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魂--另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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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魂--另一种可能-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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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后,绿萍从父母的房间出来,阖上门之前再次看了眼情绪已经恢复开始“兴冲冲”地找寄宿制学校资料的母亲,绿萍拄着拐杖走回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绿萍的下拉的嘴角立刻松开,周身淡淡的低落也马上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眼里的无奈和好笑。
  没错,就是好笑。
  “你这主意还真够损的。”绿萍勾起唇,拄着拐杖走到窗前。似乎听到了李萍的回答,绿萍嘴边的梨涡更深了。
  而相邻的另一间房里,我们的伪紫菱真柯朗在干什么呢?
  答案就是——趴在床上看漫画!她手边还有几袋拆开的零食。她一边翻阅着前几天弄来的最新连载漫画,一边不停地往小嘴里送薯片。那惬意轻松的模样,哪里有刚刚的难过?
  这是怎么样回事呢?
  其实很简单。就是源自那天两人在庭院里的谈话。
  李萍那是什么人?基本上说有主意就一定行得通。只不过当时她把主意一说出来,在场的另外两个人完全是不同的反应。柯朗圆睁着亮晶晶的双眼,毫不吝啬地释放着她的崇拜和信赖,里面还夹杂着跃跃欲试的兴奋。而另一个在意识空间里的人则是抽搐着嘴角,但是眼里闪烁着的也不是无奈,而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要说起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主意,只不过就是“完善”了一下柯朗所说的去寄宿补校的事情,让它更顺利更没有阻碍而已。而且,那还是个一石二鸟之计,就是有些损——只对某个人而言。
  那天过后,做了好几天心理准备的柯朗在那个周末给楚濂打了个电话,把他约了出来。然后照姐姐大人“指点”,用自己“揣摩”了许久后的演技将“无理取闹”的紫菱演了个“十二分”像:她打击了满怀柔情和希望到来的楚濂,然后哭喊着扔下了一句“我要跟你分手”,迅速逃离了“犯罪现场”。一直没有机会解释并抓住紫菱的楚濂追上门去,却被一脸责怪的阿秀挡在了门口。门里还传来紫菱嚎啕大哭的声音,和舜娟急切的问询声。
  楚濂不得其门而入,只好悻悻然离去。他自然也就不知道门里面发生了什么。
  门里,一直不肯说只是抹眼泪的“紫菱”终于顶不住母亲的关心,“哇”的一声扑进了舜娟的怀里,抽抽噎噎地把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听起来颇有紫菱颠三倒四的风格,但该突出的重点一个没落。
  “你说什么?楚濂居然嫌弃你?”舜娟是有些不信的。毕竟楚濂是什么样她看在眼里,而紫菱脑补的能力她也是有所了解的。
  “嗯!”柯朗把脸埋在舜娟怀里,遮住了那双灵活转动着的大眼,语气颇为可怜又十分愤恨,“我恨死他了!我那么爱他,”柯朗自己呕了一下,可听起来就像是太痛苦而梗到了,“他居然嫌弃我没有上大学!”
  “可是他那么爱你,你是不是弄错了?”舜娟有些迟疑地问到。
  “怎么可能!”柯朗忿忿地抬头,“我听得清清楚楚!”说着柯朗学了一遍楚濂被她引导而说出来的话,“‘绿萍要是去美国读博士的话,以后会更难找到对象的。要是将就着找一个没读过大学的,以后连共同语言都很难有。’妈妈,你说,这不是嫌弃是什么?”
  这下舜娟也有些恼了,可她仍然不确定:“你确定楚濂说了这些话?”
  柯朗瞪大双眼,狠狠地点头:“我敢发誓!你要不要找他来对质?一字不差!”
  躲在楼上阴影中的绿萍,嘴角抽了抽。而意识空间里的李萍则是很不厚道地露出了白牙。
  这下舜娟也信了。紫菱虽然不靠谱,但是在说谎这方面一直没什么天赋。如果能这么理直气壮,也就是说这是事实了。
  舜娟怒了:“他楚濂怎么可以这样?毁了绿萍不说,现在还敢嫌弃你?他有什么资格!”
  柯朗嘴角翘了一下,随即意识过来马上拉平。似乎是在母亲的抱怨声中想到了“不堪”的事实,她再次扑倒在舜娟怀里痛哭失声。舜娟的心神马上被遭受重创的小女儿夺去了,赶紧拍拍紫菱,嘴里说着些安慰的话。
  可“紫菱”不依不饶,舜娟越安慰,她哭得越大声,最后她抬起头:“妈妈,可是你不也是说过我没考上大学很不上进,很给你丢脸吗?”眼见舜娟词穷,柯朗乘胜追击,“我就知道!你们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你们全都是坏蛋!我就偏要做给你们看!你们不是嫌弃我吗?那我就偏要考大学!我要读硕士,我还要读博士,读博士后!我还要出国读!哼!”
  仿佛是赌气般,“紫菱”跺了跺脚,丢下读书宣言,不顾母亲的呼喊奔上了楼。跑到二楼,看见阴影里的绿萍,她又“哼”了一声,扬起下巴,如一阵旋风般刮进了自己的房间。
  追上来的舜娟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只能望着紧闭的房门摇头。紫菱的脾气她也不是不知道,关上房门以后至少有好一阵是敲不开了的。而且这次她受到的打击不轻,刚才居然连考大学读博士后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按理说是会让她欣喜若狂的话,可此刻舜娟却一点欣慰的心情都没有,满心的只有惊悚和担忧,还有对楚濂的怒火。
  绿萍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表情僵硬地扶着舜娟,为她顺气。舜娟瞅着大女儿抿紧的唇,这下心里对楚濂是更不待见了。高也嫌,低也嫌,他以为他是谁啊?
  可眼前的事更麻烦,舜娟很苦恼:“绿萍啊,你说紫菱居然说要念书了,这该怎么办才好啊?唉……”
  绿萍李萍同时一僵,一个嘴抿得更紧了,一个则抱着肚子弯下了腰。
  “妈妈,紫菱可能只是一时气话,过会就好了。等她冷静下来,我们和她谈谈吧。”
  “唉,也只能这样了。”
  紫菱那番宣言在汪家引起了不小的地震。汪展鹏回来听完妻子的叙述也是一脸的震惊,然后苦恼地和妻子商量对策。最后得出的结论和绿萍的差不多,因为那段话根本就是气话嘛!要不然怎么会连“读博士后”这种不靠谱的话都说出来了?这样一想,汪展鹏和舜娟先是放下心来,却又因楚濂给紫菱带来的重大打击而更加担心。
  可紫菱这次似乎是下了狠心。在房里关了几天后,某天一大早就出了门。回来的时候抱着一大堆书,封面上的“联考”“物理”“化学”“数学”“语文”“习题”“突破”等等字样让汪家人再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律不齐。
  当晚汪家就紧锣密鼓地召开了紧急会议。接下来的几天,包括绿萍在内的汪家人轮番上阵,希望紫菱打消念头,可不是被紫菱的眼泪和指责赶出门,就是被紫菱埋头习题的认真模样吓出门。
  几番下来,汪展鹏和舜娟终于在绿萍不着痕迹地劝导下放弃了对紫菱的“劝导”。
  也是,这不是以前他们就一直希望的吗?唉,只是这过程……
  而在汪家父母稍稍安下心来,某天紫菱跑去再次扔下一枚炸弹:“我都不懂,我要去补习学校!”
  忙乱了一阵,还是心性更沉稳的汪展鹏先接受了“紫菱是真的开始认真念书”的这个事实。而舜娟也在绿萍和紫菱一暗一明的双重夹击下再次振奋起精神:女儿终于要上进了!她这个做妈妈的怎么能够拖后腿!
  可楚濂所背的黑锅并没有到这里结束。
  为了能让父母答应送紫菱去寄宿制的补习学校,楚濂又被扣上了一顶“骚扰狂”的帽子。汪家人一边感叹着“还好紫菱没有说要出国念”,一边把“楚濂与狗不得进入”列为了汪家心照不宣的第一守则。
  楚濂真的说了那句话吗?
  真说了。这也是某天他找上门被舜娟询问过后鼻子就和汪家大门亲密接触的原因。
  可他真的很无辜。因为那句话的语气完全不是那样,而没有一个人愿意给他解释的机会——他真的只是纯粹的感慨,而没有任何的同情和鄙夷啊!他怎么可能会嫌弃他最爱最心疼的紫菱呢?
  至于会老是找上门而被紫菱扣上骚扰狂的大帽子就更冤了。
  在他的印象里,紫菱总是会闹别扭,但是过两天去安慰安慰就好了。而且这次紫菱只是误会他了,相信只要等紫菱冷静下来,他再好好地诉一番钟情,他们就又会像以前一样甜甜蜜蜜了。可他又怎么知道紫菱这次说分手并不是气话?而且他的反应全部都在计算之中?
  唉,为这位日渐憔悴的娃抹一把同情泪吧!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国庆》》》》》 祝大家节日快乐!!


☆、羞涩的绿萍?

    没了正版紫菱的闯祸体质,摆脱了叉烧初恋的纠缠,又解决了未来柯朗身份暴露的隐患,汪家人最近过得很和谐。其中又以柯朗最为滋润。每天过得轻轻松松——倒不是说没事做,而是心情很轻松。可以正大光明地念书,可以按正常三餐吃饭,可以悠闲地翻阅漫画……莫名其妙地穿到紫菱身上后,她从来没有如此感激过按部就班的平淡生活。不过最让她开心的就是她和绿萍的关系渐入佳境。虽然绿萍还是有些冷,但是已经不是以前那种陌生而又疏离的样子了。
  柯朗对人的情绪敏感却又很容易知足,每天就这么乐颠颠地凑上去贴冷脸,虽然迟缓但并非没有成效地一天天“捂热”和绿萍的关系。
  那么另一头又是怎样的呢?
  自从最大的问题解决后,李萍又龟缩起来了。一来她并不可能冒着被舜娟和汪展鹏发现的危险常常出现;二来,也是因为绿萍。绿萍越来越爱撒娇的模样让李萍有些无可奈何。不过看着她心里不愿却又板着张俏脸应对柯朗小心翼翼的接近,李萍还是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就着看戏的心情,李萍也不点破,从善如流地呆在意识空间里,减少着和柯朗的交集。
  不过为了保险,李萍的出现次数和时间是以一种不易察觉的速度在慢慢减少。在绿萍和柯朗磨合的过程中(当然主要是绿萍在克服心里的不适),李萍也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柯朗潜意识里是分得清楚自己和绿萍的。
  也不是偶然,李萍老早就觉得柯朗的态度很耐人寻味了。几次观察下来,她可以很确定地说柯朗绝对是分得清自己和绿萍的——只不过不是有意识,而属于纯粹的直觉反应。每次自己出现,她绝对会不自觉地收敛那种傻兮兮的讨好笑容。不是正正经经地报告情况请教东西,就是目露崇拜和信赖。而对着绿萍,她的眼神里有想要接近的小心翼翼,和……仰慕?虽然和崇拜看上去有些像,但是同样亮晶晶的眼睛就是能让人感觉到她的不同。而且,也只有在对着绿萍的时候,柯朗的脸上会偶尔闪过猥琐。呃,虽然这么说有些过,不过那种近似于垂涎的表情着实让人有些发冷。
  把事情弄清楚了,李萍也失了兴趣。毕竟整天整天地看小狗狗想尽办法往有动物毛过敏症的主人身上扑也是会让人感到无聊的。于是在确定了绿萍和柯朗之间“相处愉快”后,李萍也就调整了作息,开始了日夜颠倒的生活。绿萍开始是有些不乐意,不过想了想现在这种情况自己白天也没法和李萍常常交流也就作罢了。而当她想到这样李萍也不会在意识空间里偷笑的时候,她就完全释然了。她心底甚至还有些自己也没有察觉的隐隐快意。
  虽说是日夜颠倒,李萍也没有完全把自己的作息时间表和绿萍的岔开。每天早上她都会和绿萍打声招呼聊几句才去休息,然后在傍晚清醒,细细地品味她的早饭绿萍的晚饭。
  就这么地大概过了一个月。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这天晚上等绿萍到意识空间的时候,李萍随意地打了声招呼,示意绿萍过来坐下。可绿萍不知怎么的,居然迟疑了一下。李萍挑起眉,突然想到这两天绿萍到意识空间后有一段时间都会有些迟钝(大雾)。而且她总感觉有人在偷偷的打量自己。之前一直以为是错觉,可今天她无意间低头捕捉到绿萍来不及收回的目光,她才确认了这个事实。
  “没、没什么。”绿萍的眼神有些闪躲,回避了李萍近在咫尺的直视。垂下的发丝遮住了微微泛红的耳尖。
  闻言,李萍的眉梢挑得更高了。这种“我心虚”的表现是没什么?这孩子有这么单纯吗?还是她觉得自己很迟钝(某种程度上来说是)?
  向后仰了仰,李萍拉开了和绿萍的距离:“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没……”
  李萍干脆站起来。她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偏头看向仍旧垂着头的绿萍:“我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如果跟她无关就算了,但是绿萍那种表现只会让她觉得引起这种奇怪反应的就是自己。
  “虽然你不需要告诉我所有的事情,但是你那种好像我得了绝症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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