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手术后进了重症病房,全院上下都围着老爷子转,孟霜霜住院的第二日,蒙娜提着水果篮来探望,一进来就看见孟霜霜在喝人参燕窝粥,小秦啸正扮演着孝子贤孙,给她喂粥呢。
小娃儿喂得有板有眼,孟霜霜问:“说,你这么讨好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秦啸已经正式改名叫张啸了,公司人称小尼尔森,在家里,他就是个太子爷。不过到孟霜霜这里,他就把少爷习气给扔了,把这位后奶奶服侍的妥妥当当。
“妈妈说,要孝顺你。妈妈说,你会看我向亲儿子一样的。”小秦啸指的当然是她的亲妈秦雨,孟霜霜没来由听见孩子嘴里这么说,就两眼泛红,正巧让蒙娜看见了。“行了,我吃饱了,你去你太姥爷那儿看看有什么动静。”
“好的,奶奶。”小秦啸昂首挺胸的走出去,蒙娜对孟霜霜笑了笑,“他很可爱。”
“谢了。”孟霜霜一看蒙娜的样子,就知道现在换成李冬梅水深火热了,蒙娜这是要来走关系,求宽恕。她被一枪打中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是屁股,所以她只能这么王八一样的趴着,蒙娜放下水果后,只能蹲在地上和她说。
☆、121七十七 拍醒个这个傻姑娘
蒙娜蹲在地上;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千头万绪的蒙娜静默了许久。
孟霜霜在心里吹了个口哨,蒙娜今天穿得可真是火辣。
“我,已经和李冬梅离婚了。我的父亲从美国赶过来;李记烤鸭店已经全都收到了我父亲旗下。现在,李,她已经一无所有了。”蒙娜说。
“那是她活该。”孟霜霜别过头去,真是风水轮流转;命运调转了个头;现在要坐牢的是李冬梅;不再是柏南筝了。
“我并非来祈求你的同情;也并非来要你来原谅她。我只是希望;你能让……”
“让她少坐几年牢;是吧?”孟霜霜回过头,看向蒙娜。
“求你……”蒙娜无助的开口道,蒙娜的父亲从美国赶来后雷厉风行,一下子收走了李冬梅的一切,蒙娜知道李冬梅失去了一切,现在这件案子更是足以致命,纵使她千般万般的恨李冬梅,对于这个曾经的枕边人,她还是狠不下心来看她彻底走投无路。
孟霜霜只觉得蒙娜真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痴情呆姑娘,她一想到李烤鸭被蒙娜这么爱着还在外头捻七搞三,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要拍醒这个傻姑娘,实在是太傻了,旧情难舍是针对一个好的旧情人!
“你把门锁上。”孟霜霜低声开口道。
“……什么?”蒙娜擦了擦眼泪,孟霜霜又重复了一遍。
蒙娜把病房的门锁上了,孟霜霜用力撑起上半身,她侧身躺好了,说:“你要是想救她,也行,你过来。”
“?”蒙娜在家里求了父亲七八遍都不管用,她只能硬着头皮来求孟霜霜了,她走过去,孟霜霜一把就将她拽过来,蒙娜心里噗通了一下,她吓得半趴在床上,孟霜霜瞧着她的无助,狠下心来说:“你要救她,那现在就脱|光,好好伺候我,伺候好了,我就嘴下留情,给李冬梅一个全尸,你听懂了吗?”
蒙娜睁大眼睛,孟霜霜在心里开始数数,这样应该能让蒙娜清醒了,多么好的一个美国姑娘啊,李冬梅啊李冬梅,和她过日子你有什么可憋屈的!!??
数到二十的时候,孟霜霜松了手,她以为蒙娜在这时候是醒悟了,没想到蒙娜真的就站起来脱了衣裙,光溜溜的躺在了孟霜霜身侧。
“………………”我他妈……孟霜霜张张嘴,她捂住眼睛,“快把衣服穿上!!!”
“不,你不是说,只要我伺候好你,你就放过李冬梅吗?”蒙娜揪着孟霜霜的病号服衣领,“你们中国人不是要一言九鼎吗?你刚才说过的,你要信守承诺。”
“我,我……我……”孟霜霜害臊了,她死死的闭着眼睛,“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别过来,千万别过来,你快穿上衣服回家吧!我的大小姐!别闹了!”
“不!你答应过的!”蒙娜说着说着就往孟霜霜怀里钻,孟霜霜一会儿就变成了把蒙娜压在身下的体|位,蒙娜张开腿夹住了她的腿,“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
“我……我……我的大小姐,姑奶奶……你别……”孟霜霜仰起头来,“我受不了了!天底下怎么有你这么傻的姑娘?你明明比我还惨,你还这样为她?你为她,能和我睡?你对我了解多少?……我说……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是病人?我是病人!”
“我会伺候你,直到你满意为止。你要答应我,你要答应我?”蒙娜的手伸进了孟霜霜的病号服内,孟霜霜一把握住她的手,“蒙娜斯皮尔斯!你够了!李冬梅她是自己作死!不关你的事情!你对她,已经仁至义尽!现在还要赔上自己的清白身子,你至于吗?别再犯傻了!!”
“呜呜……”蒙娜大哭起来,孟霜霜撑着双臂,屁股好像也不疼了,她浑身都是血气上涌,一股从未有过的柔情涌到她的喉咙口,烧得她嘴唇滚烫,她低下头,吻了一下蒙娜的唇,蒙娜睁开眼睛,委屈的望着她,孟霜霜也莫名的双眼红红,她只觉得她们都是可怜人,这低头一吻就没完没了了……
小秦啸去重症病房看太姥爷,一个护士姐姐给了他一根棒棒糖,他吃着棒棒糖,在太姥爷的病床前坐了一会儿,忽然见到太姥爷的手指动了几下,他立刻欢天喜地的去叫护士,护士通知了一声,大约两小时之后,小秦啸抱着太姥爷哭了一会儿,太姥爷老怀安慰的说:“乖乖乖,别哭了。”
“我告诉奶奶去!”小秦啸跑到孟霜霜的病房外时,门是从里头反锁的,他敲了十几下,里头的孟霜霜才问:“搞什么啊?臭小子。”
“奶奶,太姥爷醒了。……奶奶,你怎么知道是我?”
“不是你,还能有谁。”孟霜霜挂在蒙娜身上,蒙娜是哭累了,也不说话,孟霜霜开口道:“你穿上衣服,先回去吧。李冬梅的事情,照老柏的脾气,我怕办不好。我父亲信佛,不爱杀生的。”
蒙娜虚软的点点头,她捂住胸口,别过头去,孟霜霜吻了一下她的鼻尖,“乖啦,回家去吧。”
蒙娜穿上衣服,打开门,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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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霜霜把弄乱的头发绑好,按铃让护士进来,推她去父亲的病房。
“奶奶,你刚才为什么锁门,那位阿姨好像哭过的?”小秦啸问。
“闭嘴!小兔崽子。”孟霜霜脸一红,进了重症病房,她就趴在那儿握住父亲的手,孟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你怎么样?”
“我没事儿,屁股上挨了一枪而已。爸,你好多了吧?”
“好像睡了很久。”孟父摸了摸孟霜霜的头,说:“霜霜啊,爸爸对不起你。那时候,不该拆散你和秦雨。要不是我,你们俩早就在一起了,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你都不开心。”
“…………”孟霜霜捂住嘴巴,小秦啸也捂住嘴巴,小家伙是惊讶,孟霜霜是深深的难过,这句话是太迟了,但是她仍旧挡不住的感动。父女俩抱在一起是一顿惨哭,小秦啸哄完左边哄右边哄完右边哄左边。
“咚咚”司燃在病房外头等到父女俩哭完了,就敲门走进来,她红着眼睛说:“给老爷子炖了点汤。”
“噢。好。”老爷子别过头去,一把年纪哭成这样真是不像个军人,孟霜霜冲小秦啸使了个眼色,小秦啸立刻跑到床那头给躲起来的太姥爷擦干泪痕。
孟霜霜看向司燃,“老柏怎么样?”
司燃重重的咬住下唇,“刚才言战亲自打电话给我,叫我下午去接她。”司燃说完就哽咽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总算是……盼来了,这不是做梦吧?”孟霜霜摇摇头,“这是真的。”
掰手指一算,老柏蹲号子也没蹲多久,孟霜霜叹了一口气,这一出不是夫妻本是同龄鸟,大难临走各自飞,而是活生生的患难见真情啊。
“你赶快去换件漂亮衣服,好好拾掇拾掇。”孟霜霜替老柏和燃燃高兴,估计走过这一遭,二人这辈子是再也分不开了。“还有,李冬梅对你做的那件事……你打算和老柏说吗?”
“其实李冬梅只是撕了我的衣服,我当时是吓坏了。”
“啧啧,光是这样,李冬梅就别想活了,老柏知道了,会揍死她的。”孟霜霜叹了一口气,她想到蒙娜,就软了嘴,小声说:“燃燃,李冬梅的事情,你能不能给我做个人情?”
司燃蹲下来,“她这样对你和你父亲,你还要为她向我求个人情?”
“我……”孟霜霜想了半天,就在司燃耳边说:“我求这个人情是为了蒙娜,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好歹也是她带我去李冬梅那儿,我们才能去救得了你,那些黑心肠的事情,她都被蒙在鼓里。”
有时候看对眼了,也就是那么一刹那的事情。孟霜霜在心里后知后觉的念叨了这么一句,那是她已经过世的母亲常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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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七手十八 执子之手(两章齐发)
李冬梅这一枪;确实如孟霜霜所想,是打醒了所有人。
就算没打醒所有人,也打醒了被怒火蒙了心的言忱。他立刻让人去监狱看了看柏南筝,回报的人说柏南筝成了熊猫;浑身上下都有不同程度轻伤,他一听,就狠狠拍了一下书桌!原本是兄妹之间的家事,这回演变成言氏和云氏的暗地角斗了。他当天就立即放出风声去;言战从软禁的房间里走出来;言忱对她说:“我知道柏南筝是你的心腹;大哥关着她只是做做样子。”
“你是整个言氏的领导人;你的做做样子;撼动的;不止是我们之间的口角,还有整个言氏集团。”言战软禁期间颗粒不进,整天只喝米汤,人已经清瘦的不成样子。言忱看着心疼极了,他站起来,问道:“你还要建立你的独立王国吗?”
“……”言战走向言忱,不卑不亢的抬起头,重重的说了一个字,“要。”
——言战本打算亲自去接柏南筝,言忱不让,就让助理打电话给司燃了,言忱听完那个【要】字之后半响也说不出话来,从这个妹妹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谁都知道他钟爱这个妹妹,钟爱到……几乎失去了一个兄长该有的分寸。
言忱闭门谢客,只叫秘书安妃从各个管道发下话去,一场由兄妹不睦险些酿成的言氏与云氏之间的核爆就此偃旗息鼓。
云氏那头刚准备看好戏呢,茶倒是先凉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
罗北北、谭静和钟煦煦三人陪着司燃一道,在监狱外头等着,柏南筝被放出来的消息,媒体还没有收到消息,这监狱的铁门外是鸦雀无声,一起来的还有陈洁、夏爱琼等一群姐妹淘,大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想要把老柏捞出来,倒是没成想,是老柏的情敌李冬梅一枪把老柏给打出来了!
事情来得快,但众人都晓得了来龙去脉,李冬梅打中了退休的孟老爷子,那就是立刻把邰玉柱的司马昭之心打得众人皆知,再盘根错节的势力,这下子都被打出来了,军界内斗,连同言云两家的混战,都是是牵一发动了全身,云氏的云中天再怎么赏识邰玉柱,这次恐怕都不免看到邰玉柱的老脸抹黑,拔枪对着孟老爷子,那对的,就是军界一方的势力。明目张胆的挑衅一方势力,这不是内斗的法则。
司燃也在等待的间隙把事情从头至尾过了一遍,她是为了柏南筝失了心,她觉得柏南筝说得对,离了她,她什么也做不好。她到现在,都无法相信,李冬梅撕下画皮,是这么一副可怕的样子,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司燃已经无兴趣知道,她现在满心满眼就等着柏南筝出来。
柏南筝呢,狱门打开之前,她正自己玩扑克牌呢,原先陪她玩扑克牌的三个狱友,一个已经放出去了,一个转到其他监狱了,一个枪毙了,枪毙的那个临走时候还说叫柏南筝下去陪她一起玩斗地主呢。
“哟,今儿吹什么风?又要出去放风?”柏南筝每次出去准被揍,最近都不打她的脸,专门在她身上“栽花”,她笑意盈盈的站起来。
“你没事了!麻溜的出去吧?”
“?”柏南筝皱皱眉头,这一点消息都没有,孟霜霜跟死了一样两天都没来个信儿了,怎么她就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