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亚迪丝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梦幻般的眼眸绽放出神采,喜悦地道:“克利夫兰大人,听你这么解释我感到心中踏实多了。”
克利夫兰一时仿佛看痴了,他突然忘情地抓起梅亚迪丝的纤手,眼睛直直地凝视着她道:“梅亚迪丝小姐,不知晚上的酒会能有幸邀你共舞一曲吗?”
梅亚迪丝看着自己被捉住的纤手,一下子俏脸晕红,不知说什么才好。
旁边的夏洛特跳起来喊道:“喂,克利夫兰,你这是干什么,快拿开你的脏手,我绝不允许你冒犯蕾妹。”
克利夫兰自知失态,连忙松开梅亚迪丝的纤手,两眼凝视着她,“对不起,小姐,刚才被小姐的笑容所倾倒,竟使我忘记了一个骑士应有的礼节。”
望着眼前高大英俊的骑士,耳边听着动人的甜言蜜语,梅亚迪丝感到心中一阵眩惑,不由自主地脱口道:“没关系,克利夫兰大人,今晚的酒会就由梅亚迪丝陪你共舞一曲吧!”
克利夫兰大喜过望,兴奋地朗声笑道:“噢,小姐,你使克利夫兰成为全军最幸运的人,比获得了银骑士勋章还幸运。”
夏洛特一下插入克利夫兰与梅亚迪丝之间,把克利夫兰拦在自己身后,面对着梅亚迪丝赌气的大声质问道:“蕾妹,别忘了你可是一军团的人,不能胳膊肘儿向外拐,今晚的第一支舞当然要和一军团的同僚跳,对吗?”
梅亚迪丝赌气地别过脸不去看他,夏洛特把身子转到梅亚迪丝的眼前,焦急地追问道:“蕾妹,你怎么不说话呀,你还没回答我呢!”
这时,姬雅神情忐忑地走了过来,梅亚迪丝立刻撇开身边那两个黏手的家伙,娇羞从俏脸褪去,她绷着脸肃声问道:“找到他了吗?”
姬雅摇了摇头禀报道:“没有,十一师团那边已经解散,不过据斡烈大人的侍卫长索普说,整个仪式期间,张凤翼都没有去过十一师团。”
梅亚迪丝皱眉道:“那他能到哪里去呢?姬雅,你一见到他立刻要他来见我。哼,这样自由散漫,成何体统。”
正说着,张凤翼从一架帐篷后施施然地转了过来。
姬雅首先看到,手指张凤翼道:“哎,师团长,他过来了。”
梅亚迪丝立刻把双手背于身后,挺着微耸的胸脯,绷着俏脸摆出长官的架子冷声训道:“张凤翼,刚才亲王殿下训话时你到哪里去了?你现在是越来越散漫了,竟敢不向长官汇报就擅自离队!”
张凤翼还没说话,后面的夏洛特就几步窜了过来,手指着张凤翼脸颜变色地质问道:“你,你不是十一师团那个千夫长吗?怎么突然成了蕾妹的属下了?”
张凤翼暗中叫苦,刚才就是为了躲这两个人才离开的,没想到这么半天了,这两人还赖在这里没走。他也不理会夏洛特,立正向梅亚迪丝行了个军礼,苦着脸道:“报告师团长,属下没有军服,穿着皮袍接受亲王殿下检阅恐怕有碍观瞻,为了不给师团抹黑,属下才不得不离开一会儿。”
夏洛特阴鸷的目光盯着张凤翼质问道:“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话呢!”
在他身后的克利夫兰也跟了上来,虽未做任何表示,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张凤翼。
张凤翼故意装作不认识夏洛特,睁眼望着梅亚迪丝询问地笑道:“这位长官是——”
夏洛特直着脖子瞪眼喝道:“知道是长官也不上来先敬礼,是谁教你的规矩?”
梅亚迪丝凤目之中不豫之色一闪而过,她转身对夏洛特与克利夫兰礼貌地笑道:“今天一回到大本营就能与两位大人见面真令人高兴,许多日子未见,梅亚迪丝本想与两位大人多畅谈一会儿的,怎奈部队还没安顿好,许多营务急待处理,不如咱们在晚上的酒会上再接着聊吧!”
“噢!真是抱歉,光顾着自己尽兴了,竟忘了小姐远道回来,又折腾了一上午,早该疲累了,如此克利夫兰就不打搅小姐了。梅亚迪丝小姐,请记着你的承诺,在下期待着晚上再见。”克利夫兰急忙礼貌的告辞,他本想再吻一下梅亚迪丝的纤手的,怎奈梅亚迪丝两手始终背在身后,俏脸如霜,一副长官的架式。
“蕾妹,既然你还有事要办,那就只好晚上再谈了。晚上你在营中等我,我来接你。”夏洛特心有不甘地告辞,临走还不忘警告地瞪了张凤翼一眼。
“夏洛特,你千万别来接我,我和苏婷、珀兰约好了的,要一起走。”
尽管梅亚迪丝大声拒绝,夏洛特却理也不理,得意洋洋地走了。
夏洛特两人走后,梅亚迪丝不由地长松了一口气,回过眼来看到张凤翼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立刻又烦乱起来,她沉下脸脆声道:“乱看什么呢,严肃点,下回再看到你偷跑回十一师团,看我怎么处置你。哼,别以为白鸥师团没设军法处!”
自从两师团连兵一处后,张凤翼一有空隙就跑回十一师团那边,这让梅亚迪丝十分不悦,已经警告过张凤翼几次,可张凤翼就是不听,屡屡犯禁,最近这事已成了梅亚迪丝的心病。
张凤翼脸上绷住笑,眼中却闪动着笑意,“师团长大人,进军法处属下可不怕,进军法处顶多捱顿军棍,毕竟还有命在。可要留在这里被那两位醋焰翻天的长官惦记上,八成连全尸也找不到了。刚才那位长官只不过临走时瞄了属下一眼,到现在属下这脊梁骨还发寒呢!”
梅亚迪丝身后的姬雅突然转过身去,憋得肩头耸动,紧咬嘴唇也没止住笑声。
梅亚迪丝气得脸色铁青,愤然命令道:“姬雅,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帐去吧!”说罢又对张凤翼手指一勾,“你,随我去我的大帐。”
姬雅如获大赦,巴不得赶紧逃离是非之地,她在梅亚迪丝背后向张凤翼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多多保重的口形,一溜烟地跑走了。
张凤翼一本正经地跟着梅亚迪丝一前一后进了军帐。
外面的一切都被隔绝了,毡帐里静悄悄的,只有张凤翼和梅亚迪丝两个人,梅亚迪丝严肃地凝视着张凤翼,一句话也不说。
良久,张凤翼终于感到不自在了,嬉笑着解释道:“好好,我承认错了还不行,不就是离开一小会儿吗?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梅亚迪丝不理他,凤目仍旧直直地盯着他,清澈的眸子闪动着探究与权衡之意。
张凤翼耸耸肩笑道:“师团长,别怪我没告诉你,虽然你是长官,可也是个女孩子,女孩子这样看男人是会引起误会的。”
“噢,是吗?那我现在这样看你,引起你的误会了吗?”梅亚迪丝凤目微眯,目光灼灼地审视着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在你心中,我到底是师团长还是女孩子呀?”
张凤翼不由地站直了身子,嘿嘿地陪笑道:“真该打嘴,刚才是我胡说的,在我心中,你当然是尊敬的师团长阁下了。”
梅亚迪丝背负着双手在帐内来回踱着,好像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凤翼,我想过了,刚才你在进行仪式时离开可以原谅,穿件羊皮袍子接受亲王殿下的检阅确实有碍观瞻。你来我们师团也有不少日子了,是该发一套军服给你了。今天请你来,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看你喜欢什么样的军服。”
张凤翼心中一突,知道这是要逼他摊牌,他小心翼翼地摆出最讨好的笑容,“师团长大人,这恐怕不大好吧,说到底属下是十一师团的人……”
“这没有什么不好的!斡烈师团长已经把你划给了我,你早就和十一师团断决所有关系了。”梅亚迪丝紧绷着脸冷冷地打断张凤翼道:“现在你是白鸥师团的人了,我劝你趁早绝了回十一师团的念头。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是绝不会放你回去的。”说罢站定身子,清亮的眼眸挑衅地逼视着张凤翼,一副等待还击的架式。
看来这丫头今番是铁了心了!张凤翼苦笑着轻声叹道:“牛不喝水强摁头,师团长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就是要强摁头,我就不放你回去。实话告诉你,只要我有三寸气在,就绝不会放你走,你死了回十一师团的心吧!”梅亚迪丝感觉热血直攻脸颊,攥紧粉拳,昂着头决绝地道。
“好,好,我不走就是,有话好好说,别弄得那么‘惨烈’好不好?”张凤翼连连摆手告饶,一副“我怕了你”的样子。
梅亚迪丝清亮的眼眸审视着他,辨别着他话中的真假,片刻,神情渐渐松下来,最终破颜笑道:“说定了啊,只要你不走,什么都好商量。”
张凤翼暗自一笑,抚着下巴仰视着帐顶叹道:“什么都好商量吗?有件事可真不好开口,我在那边可是千夫长耶!”
一听到他肯提待遇条件,梅亚迪丝心中大喜,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凤目异彩连连地注视着他道:“我马上提升你为千骑长,给你配最精锐的属下,所有的马匹装备随你挑,你看这样好吗?”
“好是好,就是师团里的对头太多了,不好混呐,你是知道的,卡西乌斯大人总看我不顺眼。”张凤翼皱着眉发愁地叹道。
“那安排你到苏婷的万骑队如何?”梅亚迪丝商量着问道。
“苏婷一见我就要动刀动枪的,都好几回了,你又不是没见过。”张凤翼不满地道。
“那我设立一个师团长直属千骑队,由你任千骑长,直接归我指挥,他们谁的脸色你都不用看,你看这样可好?”梅亚迪丝期盼地问道。
“呵呵,师团长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呀!”张凤翼苦着脸叹息道:“这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在那边已经是千夫长了,到了师团长这里怎么着也得更上一层楼吧!”
梅亚迪丝怔怔地看着他道:“这么说你是想当万骑长了?”
张凤翼急急辩白道:“师团长,如果为难的话千万别勉强,我一切都无所谓的。”
“怎么能无所谓呢?虽然我没有任命万夫长的权力,可既然你提出来了,我一定会想办法达成的。”梅亚迪丝神色郑重地说道:“你别急,让我想想。”说罢仰头思索起来。
“我不急,大人慢慢想吧,想不出来也无所谓!”看着她那认真的样子,张凤翼破例没有偷笑。
“有了,你看这样好不好。”梅亚迪丝思忖着道:“我们把这次出征的军功多划一部分给卡西乌斯万骑长,然后由我向费德洛夫大人提议提升他到别的军团当师团长,然后再提议由你来接替他的职位。”
张凤翼眼珠一转道:“这么容易吗?”
梅亚迪丝苦笑道:“当然不容易,我得求助帝都的力量为你打通关节,朝庭对近卫军高级军官的任命是极为慎重的,这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即使办成也得半年之后了吧!当然,这其间你要先在师团担任千骑长,毕竟朝廷不可能把一个士兵直接提拔为万骑长的。”
张凤翼手抚下巴道:“反正要当一段时间的千夫长,不如我先回十一师团担任千夫长,等半年之后再调回来?”
梅亚迪丝把脸一绷道:“你哪也不许去。”
张凤翼呵呵笑道:“师团长大人,这万骑长的任命权又不在你手中,虽然你答应尽力促成,可这半年之后的事谁能保得准?”
梅亚迪丝盯着他道:“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要不我现在就立下字据。”
张凤翼连忙摆手,脸上笑道:“哈哈,大人,我也就是随便一说,你可千万别在意,我怎么能不相信师团长大人的亲口承诺呢!”
张凤翼打着哈哈,话锋突然一转道:“其实升不升官的我倒不怎么在乎,你也知道我是个胸无大志的人,一个千骑长就够我消受的了,哪还敢奢望更高的职位。其实我想求你的是另一件事,只是实在说不出口而已。”说罢眼瞅着她嘻嘻而笑。
“噢?还有别的要求?那你一并都提出来吧,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梅亚迪丝希冀地望着他,目光闪动着笑意,毫无防备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张凤翼郑重地看了梅亚迪丝一眼,叹口气道:“其实我不想说的,可是大人非要我说,那我只有说了,只希望大人即使办不成也不要生我的气。”
梅亚迪丝急急地催促道:“有什么要求你快说吧,我不生气就是。”
张凤翼侧过脸也不看梅亚迪丝,嘴里一本正经地嘟噜道:“其实升不升官的我倒无所谓,大人大概也听说了我追求珀兰小姐的事了吧!其实这一阵子我的内心一直很苦闷,我活了二十多岁,可到现在还是个处男,做梦都在想着尝尝女人的滋味,所以我就向珀兰小姐提出两人一起共沐爱河的要求,可我使尽各种招数珀兰小姐却抵死不从,这件事让我十分苦恼。师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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