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亲情以及爱情。当然爱情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我认为现在,家人以及朋友才是我生活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我起身回答完,又抬头看了看身旁的阿费,左前方的今怡以及蔡健琴。
“好。希望你能够珍惜你所说的这两样东西——亲情以及友情。”老干总结完,让我坐下,然后开始上课。
中午,新年后的第一个中午,新年后我们再次一同用餐的中午,新年后重塑友情的中午。
打铃后,我们四人一同向着那家日式面馆进发。同样,她们俩在前,我和阿费在后。
可是走着走着,今怡突然转身朝我走来。
“咦,你今天怎么没去买酒呀?”她好像要弄懂我今天的‘怪异’行为。
“哦哟,忘了,我现在就去。”我假装做了个很夸张的转身动作,想和她开玩笑。
“站住,你给我回来。”
“放心(放什么心?),我不会去的。新年新气象嘛,我不会再喝了。”我说。
“是这样吗?”她双眼眯成一条直线,坏坏地问我,很可爱的样子(胡言乱语中)。
“那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你已经说了,所以请亮真话吧。”
“我只是不想让垃圾桶再受到你‘十环’入筐的痛苦。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我宁愿不喝,也不要让你扔。首先不会浪费,其次垃圾桶不会痛,再其次的其次嘛,扔也需要力气,花了力气就会累,所以我不忍心让你累啊。”
“喂喂喂,请不要出现言情小说中的对白。”
“是,遵命。”我应声闭嘴,然后继续走。
只是走了一会儿,身旁的阿费突然拍了拍我,然后向我比了个手势,是我们平时最常用的那种。
他先用手指指着我,然后又指了指前方的今怡,再在空气中画出一个爱心状的图样。
我懂他的意思,然后直摇头。可是我却不知是我的心在摇头,还是光只有外表在摇头。我想应该是第二种吧。
来到那家熟悉的面馆,推开门,仍是那位矮小的女服务员走上前招呼我们。
走到同样的座位,接过同样的菜单,点上次同样点过面。这一切都没有改变,即使时光已经踏入了新的一年。可是我想唯一有过改变的,应该是我们四人间的距离吧。不会再像上次那样陌生、尴尬以及腼腆。
“时间过得真快呢,又是新一年的到来,眼看还有4个月大家马上就要中考了,真是怀念从前无忧无虑的生活呀。”蔡健琴首先打破沉默。
“是呀。可是过去的回不来,未来又是充满无知的。”今怡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的未来无法由现在的我们来掌舵。就像一艘航行在冰山间的船一样,是无法预料到前方将会面临到的灾难的;而之所以有了灾难,才会有我们跌宕起伏的人生,这样才会更有挑战性,也会更精彩。
“阿费,我知道这个问题也许会有些冒失,可是……”我欲言又止,可是阿费却听出了我的意思。
“没事的,其实我一直很感谢你们在我最困难最失落的时候给予我温暖的祝福以及鼓励。放心,我已经从爷爷逝去失落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尚且这一切都已经发生,过去的也就让它过去吧。”他喝了一口水,继续说:“毕竟每个都只是穿插在别人生命中的一个瞬间,就像一首歌儿一样,最初教会你唱歌的人,未必能够陪伴你一直唱到终点,接下来的路要由我们自己来把握,不是吗?所以,还是很感谢你们。”
听到阿费面带微笑地说出这番话,我突然觉得眼角竟流露出了几丝泪珠。
“服务员。给我们来四杯啤酒!”今怡突然开口。
“啊?”
“啊?”
“啊?”
我们另三人异口同声,纷纷惊呼她不可思议的举动。
“干嘛要这样看着我?”她疑惑地问。
“你,你也想要喝,喝酒吗?”我说话开始变得结巴。
“干嘛啦,难道就只规定男生能够喝酒,女生就不能喝吗?”
“可是可是,你不是很讨厌别人喝酒吗?”蔡健琴很激动地问了一句。
“偶尔违反一下原则也是可以的嘛。你们管我,陪我一起喝就行了!少废话!”
“我们不管你,可是还会有一个人会管你而且还会担心你哦!”费玉翔突然开口,然后开着我。
我貌似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捂住阿费的嘴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很以前的那种感觉一样,有说有笑的。
很高兴你能回来,费玉翔!
“来,让我们高举酒杯,干杯吧!我们这四个,与幸福一起走的小孩。”
幸福,我们一起走(5)
5
生活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宁静。
每天仍然要早起步行赶往补习班上课,中午我们四个也会很有默契地去到那家日式面馆一同吃午饭。至于放学,原先我会与阿费一起走;可是这家伙每次都会找出借口客意腾出空间,来给我与今怡。所以每天黄昏时刻,我会像第一次那样,送她到附近的那间车站坐车;和她在路上说一些生活中有的没的,开一些小小的无聊玩笑。我喜欢看到她那幸福快乐的微笑,这样我心里也会很满足、很快乐。
只是大家能在一起的幸福时光已经所剩无几了,寒假补习班已经到了最后一周。
这一周的大多数时间无疑都是用来抽查学习成果考试的。所以这一点对我来说就像是要攀登一座向下倾斜的假山,困难重重。
实话说,我并不是一个擅长临场考试发挥的人。就像有些篮球或者足球中的那样,有些队员是比赛型的人,往往在训练中并不出彩,可是只要一到正式比赛,状态就会发挥到极致;而反观就是像我这样的训练型的人了,一到正式的场面,就会垮台,甚至掉链子。
所以这最后一周,注定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日子之一。
“同学,数学老师让你去一次他办公室。”
“这位同学,物理老师有请呐!”
“咳,同学!化学老师貌似要请你吃糖呢!快去。”
吃糖?天呐,他不请我喝硫酸已经很好了。
周三午自习的时候,我分别被三门理科老师逮住,不得不很虚伪地低下头进到办公室挨批。
出来的时候已是满脸雾气,毕竟口中的水分子与空气中的氧分子结合会形成雾气。
蔡健琴看到我一副狼狈的模样走进教室,推了推今怡,阿费也一起跟了过来。
“白烂鬼,不管他们说了你什么,都千万不要难过呀。”
“对啊对啊,分数只是一部分嘛,他们也是为了你好呀。但是更不要想不开哦!”
“恩,对。可是如果你真要想不开想跳的话,我可以帮你挑一个好一些的降落伞哦。”这句话,无疑是阿费说的。说完,我瞪了他一眼。
“没事的。我才不会难过呢,还记得我说过我是一个没有情绪的人吗?呵呵。”我笑着对他们说。
没错。无论被别人怎么说,保持自己首先是最重要的。毕竟一人一张嘴,每个人都可以说出成百上千种版本;说好也罢,说坏也罢,只要自己不气馁,才是最关键。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吗?“我们是不可能因为自己的某些想法而改变生活中的实际定律的;也是不可能因为别人对自己的某些评价,而改变原先生活的轨迹的。”做好自己,一切都好,不是吗?
“对呀。大家不是还有4个月的时间能够在学校与自己的同学一同再拼搏一下嘛,只要掌握好未来这4个月时间,我相信大家一定会有所突破的!恩,一定是的。”蔡健琴鼓励大家,更是在鼓励我。
“谢谢。可是这里的补习班马上就要……”我突然想起在这儿的时光还剩下最后两天。
“你是要说马上就要结束了吧。”今怡接过我的话。
“恩。大家马上也要……”我说到一半。
“你是要说大家马上就要分开了吧。”她又接过我的话。
“恩。所以有点……”
“你是要说所以有点可惜与不舍,离开后会很想念彼此是吧。”
“喂!接字游戏好玩吗?”我问她。
“挺……”她也说到一半。
“你是要说挺好玩的是吧。”我趁虚而入,接过她的话。
“不是。我是说离开后我也会挺怀念彼此的。”她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不过我们大家不是还有对方的手机号码嘛。到时候可以打电话,一起出来玩嘛。”大家沉默了会儿,今怡开口接着说,表情开始松弛些了。
“对啊对啊。今天周三,距离周五补习班结束还有两天。要不我们四个利用周六一起出去玩吧!”蔡健琴兴奋地说。
“对对对!去哪去哪去哪玩?快说!”玩也许是女孩子的天性吧,她们俩异口同声,高举双手很兴奋的样子。
“我们一起去看夕阳吧。听说年轻人只要站在初升的夕阳下,就具有见证以及延续一段友谊的魔力哦!”我看了看她们,可是只要阿费这家伙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好主意耶!一起去吧,今怡!”蔡健琴听后很高兴。
“恩。”今怡她大大地点一下了头(大大地?就是幅度很大的意思啦)。
我们三个看似都为周六的计划感到很兴奋,却只有阿费,仍然板着个脸。
*** ** *** ** *** ** ***
“也许有些东西该结束的就应该让趁早地结束吧。”
这是下午上课前,我听到阿费在我耳旁轻轻地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世上的某些感情是不可能永远得到永恒的。幸福也是一样,只会在彼此的生命中穿插一次,而不是来回地走。”
这是下午第一节课,我听到阿费在我耳旁轻轻地对我说的第二句话。
“幸福,来自于夕阳照耀下的欢笑;它需要两个与幸福一起走的人共同去开创。只可惜……再见了,阿翊。”
这是下午放学,我听到阿费在我耳旁轻轻地对我说的第三句话。
我突然发现费玉翔自从爷爷逝世后人渐渐变得更成熟了,说出来的话,也更莫名其妙了。
我们现在不管他,继续说接下去的故事。同时也是,最后的……
放学走出教室,我照例在楼下的大厅等候今怡,然后一同走向车站,看到他微笑着上车,才会十分不舍地离开。只是现在,天空又不自觉地飘起了雨滴,这让我想起了第一天的场景。不过那天我用的是费玉翔的伞,今天我自己有带伞。
“咳。等多久了?”她向我走来,用双手在我背后蒙住我的双眼;然后我转身,她松手。
“等了有一光年吧。”我说。
“笨蛋!光年是长度单位。”她说完,用手敲了我一下头。
“啊?我物理试卷上填的是时间单位。”
“所以你物理才会这么差呀。偶不……”她突然闭嘴,又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只要我不觉得我自己差就行啊。”
“哟。你变成熟咯!”
“哟。你变马屁咯!”
“喂!你少无聊!”她又撅起她的小嘴,我真的好喜欢她现在的样子。
“好吧,我不无聊了。那让我们一起走吧。”我说。
我们拾级而下,和往常一样。撑开伞(和往常不一样),我将雨伞打在她的头顶,她走在我的左边,因为右边比较接近马路。
“你中午怎么会想到去看夕阳呢?”她问。
“因为小时候总觉得看夕阳,是一件很美的事情。”我说。
“怎么个美法?”
“怎么个美法?就是很美很美的的那种样子啊,就像幸福一样的感觉。”
“所以呢?”
“所以才要让大家一起分享它的美和幸福啊。”我看着有些阴霾天空的说。
“恩……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那两只鹦鹉吗?”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她接着问。
“鹦鹉?”我有些疑惑,但马上开启记忆,开始搜寻。
“恩啊,你忘了吗?”
“噢,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两只同性恋吧。”我终于想起。
“喂!叫你少无聊了呢!”
“好吧。怎么突然问起那两只同性,偶不,鹦鹉了呢?
“我想问,它们属不属于与幸福一起走的动物呢?”
“与幸福一起走的动物?”
“对啊。你曾经不是说过我们是与幸福一起走的人吗,所以它们就是动物咯!”她说的很俏皮。
“它们也许是吧。只要心中有爱,就一定会产生幸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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