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进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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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进行曲-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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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就想找个白领,看看和正经人谈恋爱是怎么回子事。要是姚翔单身,她还真愿意跟他试试。
  “我不愿意和你试。”
  小丽不干了,扯着姚翔胳膊撒娇,“太不给人面子了,你不要上来就拒绝,试一下再说嘛。”
  姚翔让她摇得快散黄儿了,还是咬定青山不放松,“不,坚决不,你太闹心了。”
  “不行不行,试一下。做人怎么能这么没有求知欲呢?”
  “行行我有空试一下。”
  小丽满意了,亲了他的光头一下。姚翔连忙拿手擦。小丽问:“有没有心动的感觉?”
  “—点儿都没有。”
  小丽思考了一会儿,又凑上去,妄图亲得正经一点儿,被姚翔手疾眼快一把推开,小丽的后脑勺“当”一声撞在浴缸壁上,发出了共震,当场就哭了。
  因802室发出非常可疑的声音,邻居投诉到物业。姚翔开门看见保安,硬着舌头学北京人说话:“我业主!管着吗?”
  “就您一人儿在吗?”
  小丽踉跄地跑出来问:“谁呀?”
  “刚才您对门儿给我们电话,说您家里有争吵的声音,让我们过来看看。”
  “胡说。”姚翔一搂小丽,“我们没有争吵,我们一直很愉快。”他们并肩瞪着保安,直到人远去。
  真美不是不惦着师傅。经过一晚上的辗转反侧,她决定到工地来找找姚翔。大清早,小区里好多人在遛狗。她正要往楼道里走,惊讶地看见了吴小丽的MINI COOPER,当场疯了,觉得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赶紧躲到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角落里,使劲盯着楼上。
  一辆送家具的车停在单元门口,工人费劲地往下搬一张双人床。进楼道的时候,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小丽与他们擦肩而过,径直上了自己的车。真美吓得几乎把整个拳头塞进嘴里以免出声。
  小丽上车后,把脸扎在双手里。其实她是还醉,捧着脸清醒清醒,但看在真美眼里,无疑是痛苦万状哇。
  红书问思蔓去新家找过姚翔没有,思蔓觉得没必要,那儿什么家具都没有,他不可能去的。红书说万一呢?万一去了呢?
  一家人出发去新家,思蔓早到,推门看见姚翔果真在客厅角落的睡袋里蜷着,眼泪就浮上来了。姚翔在梦里还紧皱着眉头,让人又心疼又生气。
  进到洗手间,她马上捂鼻子。里面到处是空啤酒罐,还有半瓶二锅头,思蔓皱着眉头把这些东西装进塑料袋。然后,她发现了两个一次性杯子。再仔细看看,其中一个上面有口红。
  她有点不知所措,抬头迎面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整个人顿时像被点了穴一样不能动弹。
  解穴之后,她如同一阵狂风扫回客厅,空啤酒罐直接砸姚翔脑袋上。姚翔腾地坐了起来。看见对面是思蔓,他竟然板起了脸,“你啊?”
  陆思蔓穿得多,所以他看不到她浑身颤抖,“你以为是谁啊?”
  “一大早我不想和你吵架啊。”姚翔一副有理的样子。
  “你昨天和谁在这儿睡的?”
  声音里的颤抖被姚翔接收到了,他想了想,慌了,“啊?什么和谁?和谁啊?和我自己啊,怎么了?”
  陆思蔓人高马大的优势于此时充分表现出来,她扑上去把姚翔从睡袋里揪了出来,一直揪到厕所。
  “一个人?你精神分裂了?一个人?”
  镜子上是吴小丽用唇膏留的言:“哥,我先走了,再联。你配得上我,千万别客气。小丽。”
  正要走,姚翔小声叫了一句“思蔓”。
  思蔓装没听见,可后来的志刚和红书没领会,以为这事儿有缓儿,连忙提醒思蔓,姚翔叫她呢。
  思蔓跟他们说:“我都看见了。咱们走吧。”思萁一听来劲了,为自己明目张胆地打人找到了依据,“看见他和那女的了是吗?我抽他吧姐?你一句话,”拔腿还要往楼道里跑,“那女的还在呢吧?我上去看看去。”被志刚即时喝止。
  “阿姨叔叔,上车吧,回家说好伐?”姚翔的上海话悄然蹦了出来,眼瞅着红书远远地去撵找出租车的思蔓。
  思蔓说:“我不想坐他的车。”
  “那回不也是回姚翔家吗?”红书提醒道。思蔓打一嗑巴,马上说:“这就搬走。”
  “好好说?!你让我怎么好好说?我亲眼看见的事情你怎么解释?你辞职了不和我说,你辞职是我逼的吗?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你耍什么性格?你还找个女的去我们的新房。你是想和我结婚吗?你让我从此一想起那个房子就恶心!恶心!!!太可怕了,我以前不喜欢你只不过是因为一些小节问题,现在已经涉及到贞节问题了。太龌龊了!太无耻了!太让人无法接受了——我这样的文明人我都想不出用什么话骂你,到这种时候我真觉得我是知识分子!”
  “我怎么可能和她怎么样呢?她是我最不喜欢的那类女孩,在我心里她还不如真美呢。真美还比她朴实呢。”
  “一口一个‘哥’,你蒙谁啊你?”
  “那都是她强行叫的,我跟你说,我最烦这种逢人就叫‘哥’的女的。昨天我真没找她,我就是心情不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丢了工作这件事,我没地儿可去,就去新房看看。结果她管真美要了钥匙,跑到那儿看我去了。”
  “你们俩还真是吉祥的一家啊!”
  “我真是不知道她会去啊!我也很意外啊!谁知道她不但来了,还带了好多酒啊!我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啊!其实她也真没怎么想,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就是想安慰安慰我,她真不是什么坏人啊。”
  陆思蔓忽地回头死死盯住姚翔,他连忙改嘴:“是我不好,思蔓。我心情不好,喝得有点多,她陪我喝也喝多了。但是我发誓,什么事都没有。我再怎么喝,我就算失了忆,我也不会和她怎么样啊!天地良心我心里只有你啊!我们都结婚了,我犯得着招她嘛?今天咱们订的那床送来了,才把我敲醒的!……我起来开门的时候她已经走了,她没碰过咱们的床。”
  思蔓突然干呕起来,姚翔冲上去想拍她的背,又不敢,胆怯地问:“我给你倒杯水?”
  姚翔看思蔓毫无反应,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解释,把屎盆子全扣吴小丽脑袋上:“我签收了咱们的床以后,看见地上有个睡袋,就钻进去了。我现在头还是晕的,我真的没看见她在洗手间写的字,她简直是个神经病啊!她写这些干什么啊?我跟你说你要和她熟你就知道了,她就是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神经极了……”
  门外传来思萁的声音:“姐你别信他!保安都去了。”
  “没有啊?我不记得啊?”
  “你不记得的事还有很多吧?”思蔓的目光疯狂而冷漠,姚翔的脸噌地红了,“你不能这么侮辱我的为人!你难道不了解我吗?”
  “我不了解。我曾经以为我了解,我以为你纵然有千般不好,但绝对不会在男女关系上给我丢人,可你偏偏给我出奇招啊你!!!”
  “我怎么就千般不好了?我千般不好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啊?你这么有眼光,我不可能是千般不好。”
  “那好,你给我解释一下,她留的言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她什么意思啊?也许,也许,好像,昨天我好像说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谁都配不上?”
  思蔓突然抓起一个枕头扔向姚翔,“那你滚开啊,你自动消失啊。”
  枕头砸在脸上还是有点疼的,姚翔想,可嘴上还是要赔罪:“思蔓你原谅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干,这都是误会,都是可以解释清楚的误会。”
  “好,行,你什么都没干。那你辞了职为什么不和我说,为什么要玩消失?你把我置于何地?你知道你妈是怎么说我的吗?”
  外屋偷听的人齐刷刷把目光聚焦在乐明的脸上。乐明无辜地摊开手,里屋就传来了怒吼的解释:“你妈居然说因为你太爱我!而我不够爱你!你爱我——!你就是这么爱我的!?”
  “你也要理解我妈,她也是护子心切。”
  “她护子心切?好啊,那她一定可以原谅你,可我不是你妈,我原谅不了。”
  “你小点声好伐?你明知道我妈妈在外面,你这样大的声音,是想说给她听吗?”
  “听见又怎么样?”
  “陆思蔓你算知识分子吗?你听听你自己说话,和泼妇有什么区别?”
  “你说对了,我就是泼妇,我告诉你我从小就是先学会骂街才学会说话的。”
  “太不会吵架了,太不会了。”志刚摇头叹息。
  “我早——看出来了!”姚翔同学不负重望,终于爆发,“我早看出你不是省油的灯。不然你能十五岁就离家出走吗?不然你能十五岁就当小太妹和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魁哥混吗?你的光辉历史谁不知道啊?”
  外屋的思萁摸着下巴沉吟:“我觉得,呃,是不是让他们别再吵了?这么吵下去,什么老底都掀出来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我告诉你陆思蔓,不要以为就你们北京人会骂人,我们不愿意和你们一般见识罢了。我还要警告你,严肃地警告你!省得以后生活在一起,你怪我没事先提醒你。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说话,我不管正确与否,都要听的——那就是我妈妈的话!你可以讽刺任何人,你不能讽刺我妈妈!从我三岁起,我妈妈独自抚养我长大,没有依靠过任何人的帮助,她吃过多少苦,你那高雅脑袋里想象得出来么?所以,她要怎样,在我的世界里,她就可以怎样。”
  “好,那我问你一个基本问题,要是我和你妈掉河里,你先救谁?”
  姚翔的眼睛慢慢瞪了起来,最后简直要竖成两条直线:“我要把出这题的混蛋推河里——!”
  屋里沉默了一会儿,思蔓突然“嗷”了一声:“我不欠你的!警告我?你省省吧!以后生活在一起?我明白告诉你,你听好了,没,以,后——没以后!”
  “陆思蔓我对你种无端的无理取闹十分不解。我难道不是把你供起来了吗?你让我给你们家装修,我不就去装修了吗?你们家给我一分钱了吗?你们家人要住到我家,我不是就给搬来了吗?我说什么了?我妈来了都没法住在我家,都得住青年旅馆,怎么着了?我说半个‘不’字了吗?为什么还一副我对你不起的样子啊?现在你们家房子装修好了,你就一拍屁股要走了。”
  “你说什么啊你?你不是有妈就好得很吗?你回上海吧,回上海和你妈过去吧!”
  “你算老几啊你代表北京撵我走吗?北京轮得着你说话吗?”
  思蔓推开他就要往门外奔,被姚翔一把拦住:“你要去哪啊?啊?去哪啊?我不让你走。”话到最后,话音已软。思蔓推不过他,大义凛然怒目而视,目光里没有一丝胆怯,口气异常冷静:“我去找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魁哥。”
  思蔓一结婚,魁哥突然也有了结婚的心思。这种想法并不是出于羡慕别人,或被别人的幸福所感动,而是一种意兴阑珊。如同有些女的看到情人结婚新娘不是自己就胡乱嫁了,他也想胡乱结了算了。
  和谁?也没谁可选了。晚餐地点定得并不太奢,不能起根儿上惯这毛病,好像要牵扯到爱情似的。就比平常好一抠抠就行。金娜多么精明,马上觉出气氛有异。该往好坏哪方面想呢?反正两人关系也就是朋友,自己又没得罪他,不会往更坏里去——那就是往更好?她有点不敢想。
  这么一沉吟,整个人安静下来,魁哥冷眼看着,觉得其实是个好姑娘。他拣了句最俗的开场白说:“呃,我年纪也大了。”
  金娜心里稳了一半,后面的话大概能估摸出来。她瞥见魁哥把右手伸进兜里,好象一直在翻来覆去把玩什么东西,心狂跳起来:不会,是戒指吧?
  这开场白听在自己耳朵里都觉得跌份,魁哥非常不满意。这事儿还真不好张嘴,他不禁想到这要是面对思蔓,自己还不得背过去?刚要接着往下说,金娜电话响了,他如释重负地往椅背上一靠,示意金娜先接电话。
  来电显示是思蔓,金娜马上给挂了。她迫不及待地回头看魁哥——那只手已经准备往外掏了。
  “魁哥,这么巧啊?”
  金娜真想抽方总俩大嘴巴。
  方总把姚翔卖合同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魁哥,魁哥心里五味杂陈。姚翔怎样不关他的事,可思蔓呢?现在思蔓什么情况?对于思蔓他绝对不能坐视不管。金娜看着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思蔓的电话。
  浑身僵硬的思蔓再一看来电,眼泪就涌了出来,走到一角去接,轻轻叫了声,“魁哥。”
  所有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魁哥听出她在哽咽,马上就受不了了,转过身背对着金娜问:“思蔓你怎么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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