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酒汁混合着碎裂的酒瓶在大理石地板上溅出一朵大大的红花,我跪在地板上象只狗一样趴下身子,伸嘴咬住半截酒瓶,然后又慢慢站起来。
在这一刻所有人眼前都产生了一个幻觉,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已经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只彻底被激怒已经露出长长獠牙的野兽!唯一可以挡住这只野兽的,可能只有一个人……晚盈!美女与野兽,传说中这不是最好的搭配吗?
就连陆鹏也看出了这一点,他一边颤抖的后退一边向晚盈求救:“傅晚盈你帮我劝劝你哥哥,是我不对,是我错了,是我该死!可是我又没有真正伤害到你,我只是嫉妒他得到了我最喜欢的女孩啊!虽然我平时看起来很花心,可是我真正能看在眼里的只有你一个啊……晚盈求求你了……”
到了最后陆鹏战胜不了心中的恐惧开始拚命扇自己的耳光,泪水和鼻子中甩出的血水混在一起,看起来说不出的可怜与狼狈,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不敢对面前这个看起来还很虚弱的男人抢先发起攻击,那是一种动物面对天敌时的直觉。⑦星阁手打 。QIXINGGE。。
晚盈咬着嘴唇看着那个脸色越来越白,再没有趾高气扬气势的陆鹏,再看看已经将气势积蓄到极点马上就要开始雷霆一击的我,走到我背后伸手轻轻环住我的腰:“哥哥,算了吧。爸爸已经弃我而去,难道你也要身陷牢笼,抛下一个再没有任何依*的我吗?”
晚盈的手纤细而温柔,只要我轻轻一甩就可以摆脱她的困缚,但是这也可能是这个世界上,这是我唯一无法奋力挣脱的手,因为那里面蕴含着一张可以令我我永世沉沦无法自拔的情网。
走到我的面前,晚盈取走我咬在嘴里的酒瓶,踮起脚尖在所有人的面前,在我唇上印了深深一吻,那种**蚀骨令我深深的沉迷无法自拔,这是我和晚盈两个人的初吻,同时这也是我们两个的定情一吻。
一个漫长的深吻在我的喘息中终于结束,晚盈挽着我的手偎依在我的怀里,低声道:“哥哥,我们走吧。”
我着魔般的点点头,我只觉得宠她、爱她让她一辈子不再受到伤害,是我现在生存唯一的目的。侍应生慌忙为我们拉开屋门,一缕屋外的阳光射进来,我下意识的闭起眼睛,晚盈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一股沛不可挡的力量从晚盈身上猛然穿透,推得我们两个人一起连退了七八步,绊倒在地上。
“少爷,您没事吧!”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剽悍身影冲进西餐厅,直接跑到陆鹏面前。
陆鹏一扬手在他脸上重重扇了一巴掌,怒骂道:“你现在才来,是不是想等给我收尸啊!你***还愣着干什么,把那个小子给我废了,有什么事情自然有我爸出面给你担着!”
晚盈已经晕了过去,刚才她*在我的怀里,那个保镖沉重一击绝大部分力量都倾泄到她的身上,我扶着她斜*在一根柱子上,然后慢慢的站起来。
我望着那个黑衣保镖心里明白,从这一刻开始,我和他要么一起完蛋,要么只有一个可以离开这里,绝对不会再有第三种可能。
黑衣保镖象是感受到我的注视,霍的转过身体略略皱眉后道:“好强的斗志,只可惜……”
他的话被打断了,我发出一声怒吼,开始对他发动我有生以来最狂风骤雨的猛烈攻击。
我的两条胳膊虽然不能动了,可我用脚踢用膝撞用头顶用牙咬,我用尽了全身每一个可以攻击的位置,只要能打到他,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在这一刻我已经不再把自己当成一个人,面对黑衣保镖这种我正常状态下都无法力敌的高手,我只有把自己变成一只疯狗,才能有一线生机。
“啪啪啪啪啪……”
只是一个照面,我就中了他十二拳!没有双手防护,对方的铁拳轻松的攻击到我肋部最脆弱的位置,可是在同时,我也对着他的小腹狠狠顶上一记膝盖,他抬腿成攻的防守住我的必杀进攻,得意的笑容还没有在嘴角扬起,我就猛然吐出一口口水,直直吐在他的脸上。
黑衣保镖几欲气绝,对着我胸膛全力打出一拳,在被他打得踉跄后退时,我大嘴一张顺口咬下他胳膊上一小块肉!
“老子废了你这只野狗!”黑衣保镖终于狂怒了,他一个前刺步就冲到我的面前,速度快得让我连本能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觉得一柄千钧巨锤重重砸到我的胸膛上,随着他一声暴吼,我被踢得凌空飞起。
头晕脑涨的刚刚爬起来,黑衣保镖的攻击就狂倾而至,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他的双腿居然比正常人的双手还要灵活,他两只腿轮番卷出,倾刻间就在我身上练出一套近乎完美的组合技。
我的双手根本没有办法举起来,头部在没有保护的情况下接连被他踢中,一口口鲜血随着他的重击狂喷而出,到最后他将右腿高举过顶用最悍狠的高劈腿起狠狠砍到我的头上,我就象是个麻袋一样直直倒在地上。
“哼,螳臂挡车!”黑衣保镖恨恨的望着自己被咬得鲜血淋漓的右臂,不解气的在我身上踢了两脚。
陆鹏吐了口口水,疯狂的吼道:“立刻把这只疯狗给我丢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他,永远不想!!!”
黑衣保镖倒拎起我的衣领,然后他就听到一声突然凄厉气息的怒号,我双眼暴睁用肩膀顶住他的小腹,两条腿猛然在地上一蹬,黑衣保镖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我居然还能保持清醒,甚至还能再次反击,猝不及防之下被我狠狠撞倒在地上。
人在半空尚未坠落到地面,黑衣保镖就抬起左肘全力斜撞,我只觉得眼前猛的泼出一片血红,细细的血水顺着我的双眼、鼻孔、双耳和嘴里流淌出来,眼朵里就象是钻进一百只蚊子,嗡嗡乱叫,黑衣保镖的这一击让我就同时失去了视力和听力。
我将舌尖送到两排牙齿之间狠命一咬,可能是接连受到黑衣保镖的重击,我的痛觉神经已经有些麻木,竟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我深深吸上一口气,猛然将混合了血水与口水的液体喷到黑衣保镖的脸上。
哪怕是一个经过严格训练的搏击高手,在突然丧失视觉后都会有片刻的惊慌,他忍不住伸手去擦拭自己的双眼,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头猛然撞上他的下巴,然后狠狠咬上去。
“啊!”
黑衣保镖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号,一道血箭从他的脖子上飚出,我呵呵惨笑着从他的身上爬起来,原本洁白的牙齿上布满了鲜血,看起来说不出的恐怖。我拚尽全力的一口,咬断了他的喉管和大动脉,最后还是我赢了。
他毕竟只是一个搏击高手,而不是一名铁血军人,在部队接受特殊训练的时候,教官曾经告诉过我们:“当你一刀捅进对方的身上,他的鲜血喷了你一脸的时候,如果你不想死,你就给我拚命瞪大自己的双眼,绝对不要伸手去擦血,你要做的就是拔出刀子再狠狠刺进去,直到确定他变成僵尸也不可能再爬起来为止!”
我估计这个保镖没有听过类似于此的话,所以,他死了,我没有。
第一卷 叛经离道 第九章 陈怡
这个站在大厅中心的家伙真的是人吗?
陆鹏望着那个倒在血泊已经不可能再站起来的保镖,他不敢相信的使劲揉自己的双睛,这个男人的身体究竟是什么做的,在挨了那么多重击后正常人早应该被打成一摊烂泥任人践踏,可是他居然还能在近乎不可能的情况下爬起来。(7星阁 手打 。qixingge。COM)
餐厅里的顾客都躲在自以为安全的地方,呆呆的望着我,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就会引发我疯狂的攻击。餐厅经理拚命给那个打过电话的伙计使眼色,可是那个伙计捏着手机直发颤,他这时候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没干嘛要给手机设按键音?现在要是按下110这三个简单的数字键,纯属是在玩命!
疯狂的战斗、满地的鲜血和那尊混身带着煞气的疯神,这些养尊处优的贵族学生,第一次真正明白了“残酷”的含意。
我现在看不到也听不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痛苦的哀号,哪怕是一个三岁小孩走上来推我一把我也会轰然倒地,我现在恨不得立刻躺在地上,不管一切的大睡上三十天。我之所以还能直直的挺立在这里,唯一的原因就晚盈,我要带走她!!!
一个人慢慢走过来,虽然我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但是我相信在这个时候,也只有我的晚盈敢*近我。熟悉的清香充盈在鼻端,晚盈从贴身内衣上扯下一块碎布,替我擦拭从眼眶中渗出的鲜血。
“哥哥,我们一起走吧。”晚盈揽住我的腰,带着我一步步向餐厅门口走过去。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长气,当晚盈的手轻轻环住那个男人的腰,就象是将一把噬血的利剑归鞘,压抑在他们心头的沉重气息终于一扫而空。☆⌒_⌒☆七星阁☆⌒_⌒☆ωωω。qiXingge。
我们慢慢穿过校园的操场,那些看到我的女孩发出象耗子一样的尖叫,当我们走出校园大门时,我仿佛听到一声轻叹:“唉,造孽啊!”
造孽?
感受着偎依在我怀里的那颗心脏激烈的跳动,轻嗅着只属于晚盈的馨香,我的唇角慢慢扬起丝绝不和谐的微笑,我们已经被世俗所不容,我们叛经离道有违人伦,但是我不后悔!我不管将来会得到诅咒还是祝福,我要定她了!如果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条充满荆棘的不归之路,那我也要*自己的双手为斩出一条大道!
一辆挂着晋0******牌号的奥迪轿车猛然停在我们面前。
晚盈迟疑的望着那个打开车门拚命向我们招手的女孩,这个女孩很漂亮也很面熟。
“喂,我叫陈怡,你过生日的那天晚上你哥哥背你回家的时候,我们曾经见过面的,还记得吧?我是你哥哥的同学,相信我,快点上来,有人已经打电话报警了!”
“可是我哥哥已经晕过去了,我搬不动他!”
“啊?!”陈怡无言的对着车顶翻了翻白眼,想不到还真见识了一次站着也能晕倒的壮观景象,也算不枉此行。
两个女孩子连搬带拽的把我送进后排座位里,路上遇到110警车,对方在看到奥迪车前面的市政府牌照后,礼貌的让开一条道路,陈怡狠狠一踩油门,带着我这个身负命案的家伙扬长而去。
“这家伙怎么了,到你们学校去和一只狗熊肉搏吗,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陈怡一边驾车,一边皱着眉头通过观后镜查看我的伤势。
晚盈将我的头放在她的腿上,小心的环住我的身体,不让我因为车体的颠簸而再受到震动,听到陈怡的询问,泪水再次从她的眼睛中涌出来,“是我不好,哥哥因为我和陆鹏起了冲突,当时我被人打晕了,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哥哥失手打死了陆鹏的保镖,他自己也变成了这个样子。”
“厉害!”陈怡打了个响指赞叹道:“陆鹏那个家伙只是一个仗着老爸有钱作威作福的笨蛋,但是他的保镖可算得上是个人物,曾经获得过省自由搏击比赛亚军,傅吟雪这个家伙双臂都不能使用,居然还能放斩这么厉害的高手,还真够变态的!”
看出晚盈的焦虑,陈怡傲然一笑,“陆鹏他爸爸不过是在清徐县*烧焦炭起家的暴发户,虽然每年都拿出不少钱来孝敬官场上的人物,但是没有根基活动能力毕竟还是差得远了。何况现在死得又只是身边一个职业打手,我们只需要稍稍走点过程,你哥哥最多也就是判个防卫过当,法官再来个缓刑减刑,我保证他可以完好无缺的走出法院大门。现在我们真正要担心的是,这个笨蛋伤上加伤,搞不好就会从此一命呜呼了!”
我又被送回山西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这一次我不但身上的枪伤绽裂复发,而且断了两根肋骨,左肩粉碎性骨折,内脏出血,全身大面积软组织挫伤,视网膜有轻微脱落。我的主治医生见到我种样子也吓了一大跳,在进手术室前他的话把晚盈吓得脸色煞白:“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
目送我被推进手术室,陈怡抱着吓得全身无力的晚盈找到一张长椅坐下,轻拍着她的肩膀洒然道:“放心,还有你这么一个惹人怜爱的小东西需要照顾,傅吟雪凭借他钢丝一样的强韧,绝不可能输给死神!我想就算是已经被黑白无常拉过奈何桥,他为了你也一定会把那两兄弟打成一对猪头,重新回到你的身边。”
“是吗?”
晚盈抬起头用含泪的双眼望着陈怡:“你和哥哥是不是很要好的朋友?我觉得你比我更了解他。”
陈怡沉默了片刻,从晚盈脸上挑起一根被泪水粘住的头发,微笑道:“你哥哥是一个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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