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新更的章***********************************
此刻,忍足正躺在硕大无比的浴缸里,拿着浴球在身上用力的洗刷刷,洗刷刷满头满身的泡沫。
一不小心,几滴顽皮的带着泡沫的水珠吻上了忍足睁开的眼睛,刺激的双眼酸疼—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心也酸酸涩涩的,委屈的感觉。
颤颤巍巍的,一滴眼泪终于从忍足的眼角滑落,邪肆的少年头扬的高高的,好像这样就可以阻止泪珠落下,可是终究,剔透的泪珠滑过脸颊,在性感的下巴上颤了颤,坠下。
谁说,爱情是一场战争,
谁先爱了,谁就败了,
深沉绝望,不公平的爱,
在这世上,比比皆是。
晟天腾地转身,大步走向浴室的方向,苍白的手攥的死紧,青筋暴露,心脏火烧火燎的有种窒息的感觉,他从未这样失控过!
相信要是此刻忍足要是在自己的面前,根本无法保证不一把捏死他!
走到浴室的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哗啦啦水珠迸溅的声音,晟天深吸了口气,强制冷静了下来,无论如何,至少要给忍足一个申诉的权利。
可是,太愤怒了,
此刻他无法保证不伤害忍足,
他的力量太强大,而人类的身体太弱小。
我需要发泄!
晟天转身整了整纹丝未乱的衣襟,大力的拉开门,衣冠楚楚的走了出去。
也许,网球是个很好的选择。
此刻冰帝的正选们都呆在自己的房间洗澡的洗澡,玩游戏的玩游戏,晟天下了楼梯穿过大厅直到门口,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人,yoxi!很好,要发泄,也不能找自家娃啊。
所以,当在门口看到贸贸然前来挑战的龙马时,晟天忍不住笑了,笑的杀机肆意,笑的血腥纵横。
心想事成啊,刚想怎么样怎么样,就有一个替死鬼送上门来。
晟天一把拽住正在思考怎么绕过冰帝众人向他们顾问挑战的龙马,
还没反应过来的龙马,琥珀色的猫眼张得大大的,下意识的“啊”了一声。
接着反应过来后,他抬起头对晟天说:“我是来”
还没等他说完,晟天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龙马:“我知道你来找我想干什么,我也正有此意。”
随即晟天打开车门粗鲁的将龙马塞进早等候在门口供他随时出门的豪华轿车里,自己也钻了进去。
一时间,车内狭小的空间里空气有些凝滞。
没有理会龙马,晟天吩咐司机开车去青学的和宿地后便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车窗,大片大片的森林海和公路两侧长长的绿化带飞逝而过,满地满眼的绿色丝毫引不起某人欣赏的乐趣,忍足身上女人的脂粉香味——那种香味萦绕不去,时刻在挑战着晟天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用力的按下按钮,车窗飞速的降下,夏日午后炽烈的风一下子灌进开着冷气的车内,为本就凝滞的空气添上一抹惆怅。
坐在旁边的龙马还在回味刚才握住他的晟天的手的感觉——冰凉柔润,好好握哦,晚上不洗手了,他眯着那双大大的猫眼陶醉道,被灌进来的热气打断了遐思,龙马侧头从帽檐低下偷偷的看晟天,嗯,黑泽亮丽如水银泻地般拖曳而下的长发被束缚在一根藏青色的缎带里随着热风微微摇摆,偏过去的侧脸象是白玉雕成的,形状完美,轮廓分明,那双美丽深沉的黑色眼睛看着窗外,带着些许迷茫和肃杀,这个从来强大无比的少年此刻竟然有些脆弱的感觉。
你在为谁痛为谁笑?为谁迷茫为谁悲伤?
龙马近乎贪婪的看着晟天,痴痴的,没有明天的看着—这个人永远不属于我。
他从来不看我,
一种巨大的心痛突袭而来,几乎让龙马全身痉挛,他悲惨的笑着,意识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这个人不爱就是不爱,他甚至不愿意施舍一个专注的眼光给自己!
妈妈,我的心好疼啊。
是不是,如果有一天,我打败了你,你才可以回头看我一眼?
披着华丽外表的屠夫
能帮喜怒无常漠视人命的主子服务的司机早就练出一双善于察言观色的利眼,一看到晟天今天脸色不对,大气都敢喘一个,车子开的飞快,恨不得将轿车飙出火箭的速度。
所以,几分钟后,青学破破烂烂的阁楼便映入眼中,看着窗外,晟天感到有丝意外,青学有穷到这个地步吗?身为社团中流砥柱的网球社竟然住这种危楼,而且青学竟然能在离日本顶级豪门别墅区这么近的地方找到如此破的一栋危楼,也实在是匪夷所思。
龙马看到晟天摇头的动作,刷地羞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他也觉得丢人,龙崎老太出行前竟然敢说这是别墅,实在是脸皮已经厚到了一定程度!
晟天下了车,踏在野趣盎然满是野草的地上看了看面前摇摇欲坠灰蒙蒙的可疑建筑,没有丝毫想要进去的欲望,直接低头对龙马说:“去跟手冢说,我在网球训练场等他。”
此刻,乾已经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晟天的背后,刷刷的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
然后跟着晟天一路到了训练场。
踩在“纯天然草坪”上,青蛙呱呱叫的很欢,并不时的跳来跳去,晟天一直面无表情的脸微微的抽动着,无语的看着破破烂烂可以直接报废的铁丝网——这是网球场,还是垃圾场?
~~~~~~~~~~~~~~~~~~~~~~~~战斗打响的序章~~~~~~~~~~~~~~~~~~~~~
勉强可以使用的网球场上,一个带着帽子的身影,在跳跃着,明晃晃的阳光下,已经被汗完全浸透的蓝色运动衫呈现半透明状紧紧的裹在龙马娇小的身体上。
喘声如雷,喉间尽是土腥味,心脏突突跳的快要穿出胸腔,他的嘴唇白的和纸没有区别,大颗大颗的汗珠自额间滚下,站在赛场上疲惫的少年犹如沙漠中筋疲力尽却不能放弃也不甘放弃的旅人在艰难的跋涉,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龙马眼前一阵阵发黑,他艰难抬起手臂在脸上胡乱的擦了擦,一种悍不畏死的精神在支持着他,完全僵硬的手臂机械的追逐着那个白色的小球,利用单脚小碎步的灵活,快速的移到落点,跃起,转身,扣杀:“坚持,再坚持一秒!”
阳光下,他的眼睛,熠熠生辉,一种名为理想的光芒在那双琥珀色的大眼中闪耀。
前途越渺茫,意志越坚定。
我,永不放弃!
而另一边的晟天也不好受,夏天本就是阳气最旺的时候,而此刻烈日当空,滚烫的水泥地上可以直接煮熟鸡蛋,他看似轻松的拎着球拍,残忍而用力的挥拍,毫不留情。
因为一个大力的挥拍,崩断了束缚头发的苍青色发带,
黑色长发如雪飘落,
衬得本就苍白的脸此时更是白的可怕,隐约可见额头青色的血管。
红艳似血的唇擒着邪肆妖艳的笑容,看呆了一旁观战的众人。
龙马用整个身体旋转打出的球带着划破空气的呼啸声冲向晟天,
晟天低着头,黑色长发自然垂落,他拿着球拍闲适悠然的站在场内,仿佛对夹着风声呼啸而来的球恍然未觉。
二分之一秒,四分之一秒,八分之一秒,
球已经冲到底线,即将落地,
这时,晟天动了,
跨越了时间和空间,
踏月而来的贵公子瞬间出现在底线旁,悠悠然抬手挥拍,手腕转了个奇异的角度将球击出,
球,如同划破长空的闪电,轰向龙马。
龙马奋力挥拍拦截,一只手不行,再加上一只手,
球剧烈的在网拍中心旋转着,
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终于将球拍的线绞断。
接着飞向后场。
众人愕然,这该用多大的力啊!
一时间,偌大的网球场,针落可闻。
随即,场外响起轰然的欢呼声和赞叹声。
网球场上,实力说话。
无论是敌是友,只要你有超越众人君临天下的实力,那么你就赢得别人的尊重。
晟天冷冷的看着球场对面,捧着破破烂烂的球拍,满脸恍惚恍然若失的龙马,依旧面无表情,白的宛如透明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和怜悯。
“6—0,比赛结束,晟天胜。”坐在高台上充当裁判的不二,张大了那双总是眯着的冰蓝色眼睛,终于反应过来,宣告了比赛结果。
继桃城和海棠挑战失败手臂受伤后,龙马宣告阵亡。
“七分三十一秒。”乾看着手中的秒表,对静立在旁的手冢说道,随即又刷拉拉的疯狂记录起来,难得的资料啊,一定要把所有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统统记下来,整理好,谁知道还有没有看这个今天抽风跑到青学来踢馆的神秘冰帝顾问再次打球的机会。
同时,网球场外的另一端,“七分三十一秒,怀疑未用全力。”闭着眼睛的立海大军师柳对站在身边的披着土黄色运动服的紫发少年报告道。
“这么短的时间将实力不逊于玄一郎的青学一年级王牌越前龙马毫不留情完败,冰帝顾问。”
少年顿了顿,看了看场内悠然而立汗都没有一滴的黑发少年,叹道:
“真是可怕的对手啊!”
低着头奋力记录的柳手上的笔顿了顿,本来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他看着本子上黑色的晟天两个字,眸子闪过一道光:尽管知道自己不敌,但是多想和这样的人战斗一次!
除了手冢,谁都没有注意到,少年将手藏在背后。
晟天扣到顶端长袖衬衫下的肌肤大片大片的溃烂又快速的恢复,他自虐般的忍受着疼痛。
灵魂好像分成了两半,一半在阳光下苦苦挣扎,一半冷冷的在天空之上审视着自己,好像只有痛苦,才可以让焦灼的心平静。
手冢冰冷的面孔下心弦拉的紧紧的,他怎么啦?
一停下战斗,那萦绕不去烦人之极的脂粉香再次侵袭而来,晟天看着保姆大石焦急的跑到场内将躺倒在地上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的龙马搀扶了出去,站在场外的大猫菊丸一边恨恨的瞪站在场内的晟天一边着急的凑上去:“小不点,怎么样了,没受伤吧?”
内向害羞的樱乃跟在死党朋香的身后,也凑了过去。
晟天抬手将球拍指向场外,黯黑的眼闪着嗜血的光芒,他淡淡的说:“下一个,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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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这种动物,过着群居生活,一般七匹为一群,每一匹都要为群体的繁荣与发展承担一份责任,身为冰帝的军师,忍足善于统筹规划,为每一个正选制订合适的训练计划和阶段性目标。
狼与狼之间的默契配合成为狼成功的决定性因素。不管做任何事情,它们总能依靠团体的力量去完成,身为冰帝第一双打的一员,忍足不但能配合好活泼好动极端孩子气的搭档向日,同时擅长在赛场上将对手玩弄于鼓掌之间,最后才获得胜利。
狼的耐心总是令人惊奇,它们可以为一个目标耗费相当长的时间而丝毫不觉厌烦,无论做什么事,只要是忍足觉得感兴趣或者有必要做,他从不在乎要为此付出多少,当然,得到后,是否轻易丢弃就很难说了,总而言之,忍足这家伙只是喜欢刺激,他才不在乎多少少女为他的一时兴起而心碎满地。(其实他和晟天一样,都是自私自利的烂人一个。)
敏锐的观察力、专一的目标、默契的配合、好奇心、注意细节以及锲而不舍的耐心使狼总能获得成功。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家族里,或者整个上流社会纨绔子弟圈里,他都是被众人仰望嫉妒的目标,是众人的焦点,只有比他强的人才能征服他。
狼的态度很单纯,那就是对成功坚定不移地向往。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哪怕血流成河,哪怕世界毁灭,哪怕心碎成灰,都无法阻止他得到他内心真正想要的东西。
忠诚,只要是狼认定的伴侣,那么在他伴侣离开世界的那一刻,便是他自己结束生命的那一刻。
“我来!”熟悉的大提琴般性感低沉的声音响起,
晟天迅速的转过头,
蓝发少年拿着球拍施施然走进场内,
圆圆的镜片边缘折射着阳光,明晃晃的有些耀眼,看不清楚表情。
球拍掉在地上,晟天傻傻的抬手揉揉眼睛:“怎么看不清眼睛?”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出声,他苦笑了下,捋了捋头发,真是剪不断理还乱,还没弄清楚自己内心对忍足的感情,本来想要发泄之后好好的思考,可是他却这么早就出现了。
忍足镜片遮掩下的桃花眼有些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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