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浣溪转过身,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的扫了后面的三个丫头。三人立马闭嘴,她们可没忘记公主最讨厌的就是在别人背后议论别人。可是今天好歹是个例外,却还是被冷光扫过。
“小心隔墙有耳。”今日宋浣溪未曾多加责备,只是这么提点了一句,三人就禁口了,保不准公主府里也安插了皇上的人,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就是一堆债,娶了她就要破产——柴可江语录。呵呵。
谢谢支持!
天热,防暑!
☆、第四十五章
宋浣溪优雅的走着;手里始终拿着那把香木扇,不知为何意外的感到安心;心里的那份失落和委屈似乎都被带走了。
身边的丫头小厮时不时向她问安,她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跟在宋浣溪身后的容久、临湘、临远三丫头彼此递了个眼神;似乎都弄不清宋浣溪在想着什么;老老实实的跟在她身后。
到了公主府的主事大厅;宋浣溪坐了;有小丫头进来给她上了茶。她慢条斯理的喝着,似乎并不急着交待什么。在一边的临远看的有些不耐烦,这才开口道:“公主?”她猜不透宋浣溪此刻的心意;反而有些茫然。真的要一直在公主府住下去么?若是柴可江不来这边的话,真的会把事情搞杂。
“什么?”宋浣溪微微的睁开眼睛;看着一个个似乎有很多话想说的样子,十分淡然的说道:“他会来的。”虽然对柴可江了解不深,可是那样一个照顾家庭的人,是不会放任她不管的,自己是不是就是吃准了他心软这一点呢?好像用了了不得的‘心机’。
望着宋浣溪笃定的模样,容久才道:“是不是在这里收拾出一间房来,还是与公主入住同一间?”
“容久,你这个问题问的很笨,本宫希望你下次不要再问了。”宋浣溪的眼里寒光乍现,最厌恶自作聪明的人,想要试探她的心意么?宋浣溪心里的围城在容久碰到她的底线之后突然出现了。
容久被那样的目光盯的很不自在,她确实想要试探公主的心意,慢慢的低下了自己的头,道:“奴婢知道了。”身侧的拳头却越握越紧,又慢慢的松开了。容久道:“奴婢先是安排房间。”
“去吧!”
容久缓缓的退了出去,心里沉甸甸的东西让她喘不过气来。公主铁定要喜欢什么人了,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头一次有些不懂这种情绪,是嫉妒吗?公主不是一直以来都以美男为乐,为什么对柴可江认真了?
柴府。
柴可江的东西装了几箱子,还有一些东西不方便拿过去就留在了柴府,这里动静弄的很大,连柴家的三姐妹都过来了。
“可江,你把箱子拿出来做什么?”
“当然是装东西。”
柴可江笑着答道,望了一眼排在面前的几大黑箱,这里可都装着她的宝贝呢!新做的面具一大堆,还有服装。她最近正想着要不要改良面具,或者在换面具的速度上做点手脚,这样也可防突发情况,比如说公主突然闯进来,她能在一瞬间就换上另一张面具。
进到公主府后,就更需要如此了。她还有另一个身份李诗民,现在宋浣溪入住,难免兴致来的时候会去收月楼串门。要是来不及换装的话说不定会露出破绽,对了,在服装上也要做点手脚。
柴可人上前在柴可江面前晃了晃手,“可江,想什么呢?”
“没什么。”回过神来发现大姐正担心的看着她,不免扯出一个安心的笑容,“今天开始要和公主合住,我想母妃和公主之间似乎有点难相处,不如分开的好,而且大家的习性又不相同,我总不好让她吃太多苦,只是家里难免要让大姐多多操心。”
“一家人说什么操不操心的,只要你过的开心大姐就支持你。”
“谢谢大姐。”
明明是亲姊妹却无法在这么亲昵的时候相拥,柴可江只好微笑。
柴府本就不大,这几只压底箱一出,大家难免七嘴八舌的议论,消息很快便传到柴王妃那儿。柴王妃手里绞着帕子,似要把它揉出个洞来,“臭可江竟然投奔公主,连母妃都不管了,她到底哪里好了,不就是皇家出生有几个臭钱么,也不管我吃的好不好?就奔着鸡腿鸭掌的去了。”伸手从桌上捞了一块果酥放在嘴里嚼着,这果酥外表金黄酥脆,内里果肉鲜嫩,不愧是皇家的东西,吃了以后更是嘴馋,这街头上的东西还能入得了嘴?都是可江招惹的她,若是日后嘴刁,就去公主府蹭食去。
外面远远的传来柴可江的声音,“惠儿,母妃醒了没有?”
惠儿摇摇头,王妃到现在还没开门,估计是没醒。
屋里的柴王妃捏了一个果酥往嘴里一塞,继续爬床上躺着,心里在骂着柴可江,“这个没良心的还知道过来。”
“还没醒吗?那这样好了,她若醒来你便告诉她,本王去了公主府,今晚就不回来了,让她好生照顾自己。”
惠儿笑道:“王爷这是娶妻从妻,王妃听了该伤心了。”
柴可江笑笑,转身道:“那本王去了。”临走前又望了一眼柴王妃的屋门,仍旧紧紧的闭着。屋里柴王妃打着嗝,估计是刚才被柴可江的话气到了,这果酥卡在胸口,她使力的拍了拍,“嗝——”
柴王妃跳下床,在地上跳了几下,奔到门口发现柴可江竟走了,开了门佯装不知道:“刚才有人来过没?”
惠儿站起身道:“王妃您醒了,刚才王爷来过,说是要搬到公主府去住,今晚就不回来了,让您不要想他。”
“这个不孝子。”有了媳妇儿忘了娘,真是可恶,害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把她生下来。柴王妃手抓住门框,她抓她抓她抓……“柴可江,你个重色轻娘!”
惠儿看着门框上的抓痕,一时竟无语。
柴可江到了前屋,几个姐姐正站着送她,不免多嘱咐几句,“要是住的不惯就回来。”
“我会。”
“公主若是欺负你,就忍着点。”
“我会。”
门外几个小厮正唤着她,“王爷,东西都装了车,是不是马上走?”
“好,本王这就过来。”对三个姐姐一抱拳道:“姐姐们,可江去了。”
三人倚门相送,远远的还能听见她们的声音,“记得常回来。”
“知道了。”
柴可江带着四个小厮,一人在前面拉着板车,后面三人推着。“小林子你先去公主府通报一声,说本王随后就到,让他们安排屋子。”
“是。”小林子忙跑着去公主府,不一会儿就沮丧着脸回来了。“王爷!”
“怎么了?”看着小林子万般委屈的样儿,柴可江问道。
“他们欺人太甚。”他不过去公主府告之一声,那些站门口的小厮根本不理他,还不断的奚落他家王爷,若不是王爷时常关照在外头不可惹是生非,他早就一拳头把那小白脸揍成颜料铺了。
“从实招来。”
小林子就把自己奉命去公主府的前前后后说了,“王爷,您真的要去公主府?”若是这样,别说他们,就连他们的主子怕也过的不称心。
“是。”公主不肯来柴府屈就,那她只好往公主府来。只不过门口的那几个是该教训教训了,柴可江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杀鸡儆猴,让她日后在公主府有个舒心日子。
柴可江到的时候,容久正被宋浣溪派着出来,“王爷。”
“容久好呀!”
容久听这语气,柴可江似乎不太爽。自己思前想后并没有得罪她的地方,问道:“王爷奴婢是不是有什么做错了?”
“你没错!本王打发小厮过来告诉一声,却被门口那两位公子百般奚落,这是为什么?”
柴可江将口里的‘两位公子’咬的好重,让容久觉察有异,脸上笑道:“可能是他们不认识柴府的人怕有人冒名顶替也是有的,小心总没有错。”可余光却狠狠的扫过门口两个小厮,这两东西仗着自己是公主府的人不知给多少人吃过闭门羹,往常从那些招工的人里要点‘过路费’她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如今这事闹的大了,若被公主发现——
柴可江可是宋浣溪的新好,别人不知这黑脸之后藏着什么,她可是一清二楚,公主本来就爱美男,若是得罪了美男,如同得罪公主,更何况现在这个人还是公主的夫婿。“来人!”
府里多出几个穿着铠甲,腰悬佩剑的侍卫,“把那两个没眼的东西拉下去,杖打二十板子,再交给公主发落。”
那门口两小厮不断讨饶,“管家饶命,饶命啊——”
容久客气道:“让王爷见笑了,来人,帮王爷把箱子搬到公主房里。”
她这一怒一软表现的恰到好处,不免令柴可江刮目相看,看来宋浣溪身边也不全然都是外协加草包,还是有那么一两个有真材实料。
柴可江一扬手道:“帮忙抬东西,别傻站着。”四个小厮两两分组抬东西,小林子因为柴可江为他出气,脸上特别有光,干起活来也特别卖力。
这件小事很快传到宋浣溪耳朵里,她先是一喜,正要站起身去迎接,却被接下来的话给弄的脸色很难看。“最近府里的人也太没规矩了。”
虽说宋浣溪一向护短,可如今是夫婿跟小厮,这偏心的天枰一条四十五度线的往下倾斜了,听到容久的教训,心里也说一声好。这些人狗仗人势惯了,以前她不常住这里,这些规矩也立的不好,如今是该重新整治一番。
☆、第四十六章
柴可江先去了卧房;再去了主事大厅;那两个屁股被打的开花的小厮正跪在宋浣溪面前。
“为什么不通报?”宋浣溪声音不高,但那气势不怒自威;带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眼光只是往前一扫,那两人便打起颤来,“既然不把本宫放在眼里,那就撵出去。”
“公主饶命;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其中一个嚷嚷了起来。
“不敢?如果真的不敢怎会做出一些令本宫颜面尽失的事儿?”
屋子里的空气陡然的冷了十几度;冻的跪在地上的两人不敢吱声。“容久。”
容久已带着柴可江过来,见宋浣溪喊她忙进屋;道:“奴婢在。”
“这两个人是你安排的?”
容久瞧了这两人,似乎有些眼生。
“用人不当,这个月的银钱扣一半,你可服?”
容久道:“服!”嘴里服了,可心里把这两个给记恨上了,她好好的月钱扣掉一半,换谁不心疼,将两个小厮带出之后,自有一番料理。
宋浣溪对着门口的柴可江道:“怎么来了,也不差人来说一声?”
柴可江笑笑,对着这屋里一番打量,这主事大厅她也不是第一次进来。“公主可真悠闲。”
“本宫哪里比得上王爷,要不要去花园看看?这多半的功劳还是王爷的。”
“正要去欣赏。”
此刻的牡丹园早已一片火红的花海,似有‘争相斗艳’之势。柴可江走过去掬着一朵花闻了闻,花香正浓,只可惜这满园满花,不免串了品种,开起来的花也受到了影响。
宋浣溪得意道:“本宫的花园如何?”
“开的很茂盛。”
“太多了,拥挤无地,已到彼此争肥之处境,表面虽好,不知其中烂根几枝,远远没有刚开始的时候好。”
柴可江见宋浣溪感叹,不知她在说花,还是说人。这府里的人也太多了些,鱼龙混杂,借着公主的名义作威作福,今日是看门小厮,明日还不知是谁。“依王爷看,这公主府该如何料理才是?本宫甚为头疼。”
大笔债务压肩,如何不令美人眉头深锁。
“公主心中自有判断。”
宋浣溪又是深深一叹,确有个法子,但却是她最不乐意做的。把这些美人遣散了,那她这个光杆公主还玩什么后宫?不行,断不可为。
“可江,你替本宫想想办法,一定会有两全齐美的办法。”
两人在花丛中穿梭,片片花瓣落地。花园中正躲着一人,蹲着身子,看着两人越走越远,忙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直奔玉月楼。
玉月楼正是公子之首的妖月公子的住处,已近黄昏,楼门紧闭,但袅袅之琴音不绝于耳,从屋里传了出来。
妖月正在屋里泡澡,浴桶里撒满了牡丹花,他双手扶着浴桶两侧,头微微的向后仰去,脸上合了一块布巾,也不知是否睡着了,隔着屏风,丫头凉月正坐在一张香案前,抚着一张七弦琴,指法娴熟,如云如雾,拨弄如雨,不知粗细。香案上放着一个小铜香炉,里面烧着清香,熏的满屋子都是。
妖月向来讲究生活的雅致,就连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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