面熟,分明是我前几天输给高死人的。

  我当时那种心情真是难以言表,又心疼、又解气、又窃喜、又担心。虽然心里想高死人你也有今天,但毕竟是朝夕相处的朋友,看见他落难我确实也不好受于是我用颤抖的声音对杨巴子说:“你给他留两张吧!他妈病的很严重,这可是他给他妈买药的钱呀。”

  谁知那东西说:“兄弟:我也是弄钱给我妈买药,不好意思!今天我也替我妈谢谢你们啦!”

  刚说完这句话只听“当啷”一声他的刀从手中滑落下来。

  高死人的拳头闪了几下。

  再仔细一看那人已经鼻青脸肿满身的球鞋底印,刀也不要了,破门而出,居然跑的比跳蚤还快。

  还有一次是在高二的时候,高死人和一个高三的大哥哥打架。首先,他把自己的衣服都脱掉露出那一身遥遥欲坠的肥肉。然后把人家的衣服撕的粉碎,我原以为这家伙要玩*。最后却看见他只是寥寥几拳,那个人就像便秘一样蹲在了地上久久不肯起来,那个场面真是残不忍睹!

  哎——想来想去对付高死人还是文斗的好,跟人家动武那是老母鸡串门——找着挨操呢!

  我一向是有妞就泡、有仇必报的人。多少个万籁俱静的深夜我都在被窝里暗暗发誓“高死人你等着,冤有头、债有主。老子一定玩死你!”

  但怎么玩呢?我思考了数日终于在他目前绰号的基础上大做文章:高死人谐音搞死人;“搞死人”这个词简单、专业的说就是奸尸——对,就叫他奸尸!

  哈哈 我不禁暗暗赞叹自己的才华。

  于是在我的推广下高死人又有了一个的响亮的名号。

  这个蕴涵着智慧的名字确实具有很大的传播力,最后发展到女生老师和看大门的都改称他为奸尸。

  “哎哎哎!奸尸,过来帮我搬一下桌子”

  “奸尸,你的橡皮我可以用一下吗?”

  或者

  “奸尸,这么早就回家呀。又盗了新墓?”

  (后来一想也许有些女生或老师是把奸尸听成了剑士,无从考证)

  反正接下来的几年里他一直被唤作奸尸。

  那个时候在校园里除了那些孤陋寡闻的衰人,没有不知道奸尸的。

  就这样他最后被我弄的别说是外班的女孩,就连街上的*见了他,也要退避三社。

  看到他的这个下场,我非常欣慰,也非常满意。

  他却总是气急败坏的骂我是“婊子”。

  我则告诉他一句名言:“被骂为婊子的人不是真真的婊子,真真的婊子是不会被骂为婊子的”

  当然这些都无关紧要。言归正转,还是说那个像奶牛,不不不,像牛奶一样妩媚的、把几张破纸摔在我脸上的、我曾深爱的女孩。后来还是被一个人模狗样,货真价实的衣冠禽兽给上了

  说来话长。

  上他的那个人叫丛小阳,是我们政教主任的儿子。这小贼真是一个杂种,想我们政教主任老老实实、勤勤恳恳、一身正气怎么能生出这么一个千年不遇的东西。

  我想丛主任一定是被恶贯满盈的王校长戴了绿草帽,给人家把野种养大了。呵呵,养就养了吧!活该他老实。

  丛小阳那时真是坏到家了,那些敲诈勒索偷自行车、欺负小同学、翻墙揭瓦的勾当他样样做尽;听说他还总是到学校旁边的农户家去偷鸡摸狗;后来几次被当场抓获,弄的整个沙口镇怨声载道。

  最后发展到人家一丢东西就去找他爸理论、赔钱,弄的丛主任常常是有家不敢回,时常浪荡街头。

  后来这个丛小阳开始追求翩翩了,像他这样一个烂人,这方面的经验非常丰富,追个像翩翩这样的傻女孩那就像囊中取物。

  首先,他一直缠着她,先制造社会舆论;然后每天都抽空死皮赖脸和她在一起,在她感冒生病的时候就到外面弄两只鸡炖好了端到她们宿舍,弄的她们整个宿舍的女生都一股鸡味。

  久而久之,翩翩感觉丛小阳这个人还不错,没有别人所说的那么坏。翩翩偏偏没有想到就是这个不错的人会给她在鸡汤里放药(也许她早就想到了,只是装做想不到)。

  总之她被他上了。

  次日那个丛小阳就像死了亲爹一样的开心。

  他到处宣扬如何如何靠一碗鸡汤就把一个女生上了,那女生的*多大多大。而且那个女的还一晚上哭着喊着要了他三次。

  不知又是哪个龟孙子在他面前说我多么多么喜欢那个翩翩,这个王八蛋居然专门找到我。在我面前大大咧咧的说:“哎!王猫子,你没解决的问题我帮你解决了,你怎么谢我?”

  我冲着他那张正奸笑着的脸上就是一拳。

  狠狠的说:“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也帮我解决一下——我想开你妈!”

  然后,好几个人一哄而上。把我围在了中间,用那雨点般拳头揍遍我的全身、用石头砸破了我的脑袋;鲜血从我的头发里渗了出来,流入了我的眼睛。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觉到疼,但不知不觉我已经倒在了地上。

  当我再抬起头时天狗、高死人和老三正挥舞着拳头,打翻了最后一个站立的人。

  高死人把我扶起来说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我没什么,谢谢你!奸尸”然后我看着他残残的笑。

  那时正午的阳光像一张网一样铺天盖地的落在大地上,蝴蝶飞来飞去。

  我抬起头看见远远的天空有一弯蓝色透明的月亮,那么美妙。

  二

  不知为什么一年之后我糊里糊涂闭着眼睛考上了一所大学。

  离开了那个土气沉沉的沙口镇来到省会城市故都西安。说起来这里的环境当然比那边要复杂的多。大街上川流不息,总是有人无缘无辜被车撞死;经常会听到一些杀人放火的消息。流氓小偷满街乱跑、乞丐骗子到处都是,车站旁边的*多的像盛夏的苍蝇一样驱赶不去。

  有时也会见到一些打扮的很时尚、动作很潇洒的沙口镇的老乡同学。他们见到我时通常会很有礼貌地留个电话号码,但是却永远打不通。所以我很难了解到沙口镇的一些情况。不知道那条土沉沉的老街下雨的时候是否还是那样泥泞;六傻子是不是每天还在学校周围拣垃圾、骚扰女生;丛主任是不是还是整天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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