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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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日记-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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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以上观点谨代表我个人,不代表全人类和全生态圈。请企图攻击我的人自重,不要闹出人命,我是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曾号称一击就死,现在升级为虚晃一招也会死。可见我是多么弱不禁风,你一口气就能把我吹得登上月球去。呵呵~~玩笑开完了,闭嘴闭眼闭门睡觉了。

3、大学1年1月1日
今天的太阳格外亢奋,它工作得特别卖力。今天的太阳也格外另人亢奋,我都快被它深厚的内力逼得睁不开眼了。天气酷热,我周身的毛孔一个又一个地像喷泉一般往外冒汗。我真的想向太阳公公叩首跪拜,然后虔诚地说:“吾酷阳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虚脱得无力平身,伏在炽热的地上含笑而终。

  今天是我大学生涯的第一天,来学校报道的时候,我第一个认识的是张长丰。张三丰的张,张三丰的丰,张长丰的长。他住在我的上铺,所以,显而易见,我住在他的下铺。

  看到张长丰的第一眼,我就认出了他是个男的,而不是某位同学的妈妈或姐姐。他和我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却和我同年同月同日来学校报道。

  我俩很投机,一见面便聊得唾沫在寝室里横飞。

  张长丰是东北长春的,这小伙子长得很有特色,他两个眼睛睁到最大后加起来应该还没有我一个眼睛大——说实话,我的眼睛也是袖珍型的,但与张长丰的比起来那就是特大号了。

  我当下就觉得他是张飞的后人,得到了张飞的真传。因为张家的人总喜欢睁着眼睡觉——而张长丰不论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两种状态都没有明显的区别,具有很大的迷惑性。

  我:“长丰,你很困吗?为什么不把眼睛睁大点?多采点光对你有好处,其实这个世界是很美丽的,美好得让你无法想像。”

  张长丰:“不好意思,我已经很努力地把眼皮撑开了,但是我眼睛的极限大小只有这么大。”

  过了一会,他还极力为自已的小眼开脱,认为自已以前学习太用功,没挤出时间用来发育眼睛,他还坚信,总有一天,他的双眼会在脸庞上开疆扩土,眼界大开的。

  我:“你这种小眯缝眼也挺不错,出门的时候在外面碰上多大的太阳都不会晃眼的。”

  张长丰:“但是它也常常给我带来麻烦。老师们看到我的眼睛后总以为我在上课时打瞌睡呢。”

  我:“那是因为那些老师没眼光,不能怨你的眼睛。”

  张长丰激动得快在地上打滚了:“知音难求啊,如果你是我以前的老师我就省心许多了,就用不着那么担惊受怕了。”

  我:“我当老师不行,因为我也喜欢上课睡大觉。我认为就算当了老师我也改不了这个毛病,还会带着全班同学集体睡去的。”

  张长丰:“其实也不怪我的那些老师,其实我真的是在打瞌睡,因为我还流口水了。那些老师不认为我流口水是因为他们的课讲得很生动,他们有自知之明,不会盲目自信的,所以自然而然地就认定我是睡着了,还且睡得还很香。所以,他们并没有误会我。”

  我:“那我岂不是完蛋了,你睡着后这么喜爱流口水,而又住在我上铺,万一晚上你的口水飞流直下三十尺淋到我身上怎么办。”

  张长丰:“怎么办都可以,你只要不认为我在尿床就行了。”

  我:“那万一你是真的在尿床呢?”

  张长丰:“没有这个万一。况且就算真的不慎尿床了,也不会淋醒你的。我的尿量不大,每次只有九百毫升,我七岁时就用瓶子测量过了。”

  九百毫升?天哪,我的胃可没有这么大的容量。不带他这么玩的哦。

4、大学1年1月2日
下午,全班同学基本到齐了,除了没到的,其余的都到了。生活辅导员组织大家召开入学班会,我兴冲冲地到了系里的会议室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不禁又再倒吐了一口冷气,然后差点再也吸不进任何凉气和热气了。

  我想,在这一瞬间,我穿越了,我活到唐朝去了。唐代有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审美观念:我胖故我美。问:在唐朝,谁是最美丽的人?正确答案:非胖妹与八戒莫属也。

  我举目扫视会议室,大失所望地想大吞一口唾沫来安慰自已:“你一定是在做噩梦了。”

  只见同班三十来个女同学中,有三十分之二十九的女生体型过于庞大,一个个壮得像个搞相扑的运动员。我差点还以为自已正在用高倍放大镜观察她们呢。

  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感情女大十八变,是四肢变壮、体积变大、脖子变粗了啊。

  哎,我可怜的物理系,真是阴胖阳瘦啊。瞧瞧我这可怜的住在我上铺的兄弟张长丰同学,一米八六的身高,净重居然只有六十六千克。这竹杆一样的身高体重比是怎么炼成的呢,莫非是,他每天拉出去的要比吃进去的多得多,入不敷出造成的吗?

  班会开始后,辅导员在台上讲了一大堆话,都被我和张长丰当成耳边风给无视了。会议进行了两个半小时,张长丰从书包里掏出PSP,玩游戏也玩了整整两个半小时。让我不得不由衷地感慨:锂电池真是持久耐耗,整整坚持了两个半小时还依然电力充沛。

  其间,张长丰有好几次把视线从PSP的屏幕上移到我的脸上,我发现他的眼睛一次比一次红肿,眼球上的血丝一次比一次密集——大概是用眼过度造成眼疲劳眼干涩的缘故吧。他问我要不要玩几局,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不是不跳,是不乱跳——摇了摇头,回答说我不会玩这个。刚回答完我便后悔得五体投地了,我想,我为什么要说不会玩PSP呢?我为什么就不能说成是我不喜欢玩游戏呢?

  果然,我的回答遭到了张长丰的嘲讽,他讪讪地笑了笑,用不屑地眼神从一个不屑地角度瞧着我,说:“你开什么玩笑,这么流行的玩具你都不会玩?”

  这牙签男,居然把掌上游戏机这么高科技的电子产品当成玩具了!就凭他这种心态,就算把航空母舰和原子弹给他,他也会当成体积很大、威力很强的玩具照玩不误的。我合理地估计了一下,如果他有梦游症的话,梦游的时候他很可能会把我也当成玩具,从热窝里把我揪出来玩个痛快。

  说实话,我最讨厌别人把我当玩具玩了。其实我观察自已很久了,发现自已长得根本就不像个玩具,没半点可玩性。我在家的时候,经常玩弄我的小弟弟——不能这样说,多多少少会让别人误以为我不自重、有不良习惯的。我在家的时候,经常和我的小弟弟在一起玩耍。清晨,我们玩躲猫猫;中午,我们也玩躲猫猫;傍晚,我们还玩躲猫猫。就这样,我把我的两个弟弟训练得比猫还灵巧,习性也与猫有七分神似:都会喵喵喵地叫唤,都喜欢吃鱼,也都热衷于逮捕小耗子。呵呵。

  在张长丰玩着游戏机的同时,我也翻着自已喜爱的连环画。我不喜欢阅读小说,但我爱好漫画和连环画。在我看连环画看得入迷的时候,张长丰冷不防地凑过头来,翻到连环画的封面,顿时惊得两条眉毛差点耸到头顶上去了。他不可思议地盯着我看了半晌,尖声怪气地问道:“这是黑猫警长?”

  我冲他认真地点了点头,张长丰几乎要对我敬而远之了。

  在辅导员简略地介绍着学校和系里各项重要规章制度的时候,我敏锐的神经受到了刺激,像警狗一样竖起了耳朵仔细地聆听,还竖起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与我同性的辅导员。良久良久,我终于失望了,辅导员一二三四五地罗列了一大堆我不喜欢听的校规系规,却并没有提醒我们不要乱扔狗(有人说是“果”)皮纸屑,不能随地吐痰和大小便,同学之间不能打架斗殴、就算要打架也不能打脸等。幼儿园的时候,老师可是经常在我们耳边念叨这些话的啊。唉,大学的生活辅导员完全没有幼儿园老师好玩,真没劲。

  噢,太没劲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5、大学1年1月3日
从今天开始,全校新生军训,为期一个月。

  上午在运动场召开迎新大会和全体新生军训动员大会,据说有我军某部的师长前来训话做报告。顶着烈日的晒肤之痛,我想了又想,师长,是师长啊,这官衔比我这个平民学生要高出好几级呢。为了亲眼目睹师长的飒爽英姿,我在这四个小时的大会里,哪怕是被酷日晒成了烤肉也毫无怨言。

  在与会期间,坐在我前面的张长丰突然把脸扳过来,问我:“你养过狗没有?”

  我觉得这个问题与大会主题无关,一时就没有回答,只是装成威严的军人一般盯着他。张长丰便不耐烦了,说:“问你话呢,听不懂吗?要不要我用英文翻译给你听?”

  其实,我家是农村的。在乡下,养个猫养个狗、喂个鸡鸭鹅什么的最正常不过了。我小的时候,甚至还包养过蚯蚓,不过后来都被我当成鱼饵用光了。曾几何时,我还有过在同学身上放牧小跳蚤、小蚊子什么东东的想法,最终因技术问题和人道主义问题,这个计划被我搁浅了。

  张长丰告诉我,他家饲养了一条健硕的大狗,叫哮地。哮地的亲生父亲是一条军功显赫、家喻户晓的军狗,虽然叫什么名字他忘记了,但他和它合过影,不过遗憾的是没有它的签名。他把他家的哮地按马戏团的动物演员那样驯练了很长时间。他扔什么出去哮地都能够用嘴牢牢叼住,而且从不失口。什么盘子啊,网球啊,骨头啊都能一口接住。

  我就问他了,那把你扔出去它也能一口接住么?张长丰耸耸肩回答说,不好意思,马戏团里没有扔人让狗叼这个节目。

  我觉得张长丰说得很有道理,马戏团里绝对没有个种节目,很好解释,这是因为我不是马戏团的团长。

  下午,军训正式开训。在烈日下紧咬牙关,以对抗便秘的巨大耐力忍受着挥汗如雨、腰酸背软脚抽筋的痛楚煎熬的同时,我在心里琢磨着,我要是能在这一个月内病危一个月该多好啊,那军训不就免了么。

  负责训练我们班男生的杨教官是个和我们年纪相仿的小伙子,从他那身肤色一眼瞧去,就算他脱了个精光也能让人看得出是个如假包换、假一赔十的军人。这天的军训主要以站军姿为主。杨教官在张长丰身边踱来踱去晃了很久,目光一直不离张长丰那双细小的眯缝眼,然后义正言辞地对我们全体说道:“同学们,站军姿的时候不要睡觉,要把眼睛睁开,以防摔伤。保险公司是不会为这种意外为你们赔付医药费的。”

  我想,张长丰在心眼里应该已经把杨教官捏得不成人形了吧,至少不成男人形了。

  晚上,学校文艺部在大礼堂举办迎新晚会。教官和辅导员带着我们列队入场。在同学们鱼贯入场的时候,我和张长丰没有插队,尽管如此,我俩还是坐在了班里比较靠前的座位上。我俩之所以没有插队,那不是因为我们都是很乖的学生——虽然事实上我俩也的确够乖,而是因为我和张长丰早就抢先排在我班队伍的最前面了,往前已无法再插队了,再往前插队就要打入别的班内部去了。再说,我和张长丰也不至于笨到往队伍后面插队吧,我们俩只要有一个是聪明人就不会干出那种不聪明的事来。所以一路上我不断提醒张长丰,不要往后插队,千万不要往后插队,会吃亏的,我怕你坐在后面会瞧不清舞台在哪儿。结果我吃了他好几个白眼,我觉得我真是自讨白眼吃,人家只是眼睛小,可并没有近视和老花啊,怎么会看不见舞台在哪儿呢!

  虽然学校不主张我们在大礼堂吃零食,但大部分同学还是在军服的兜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吃货,瓜子花生糖果等便携的东西比较普遍。不过张长丰有点与众不同,一开始他主张带个大西瓜进大礼堂,说礼堂内人多空气闷热,可以用西瓜解解暑气。在咨询我的意见的时候我一言没发,只是用异样的目光凝视着他,待我都快用目光把他炙熟的时候,他终于慢悠悠地打消了带西瓜入礼堂的念头,说西瓜吃多了爱上厕所,换别的吧。

  这孩子,他以为大家都是来大礼堂开宴会呢,还自带西瓜呢,干嘛不背口锅带个煤气灶来啊。

  在大礼堂,我吃了一包饼干和几块牛皮糖,一吃完就后悔当初了。这么热的天,我居然还吃这么干这么甜的东西,把我渴得都快发生自燃了。我这脑袋简直是被张长丰附体了。

  张长丰也吃了好些零食,吃完之后不多久,他突然对我说他好饿。我惊奇极了,说你刚才吃了那么多东西,怎么越吃越饿呢?你到底吃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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