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格杂志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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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格杂志文章-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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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就坐在“百步登”的台阶上把我们截住。 
那时正好有什么东西吹进了眼睛里,我要你帮我吹。我们站在台阶下全然不知艾玛正像看电影一样把我们所有的动作都看在眼里。 
回到宿舍她冷着脸问我,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在我沉默良久后她甩门离去。 
那天直到凌晨她才回来,怀里抱了几罐啤酒。她冲我笑,谢廖莎,我们去老地方。 
宿舍楼顶天台,风肆意的刮着,我们爬到围墙栏杆上,冰凉的啤酒就着寒风灌入喉咙。她仰头喝完最后一罐啤酒,将手里的瓶子抛向空中,在落下时抬脚一踢,瓶子便呈一个完美的弧线抛出好远,在宁静的夜里发出“框框”声响。 
然后才开口说,谢廖莎,长这么大以来,我真心渴望的,其实并不多。她偏过头看着我,带着祈求的眼神直直望进我的眸子。 
谢廖莎,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对不对?她微微笑着的绝美脸庞上,此时却盛满了忧伤。 
我仰起头,将啤酒送进喉咙里,冰凉的液体那么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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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 
_Su1末秋天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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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

   【一个意外就给我们做出了选择】 

我们都来不及做任何选择或者退让。专业考试开始了,辗转在一个又一个城市的考场上,北京,广州,长沙,马不停蹄的安排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间给我们想其他的事。 
再回到S市,已经是人间四月天。4月13号是云老师的生日,他请了画室里的一些同学庆祝,也算是为我们送别,专业考试落幕,我们都要回校复习文化课程了。那天,艾玛也被邀请过来。落座时,她直接越过我身边的位置,坐在你的右手边。 
酒过三巡,艾玛拿着酒杯站起来,大喊,干杯!她的身子东倒西歪,我跑过去扶她却被她推开,我没醉!Jay,你说我醉了吗?她倒在你的身上,歪着头眼波潋滟,Jay,你喜欢谢廖莎还是我呢?有人开始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你尴尬的涨红了脸。我过去拉她,轻声说,别闹了。她手臂一甩,力道有点大,我重心不稳退出了好几步。你忽然站起来扶住我,然后走过去,一把将她拉回了座位上说,艾玛你醉了,我们送你回去。她呵呵笑着,我没醉。然后一个人跑去了厕所。 
当然,亲爱的,我知道你没醉,难道你忘了吗?我们曾经在一起喝了一整瓶的52度白酒后依旧健步如飞。 

那天恰逢周末,入了夜的街上异常热闹,车辆把逼仄的街道堵得更为窄小,有调皮的小孩子在人行道上玩滑板。我与你一左一右搀扶着艾玛,她还在那里自言自语。 
意外总是来得那么突然,惊慌失措中只看见艾玛倒在地上,她的腿压在摩托车轮下面,鲜血在霓虹灯光下溃流成河。 
我的思绪飞快地转回到几秒前,我听到你在叫我的名字,你越过艾玛想把我推开,电光火石间,艾玛伸手推开了你…… 


【我知道,他是罗亚晨】 

艾玛在医院住了半个月,那段时间你下课后就奔向医院去照顾她,我在你的眼里看到满满的内疚与自责,艾玛的脾气变得很差,可你都一一忍受着。 
在病房外碰到你时,你微微垂下了头,沉默不语。能说什么呢?这次事故,不仅在艾玛光洁的大腿上留下一道丑陋的疤痕,更使她再也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健步如飞,昔日最美丽的腿成了颇子。 
艾玛出院那天,我去找木子。在他家楼下,我轻轻对他说,我们在一起吧。 
那天木子陪我几乎转遍了全城的大小花店,最终买到了艾玛最喜欢的蓝色雏菊。我记得她跟我说过,在意大利民间传说里,蓝色雏菊是有两层花语的,除了别离,还有一层是:远离伤害。 
她接过花,冲我笑起来,我知道她懂得我的所有心思。而你,在看到木子手心里的我时,眼神暗了下去,但很快,便又恢复过来。 
在送她回家的车上,她像从前一样把头轻轻枕在我肩膀上,轻声说,谢谢你,谢廖莎。对不起,谢廖莎。 
可是艾玛,他并不是Jay。 
我知道,他是罗亚晨。 

后来,艾玛便休学了。我们仿佛从未认识一样,再也没有联系。 
高考成绩出来时,我专业分数挺高,可文化成绩却平平。以木子的成绩足以上很好的美院,可他却毅然选择跟我一同去了T大美术系。 
而你呢,我断掉了与山顶画室的所有联系,不再去打探你的任何消息。在我把蓝色雏菊递给艾玛起,从我对木子说我们在一起吧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彻底的将那段来不及说的感情掩埋到心底深处,也收敛起谢廖莎所有的张牙爪舞。 
只是,我时常会在南方最寒冷的冬日里忆起,那年你忽然对我展露的那个灿若骄阳的笑容。                                              

 
2010…2…3 22:14 回复  
格格 
_Su1末秋天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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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

          【那些我所不知道的事】 

罗亚晨 
我没有想到,在四年后会再次遇见谢廖莎。我看见她回头那刹那惊讶的表情,然后她跟着公车追了过来。她穿着高跟鞋奔跑的姿势那样决绝,我几乎想张口大喊司机停车。可是,接着,我就看到追在她身后的木子。于是,我伸手一把将站在我身边喋喋不休的学妹揽进了怀里,低头的瞬间,看到小学妹的表情由震惊转为窃喜。 
我知道,谢廖莎一定会惊讶,为什么跟我在一起的不是艾玛。其实在2004年夏天,我就同艾玛失去了联系。是我先伤害的她,她把我速写本里一张又一张的谢廖莎撕了个粉碎,再将我们在老街拍的那些照片付之一炬。然后拖着还未痊愈的腿甩门离去。那晚找到她时,她已经在酒吧喝得烂醉,见了我,一个劲的流泪,接下来语无伦次的话却使我的整颗心彻底凉透。 
她说,罗亚晨,我这么爱你,不惜与我最好的朋友决裂,不惜找人撞瘸我的一条腿……可你的心里却始终只有谢廖莎。 
我曾经去找过谢廖莎,可是那时她已经去学校报道了,她的父母始终不肯告知我她的电话与地址。后来托云老师才打探到她去了T大美术系,那时我正面临两个城市两所学校的选择,最终我去了有T大的那个城市。 
辗转拿到她的地址,我写了一封信给她。可是,在半个月后,她回信,只有短短一句话,却足以使我失去去见她的勇气。 
她说,我自始至终喜欢的都是木子。 


木子 
小谢最终还是跟我说了分手。我那么恳求她,甚至在她面前流了泪。可是她只是一个劲的说对不起。 
其实,在她流着泪对我说我见到了罗亚晨的那瞬间,我就知道,她会离开我。当年我明知她心里装的是另外一个人,可当她仰起无助的脸对我说我们在一起吧,我依旧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我那么深爱她,甚至对她隐瞒了一些重要的真相。比如罗亚晨的那封信,收发室的人要我转交,可我却在看到发件人那栏写了一个罗字后,偷偷的拆了,而后模仿她的笔迹给罗亚晨回了信。只短短一句,我却知道,已经足够。 
谁曾说过,爱情终究是自私的。或许谢廖莎的记忆里,始终只有与罗亚晨初初遇见的那个瞬间。而她又能否窥见,在我的心里,亦是有一场关于初次见到她时心脏砰然跳动的记忆。

 
山茶始盛开,却是朱颜改》/作者:那夏 
嶶笶埋葬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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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楼

长明灯下石栏干,长共松杉守岁寒。  
叶厚有棱犀甲健,花深少态鹤头丹。  
久陪方丈曼驼雨,羞对先生苜蓿盘。  
支里盛开知有意,明年开后更谁看? 



1。¢°1577的德夫哈芬和2007的你  
  

鹿特丹的冬天不大冷。但尽管如此,我还是围着一条厚厚的羊毛围巾。那条红白格子相间的长绒布亲昵地绕着我的颈子,我大半的面目便轻易的被模糊。  
这个地势低于海平面一米的欧洲门户,总是以各式各样诱人的新鲜理由,吸引着来自各地的游客,其中,不乏我这样的黄皮肤。  
今天的派特…海恩广场宁静的反常,只有少少的游客瞻仰着德夫哈芬的雕像。那个出生在1577的,曾俘虏过西班牙宝藏船队的西印度公司船队司令,在被海风吹拂了数百年后的今日,仍时常被这里的居民提起——他们说,他是传奇。  
我微笑着找到一个角落坐定,支起画架,像平日般等待陌生旅人的垂询。可兴许是今天的游客太少,又或是大家已跟着初临的冬季沉寂,整整一个下午,都没人肯来问我那句“Could you draw a picture for me?”  
傍晚就这样伴着潮汐来袭,天空在这一刻蓝得如同倒扣在头顶的海洋。昏昏欲睡的我忽然被某个略带迟疑的声音叫醒。  
睁开眼的刹那,我竟然看见你。  
“Could you draw a picture for me?”你问的小心翼翼。  
现在已经是2007年,你并没有认出我,但我还是下意识地紧了紧围巾,只露出两只雾气蒙蒙的眼睛。  
如今你怀里抱着一个稚嫩的小女孩。她咿咿呀呀的啃着手指,笑若春风,仿佛当年的你。  
从1577到2007。这四百三十年的光阴,成就了属于我的小小传奇。  
我拿起碳笔,却终究无从下手。  
十一月,山茶又要花开。  
春城应如故,只是朱颜改。


  
2010…1…20 12:3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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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

2。¢°1999的飞天小女警和愚蠢倒霉鬼  

1999年的昆明植物园,那一路的银杏和枫叶美的如火如荼。  
我愤怒的踢着两颗小石子,焦急的寻找下手目标。可我找了好久,便悲哀的发现,这群游客不是太嫩就是太老。正当我开始犹豫要不要收手,一个吟着诗的小女生赫然闯入了我的视野。  
请不要责怪我没水准,像我这样蹩脚的新贼,偷个矫情的女生。恰恰好。  
于是我故作轻松地跟在她身后,一边大无畏地忍受着从她嘴里不时蹦达出的。类似“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的诗句,一边寻找作案的最佳时机。  
可是不管我多么谨慎,我还是失算了。  
当我的手好不容易从她的背包里拈出那个干瘪的钱夹时,天杀的你出现了。你一手拧住我的手腕,一手拍她的肩,“这位小姐,你的钱包掉了。”  
她当然是感激涕零的笑了,而你,混蛋的你也义正严词的乐了。惟独我,唯唯诺诺的哭丧着脸,不情愿的把钱夹给她:“钱真少,品位真差”  
我的刻薄并没有招致她的厌恶,相反的,愚蠢如她还想掏票子感谢我们。  
虽然最终她的美意被你一番肺腑劝退,可我却记住了你那张貌似诚恳的,笑得春风满面的脸。我觉得,你真讨厌。  
那个矫情的女生走后没多久,你跑过来跟我扒皮,你说,“小孩子怎么能做坏事?”我恶狠狠的斜睨你,“呸呸呸!我连饭都没得吃了,还管它什么坏事不坏事?”  
你似乎是被我的歪理慑住了,过了好久,才回过神,走过来拍拍我的头:“小朋友,我请你吃晚饭。”  
你当然得请我吃饭,因为你,我未来三天可能都没有饭。  
我拽着你上馆子,专挑贵的吓死人的点。我边剥一只小龙虾,边张牙舞爪的跟你乱咋呼,“你知道吗,我是神偷!”  
你看着我不说话,过了好久,你伸过手来敲我的脑门,“警察先生请神偷小姐吃顿饭,希望她不要再作恶多端。”  
我就这样被你的一句话吓的噎住了,眼睛瞪的老大。你拿出你的工作证在我眼前使劲晃。“你不要怕,我是来昆明度假的。”  
好吧,我相信你是来度假。  
27岁的警察先生来昆明度假,遇见了17岁的小偷小姐,这是不是一出喜气洋洋的开头?  
至少,那时我以为是的。

  
2010…1…20 12:34 回复  
 
嶶笶埋葬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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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

3。¢°我们曾经以为惊天动地的大事,在后来的岁月里,竟会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你结完帐要走了,我惬意的打着隔说拜拜。  
直到我确认你已消失在对面那家酒店大厅,我才心满意足的打开自己的手机。  
说真的,你挺笨。要知道,趁你付钱那会儿,我早已把你遗忘在桌上的手机翻了个遍,并悄悄把你电话号码输进了我的手机。  
嘿,你要知道,想做个成功的小偷,认识个警察是必要的啊。  
告别了你之后,我开始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十一月的月色一点也不美,山茶花凛冽的香气扑在我的脸上,我冻的直流哈喇子。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开始拼命响,我按掉,倔强的抬头,却骤然看见我家老头子的车停在前方。  
我的眼泪开始没出息的拼命往下掉。  
好吧我承认,我这一哭,便宣告着我离家出走的壮举在实施了三十九个小时又四十三分后彻底破产,我觉得很憋屈。  
老头子把车开的很慢,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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