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揣摩的怕是胡静枫了,一方面他为张越的胜利而高兴,另一方面却为张越的大出风头而担心,要知道从今天以后他‘神天城’的名头可是又要彻响整个大周了,保不住那几个女人会跟过来······,还有就是在这天香阁里的很多贵胄小姐看张越的眼神就很不对,不对··不对···这··这关自己什么事啊!
“神公子如此才情就没有想过参加大举,报效朝廷?”这话是小公爷说的,他这么说当然不怀好意,就凭‘神天城’以前的案底只要他敢出仕就等着御史们的弹劾还有大周天子为平息朝堂而举起的屠刀。但如果他公然拒绝,以他如今表现的才华,稍有推诿就可以诬他个居心叵测,藐视朝廷的罪名,这招不可谓不赌啊。
一时间,整个大厅的气氛都紧张起来,张越不傻,如果初来这个世界还有可能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中计,现在他自然看出了小公爷的险恶用心。
一旁的文澜也是皱起了眉头,这个小公爷也是太不知好歹了,自己接张越去自己府上就是有解下张越与小公爷梁子的意思,希望小公爷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要再追究,谁知他尽然来了这么一出,不知道张越底细的人自然不明不白,知道的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将张越朝火坑里推!
现在就看张越自己怎么应付了。
张越不言,一把抄起桌上的一大壶酒,抬头就灌,一壶酒顷刻间就一扫而空,张越的脚步已经虚浮起来,口里开始不明不白的念叨着什么起来。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手持绿玉杖,朝别天香阁。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庐山秀出南斗傍,屏风九叠云锦张,影落明湖青黛光。金阙前开二峰长,银河倒挂三石梁。香炉瀑布遥相望,回崖沓嶂凌苍苍。翠影红霞映朝日,鸟飞不到吴天长。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好为庐山谣,兴因庐山发。闲窥石镜清我心,谢公行处苍苔没。早服还丹无世情,琴心三叠道初成。遥见仙人彩云里,手把芙蓉朝玉京。先期汗漫九垓上,愿接卢敖游太清。”
静!惊!
比任何时候都要惊讶,这是何等的潇洒?这是何等的豪情?就这一首诗足以流传千古,“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这等力度,这等无法言语的自傲、自狂,令人瞠目结舌却不得不由衷的佩服。
也就在此刻文澜叹服道:“吾不如也!”
这就是张越的回答,如此才情,加上酒后之言,没有人会再去追究先前的问答,这些都是旁枝末节,只会随着这首诗成为一段佳话,小公爷彻底的沦为一个龙套,在这段佳话里扮演了一个很不光彩的人物,流传千古。随着张越的大步潇洒而去,原本寂静无声的天香阁大厅再一次的轰动起来,如此绝世才情,如此绝世人物怎么不叫人惊奇?
一天,只要一天,‘神天城’的大名就再一次的传遍了整个玉京城,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以一个戏子、艺人的身份为人所知,而是以一个文豪一个诗人的名义,这身份的差距是从天到地的。
张越是一个人从天香阁出来的,他想走没有人留的住他,也没有人跟得上,不知不觉间已经在天香阁呆足了一夜,原本喧嚣、繁华的街道独落下满地的残纸落叶再也不复昨夜的璀璨。
一夜的威风留下的只有落寞和孤独。
一间很普通的茶馆,平日里茶客并不多,但今天却特别的热闹,因为一个昨天有幸在天香阁见证了张越大发文风,与四大才子比斗的全部场面,所以在这里讲述着那场精彩绝伦的文会。
特别是他重述着张越的仙剑系列的故事事,那场面更是恨不得将整间原本不大的茶馆给挤爆了,这茶馆的老板也算得上聪明,让小厮将所有故事都记录下来,每天在茶馆里讲说,还请了一两个歌女在茶馆里反复的唱张越那晚唱的《仙剑赋》,更是锦上添花,让原本惨淡的生意日渐火爆起来。
同样的事情在玉京城一再发生,可谓形成一时风潮,更有好事者将张越以前表演唱出的歌曲、诗句、讲的故事也搬到了各大茶馆、酒家、旅馆、甚至戏台。
借着这股东风,那晚唱曲的两个清官人更是成为两大红牌花魁,那个给张越唱曲的姑娘更是交了好运,成为玉京城当之无愧的‘一姐’。
但如果论在这股风潮里面最头疼的就是当今的大周天子了,这位平日里英明神武的皇帝现在却被自己的几个女儿弄得焦头烂额,一个争着吵着要他找张越回来让她们见一见,让他更头疼的是原本矜持的皇后也隐晦的提出了这层意思,更遑论他那两个才五岁和七岁的小女儿从早上睁眼开始就缠着他。
这些都不是让他最烦心的,最烦心的是这个时候偏偏自己怎么都找不到他的人,就仿佛这个人从不曾存在过,在这个玉京城里消失了,但看守城门的人却断定张越绝对没有出这座玉京城,这让他很不安,他怎么会忘记张越的另一层身份呢?
那么现在风头正劲的张越人呢?
他现在正在一个废弃房屋的枯井里面,沿着井壁他开凿出了一个很大的空间,而他就坐在那儿运行着自己的独特内力,自从休习了《蜕衣决》之后他的内力就不在是之前的海蓝色气流状,而是银蓝色如粘稠的胶水般的液体存在,蓝银色的光辉在他身体上反复流转,照耀整座枯井有如一个发光的灯塔。还好这一代都没什么人居住,否则还不吓坏人!
就算是这样,有人远远见到了还以为是鬼火闪动,慢慢的传出了这一带闹鬼的传言。
要说张越也是最近功力进涨的太快了些,那天他从天香阁出来后由于心神的一时松懈,导致体内内力的失控,还好有万载玄冰的存在,压制住了内力的暴乱,但筋脉还是受损了,为了修复受伤的经脉和彻底平息暴乱的内力,消除隐患张越才决定这一次的闭关。
也就在张越运功的关头,他听见有一阵脚步声传来。是有人过来了,张越紧忙收敛内力,一面被发现,这是本能行为,却让他错有错着的发现了一个秘密。
第五十二章 谋(泪奔求推荐啊!)
玉京城北的一个小角落的一片废宅里,几个鬼祟的人影闪现,在没有多少人的注意下,一一鱼贯进了一间废弃的庭院。
“你们几个,去那边、那边、那边守着”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对着身后的几个人指挥道,指着这间废弃庭院的几个入口,只是听他说话的语气却多少有些怪异,似乎不是中原人。
“吴管家!不知你这次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先前发话的那个人又对着一个面目忠厚的老者说道。
“我找你自然是有事了,这次是二少爷找你们!”吴管家故作高深道。
先前的那个发话的大汉似乎有了些兴趣,道:“喔!你是说小····”
“嘘···!不可说!不可说!”吴管家满面谨慎的说。
那横肉大汉,拍拍胸脯大包大揽的说道:“放心!我的人都看着,没有人会来的!”
“我知道,但!还是小心点好!”
“那行!什么事您吩咐!”
“二少爷要你们帮忙去杀一个人!”
“谁?”
“神天城!”
“是他!”大汉满脸惊疑,接着道:“你们有他的行踪?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会想办法杀了他!他杀了我们那么多的弟兄,此仇不共戴天!”
“那好,找到他,杀了他,干的干净点!放心,报酬不会少你们的!”说完吴管家扔出一个包裹,大汉大开包裹,里面整整有着十几个一斤重的金元宝。
“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杀了他还有多出三倍的金子!”吴管家看着正细心大量着金子的大汉,皱了皱眉头慢条斯理道。
“那大少爷那···?”大汉犹豫道,但到手的金子却抓的紧紧的显然不可能再还回去了。
“大少爷那里你不必在意,我会替你瞒着点的,不过你要做的干净点!”吴管家道。
“哈伊!吴管家你放心!这一点我可以向您保证!您那边····!”
“放心金子不会少你的!”
“我噶你妈死大!”说完大汉就带着一群手下消失在废庭院中,吴管家看着远去的大汉一伙,脸上却浮现出于他面部极其不符的阴沉还有恐怖,在夜色的存托下他脸上的皱纹就像一道道恐怖的刀疤,狰狞如同地狱的魔鬼。
在吴管家也消失之后,庭院里一直没有人注意的一口枯井里腾身跳出了一个人,月光下显得飘渺虚无,似乎不存在一般“要杀我吗?扶桑人?看你们有没有那本事了!”
不久后,吴管家却再次出现在一个阴森的地下室里面,在他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身穿黑色斗篷,面上却带着一个狰狞的白色面具的人,他看着垂头站在面前的吴管家道:“我交代的事情你可办好了?”声音回回荡荡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一般。
“是!”吴管家应道。
“无论如何那些扶桑狗是不能留活口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吴管家应道。
“那就好!我的好弟弟啊!你得意了那么久,也该给你算算账了!”鬼面人猛然一挥手大笑道。
“那个神天城!”吴管家试探的问道。
“他是个人才!可惜了!”
“我知道了!”吴管家慢慢的退出了密室,屋外依旧是漫天星辉,只是不知从哪飘来一阵乌云遮盖了皎洁的月光照在这庞大的建筑群中,就像一个匍匐的庞然巨兽。张越走在大街上一边想着从刚刚那几个扶桑人和吴管家那听来的对话,毫无疑问他们的目标就是自己,至于他们口中的二少爷和大少爷是谁就不得而知了,他想如果弄清楚了这个问题那么袭杀君破虏的幕后主使就水落石出了。那么就先要从哪个吴管家下手,既然他是京城豪门里的人,那他的身份就一定有人知道,猛然间张越就想起了一个人,文澜!正巧答应了他要去他府上一聚,也算是一举两得罢!
可是他并不知道去文府的路怎么走,只好随便拉个路人问出了文府的路径,在那个路人怪异的眼色中张越朝着文府赶去,按照那个路人所指,张越来到一个颇为大气的庭院门口,不知这文府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围了一大圈的人,张越还没来得及问就被一个家丁打扮的人推到一排人群之后。
但听那家丁道:“这位公子,要入府请先排队!”
张越奇了,怎么进这文府还得排队吗?正想道明自己的来意,那家丁似乎看出张越开口欲言,便道:“这位公子,不管你是谁,要进我们文府做家丁就得排队,前几天一个自称是什么江南四大才子之首唐伯虎的家伙居然敢插队可是被暴打了一顿才放其离开的。”
张越很想说:“我不是来做家丁的!”可惜那个家丁还没等张越开口就已经留着后脑勺溜了,张越就奇了怪了,这文府的家丁就这么吃香?
于是拍了拍前面一位文士打扮的青年问道:“这位兄弟,这文府招家丁怎么如此多的人来应聘?还竟是些·····”张越指了指那些不停的长叹短嘘,摇头晃脑,低吟浅唱,一副读书人打扮的家丁应聘者。
前面那位仁兄以一种非人类的眼光看着张越直到张越全身发麻才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当家丁才来当家丁的吧!”
张越听着这话一愣,想到文家在儒林的地位,理所当然道:“喔~~你们定是想结识文府的老爷们好某个好名声好差事吧!”
张越的话没说完前面那位仁兄的脸却红的跟煮熟的龙虾似的,扑哧扑哧道:“这位兄台···兄台想来是···是误会了,我等···我等···不是为求功名虚物而来,而是····而是···!”
正这时张越更前面的一位做侠士打扮的家伙道:“这群家伙和我都一样,是为了文家的二小姐来的,正是的这有什么好难开口的!虚伪!”
张越前面的那位仁兄张口狡辩道:“谁说的!我这只是···只是···!”
张越看更前面的那个侠士装束的家伙面色不善起来,未免那个怕羞的文士出丑忙道:“你还是给我说说那个文家的二小姐是怎么回事吧!”
一说到这原本还害羞的文士立刻滔滔不绝起来,道:“要说起这位文二小姐,那可是名满京城啊!名声可丝毫不弱于他的兄长文澜,才情更是优有胜之,加上生的是貌美如花,堪称绝色,而且心肠更是好的跟菩萨般,是全玉京城里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如今她芳华十八还待字闺中,我们来文府应聘家丁就是为了她。”说到这这位仁兄顿时陷入了无限YY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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