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格杂志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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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格杂志文章-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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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乐有一本厚厚的手抄版养生食谱,我笑着说要看,他就按住我的手,等我不在你身边了,你再自己看也不迟。  
    我的嗓子便像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  
    和耿乐在一起的那些年里,我们去过那样多城市,而记忆最深刻的,兴许是那一南一北的两座城市,海口与哈尔滨。  
    海口夏季的阳光灼烈而酷热,哈尔滨冬季的白雪寒冷而冰凉。这南辕北辙的风景,看上去美到极致,却也着实酷烈。  
    大二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我站在大连的海滩上认真的对耿乐说,我不想回H城了。  
    耿乐就没有说话。  
    我们知道这个夏天结束后必须面对的选择,他的事业,我的学业,我们能为彼此牺牲多少,一切的一切,他说不出口,我也问不出声。  
    但好在,好在,也曾陪你看南国艳阳北国雪飘。  
    当我坐在返回H城的火车上时,我仍是没有忍住,飞身奔入厕所,大声嚎哭起来。  
    我知道他看见了,我自私的希望他能敲我的门,激动的告诉我他会跟我走。  
    可是他并没有。                                                                                                                                        【不选择其实也是一种选择,甚至是更加不负责任。】  

 
2009…9…12 19:58 回复  
 
盛夏晴空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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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楼




    我们都刻意的逃避着关于结局的选择,时光在拖沓中显得越发单薄。  
    与罗亚楠渐渐成为了朋友,他在我大二那年成功追到了同为老乡的新生学妹,也算是功德圆满。  
    我们时常坐在学校附近的小饭馆里对酌,喝到半醉他便笑着揶揄我,你的小医生,跟不跟你走?  
    我听着店里放着陈慧娴的一首老歌,看着窗外逐渐纷飞的雪花,便恨不得一夜白头,不用再做两难的选择。  
深冬的时候老乡照例举行聚会,一行几十人,兴致高昂,颇有些同分离抵死对抗的意味。  
    耿乐那天正是值班,自然推掉同行的邀约。  
    酒到微醺,同桌大四的学姐认真地望向我的眼睛,你跟耿乐,他走还是你留,总该有个说法。  
    我颓然的握住杯子,嘴硬的摇头,我暂时不想选择。  
    可不选择其实也是选择,甚至更加不负责任。  
    我嘴里的酒像是被这寒冷的天气冻结成冰,难以下咽。  
    结账后行至门口,学姐忽然转身问我,你真不回去?  
    我迟疑了片刻,如同和谁赌气般,大声的回应,我是会回重庆的。  
    然后我看见耿乐从对街慢慢的走过来,温柔得仿佛要融化这片雪。我们默契的相携离开,去往他的住所。他沉默地熬着汤,我倚着门板轻声问,你喜欢我吗?  
    耿乐的背影有些僵硬,顿了顿,他点头,喜欢。  
    那你想我留下来吗?我锲而不舍。  
    可是他依旧不肯回应我,连一句敷衍都欠奉。                                                                                    【仅仅是因为不够相爱罢了。】  



    我与耿乐,就这样拖着,对未来只字不提,我嘴硬不说自己的计划,他就亦死撑住沉默,算是给我的回应。  
    然而我们都知道,就算我们抵死不认,该来的迟早会来。  
    大三的春天,耿乐毫无悬念的升官,请我在H城最好的饭店吃饭。席间他掏出一只包装精致的丝绒盒呈给我,我的心脏快要跳出来,甚至在心中暗自发誓,如果是我想要的东西,我便留下来。  
    可惜终究不是。  
    他问我耳环的款式可喜欢,我的疲态与敷衍,终究显山露水。  
    我们握着冰冷的手从饭店步出,他送我回到寝室,我挥着手说明天见时,包里其实已装着去往广州的机票。家人联络的机会,去外贸公司实习,我没有打算放弃。  
    我靠住寝室的门板,蓦然发现,我们终于快走到尽头。  
    实习持续了一个多月,耿乐像事先已知般的,没有寻找过我。除却每日必到的慰问信息,他总是说,再等等,以后就能够一直一起旅行。  
    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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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晴空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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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

    实习结束比预计的提前结束,我拨耿乐的电话,竟然是关机。像是有预感般的,我放弃了在广州的游玩计划,提前回到了H城。  
    找到耿乐的办公室,值班医生笑得暧昧,耿医生有事外出了。  
    我点点头算是作答,而后转入我们相识的车棚。距离最初已有近三年光景,车棚改建两次,耿乐的车也已由当初的两只轮子升级为四只。  
    一别经年,大约所有旧事都换了新颜。  
    我点一只烟,默默地看着耿乐开着车入棚,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不是外科新来的实习医生是谁。  
    我悄然离开。  
    躲开耿乐的决心一但下定便是狠心实施,他来找我,站在楼下拼命的拨电话,我佯装睡着,死活不肯接。  
    他来多几次,终究还是放弃。  
    很快熬到大四,我的工作敲定,那间外贸公司决定聘用我,我便乐得打包行李。  
    只是没想到耿乐却在宿舍楼下拦住了我,他似有几日没有心思打理自己,生出了胡碴。我们谈谈,他说。  
    我便笑了,我要去广州,票都已经定好。  
    他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消失,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我现在告诉你了。  
    我们陷入了难堪的沉默,而后他转身离开,再没有回头。  
    数日后我收到耿乐快递来的养生食谱,我把它连同最初的那些药一起打包,随着我去了广州。只是我去到那里的第一件事便是辞职,我想我没有办法在那里工作,那让我觉得是我背叛了耿乐。  
虽然这结果已不重要,我们早已错失彼此。  
    回到重庆的第三个月我与罗亚楠取得了联系,他约我在火锅店见面,絮絮叨叨的提到耿乐,当我粗暴的打断他说我们早已分手时,他惊讶得张大嘴巴,他原本要来重庆的,据说连工作都已联系好。我临行时见他他还笑着说谢谢我没有与他为你“大打出手”。  
    我几乎是傻住,却捂着嘴巴没敢让自己哭出来。  
    活到二十三岁,我第一次恨自己自作聪明的理智。  
    那天夜里我没有悬念的失眠,从床上跳起来翻书,翻到那句“除了天灾战乱,太平盛世活得好好的两个人却分开,只是因为不够相爱”时,忽然大声呜咽起来。  
    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反驳。                                                                                                                    【而所谓圆满的人生,或许,永远在别处。】  



    后来的后来,我终该为这段并不跌宕的故事划下一个句点,而请相信我,我们平淡至极的人生里,死亡这样的剧情,永远都欠奉。  
    那已是我回到重庆的第三个年头,半夜闷得发慌,于是突发其想,开始用耿乐过去常用的网名在百度搜索,而意料之外的,我竟搜到了他的博客。  
    博客加了密码,我犹豫了片刻,还是输入了自己的生日,未想到,竟真的打开。  
    日志更新到上月,内容关于他的婚宴。照片里,他的新娘是我不认识的某女,我微笑。而后他说妻子怀孕两月余,脾性变得顽劣,像极过去的某人,我便倏忽哑然。  
    他说他始终记得多年前某个寒冷的冬夜里,他匆匆的赶往火锅店,站在对街,却听见我异常激动的大声强调,我是会回重庆的。  
漫天的风雪淹没我的声音,他却冷得直打哆嗦。  
    他还说他亦始终记得,当初是怎样低声下气的拜托身为实习医生的院长女儿牵线,让他得到机会调去重庆。可我却不由分说的告诉他我将去广州,生生斩断他所有没说出口过的付出与期望。  
我们原本有机会一直牵手旅行,可我们终究无法再牵手旅行。  
——我确实用过那些年最完整的一颗心爱过她,不过那颗心或许太小,太小,小到无法装下这直径几千公里的感情。  
    他在日志的最后这样写道,我便觉得如鲠在喉。  
    是的,我们的心很大,大到可以忍受这琐碎的生活;我们的心却也很小,小到不能安放这脆弱的感情。  
    就如同南国的艳阳,北国的冰雪——听来皆美,实际却是南辕北辙的酷烈。  
    而所谓圆满的人生,或许,永远在别处。  
 
我不能悲伤的坐在你身边 
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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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楼

相遇,大抵都是很寻常的。 
就像喜泪遇到岑桑一样,寻常的仿佛是秋天的一阵风。在十月底,天高云淡的上空盘旋。 


那一年的十月。喜泪遇到岑桑。 
校运会。她应朋友之约,做了校运会的通讯员。而岑桑则是作为新生代表与她一起。碰头会是在礼拜五的晚上。匆忙一瞥,不算出众的男生,不是喜泪喜欢的瘦高的男子。于是,在下了晚自习,在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他。岑桑对她微笑,而她却差点不记得他是谁。 

校运会只有两天的时间,很短。喜泪的运动神经很弱,就算平时走路,可能都会磕磕碰碰。 

第一天。因为岑桑是新生,所以需要走方阵。没有与她们一起。 
方阵结束的时候,岑桑找到她们。一身白色的运动服,背了大大的背包,唇角微微翘起,算是一个比较可爱的男生。喜泪如是想。 
江南十月底的天气,也算是比较热的。十点钟左右,太阳照着人,暖的强烈的,让人仿佛是睁不开眼似的。拿起手中的记事本,放在头顶,试着遮挡一些刺目的阳光。 
前几日。程昱曾告诉她,他会参加100米冲刺。喜泪只是淡漠的应了一声,她已经不再期望他们之间能够发生些什么了,等待太久,就会开始厌倦。没有什么感情是会一直等在那边,一成不变。 
岑桑递了荔枝味道的果冻和桔子给她,问她吃么?她微笑,接过来。喜泪喜欢吃桔子。 
跑道上。程昱已经开始做起跑准备。喜泪看着他,看着他从自己的视野跑出,然后若无其事的与岑桑说话。 
岑桑和她说话,讲各种冷笑话给她听,交换彼此的通讯稿。也会在他们系参加项目的时候,用扩音器喊加油。阳光倾泻在他的侧脸,跳跃在他棕色的头发上,仿佛是一个可爱的异国娃娃。喜泪的唇角微微上扬,兀自的以为,多么可爱的孩子啊。 

许多事情的发展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是不受控制的。 
岑桑不是喜泪曾经遇到或喜爱的男子,他不瘦不高,完全不是喜泪的Style。他是那么的阳光与温暖。也许是因为阴冷的太久,竟也会渴望着温暖与热烈。喜泪靠近他,取暖。这样的动作,导致的是一连串的错置的情感。 
晚上,程昱来找她。 
沿着操场的砂石跑道行走。已经入秋的夜晚,冰凉如水。 
她着紫色绸缎衬衫与白色灯笼裤,闲散之极。而程昱着黑色西装,正统的很。因为他很瘦,棱角分明,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阴郁。 
他俯身过来,想要亲吻喜泪。她侧身,他的唇只来得及擦过她的脸颊。 
程昱尴尬,他说:你是否有什么决定? 
她哀伤的看着他的眼:程昱,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的好…… 
喜泪转身离开,决绝的没有任何余地。 


 
2008…4…3 16:43 回复  
 
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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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

第二日。运动会依旧举行,天气依旧很好。阳光明媚,风和日丽。仿佛是什么龌龊的肮脏在这样灿烂的阳光下都会暴露无疑似的。圣经说:“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400米接力赛。 
大概是因为时间接近中午,所以几个原定的运动员大都临阵逃脱了,找不到可以替代的人,所以便让新生代替。于是,岑桑也去跑接力。他把杂物之类的全部交由喜泪,他认真的说:我想听到你帮我加油。喜泪微笑答应。 
在第三棒的时候,看到岑桑。他微微把头偏了一下,是往看台的方向。喜泪微笑,加油没有喊出声,只是做了口型。 
这些临时拉上场的运动员,并没有跑出好的成绩。隐约的听到广播报的成绩是第三名。上午的比赛结束了,人群渐渐的散去。喜泪怀里抱着他的衣物,等岑桑。他来,红色的运动衫,额头上有隐隐的汗珠。他说:我看到你为我加油了。那一瞬的欢喜仿佛是孩子一般。喜泪暗自微笑,笑他的单纯。 
运动会订在下午的5点结束。 
于是,下午的运动项目想当然的没有人再认真的观赏。看台上的人已经走了三分之一。而他们则在看台上聊天起来。岑桑说,他晚上要去南京,说会带雨花石给她。喜泪笑笑说,好啊。只当是他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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