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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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不了-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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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不时晚归的李冬梅,让司燃觉得,或许她是交男朋友了,但是出于闺蜜间的默契,她不问,只等着李冬梅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交男朋友固然不明智,但是能找到喜欢的人,司燃衷心的祝福李冬梅,而那个被她遗忘在犄角旮旯里的柏老板,已经开始歇斯底里的满城寻找司燃了!


☆、柏老板霸王夜行声声怒

  “人呢!??”柏南筝坐在司家的客厅里,司承业和姜培培两个人互看一眼,还真没闹明白,大晚上大驾光临的柏老板到底找谁?最近听说柏家基本被言氏吞并了,柏南筝太能混,自己家族被吞并,她还是照样天天挣钱玩女人。
  你说,柏家倒了吧?这话有假,柏南筝这不生龙活虎的在这儿撒泼么?一副老娘的人你们也敢藏着掖着的架势。
  “柏老总,您找谁啊?”司承业停了劈头盖脸的一通混骂,鉴于柏家现在还没倒台,不看僧面看佛面,指不定柏南筝在言氏也吃香呢?
  “哎?你们俩耳朵是猪耳,听不懂人话是吧?我都找四天了,燃燃早就不在学校了,她同宿舍的都不知道她去哪儿了,不在家?”
  “噢……你找七妹啊。”姜培培闹明白了,“司燃的性格你也知道,她很少和她大哥联系的,也很少我这个大嫂联系。”
  “我不管,她有没有和你们联系,横竖,你们俩给我把人吐出来?怎么着,你们生意不想做了?”柏南筝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张口又把茶吐了半米高,“什么茶啊,脏了我的口!”
  “那我给你拿可乐去?”司承业说。
  “……”柏南筝看了司承业一夜,问:“你们家烟灰缸呢?”
  “哦,你要抽烟,马上拿给你。”姜培培连忙把烟灰缸拿了过来,柏南筝拿着烟灰缸,站起来,对着司承业的额头就来了一下,姜培培尖叫起来,哭喊道:“来人啊!杀人了!”
  “我告诉你们,燃燃找不到,我杀了你都是轻的,我让你们俩去做乞丐!”柏南筝扔掉了烟灰缸,踢开大门,走进了司家的后院。
  后院里静悄悄的,橘子树下面摆成十几个盆栽,那摇动的树影看得柏南筝一阵恍惚,从前,过年的时候,司燃就在家里等着她去接她出去玩,一般就拎个包坐在这橘子树下的躺椅上,穿得一溜的新衣服新鞋新帽子。柏南筝眼前一花,好像真看见司燃站在橘子树下,她就这么看着司燃,一肚子的气话都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她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人都是这样的,有了不稀罕,没有了瞎宝贝。
  满打满算,柏南筝只认识司燃这丫头两年多,可这一刻,柏南筝觉得自己粗糙的内心深处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想,她和司燃已经认识了一辈子,现在啊,一辈子过完了。
  可谁他妈个短命鬼,一辈子就两年多的时间?这样一反问,柏南筝就大步朝后院里面的砖瓦房走去,她没有敲门,推开木门就进去了。
  “……奶奶?”柏南筝瞧见坐在躺椅上摇扇子的老人,那是司燃的奶奶,她见面也管她叫奶奶。
  “是南筝啊?”老太太耳聪,眼睛却看不清人。
  “哎。是我。”柏南筝朝老太太的房间里瞅了瞅,老太太问:“是不是找燃燃啊?”
  “哎。就是找她……不在您这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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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是……我想想啊。”
  “您知道她在哪儿?”柏南筝不争气的鼻子酸了,“您真知道她在哪儿?我给您捶捶腿,您仔细想想。”
  “……一个月前吧,她给我打电话,说是要和她同学……去西藏。说要去布达拉宫看看。”
  “去什么西藏!这个死丫头,那地方多高啊,高原反应可不吐死,她身体又不好……”柏南筝立刻站起来,“那,那,和谁一块去的?什么时候走的,一个月前就走了?”
  “大概是。虽然说是女孩子,可是我家燃燃喜欢画画,就得多出去走走的。”老太太闭着眼睛,优哉游哉的说。
  “我可以带她出去旅游啊,旅行社我认识的导游小姐太多了!您不知道现在社会多乱,坏人一抓一大把,她什么人情世故都不知道,还去西藏了!屁西藏……呃,我不是说西藏不好。”
  “那……奶奶,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这说不准。你们不是很要好吗,她没和你说?”
  “……”柏南筝这才想起来,现在的公历时间是1999年5月27日了,她已经差不多一年多,没给司燃打过一个电话,没领司燃去买过一次衣服,没和司燃去开过一次房,就算她那个人是榆木脑袋,这就算是傻子吧,也一定以为……她柏南筝已经不要她了。
  “南筝啊,今年过年,你没带燃燃去外面玩啊?”老太太问。
  “……我……我给忘了。”柏南筝站起来,“改天再来看您,我先回去了,折腾了几宿没睡。”
  “好,你要保重身体。”
  柏南筝蔫了吧唧得出了老太太的小院,跟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似的,脑子里发冷,浑身一激灵也接着一激灵,怪不得总觉得今年少了点什么。她过年的时候带陆雅二度游伦敦,虽说和陆雅还没生米煮成熟饭,但是柏南筝非常享受这种追逐的过程,挺好玩,好玩到上瘾了,把司燃忘得一干二净。
  出了司家,柏南筝坐在车上,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流,整个人发懵,也搞不清楚自己什么感觉,她累了,不愿多想,嘟囔道:“妈的,贱|货,我不找你,你不能找我?我忙,你他妈念个破大专,忙个屁,你就不能找我?撒娇不会,要钱要卡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不会啊?贱|货!你他妈会什么呀,跟你上床都是看得起你!去什么狗屁西藏,你他妈出去旅游,知不知道带钱呀!别让我逮着你!你个贱|货!”柏南筝一脚踹在刹车上,车喇叭被她按得响得惊天动地,她越说越来气,觉得自己是被司燃给耍了,人家走得多干脆,挥一挥衣袖,什么都没带走,自己临了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和司燃的事情就像是放默片一样,在她脑子里一遍一遍的过,“一天到晚就知道装清高,耍什么浪漫,你他妈知不知道这社会多复杂!我看你去西藏怎么去,摔死你个不知好歹的骚|蹄|子!”柏南筝靠在驾驶席上,继续骂着,以往她回忆其他女人的时候,多数都是那些香|艳的床上片段,但是她想司燃的时候,一件不正经的事情都想不起来,全都是司燃在笑,在说话,在自己怀里撒撒娇——
  【南筝,你过来看,这裙子挺适合你的,价钱也不贵,你买了吧?】司燃和其他床伴就是不一样,别的女人使劲要柏南筝买给她们衣服鞋子,但要是和司燃逛街,最后买得东西是一人一半,她总会瞅着给柏南筝相中几件。
  【南筝,你别抽这么多烟,老得快……】司燃也抽烟,柏南筝认识的女人里面,大多都抽烟,但是从没有人叫她别抽那么多,只会比着抽什么牌子的烟最贵。
  【南筝,你今天好像很累啊,要不,我给你画个搞笑的连环漫画?】司燃是喜欢画画,也很容易用一些搞笑的卡通形象博得柏南筝的一笑,柏南筝以前还想过,就算和司燃这一段真得断了,俩人分开了,要是以后司燃慧根够,柏南筝会给她找个好一点老师,教她,让她深造,说不定将来办画展,她就给她砸钱,出名嘛,就是钱得事儿。
  “你不喜欢我包养你,我就不包养了呗!有话好好说嘛,没事儿去什么西藏啊,那地方又高,又那么多山,鸟不生蛋,妈的我又不会说藏语!那地方我又没熟人,你妈的去什么西藏啊,我一点门路都没有……”柏南筝说着说着,鼻子就又是一酸,鼻涕先下来,眼泪也跟着滚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柏南筝嘟囔着嘟囔着,就坐在驾驶席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累了,柏老板您就歇了呗!可柏南筝还没眯眼十分钟呢,忽然像恍然大悟如一休哥一般,摸了摸脑袋,又拍了一下大腿,“操,我认识一个西藏导游团啊!”
  有熟人,就有门路,东查西查,柏南筝又有信心了,“看我不把你个小贱|货揪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停电——!梦见自己变成蛇精了,在长草的诛仙台上游动,天庭遭逢大劫,还梦见我由蛇精转行变成吸血鬼。


☆、过客匆匆复匆匆

  “哈哈!”
  “哈哈~”
  司燃换下平时在卖场那套职业装,穿着一双拖鞋,和李冬梅相视一笑,两人越笑越大声,见两个俏丫头一阵傻乐,银行里的其他众人都纷纷投来怪异的目光。
  李冬梅赶紧拉着司燃出了银行,司燃仍旧笑意不止,说:“我们赚得还挺快的!明天就能去香港了!”
  “完全够了。”李冬梅想了想,把银行卡交给司燃,说:“钱你管。”
  “还是你管吧,你比我聪明。”
  “通常都是老婆管钱……”
  “嗯?”
  “啊,啊?我是说,你心细,给你好一点。”
  “好吧。”司燃拉开褂子,顺着领口把银行卡放进去,李冬梅一瞧,“你放哪儿了?”
  “我背心上有个口袋。”司燃挽着李冬梅向前走,李冬梅摸摸司燃的手,“我教你的几句粤语,你都会吧?”
  “差不多都会。”
  李冬梅小时候在香港呆过一段时间,粤语会一点,也不是太会,“其实会粤语,不如会英语,全英文交流也挺能唬人的。”
  “那我好好学。”司燃心情好,脸上的笑容也越看越灿烂,她松开李冬梅,张开双臂,抬头看向雨都的高楼大厦,“我要和这里说再见了。”
  “你舍不得?”
  “我特别舍得,呆在什么地方,都比呆在雨都好。”
  “我们上午逛街,下午我打电话问问辅导员,看毕业证能不能拿?”李冬梅搂着司燃的肩膀,笑着说。
  “哎?跟你商量个事儿,要是能拿的话,你替我去拿好了,我不想回学校。”这些天也不知怎么的,司燃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她生命中最不好的事情,七算八算,都和柏南筝脱不了干系,所以,司燃想着,在任何有可能碰到柏南筝的地方,她都要让自己消失。柏南筝和陆雅肯定是恐怕处在热恋期,自己要是回学校,指不定自取其辱。
  “行。你叫我做什么都行。”
  司燃看向李冬梅,立刻把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拍开,笑着警告道:“你最近说话越来越肉麻,你该找男朋友了!”她大步跑到前面去,李冬梅就追在她后面,佯装开玩笑的说:“我不要男朋友,你做我女朋友吧?”
  “瞎扯!”司燃瞪了李冬梅一眼,李冬梅一把拉住司燃,将她拽到小巷子里,“你!”
  “嘘——”李冬梅看见柏南筝正从一辆车上下来,她小声说:“你家那个亲戚!我上次宰了她很多钱。”
  “什么亲戚?”司燃微微侧身,看过去,阳光下的柏南筝形容姣好,正和孟霜霜手挽着手走进一家高档的美容沙龙,两人说说笑笑,孟霜霜珠圆玉润,眉目传情,柏南筝睫毛轻眨,暗送秋波,两个人挺般配。“噢,她呀。我们早就不联络了,其实,说是亲戚,我们也不熟的。以前家里头有生意上的来往,我们就亲近,现在,没关系了。”
  李冬梅啧啧道:“我怎么觉得你这个亲戚,和那个女的……”开荤过后,李冬梅在秦雨的陪伴下,也出入过几次les酒吧,渐渐地,她能辨认出哪个女人和哪个女人可能是一对了。
  “不来往就好,你这个亲戚,幸亏你们是亲戚,要不然,我怕她对你……你们不联络最好,这种人,一看就是太有钱了,不把人看在眼里,自我感觉太良好。”
  “她是有点儿。”司燃拽着李冬梅向前走,两人路过那家美容沙龙,李冬梅说:“等我赚了大钱,一定天天带你去那种地方美容。”
  “好啊,等我赚了大钱,我们天天去烧钱。”司燃回头看了一眼美容沙龙外的阳光,心里想着,柏南筝,终于从她的生命里彻底消失了,过客即是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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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容沙龙内,柏南筝和孟霜霜都在敷面膜,两个年轻的小姐正在给她们按摩脚底。
  “你今天兴致不高啊?”孟霜霜瞟了一眼给自己按脚的年轻小姐,“不玩啊?”
  “没心情。”柏南筝叹了一口气,老大不爽的说。
  “上次四个人玩得挺高兴的,我还以为你喜欢呢。”孟霜霜抬抬手,让两个年轻的小姐端着洗脚盆出去了,“我们先敷脸,说说话,你们俩出去。”
  “是,张太太。”
  柏南筝睁开眼睛,“霜霜,你们家张老头是不是要死了?最近和言战对着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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