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思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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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思归-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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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斗气的时候,可是你敢不敢问问苏曼,她私下里做了些什么?假意赔钱私了,私下里却贿赂了所有跟这次事件有关的人。现在他们全部口供一致反咬戴舒!明明戴舒还躺在医院里半身不遂,却已经被诬赖成蓄意袭击苏大公子的恶徒了!”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蓄意袭击,什么恶徒,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就问她敢不敢承认吧。”简妍不再理我了。“现在戴舒反而变成被告了,苏家人说戴舒喊人打伤苏岩,还不知从哪变出了一张验伤单。呵,真可笑。你告诉她,不要以为全中国都是她们家说了算。这里说不通,就是去别的地方告我们也要告到底!”
  
  挂了电话,我恍惚了好一阵才理清楚简妍话里的意思。简单说就是苏曼表面上说赔钱给戴舒,实际上运作了权钱关系让戴舒从受害人变成了施害人?可能吗?我迟疑了,这……苏曼真的会这么做?
  车子进了车库,苏曼一边下车一边微笑看我。“饿了吧?先上去休息下,我带你去吃东西。”
  我跟着走出去,傻呆呆的,闻言看着对面的苏曼。车库里的大灯开着,她的脸色白得像不染纤尘的雪。
  “你真的这么做了吗?”
  心里很矛盾,既想相信她,却又抵不过简妍字字的质问。我想,其实在这些是非利弊上我或许更倾向于信任简妍吧。苏曼不是坏人,可是她做事的目的性太强,虽然跟她一起时间不算长,可是她的性子我还是有些了解的。在商言商,她大部分时候的表现其实都不是那么的贴近人情。这次的事攸关她弟弟的名誉,关起门来怎么教训是一回事,可是对外,她还是会一力维护苏岩的吧。赔钱,做假供……这些事她都操作了,那么,会不会因为戴舒死活不肯就罢,她就……真的像简妍说的那样,收买别人去反咬戴舒一口?
  苏曼的笑容在灯光下消散只是一瞬,像极了一个美丽的气泡。她定睛看我,眼神凝重。“思归,我一开始就和你说过,这件事你不要管,你也管不了。”
  “是真的吗?”我只想知道这个答案。不想说矫情的话,可是不管你是怎样的人,你做了什么,身为你的爱人,我,只想知道!
  “我叫你别管你不肯听,一定要听她煽动,让我为难?”苏曼似乎微微地动气了。“是不是我做的又怎样?事情已然这样了。”
  她关了车门便往外走,我这才反应过来,忙追上去。“苏曼!”我喊,然后看到她停下脚步。
  “思归,我真是搞不懂你们。”她的脸色复杂,语气是说不出的艰涩。“在我看来不管发生怎样的事,人们最先要保障的应该都是切身的利益,然后才是那个所谓的说法。为了一个所谓的是非,连自身利益都罔顾甚至将自己陷入更大的危机,这不是聪明人的选择。”
  “可是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口气。如果哪天你受了冤屈,你就会明白这样的感受。”
  我慢慢开口,内心却已然放弃了跟苏曼的争论。出生的环境,成长的环境都那样的不同,或许我与她,我们都不可能真正说服彼此。
  “伤成那样躺在医院,连未来怎么活都还不知道,一口气?那口气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即便有天我受到冤屈,我也会选择最正确的解决方式,而不是只懂斗气。就像遭遇了洪水灾害,你说,是堵塞好,还是疏通好?”
  我不语。内心翻天覆地地难受着。这样的情绪是不理智,我都懂,可是内心就是忍不住难受。为我与苏曼那样多的不同,为我不能强迫自己融入她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片刻后,苏曼也放弃了和我的争论。她轻轻摇摇头,满眼不解。“这件事,不要再和我说了。现在话事人……”
  “不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前阵子,死去一只心爱的小狗,实在无心更文。抱歉了,筒子们。



☆、第九十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虽然很多余,但还是要废话一句,占地强调一下:
作者偶尔明媚偶尔忧伤(我吐),作者总体来说爱惜生命,虽然不至于扫地犹恐伤蝼蚁,爱惜飞蛾纱罩灯,但自杀自残割腕神马的,还是没什么可能发生的。再其次,作者的人生目标就是当快乐的小死鬼,有个苏曼疼着苏曼罩着。一般不掺合别人家庭事。再再其次,作者自认资深LES一名,多年资深小P史,偶尔不分。前不久才刚形婚。
这样悲剧着存在的作者……会出于神马动机和男人开房呢……为了钱?NO,作者只卖字,不卖身,实在饿得不行了,还能回家啃啃老。
为了感情?(先容我吐死)作者向来只爱女人。
SO,你们懂的,我想说什么。
闹剧一场,看过就罢o(╯□╰)o
比我写过的任何狗血剧都更狗血。别看了,还是看那倒霉孩子7跟洛的文吧。吼吼~
不会叫你们失望哟(ˇ?ˇ) ~如果大家热情抚摸安慰,洛不吃不喝不睡也会日更滴!
                        
  这件事足足困扰了我整整一天,这一天我干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跟苏曼去吃饭,也不过是白白惹她生气。我心里想求苏曼放过戴舒,嘴里就忍不住蹦出来。饭吃到一半,旧事重提,果然,苏曼恼了。这次是真的恼了。
  “你到底要我说几遍才听得懂?”苏曼撂下了筷子,脸色沉得如同过境的乌云。“思归,你能不能懂事一点,体谅我一次?”
  我沉默了,知道再求苏曼也没用,灰溜溜地借口去洗手间然后打了电话给简妍,问了下戴舒的具体情况,心底着实不忍。“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就和我说。”
  “戴舒现在情况很不好,工作丢了,人也废着,现在还平白惹了官非。处处要用钱,可他现在这情况……”
  “我想办法帮你借点钱。”我赶紧说。简妍的语气很沉重,我想,作为朋友,我能帮的真的也只有这些了。
  “那怎么行,这本来也不关你的事,怎么能要你去借钱。”简妍不肯,辗转叹了几口气,突然转了话声:“思归……”
  “嗯?”
  “倘若有天我跟苏曼真的站在了对立面,你……”简妍迟疑着,“你是向着她还是向着我?”
  “……我不知道。”我心里很难过,知道简妍不是随口说说的,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不说谁输谁赢吧,她跟苏曼必然是要站在对立面。向着谁呢?一颗心慢慢纠成了一团。苏曼,苏曼……我多想能够斩钉截铁地对所有人说:我当然是向着苏曼的!可是这一刻,内心竟然要命地产生了动摇。一边是我坚信的事实,一边是我深爱的人。怎么办?我到底……怎么办!
  “你不知道?思归,其实你心里动摇了是不是?你的性子我知道,如果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死心塌地地对她,就算她杀了人你也会帮她开脱的!可是现在你说你不知道……思归,其实你心里已经没有那么喜欢她了是不是?”
  简妍的一番话说得我心跳猝然加快,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你胡说!我爱她,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嗓门大就代表决心大吗?”简妍的声音凉飕飕地传来。“我还是那句话,你们不适合,你们在一起,不会长久。这个女人心思太深,太狠!”
  
  挂了电话回去时,苏曼已经结账准备走人了。雪白的脸孔一直板着,眼神静默如同封冻一冬的井。看见我出来,她只稍微抬了下眼皮子,挎包拎起转身向外。“走了。”
  一路上,她都没理我。我转着手机心中慌乱难言,想找点话说,却又被心头一股郁气堵着:凭什么她一变脸色我就心慌意乱?凭什么我不能有自己的喜怒?这件事我觉得她做得不对,我很不满,难道我不能表达我的情绪?
  带着这样的负面情绪,我在车子进小区后主动对苏曼说:“我过去我那边睡。”
  苏曼明显怔忡了下。一秒后,她冷冷点了点头,却什么也没说。
  心底,莫名地失落了起来。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很可笑,像所有矫情着爱着的女孩子一样,既想让爱人明白自己的不满,又不舍爱人真的同意自己的离开。
  停好车子,我跟她一起,并肩走出车库。十月了,夜风有点点凉,我忍不住缩了缩肩。看一眼身侧的苏曼,纤薄如纸的侧影,越发惹人怜惜。本能地就脱了外衣给她披上,动作完成后才蓦然惊觉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那么温柔,那么的……一如往昔。
  其实我还是没有变?她冷不冷,饿不饿,她累不累,烦不烦。我都想知道,都想关心。我对苏曼的感情已经慢慢成为一种习惯,和吃饭睡觉一样自然而然的存在。
  
  苏曼却抬手拨开了我的外衣,“不用。”跟着冷冷一笑。“我能感到冷的不是身体,是心。”
  我抱着衣服的手便这样僵在了空气里。咀嚼着她的那句话,呆了几秒,她人已走出好几步,见我没跟上去,她停了下来。但,没转过身。
  “思归,你知道你最让我寒心的是什么吗?”
  “什么……”我心里一刺。我,让你寒心了?
  “你是个温柔的孩子,可是,你对谁都是那样的温柔。我以为你对我是特别的,可如今看来,是我错了。”苏曼的声音在静夜里显得尤其空旷与寂寥。“在你心里,我连你一个朋友的分量都不及。你宁愿拣了信她,也不信我。”
  “我信我自己看到的。”我的眼睛润湿了,心里一阵阵难过,翻江倒海。“我知道你爱苏岩,可是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戴舒父母的心情,为什么你不肯体谅。”
  “看到的?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苏曼冷笑着,“而且你也只是听到。你看到什么了?”
  “……简妍不会骗我。”迟疑几秒,我说了这句话。再说出口的时候我并没有想过这句话的分量到底有多重,可是,我马上就知道了。
  “够了!”苏曼突然尖声叫道,吓得我一怔。“简妍简妍,我听够这个名字了!”她大步走返到我身前,一双美眸慢盛着怒气,重重地瞪着我。“你这么在乎她,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留在我身边?怪不得当初要你搬家你那么迟疑不决——即墨思归,我不会拦着你,你想要回去她身边,现在就可以!”
  “你……你胡说什么呢!”我从没见过这样失态的苏曼,表情似悲似怒,看我的眼神,仿佛看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很久之后我会慢慢明白,从一开始我对苏曼的定位或许就错了,她漂亮,她强势,她能干,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被完美了起来。用现在流行的话说,她就是个“御姐”。可是人无完人,惹人艳羡的光环下,每个“御姐”都会有着或大或小,或多或少的缺陷。这缺陷不是来自容貌,气质,抑或身家。这缺陷来自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家庭出身,童年,成长。第一次渴望,第一次得到,第一次恋爱,第一次失去。我想,苏曼有着因为我不熟悉因此被我美化了的过去。她的性格中有一种相当的不确信因子存在,这使得她虽然看起来成熟又稳重,但实际上,内心极度敏感易伤。
  可是当时,我想不到那么多。我只是焦急而委屈地辩解着:“我跟简妍——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不会骗你,我会骗你。所以你是这样的意思吗?”苏曼的怒气并未消减,瞪着我一脸的无措,她表情复杂。“我想,你根本没有弄清楚朋友和爱人的定位。”
  “不是这样的。”我知道我的语气很无力,可是内心有个声音在大声喊叫:苏曼,你怎么可以质疑我对你的感情?人生不是电影,没有那么多画外音那么多番外那么多第三视角。你不说不解释不证明,要我怎么相信你?难道真要像练霓裳那样?一脸决裂地对卓一航说你为何不肯信我,然后绝尘而去?然后终老至死未见?
  信是什么?信是人言。你什么都不说,要我怎么信!
  “其实,她说什么不重要,在你心里已经认定我是个在商言商,冷血无情的商人。我做什么事,都是利字当头的。我没有那么多的闲情逸致去考虑别人的心情,因为我首先要考虑的是公司的利益,和我管理下所有员工的福利。不要用你一向的弱者思维来指责我,在你同情那人陷入困境的同时,也想想,带一群人围堵小岩时,他是否想过会有今天。”
  苏曼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弱者思维?是我习惯性地站在弱者角度去思考问题,才会跟她产生分歧?
  “在指责别人之前,记得先反省自己。”苏曼这话许是在说我,许是在说戴舒,也许是,在说简妍。
  “至于你,想帮别人,也先掂量清楚自己的底牌。”仿佛看出我先前就有想掺合的意思,苏曼警告我。说完,便转身走了。
  我本能地跟上,却在电梯口被她拦住。“回你自己那边。”她的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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