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刀俎、我为鱼肉,要刺哪里便刺哪里。
蓦然听得张凤翼一声轻啸,长剑疾挥,寒芒暴涨,空中传来嗤嗤的剑气破空之声,身影幻化于剑光之中,剑芒如灵蛇吐信般向多特身后一闪,身影随即弹了回来,于丈外凝剑肃立,气势沉凝如渊岳。
微风吹动,只见多特身后衣服显出五排梅花形的剑孔,每排五朵梅花,每朵梅花由五个剑孔拼成,露出里面的肌肤。张凤翼出剑轻重把握的恰到好处,多特没有丝毫觉察。女孩子们纷纷拍手惊呼赞叹,那安薇尔更是一脸崇拜之色,澄澈的大眼睛紧盯着张凤翼,满眼都是张凤翼的英姿。
多特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听到欢呼,转头纳闷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什么事这样大惊小怪的?”
这句话又引来女孩们一阵笑声,旁观的阿尔文也摇摇头叹道:“这小子的武艺真不是盖的。”
张凤翼把剑还给安薇尔后,对这群女兵们说:“怎么样,小姐们,这回相信我不是比不过你们的苏婷姐姐而偷偷逃跑了吧!”
众女当然不能说苏婷不如他,纷纷说:“算你吧,我们这关过了,到苏婷姐姐那里一定讨不了好去。”
张凤翼也不计较,含笑着对她们说:“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那就先请诸位小姐到我的营中作客。”说完又回头对多特与阿尔文说:“就请两位大哥为这群美丽的小姐带路吧!”
安薇尔由于可以和张凤翼一起去看比武,也不管一干女兵们了,只满脸兴奋地看着张凤翼,众女则唧唧喳喳,没了领头人。
“老大!”阿尔文突然喊道:“我也要去看比武。”说着扮了个怪脸,诡异地看着张凤翼笑。
张凤翼一把扯过他,走远两步,多特也忙凑过来了。
张凤翼阴笑道:“阿尔文,你是诚心要坏哥哥的好事?”
阿尔文嬉皮笑脸道:“我是替那位小姐担心,怕她遇到狼外婆,马上就要成了某人的甜点还不知道呢!我算看出来了,你可不是一般的大尾巴狼。”
多特满脸佩服之色地叹道:“老大,你骗起人真像吃白菜一样容易,你准备把那甜妞儿带到哪儿去?”
张凤翼笑着低声道:“老弟,你们这样搅和大家都没的玩,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刚才可是我先开的口,营中还有一堆女孩呢,有本事只管下套儿,你们说呢?”
两个人想了想他说的也在理,阿尔文笑嘻嘻地道:“这回就放你一马,有什么精彩情节回来可要详细汇报喔!”
张凤翼重重捶了他一拳,笑骂道:“你小子。”
阿尔文和多特领着一群女孩回营了,只剩下张凤翼和那名叫安薇尔的少女。安薇尔天真无邪的眼睛又兴奋又崇拜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吩咐。张凤翼牵来了那匹腾格里斯战马,那匹马是庞克他们专门为他选的坐骑,双耳如披,四蹄如碗,高大雄壮,神骏非凡。
张凤翼拍了拍马背道:“安薇尔小姐,请上马。”
安薇尔看着那马背高达她肩头的战马,既兴奋又有点踟躇,道:“这么高的马,我恐怕骑不了。”
“咦?骑兵师团会有不会骑马的军官?”张凤翼饶有兴趣地问。
安薇尔脸红了,“我不是白鸥师团的,我只是梅亚迪丝姐姐与婷婷姐姐的朋友。婷婷姐要为梅亚迪丝姐姐出气,我有点好奇,就跟来看看。”
张凤翼嘴角一撇笑道:“她们是怎么说我的?让安薇尔小姐产生了好奇心。”
想起苏婷对眼前这少年恶劣的评价,安薇尔羞涩地笑了,有点替苏婷的武断难为情,她轻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时候不早了,我怕苏婷师妹等急了,还是请安薇尔小姐上马吧!”张凤翼怕拖太久苏婷会赶过来,大哥哥般温和地对安薇尔道:“小姐别怕,这个是经过训练的战马,骑着很稳的,就是有点太高大,要不要我帮你一下。”
安薇尔一惊,赶紧道:“不用,我自己来。”
张凤翼虽心知她上马会有困难,但见她如此说,就负手站在旁边,眼睛充满了笑意,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安薇尔走到马儿跟前,两手扶着马鞍,一脚伸入马镫,用力一按,堪堪要跨上马背时,由于跃起高度不够,又要落下来,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掌在她的柔软腰肢托了一下,她轻呼一声,等明白过来后已经坐在了马鞍上,那匹马开始得得的小跑起来。
怎么可以这样子?安薇尔满脸羞红地回瞪着张凤翼,看到的却是张凤翼灿烂的笑脸。
“小姐请原谅,这是经过特别训练的战马,单脚一认镫,马立刻开始前行,如果我不托你一下,小姐会被马镫套住让马儿拖倒,那就危险了。”张凤翼不疾不徐的在马旁跟着。
“这种上马方法叫作‘飞鞍’,腾赫烈人这样驯马,一来是为了起动快,二来只有熟识马脾性的马主人才能骑,旁人都动不得这匹马,如果有人来偷马,没等骑上,马已开始飞奔,把盗马人又拖又踏,下场甭提多惨了。”张凤翼侃侃而谈,“我刚骑上它的时候也吃过大亏呢!”
原来如此,这就不能责怪他什么了。不过安薇尔还是感到很羞人,刚才被吓了一跳,心现在还怦怦乱跳,如果早知道是这样,说什么也不会骑这匹马的,安薇尔心道。
可是走了一段,安薇尔这个想法转变了,马儿迈着轻快的步子向前走着,传来得得的蹄声,身子随着马儿颠簸的节奏而起伏,坐在高高的马背上视野开阔了不少,欣赏着周围的景致,一股怡然自得的趣味油然而生,原来骑马是如此好玩的,安薇尔喜滋滋地,都有点不想下来了。
张凤翼面带笑容地看着她,突然道:“安薇尔小姐,你可真有勇气,这是你生平第一次骑马吧?”
“噫!你怎么知道?”安薇尔瞪大了眼睛。
“你控马的姿势已经说明了一切。”张凤翼莞尔笑道:“感觉怎么样?好玩吗?”
“真有趣,这温顺的大马儿很乖很听话,就是有点颠。”安薇尔轻皱着小巧的鼻子笑着,她笑起来眼睛有点眯,像两弯月牙儿,长长的睫毛扇动着,说不出的妩媚,彷佛初绽的百合一样洁白无瑕,摇曳生姿。
此时天空湛蓝,阳光明媚,绿草如茵,清风徐来,再配上这甜甜的可人儿,张凤翼一颗心彷佛都融化了。
他脸上淡笑着介绍道:“小姐知道吗?你现在骑的马,虽然高大,却是骑着最平稳的马了,这样的马只有腾赫烈人驯的出来,白鸥师团那里是没有这么平稳的马的。一般的马跑起来只有一蹄保持着地,另三蹄腾空,是跳着向前跑的,而腾赫烈人的马可以两蹄分开走着前进的,这样就平稳多了,小姐你骑着的正是这样的马。”
“为什么他们的马会这样?”安薇尔感兴趣地问。
“他们驯马的时候将马的背上压上两袋重重的粗沙,使马始终处于负重状态,无法跳跑,只有走着行进,这样经过半年左右,马就习惯走着前进了。”
“这样啊,”安薇尔觉得这少年很和气,武功又好,绝不像苏婷说的那般可恶。
“安薇尔小姐,你不会骑马,这千里迢迢的是怎么来的?”张凤翼问。
“坐马车呀!”安薇尔理所当然地说,一顿又道:“对了,我知道了你的名字,你还不知道我的全名呢,我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安薇尔……”
“别别!千万别告诉我。”张凤翼突然双手捂着耳朵打断她。
“为什么?”安薇尔瞪大眼睛,诧异地问:“我是看你人还不错,才想和你交个朋友的。难道我的名字这么不屑一顾吗?”
张凤翼嘿嘿笑道:“我知道你叫安薇尔就行了,可没兴趣知道你家族的姓氏。”
“为什么?”安薇尔好奇地问。
张凤翼淡淡地笑道:“你的剑上铸有家族纹章,又是坐马车来这里的。这里只有总指挥托斯卡纳将军才坐车的。不用说,你有显赫的家世,如果你告诉我了,我就会产生尊卑之念,咱们谈话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愉快了。”
“不会吧?我看你可不像那种俯首帖耳的人。”安薇尔美目凝视着她道。
“大错特错!我可不是什么大英雄,只是一个卑微的下级武官,我巴结上司时说的话自己都会脸红。”张凤翼自失地笑道。
安薇尔格格笑着瞧着他,眼睛里满是盈盈笑意,“既然如此,如果我报出一个吓人的身份来,你岂不是会很听话了吗?”
“如果那样,你只会多了个俯首听命的仆人,再不会有一个可以愉快谈笑的朋友。安薇尔小姐,你会选择哪一种呢?”张凤翼含笑反问道。
“算你吧,你可真滑头。”安薇尔满意地笑道。
张凤翼所指的树林就在眼前了,他目光闪动,思忖着如何解决谎言被戳破的窘境。
安薇尔则催动战马加快步子向前,口里高兴地叫道:“苏婷姐姐,你在哪儿?”却没发现张凤翼轻捷无声地纵步向前贴近马股……
正当安薇尔四下眺望寻找时,那匹战马一声长嘶,突然向前飞跃而出。吓得安薇尔闭上眼睛抱紧马颈,口中惊呼。只听得耳旁呼呼风声掠过,也不知马儿向哪个方向跑了。
突然马儿腾空一跳,好像跃过了一块大石,安薇尔再也控制不住,俯身惊叫一声就要栽下马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条有力的胳膊在后面轻揽住了她的腰肢,安薇尔一惊,又羞又急,但身处险境不敢挣扎,仰头一看,张凤翼竟稳稳地坐在她的身后,一只手环着她的腰肢。
张凤翼看着她从容笑道:“小姐别怕,马不知怎的受惊了,不过有我在,绝不会有事的。”
安薇尔从坠马的险境中安定下来,随即感到羞不可抑,她背靠着张凤翼强壮的胸膛,心儿像只小兔一样怦怦直跳,尤其是张凤翼那只环着她纤腰的胳膊,那强有力的感觉使她既迷乱又有些恐惧,她在张凤翼怀中轻轻挣了挣,想摆脱掉那只胳膊。张凤翼心中暗笑,脚跟轻磕马腹,那马儿奔的更快了,风驰电掣一般,两边树影飞速向后掠去,吓的她赶忙又闭上眼睛,再也不敢乱动了。
感受着怀中少女柔软的娇躯,张凤翼低头看到安薇尔雪白的后颈,从衣领间传来幽香细细,张凤翼不禁心中一荡,如饮春醪,搂着她腰肢的手臂一紧,安薇尔身子一震,登时紧张的僵硬起来,轻轻的颤抖着。张凤翼低头看着她的脸庞,只见安薇尔满脸酡红,眼睛闭起,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娇艳不可方物。
安薇尔感到马儿更快了,无奈之下只好闭着眼睛颤声问道:“为什么还不停下来?”
“小姐,你刚才把缰绳甩过马头了,我坐在你后面,无法探身去构马缰。现在只有让马跑累了自己停下来。”
安薇尔脸颊能清晰地感到那说话的呼吸声,显然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一想到这里心中大恨,感到脸颊更烫了,苏婷姐姐说得果然没错,这个男人是极度危险的。
“那为什么你还要加速?”安薇尔无奈地又问。
“不跑快点,马儿怎么会累得停下来呢?”那个声音更加温柔地在耳旁说。
该死!为什么会问这么蠢的问题?安薇尔恨恨地想。
感到安薇尔有点想挣脱,张凤翼移了移揽在她纤腰的左臂,左手正好按在安薇尔小腹上,那绵软而又紧绷富有弹性的感觉,隔着衣裳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安薇尔惊呼一声,身子本能地一挣。
“别乱动,有危险的,小姐怎么了,坐得不舒服吗?”张凤翼故作不知地问道。
“没,没什么。”安薇尔说话都发颤了,身子紧张的紧绷着。
张凤翼心中暗叹,虽然有点乘人之危,不过这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感受太动人了,看来还可以再得寸进尺,他借着身子颠簸之际,手掌若有若无地在她香脐间摩抚两下。
安薇尔轻“嗯”一声,只觉那按在小腹上的手掌热力透肌而入,电流般传遍全身,既懒洋洋的彷佛虚脱,又饱含活力有所期待,总之她再也无力挣扎,紧张僵硬的娇躯彻底软倒在张凤翼怀中,她轻咬红唇,湿润的美目彷佛求饶地抬头看着张凤翼,却发现张凤翼也呼吸重浊,双眸灼灼地看着她,眼中燃烧着雄性的霸气与理智的挣扎,可以感知到他内心正在进行着天人交战。
安薇尔甚至感觉到了张凤翼男性阳刚的变化,搂着她身躯的手臂箍的更紧了,安薇尔吓得赶紧低下头,再也不敢看他,一颗心儿怦怦地快要弹出胸口,身上血液流涌得快要虚脱了。她像一只迷乱无助的小羊羔一样,等待着这个男子对她的宣判。
张凤翼突然大喊一声“吁!”,马儿前冲几步,缓缓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