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宋浣溪动了动,睁开眼睛,道:“睡了?还真是大胆,小小平民还敢与本宫同榻。”她自己说着就先笑了,柴可江总算回来了,虽然偷偷的,不过她是不是可以想成其实柴可江心里还是有自己的?舒服的环住柴可江的腰,宋浣溪的心中满是知足的快乐。突然她起个事儿,还要最后确定一下。拿起柴可江的手,在她的手上铁定还留着自己的牙印。
宋浣溪看着戴着红玉镯子的那条藕臂,还有上面留着只此一家的牙印,乐呵呵的笑了。
眼前的这个人果然是柴可江,可江她回来了!心心念念,等她回来,宋浣溪觉得心里密布的乌云总算散开,心情也豁然开朗。不过,自己有在等她吗?应该没有吧!只是恰巧遇见,遇到老朋友也会很开心的。死要面子的公主在十分满足里,往柴可江的怀里窝去,把柴可江的手绕过自己的脖子,就像围巾一样围起来……
两人这一觉睡的好长,长到了忘记了时辰。公主府里,容久和临湘等几个丫头,正拢着手喊着:“公主,公主……”
明明有人看见公主在府里晃荡的,怎么这会子就是找不到人?
“公主,公主,你在哪里?”
容久这么一直喊着,就算宋浣溪睡的再死也听见了,她不悦的蹙起眉头,这个容久,为什么在她最幸福的时候,非要打扰这么美好的时光,将被子拉向头顶,再让她睡一会儿,不要吵她。
容久道:“奇怪了,找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是找不到。”
“说的也是,是不是在哪里睡着了?不是有人见她喝酒来着,没准在哪个角落里偷睡,我们仔细找找。”
几个丫头商量了一下,分头去找,只是这呼喊之声也吵醒了柴可江,她看着眼前一片黑,连气味都觉得不对,把被子慢慢的拉下,才发现怀里还窝着一颗脑袋,身上也被宋浣溪的手脚缠住。
“睡觉还是这样不老实。”
柴可江打了个哈欠,推推宋浣溪,“起了。”
“嗯!”宋浣溪伸伸手臂,这个梦做了很长时间,“是不是该用晚膳了,那谁你去做。”
“小生李诗民。”
“知道那谁你了,不要介绍,啊,去做晚膳,难道你想让本宫饿着肚子。”
“小生不敢。”
柴可江拿开公主的手脚,就见她又缠了上来,趴在柴可江身上,道:“还有起床吻呢?”
起床吻?
难道公主在她不在的日子里都过着如此‘艳福’的生活?
“没有。”
“那就不许你起。”
“公主不是有夫之妇么,男女授受不亲。”柴可江心里有些恼了。
“是又怎样,那个家伙不要本宫了,本宫现在是自由身,随意婚配,那个谁,你没有婚配吧?”
“配了。”
宋浣溪笑道:“撒谎。”
“小生岂敢欺骗公主。”
“那你为什么要和本宫同塌而眠,玷/污本宫的清白?”
“小生只是不小心睡着了。”
“本宫看你不是不小心,而是居心不良!趁本宫醉酒,企图对本宫非/礼,想生米做成熟饭是不是?”
柴可江急着摇手,她到底是多冤枉呀,“没有。”
“那你的意思是本宫企图对你非/礼了,可惜本宫还未下手,这样背着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岂不是可惜。”
捧住柴可江的脸,便吻下去。九个多月没有尝到这嘴唇的滋味,宋浣溪有些恋恋不舍,舌尖撬开牙关,直接深入。
柴可江被吻的意乱情迷,但还是没忘记此刻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个升斗小民,若是做出一些不符合规矩的事儿,难免被公主怀疑。
“公主,不可……”
柴可江推开宋浣溪,她不能乱咬公主,更不能与公主肆意的唇舌交缠,在理智快要崩溃的边缘,柴可江制止了宋浣溪。
“你看,你是知道本宫是谁的,现在竟然非/礼本宫。”
“小生没有。”
“本宫说有就有,若不信,咱们大理寺评理去。”见柴可江沉默,宋浣溪笑道:“怎样,词穷了?”
“还请公主放过小生。”
“若想让本宫不说出去,你有一个选择。”
“是什么?”
“我们假扮夫妻吧!”
柴可江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浣溪,公主怎可这样开玩笑,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不过你别想占本宫便宜!”宋浣溪还不忘提醒一下,“像今天这种事,本宫可以亲你,但是你不能有反应,更不能回应,否则的话……”宋浣溪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她就要好好的‘折磨’柴可江,谁叫她出远门这么久都不回来,也不写封信,现在又用男宠的身份回来转悠,不给点小惩戒,以后怎么管束的了。
柴可江只好弱弱的答道:“是。”可是心里却磨牙着,公主竟然背着她和别人交往,虽然这个别人是自己,但是果断的不爽。
“那么现在你可以亲本宫了?”
“呃……”不是公主主动的么。
“这是命令,但是你要是乱想占便宜的话,杀了你。”
柴可江‘勉为其难’的亲了下公主的脸,不可造次了。
宋浣溪点点嘴唇,“这里。”
柴可江心里咆哮着:“还真的是那里吗?”不爽归不爽,她不得不时刻提醒自己,她现在是男宠,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小民,靠着公主吃软饭过日子,服侍公主是自然的。但是男宠不是取消了么,为什么在她身上似乎有点‘变本加厉’?
柴可江在宋浣溪认真的注视下,颤抖的送上自己的嘴唇,不能回应,不能有反应,这种高要求,果然只有公主说的出来。
“热情点。”
热情,怎样才算热情。
但宋浣溪很快给出了答案,唇齿相依,唇舌交缠,公主的热情似乎比火山来的还要热烈,柴可江只能傻傻的任由公主予取予夺,她不能回应。
等宋浣溪亲的累了,笑看着她道:“真乖,就是这样!”
柴可江有一种被戏耍的,杀人的冲动。
“现在下床给本宫做晚膳,去吧。”
“是。”
柴可江心里那个愤愤,乖乖下床,套上鞋子,去厨房给宋浣溪做吃的,一边切着菜,一边嘀咕着:“你个坏人,你个色/女,趁着我不在,调/戏男人,若不是这个人是我,我就让你好看。”
做了几个家常菜,柴可江低眉顺眼的端进屋里,“公主尝尝。”
“好。”
坐到桌前,宋浣溪道:“既然咱们假扮夫妻,那你喂本宫吧。”
喂?你是越长越小了是不是?还做这么肉麻的事。
“是。”柴可江拿了调羹给宋浣溪挖了一勺子饭,“张口,吃!”
“啊。”
宋浣溪吃着饭,还不忘摆摆姿势,单手撑着脸,两只星星眼直直的盯着柴可江,“本宫说,你似乎像极了一个人。”
“什么?”柴可江果断的吃了一惊,难道被公主看出来了。她快速镇定下来道:“公主看错了吧。”
“说的也是。”宋浣溪笑着说,刚才可江的反应她可都看在眼里了,这个炉火纯青的化妆,在她眼里什么都瞒不住,她已经看穿可江了,只有这个人的眼神不会变,而且身上的味道,怎么也改不掉,别人可能不会注意到,怎么说她也是可江的枕边人,怎么可能忘记。“既然是夫妻了,那今晚本宫就宿在这里,而且这洞房花烛你会的吧?”
柴可江机械的转过头,她的耳朵没出问题吧?“不是假扮夫妻么?为什么要洞房?”
“假的不也是夫妻么,夫妻的事怎么少的了,你知道的吧,不要说你不知道。”
她当然不知道,更未想到公主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小生拒绝。”
“没有你拒绝的份。”
柴可江握拳,然后低下头吃饭,只是味同嚼蜡。对宋浣溪有说不出的失望,她的心受伤了,默默不语,夹了根青菜塞进嘴里,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宋浣溪。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公主的假扮夫妻计划,戏弄在上!
☆、第一百一十七章
宋浣溪看着柴可江小狗一般受伤的眼神;竟然好意思花枝乱颤的笑起来;嗤嗤的抓着个手帕子,吓的柴可江鸡皮疙瘩抖了一地;她心中邪门的想道:“公主怎么笑起来跟个要卖黄花闺女的‘妈妈’一样?”
“你快用饭;待会儿替本宫跑一趟腿;去容久那里说一声;说本宫今晚宿在收月楼;其他不许多提。”
柴可江闷闷道:“是。”她这回回来已有些后悔,眼前的宋浣溪却不是九个多月前的那个;至少没有那么可爱了,还处处透露出一股巫婆的味道;既神秘又有点令人不自在,每次与宋浣溪的眼神对上;总感觉那双眼睛已经把自己看穿了一样,可是这样的事可能吗?
柴可江凭着往昔的经验,恢复了些自信。还未有人能轻易把她分辨的出来,何况是对化妆之术一点都不懂的宋浣溪。
她正了正色道:“是。”不可有半分的逾矩,她现在扮演着李诗民,就应该有李诗民的样子,只是现在心里痛恨的不得了这弱爆了的设定,早知道就该弄个江湖大侠什么的,手持着一把剑,令公主不敢亲近,像这种弱爆了的小书生,公主恐怕很有欺负的欲/望,一直看着公主毫不掩饰的促狭的目光,她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收拾了桌上的碗筷,柴可江没有多加耽搁,就前往前院,容久就住在前院,这会子怕是到处找公主找疯了,她实在不忍心那丫头还疯一般的找人。
轻叩了几下门扉,有人从屋里答应了一声,不过这不是容久的声音,那人打开门,问了一声:“是谁?”
柴可江暗暗道:“灵儿怎么在容久的屋里。”她没有时间多犹豫,忙作揖道:“小生李诗民,特来拜会容久姑娘,传公主的口谕,说是今晚在收月楼待着。”
“哦。”柴灵的话里透露出失望。
柴可江抬头看了小丫头一眼,这多愁善感的,看样子被情所困,看来她确确实实是被容久拿下了,觑着空隙往房里望去,桌上摆了几个小菜,两双筷子,看来是在等容久回来用餐。
趁容久不在,柴可江不免要和柴灵多聊两句,“姑娘是在等人?”
“嗯。”
“那慢慢等,她会回来的。”
“今晚说好一起吃饭的,又耍赖皮,公主怎么好端端的不见了,这么大人了,天天玩,也不知道减轻我家管家姐姐的负担。”柴灵的话里多有抱怨之意,不过更多的是‘心疼’,柴可江还细细的听出那句‘我家’,她心中着实为柴灵高兴,没想到小丫头的幸福比她来的还快。
正在柴可江感慨万分的时候,容久无力的脚步借着风送进了柴可江的耳朵,她笑着说:“你等的人回来了。”
说完这话才一会儿,容久便举步回来,一边小声的叫着:“灵儿,我回来了,让你等久了。”
她这口气里没有半分的歉疚,不过不好意思倒是有点儿,若不是为寻公主耽搁到现在,现在也只好吃了热饭再去找,左不过就是这个公主府,公主又躲到哪里和她开玩笑了。
“管家姐姐。”灵儿的调调几乎是直线上升的,推开挡在门口的柴可江就冲了过去,两人狠狠的抱在一起,完全无视了柴可江的存在,就是一阵热吻,看的柴可江脸红红的,直在心里感叹:“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热烈奔放。”
她悄悄的离开了,不做两人的电灯泡。走到收月楼这才把荡漾又热烈的心思收回来,公主还在楼里等着呢!
不过有件事确实让她犯难,这‘洞房花烛’,没有花烛,也算不得洞房,但是她总不自觉的往那方面去想……
推开屋门之后,宋浣溪还坐着,但是桌上像是多了什么东西。“回来了?”
“嗯。”
“那今晚……”宋浣溪直接打住了下面的话,然后笑嘻嘻的看着柴可江,看的她头皮发麻。
“万万使不得,就算公主让小生去死,也好过做出这种猪狗不如之事。”
“猪狗不如?本宫何时要你做猪做狗?只不过想让你打些水来给本宫泡泡脚,这就猪狗不如了?”
柴可江抬起头,看着宋浣溪,是她误会了吗?误会了!哎,这会子要被公主在心里取笑个半天了,她道:“是。”转身而去,还没走远,就听见公主如雷般的笑声,还激动的敲了桌子,啪啪啪的。羞的柴可江恨不得抱住门外的柱子撞了,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的。
打了水回来,柴可江的视线几乎是与地面直线对视了,她可真不敢再见到公主的笑脸,好在宋浣溪算是比较知趣,就是憋得脸红,也还没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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