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做了一件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情。
但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嵌满宝石的小弯刀。直直的朝张越扑去。
一直关注着张越的两位小公主顿时尖叫起来。凭着抄来的几首经典诗词,很多人都忘了打斗杀人才是张越的本来职业,很显然这个头脑发昏的小公爷就是其中之一。
张越也不躲避小公爷刺来的小刀,就是这么一抓,小公爷的手腕就抓在了张越的手中,就是这一抓小公爷的手中的短刀再也无法有任何寸进。
小公爷见手中的刀无法寸进,抬腿一脚就朝张越的小腹踹去,他的反应倒也不慢,,很明显也练过几天骨架子。
他的反应快,但张越的反应更快,在他起脚的同时张越后发先至一脚踢在了小公爷的脚踝之上。
只听“咔”的一声,小公爷的脚踝显然已经被踢断,在小公爷的痛觉神经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张越的手也随着脚的踢出一动,向下一折,手腕也被张越折断,紧握在其手中的弯刀也乒乒乓乓的掉在地上。
“啊呜!”小公爷的惨叫声,凄厉的响起。
“大胆!”一个清瘦老者须发皆张的跳了出来,扶起越落在地上的小公爷,放到一旁的一张椅子上。然后杀气凛然的看着张越,张越可以肯定如果这里不是皇宫大内张越早已被他碎尸万段。
“那里来的小辈!敢在这里撒野?”老者看着张越开始发难。
张越看着这老者维护小公爷那样也就对其身份明白了几分,只是他现在也是怒火满腔如何肯搭理这个老东西,能教导出这样的儿子来的家伙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旁的文澜则站了出来道:“巢国公,大家有目共睹是小公爷率先发难,神兄也不过是被逼还手,国公此言有失偏颇啊!”
巢国公横了文澜一眼道:“如斯小辈也敢对老夫妄加评判!”
文澜在一旁抽辱不惊对巢国公一拱手道:“国公此言是何意思?小子只不过秉公直言与辈分年龄何干?国公如此身份说出这等无赖之语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小子无装,安敢欺我!找打!”巢国公一掌就朝文澜脸上劈来。
很明显他这一巴掌是打不中的,因为文澜身边站着张越,但拦下他这一巴掌的却不是张越,而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儒雅中年,,但现在这位儒雅的中年却面色发青,显然气的不轻。
文澜小步上前道:“叔叔!”
原来这位中年儒士竟然是当朝太师文喧,引领着天下士子,为儒门的当代领袖,从庙堂道江湖都有着无以伦比的影响力。
“原来是文太师!怎么太师想为自己的侄儿讨回一个公道。”巢国公讥笑道。
文喧木然道:“巢国公言重了,小公爷擅持兵刃入内宫,已经是不赦之最,何况还欲刺杀圣上请来客人,国公还是想想怎么向圣上解释罢!”
说完一扫长袖,转身而去。
巢国公回过头来,看着当今圣上宇文黎的面孔,果然沉宓如一弯深潭,阴沉的可怕,显然小公爷的这番举动已然犯了他的大忌,又或者说是所有天子圣上的大忌。
巢国公暗道一声“苦也!”然后提着还在哀号的小公爷强压着他跪倒在宇文黎面前。
第五十六章 天子震怒
“陛下,老臣有罪啊!臣下教子无方望陛下责罚!”巢国公这个老家伙也算是对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爱护到家了,这个时候还想着将罪名推到自己头上。
另一方面也说明他是个老狐狸,他将罪过堆到自己头上,当今陛下还好意思过分怪罪他这个老臣不成?他这个主意打得是好,可惜有人却不会如他的意。
比如文喧,他文喧是一代大儒是不错,他是朝廷重臣更不错,但他也是一个家族长辈,是文澜这个温润君子的亲叔叔,自己侄子吃了亏,他还不有点表示的话那也太没种了些。于是他站出来道:“巢国公此言差矣!要说教导无方的话我看那陈大将军可也是一代英雄,对陛下更是忠心耿耿。”他特别咬重了这个忠心耿耿几个字然后接着道:“小公爷在皇宫内院私藏兵刃,意图持械伤人,这将陛下至于何地?”反正他也不把如何处置小公爷说出来,只是将小公爷刚刚做的事情以一种很严重的方式表达出来,让皇上自己掂量,果然毒辣。
“文太师何必为难一个小子!”巢国公哼了一声,对着宇文黎道:“老臣一家对陛下皆是忠心耿耿,绝不会有所觊觎,小儿顽劣,也未必包含了祸心,只是被有心人挑拨罢了!”这话是将火烧到了张越身上,反正他没更没底,还不将祸水引在他身上。可愧对他那满肚子的坏水。
原本冷眼旁观的张越见这个老货将火烧到自己身上,端是恼怒,果然是那贱人小公爷的老子行事风格可谓一脉相承,都是那么的无耻。
张越也不是省油的灯于是道:“敢问国公,本朝律法可有那条是禁止相互之间的调侃言论的?若没有小子我何错只有?”
巢国公见张越当着这么多王公大臣,但今天子的面还敢还嘴,打出他的意外于是大喝道:“竖子无礼,安敢与我论国法?这里哪个不是一二品的大臣,也有你一个小辈白衣说话的份?”这可是将全场的人都拉在了一起,如果张越再敢开口争辩,就是不尊长辈,视这么多的大臣为无物。
即使是不谙世事的两位小公主也是躲在角落里暗骂道:“好生无耻的老头!”
一旁的文喧更是摆出一副不屑与其为伍的表情,只用眼角的余光斜视着巢国公,将早注意着他的巢国公气的肺都快炸了。
一旁缓过劲来的小公爷忽然豪道:“爹!快叫人杀了这个贱民!我要你杀了他!我要让他死!”身体上的疼痛已经让他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这里是皇宫,这里的主人是当今的天子。
“放肆!”宇文黎满面的震怒,看着随着他的一声暴喝坐倒在地的小公爷,道:“陈暨,你私自携带武器进宫已是不赦之罪,顾念在你父的面上朕不予计较,但你莫要以为朕不会杀人。”说话间杀气凛然显然已经动了杀机。
巢国公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陈暨就是四五个大耳光,更是着着他的大腿和胸口猛踩了几脚,这可是打的货真价实的,打的陈暨那是嗷嗷直叫。
宇文黎看着已经被自己老子打的倒在地下只知道吐血的陈暨,眉头稍微松了些,对着巢国公道:“好了!陈卿家你可以住手了!带着你儿子回家好好管教吧!否则要是再惹出什么祸事,你可保不住他!”说完一挥长袖,转身就走,也不管这个宴会才开到一半。
养心殿,宇文黎狠狠的将一盏砚台摔成粉碎,然后对身后处变不惊的吕老太监道:“看紧巢国公!要是他一有什么不对!”宇文黎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道:“就给我杀了罢!”
“不听话的就该清理掉,这些年的养尊处优,让他们都忘记自己是谁了!那陈暨敢如此大胆,可见他陈巢也不见得有多少忠心了!”
在皇宫大内发生的事就以巢国公被罚半年俸禄而不了了之,随之而来的却是张越这个原本在那些王公大臣眼里的小人物跃入眼前,他们可不在乎巢国公是多么的出离愤怒,该谈的还是谈,该讲的还是讲,短短几天之间,从王公贵族到平民百姓,无人不知“神天城夜宴戏公侯”这出戏码。
这事算完吗?当然不算,无论是从巢国公的角度,张越的角度还是当今天子的角度来看,来算计这事都不算完,只是看谁先出手,谁可以一击致命。
但三方之中最轻松的怕就是张越了,关系微妙之下可以毫无顾忌的就属张越,但实力最弱的也是张越一不小心就是生死人亡的下场。
现在的张越已经和文澜相交莫逆,堂而皇之的搬到了文府,每天就与文澜谈天说地,纵论古今,那文澜文采斐然,每每妙语连珠引经据典,而张越呢?他来自二十一世纪,见识自是与常人不同,每有意见说出,必有一番与众不同的见地,更是喜得文澜爪耳捞腮。
他们二人相谈甚欢,文莙也是频频作陪,听得张越那些酒后之言,总是羞得面红耳赤,尽管张越酒后之言在现代看来还称不上耍流氓。
巢国公府,巢国公陈巢听着手下的人述说着这几日张越的行踪,还有思量着宇文黎近来的言行,推算着什么,而作为他的儿子,小公爷陈暨可不像他老爹那样深的城府,每天躺在床上咆哮着要将张越千刀万剐,可惜张越终日不出文府他布制的一些手段可是派不上用场。
整个巢公府可谓笼罩上了一片阴云,唯一显得高兴的就只有那位深居简出的大将军,巢国公的大儿子陈骁了,他自有他的算计,前几日在皇宫发生的事情可是正中他的下怀,不过稍微过了些,恐怕陛下心里不会高兴,有些行动也只得先行放放了。
一刻玉京城再次的风平浪静,宇文黎原本邀张越宴会过后第二天进宫面圣的旨意不知为何已被搁浅了下来,当然这是张越不知道的,他恐怕也想不到宇文黎原本找他是要说出一个令他惊骇的消息的。
玉京城的东城门一辆浅紫色的华贵马车缓缓的驾驶进了这座按涛汹涌的城池,将这个大周的都城搅的是天翻地覆,暗涛汹涌。
皇宫大内,无极殿
还是那个吕老太监,向宇文黎报道:“陛下,英雄门门主君破虏已经进京了!”
宇文黎一面批阅着奏章,一面头也不抬的道了一声:“下去罢!”
老太监退了出去。
昏暗的大殿就剩下宇文黎一人还在那个高高的宝座上忙碌着,只有他自己知道,随着英雄门门主的入京,心里漩起了何等的惊涛骇浪。
一个昏暗的密室。
陈骁将自己手中的茶杯捏为粉末,然后嘿嘿的冷笑起来。
第五十七章 故人
张越自然也知道了君破虏的到来,尽管他们来的低调但这怎么瞒得过有心人?该知道的人自然是知道的。文家作为玉京城的一大势力,这些消息呵呵自然也不差!
说起来张越那个神天城的身份还是他君破虏的兄弟,现如今既然知道他来京少不得也要去探望一番,否则岂不显得他张越太过薄情寡义了些?虽说张越其实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他。
走出文府张越即感觉到几股隐晦的力量跟随而来,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也不在意,对他来说要解决这些跟屁虫是很简单的事情。
早听说英雄门在玉京城也有府邸别院存在,早从文澜那里问出了明确的地址,离文府并不是很远,只是三条街的距离罢了,以张越的脚程片刻间的功夫就找到了英雄门的别院。
虽说是英雄门的别院,却只是一个较为洁净的小院罢了,看得出来名满天下的英雄门还是很清贫的,毕竟英雄也得吃饭,大多数的英雄门人都入了行伍,都不会有什么钱财积蓄。唯一让这个小院与众不同的就是小院门口挺立的两位孔武大汉了。
两位大汉挡住很自然的挡住了张越的去路,其中一个抱拳恭敬的对张越道:“不知这位兄弟有何事?这里是私人别院,若无要事就请回罢!”
张越也是一回抱拳道:“两位兄弟请问这里是君门主的处所吗?”
两位大汉警惕的看着张越道:“你是谁?意欲何为?”
张越一看他们紧张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误会了,忙道:“二位兄弟别误会,我与君门主为昔日挚友,如今他到了京城,我自当和他相见一番!还望兄弟通报一声,就说金陵故友至了!”
不是张越不想搬出自己武林盟主的大旗,而是张越打定主意摆脱之前的神天城的身份,能不说就不说罢!总是冒用别人的身份也忒不厚道了!
其中一名大汉谨慎的看着张越,另一个跨步朝院内走去。
没一会一阵豪爽的笑声就传了出来。
“大哥来了!小弟我早就听说你在这玉京城里创下了偌大的名声,我料想着早该去拜会大哥,不想大哥却是先了我一步啊!”
院内走出一个威武的汉子,双目之间不威自怒,行走之间有龙虎之势,可不是君破虏是谁!只是比起张越初见他时不同的是,他的气色看起来比起当日重伤之时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一杆黑铁红缨枪片刻不离手,君破虏走过来一把攥住张越的手,道:“走!大哥,和我进屋,我们哥俩也好久没有一起痛饮一番了!”
张越也是颇为高兴,毕竟他对英雄门人也是很敬佩的,特别是这个君破虏,虽说不是自己真正的结拜弟兄,却很对自己的胃口。
于是接口道:“正有此意,说好了,不醉无归啊!”
“大哥怎么说,怎么算!”这是君破虏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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