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末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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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末班车-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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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他写的贺卡,我很感动。我应该再给他一次机会吗?一年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这份感情是真的。我的心七上八下的。

  接下来的一周,我又开始和他传着简讯,又好像回到了从前。但我还是没有表明意思是否要和他和好,就连简讯的内容,也很单一了。没有了以前的那种亲密的话语,或许是自己还不能确定这次的和好到底是真是假。

  离新年的倒计时还剩十秒了。校园里,同学们都大声欢呼着,祝福着。而我却一个人呆在宿舍。凌晨接到柯以旭打的电话:

  “园子,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有一个月没给你打电话了,还真的怀念啊!听见你的声音还真是激动啊!”

  “有吗?有那么激动吗?怎么没听见你哭泣的声音呢?”

  “激动就一定要哭吗?你这逻辑不对啊。听你的口气还是在恨我是吗?”

  “我说过,我不恨你。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又让你后悔了?”

  “我把你寄的笔记本又重新读了好几遍,我才明白我们之间不只是传传简讯,打打电话而已,而我们之间那份情事怎么也割舍不掉了的。原谅我好吗?”

  “你要我原谅你什么?我说过,分手时的那些话,我已经忘记了。现在好了,不就对了吗?”

  “可是,我们不再像以前了。再爱我一次好吗?我真的知错了。”

  “我也没有说过我不爱你!你要我怎么回到以前啊!现在的我们还能回去吗?”

  我说着,泪水又流了下来,我决堤了。放声的哭了起来。他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安静在电话那头听我的声音。偶尔也会有一两声的抽泣声。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

  “我们还是朋友吗?”

  “是。我们永远都是朋友。”我边抽泣边说道。

  “对了,我给你寄了份新年礼物,希望你喜欢。大概明天就能收到吧!”

  “礼物?什么礼物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咱们聊聊快一个小时,睡了好吗?”

  “好,我也想睡了。晚安。”

  “晚安。我爱你。”

  挂上电话,我的心还是始终无法平静。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满脑子是他,是他,还是他。

  第二天,还真的收到他寄的礼物,是一枚纯银的戒子。戒子上没有任何修饰,内侧却刻有‘柯以旭’三个字。看了他写给我卡片,才明白送戒子的含义。

  “这是我特定在饰品店做的。原本是两枚,一枚给你,而另一枚在我这,你的刻着我的名字,我的刻着你的名字,代表着你的心中有我,我的心中也有你。希望你能够喜欢。我知道,我无法再在你心中拥有完美。现在的我,只求每天能收到你的简讯,就已经很满足了。再爱我一次好吗?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够了。”

  看完卡片,我立刻给他传了条简讯:

  “礼物收到,我很喜欢,会好好保存的。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不会再爱上任何人的。”

  “只要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戒子代表永恒,而你就是我的永恒。”

  我的爱情又持续了短短的几个月,在最后半个月的沉默中又结束了。从那时起,我们没有再联系过,彼此过着自己的生活,也不曾打扰过谁。

  没有了爱情,人生依然得继续前进着。

  三

  时间是治愈心情的最佳良药。一眨眼的功夫,我毕业了。也顺利的拿到了毕业证。找工作却成了我最大的困难。拿个毕业证又怎么样,找了几家公司,他们都以没有工作经验为理由,拒绝了我。为了能够找到工作,我又报了几个学习班,毕业这一年里,几乎每天都在学习班里学习,也不容我去想任何事情。以前的伤痛随着时间也慢慢地淡忘了。

  学的再多,没有工作经验,没有关系,找了也是白找。为了不让老妈操心,我在网上开了一家小礼品店。卖一些小首饰、戒子、耳环和一些精美的笔记本。刚开始一切都不是很顺利,当泄气时,我居然赚到我的第一桶金。从那以后,小店的生意越来越好。可越是生意好,却越觉得孤单。偶尔也会让我想起大学时的生活。

  父亲离开这个家快四年了。这几年里,他从没打过电话,也从没看过我们。就连我这个亲生女儿也不曾关心过。我和母亲也习惯了两个人的生活。四年里,也不曾有人提过他。而就在今天,我却接到了公安局打的电话:

  “是柳园子小姐吗”一个陌生男子说道。

  “我是,请问你是?”我疑惑地问道。

  “你好,我是公安局的周奇。”

  “公安局?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惊讶道。

  “柳一宏是你父亲吧!?”

  “是,你们找他就给他电话,给我电话干嘛?”

  “是这样的小姐,你父亲他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车祸?死亡?”我惊叹道。

  “是的。我们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份遗嘱,里面有提到你。所以我们才给你打电话。你明天能来我们这里吗?有些事情想当面说说。”

  “好吧。再见。”

  挂上电话,我呆坐在沙发上,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直到老妈拍了拍我肩膀问道:

  “公安局打的?说什么?谁出了车祸?谁死了?”

  “妈,我没有做梦时不是?这是在现实中对吗?”我回过神问道。

  “是,你在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快说啊?别吓妈妈。”

  “柳一宏出车祸死了。。。。。。”

  “柳一宏?”

  “是啊。连他长什么样都忘了,现在居然听说他死了。还真够惊讶的。”

  “他那开车的水平,早晚都会出事的。也没什么惊讶的,我到惊讶的是,四年了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人,今天听到,倒是蛮蛮震惊的。公安局还说什么吗?”

  “说在他身上发现一份遗嘱,里面有提到我,叫我明天去一趟。不知道提我干嘛?这么几年从来都不曾关心我们娘俩。还居然在遗嘱里提到我。还真是稀奇啊!”

  “是够稀奇的。他八成是后悔了!不过像他那种人连自己的亲骨头都不管。他的下场也应该好不到哪里去。”

  “妈,有件事,我想不通,他应该不是无缘无故的出车祸吧?”

  “为什么?你怎么确定他不是无缘无故的。”老妈很惊讶的看着我问道。

  “你想啊,他要是没有什么原因话,身上也不会随身携带遗嘱吧。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

  “对,我女儿变聪明了,出问题会思考了。”

  “呵呵~电视剧不都是这样演的吗?再说,我们也不会随时把遗嘱放在身上吧。”

  “想这么多干嘛,你明天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我去干嘛,明天要开同学会。”

  “我也不想去。好不容易可以过清静的日子了,现在又来这么一出,真是倒霉。”

  “走,今天空气好。咱们去登山,忘记烦恼。”

  我点了点。换上运动装,和老妈出门了。

  第二天,我来到了公安局,刚走到周警官办公室门口,就看见了柳一宏的哥哥和弟弟(也就是我的伯伯们),我没有理他们,走到周警官桌前说道:

  “你好,周警官。我是柳园子。”说着,我递上了身份证。

  话音刚落,他们就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我。我依然没有搭理,坐在了周警官桌前。

  “我想你们也认识,我也不多说什么。”周警官说道。

  我们点了点头。周警官就继续说道:

  “那好,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柳一宏是在前天晚上凌晨三点高速路上出的车祸。我们接到报案,赶过去的时候,他的车子的车窗撞得粉碎。而他整个人也被甩出去几米。据我们从收集的资料看,他当时是因为某些因素,导致加速驾驶,而速度高达两百。而他的人,我们现在停放在殡仪馆的停尸间里,等你们确认后,再做处理吧。这个工作包我们是在他的车里发现的。里面有一个黑色皮夹,装有身份证,银行卡,还有五百元现金。而那封遗嘱也是在皮夹里发现的。”周警官说着,指了指桌上密封袋里的东西。

  “你说有遗嘱,怎么没有看见呢?”柳一宏的哥哥说道。

  “我们已经联系了他单位的法律顾问,齐志先生。等他来了,再给你们做那上面的事吧。他大概十点左右到。现在带你们去殡仪馆看看吧。”

  周警官说着,站起来。在他的带领下,我们坐着车子来到了殡仪馆。停尸间的走廊阴森森的,让人有股毛姆悚然的感觉。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我们来到停放的房间,我不敢多看一眼。确认后,办理些手续,我们又随着车子回到了公安局。

  在周警官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位戴着一副白色边框眼镜的男士。短头发,满脸长了一些小痘痘。经过周警官的介绍,他就是齐志律师。他理了理他的领带并用着他强有力的声音说道:

  “你们好,你们也听周警官说了吧。那我就直接说了,柳一宏的遗嘱很简单,他希望将他所有的财产一分为二。一半给给自己的亲生女儿柳园子及他的前妻冯慧女士。另一半给自己的母亲任桂花老人。”

  “把留给我的那部份给奶奶吧。我不需要他的钱。”我想了想说道。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齐志律师问道。

  “我确定,奶奶年纪大了,留给她老人家养老吧。”

  “那好吧,那你们两位呢?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那两位男士一同说道。

  “那你们就在这张协议上签字吧。”

  签完字,我问道:“还有什么事需要处理的吗?”

  “没有什么。”齐志律师说道。

  “周警官,那你这边呢?”

  “也可以了。没有需要做的。”周警官说道。

  “那好,我还有事,那就先告辞了。”说着,我起身朝门口走去。

  走出公安局,身子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他虽然是我亲生父亲,但他的去世,我一点也不感到难受。回到家,我把整件事告诉了老妈,她什么也没说。而那晚,雨下得特别大。我的脑袋里却总是会浮现小时候的场面。在梦里我哭了。

  四

  夜是这样的静,又是这样的黑,一丝风也没有。我坐在窗边,闭着眼睛,聆听着黑夜带给我们最后的乐章。我静静地听着。仿佛又来到了林湖公园,这里的一切不再是以前那样的美。一棵棵大树光秃秃地站成一排,湖水也静止了。没有游客,也听不见鸟儿的叫声,也看不见蝴蝶的飞舞。我走在这荒无人烟的路上,眼前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天空颜色的衣服,一头的秀发,扎着天空颜色的发带。她转过身,对我笑了笑,指了指前面那座山,又转过身,朝着前走。我也跟随着她的脚步向前走着。来到山顶,满山的天蓝色的小花,就好像到了天堂。耳边突然响起了那优美的曲子《天空之城》。我知道那乐器声是长笛,也知道演奏的人也一定是霏霏。我四处张望着,在这优美的曲子中,我听见霏霏的声音:“园子,你一定要幸福、幸福、幸福。。。。。。”随着曲子完,她的声音也渐渐地消失。我边跑边呼唤着霏霏的名字,却怎么也没有回音。当我张开双眼,眼前却仍然是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我才知道做梦了。

  第二天,在省城医院血液科室的表哥表嫂来我们家探望。从他们聊天中才得知,原来他们是来找人的。当表嫂从包里拿出一封信,上面那两只嘴对嘴的小海豚,我惊呆了。那是霏霏画的。这是我和她之间的暗号。

  “这个女孩她怎么了?”我着急地问道。

  “她得了急性白血病。也没有合适的骨髓可以移植。现在她的病情在一天天恶化,随时都有会生命危险。她告诉我们,她只想在她有限的时间里,看看她曾经最亲密的朋友。”表嫂含着泪说道。

  我没有急着说她要找的女孩就是我,看着那封信,我又问道:

  “那你们找到她了吗?”

  “没有,我们找到她的学校。因为她在学校不是很有名,知道的人也很少,更别说这信上的海豚符号了。”表哥又说道。

  房间里又是一片寂静。我的脑海中突然又浮现出昨晚的梦境。一股冲动,我立刻拿起信,撕开阅读起来,信写得不是很长,上面有湿了又干的痕迹,看得出霏霏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流了许多的泪。

  “园子,两年了,你过得好吗?现在的你在做什么?好想你!或许你已经把我给忘了吧!?

  我知道,你还在恨我,恨我为什么要把你心爱之物去做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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