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臂上的伤只是割开皮肉,除了有些疼痛倒是没啥问题,但楚逸却惊骇那道青色的光刃,锋利而迅捷让人难以躲闪。他不由心想如果狼王之前背后偷袭时就发出这么道光刃,恐怕自己绝无幸理。
这么一想,楚逸却又感到奇怪:此光刃如此犀利,为何狼王一直不用,直到此时被*急了才动用呢?而且也没趁胜攻击自己?难道这青色光刃并不能随便发出?
楚逸仔细观察妖狼,这次啊发现狼王的状态有些萎靡,顿时心中肯定,发出这光刃对其消耗很大,不怪得狼王不轻易使用。
如此一来,楚逸稍稍放心了些,不用怕狼王接连用光刃攻击,自己难以抵挡了。不过狼王有此保命之技,要击杀它那更是困难了。
“看来只能试试智取了!”楚逸决定冒险一下。
他和狼王静静地对视着,突然脚下一动,侧身就逃。
那只妖狼看楚逸动了以为他要进攻来,没想楚逸却突然逃走,它微微一愣,旋即大怒,四腿发力向楚逸追去。四周的狼群此时多都去围攻商行众人,只有几只挡住在楚逸路上,被楚逸一刀一只就劈死,没丝毫阻挡。
楚逸虽看是在逃,速度却不是很快,眼角仍一直注意着狼王的一举一动。发现狼王没有张嘴再发出那青色的光刃,终于放心,当下引着狼王向一块大石跑去。
这块大石楚逸之前宿营是就有见过,立在山坡上颇为显眼。
楚逸逃时因狼王那一愣,距离来开十多米,但楚逸要引它上钩没尽全力奔跑,等快跑到大石边是时,狼王已经追到里楚逸三四米的地方,腾身一跃干好可以扑到楚逸。
狼王虽然狡诈,呵别的生物打斗经验也不低,可惜只是只低级妖兽,智慧不高。只以为楚逸是被自己发出的光刃所吓而要逃跑,便全速追来,却没想有可能诈,动物里也没有穷寇莫追一说。
狼王看到楚逸逃跑后背现出空门,而此时距离已近便,一跃而起,欲用前爪将楚逸抓死。
楚逸等的正是此刻,眼角余光见狼王果然跃起扑来,马上脚下连连用力踩出,速度猛然加快,三两步便到大石旁,借着惯性两步蹬上去,反身一跃跳起,就要从飞扑来的狼王头顶交错而过,手中的长刀便砍将下去。
狼王见情急,身在空中无法闪避,只能故技重施,仰头张嘴发出青色光刃,不过这次的光刃确实比刚才要小且光芒暗淡许多。
楚逸早知它会如此,将心一横,长刀挡在身下,刀芒猛亮,刀身咔咔欲碎,却是楚逸将大股真气输入,长刀不支将毁。同时左手的猎刀也带着刀芒向身下要飞过的狼王斩去。
长刀虽然要毁了,不过这片刻间亮起的刀芒却足够凝实,和彪射来的青芒相撞,青芒威力不足,立刻破碎化为点点光芒消失,但楚逸的刀芒也发出耀眼的亮光,长刀前半截骤然化为碎片。
楚逸也不去管碎了的长刀,人还在空中迅速将另一手中的猎刀继续斩下,正斩狼王的背肩处。
妖兽狼王果然不同凡响,皮毛筋骨坚韧非常,楚逸全力的一刀下去,带着刀芒平时削铁如泥的猎刀,竟不能将狼王一刀砍断,刀竟卡在其身上,不过这一刀也几乎将狼王后背砍成两半,必死无疑。
楚逸立刻放手弃刀,身子随惯性飞出去,落在地上打了个滚,立刻站起向后退开,离狼王远远地,防备其临死可能的反扑。
狼王“扑通”一声落在了大石旁,后背的狼血如水直流,嘴中也鲜血溢出。它挣扎着几次欲站起来,可四脚却已无力支撑,最后还是倒下趴在地上。狼王转头看向楚逸,如血的一双狼眸里透着一股深深的不甘。
深深地看了楚逸一眼后,那狼王仰起脑袋,冲着满天星辰的夜空发出临死最后的一声嚎叫:“嗷——嗷呜——”
透着悲伤与不甘的叫声在夜空中回荡,传向四野。
周围的狼群在狼王被楚逸砍中倒地时,被突然的变化惊楞主,接着有一些便欲向楚逸冲来,应该是狼王的心腹欲为其报仇。可听到狼王的这一声嚎叫后,所有的狼群都停止了动作,就是正在和商行众人搏斗的狼也跳了开去,缓缓的退离车队那边。
几只看来年长的老狼跑到倒地的狼王身边,低头用鼻子轻拱着狼王,似想要狼王再站起来。狼王却没理,仰头继续嚎叫着,声音也变得越来越衰弱,甚至从嘴中喷出鲜血来。
那几只狼终于缓缓的退开,“呜呜”低鸣着了一会,转身带头向山下的森林跑去,其余的狼群也随着转身奔跑离去。
楚逸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知道狼王的叫声是在命令狼群撤离,所以他也没再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渐渐叫不出声,头颅垂下的狼王,心中竟有种莫名的伤感……
第十一章 荒海城
第二天天刚亮,商行的人便收拾好准备启程了,众人都一脸萎靡。昨夜一场大战,商行死了十几个人,其余的则个个带伤。虽然嗜血狼王被楚逸斩杀而狼群退去,不过大伙都不敢放松,唯恐狼群去而复返,黑夜中在这荒野里又不敢胡乱转移,只能待在营地,苦撑着疲惫的身子睁大眼睛熬到了天亮。
“快快,把还好的东西都搬车上去,。那些狼都扔空出来的拉车上,手脚利索着,早,搞好了早离开这个鬼地方!”王德宝拄着不知哪里搞来的一根木棍当拐杖,对着忙碌伙计声音嘶哑的喊道。
昨夜他手臂和小腿都被狼咬到,伤到了骨头,被楚逸帮着绑上绷带和夹板,手臂还挂在身前。不过他是掌柜,护卫队头徐武的伤势比他更重,和几个重伤的伙计护卫被安置在几辆大车上趟=。所以他只能强撑着指挥商行的众人收拾营地准备启程。
楚逸也过去帮忙搬东西,王德宝看见了连忙阻止:“哎呀,楚兄弟,怎么可以叫你干这些呢?昨夜要不是你拼命杀了狼王,大伙都得没命。你是我们的大恩人,可不能再让你干活啊。你一夜没睡,到车上去休息一下吧!”
“不用,大伙不都没睡嘛!再说现在也睡不找,帮下忙没什么的。还有,别老恩人什么的,我也在这车队里,尽我的力也是应该的。何况你叫我兄弟,这么说不就和我见外吗?“楚逸板起脸半认真半开玩笑道。
看王德宝还要开口分辨,楚逸打断了他的话:“好啦好啦,这鬼地方不宜久留,你别理我,还是快去叫大伙收拾了早点走路吧!”说着便两手各抓起一只死狼,把它们扔到一辆空车上。
王德宝看他如此也只能由他了,自己一瘸一拐的拄着木棍去指挥伙计收拾东西。
楚逸帮着伙计把死狼一只只扔到车上,昨夜除了轻伤逃走的狼群,被杀死留在这里的嗜血狼就有百十只,有小半就是楚逸所杀。
商行这次在狼袭中损失惨重,人员伤亡的先不说,光货物就毁了大半,这些狼身上的皮毛好歹可以补回一些损失。不过现在没时间去把狼皮剥下,而一些大车货物被毁也空了出来,所以干脆先把死狼整个扔车上运回去再说。
一些遭到大火烧焦了狼皮的不要外,剩余的也堆了好几辆大车。
把死狼都扔上了车,最后地上却还剩一只,那些伙计都没去动。
狼身上毛发修长暗红,在晨曦的阳光下,微风吹动,犹如一团红焱拂动。背上的一道伤痕,几乎把狼躯破成两半。这只狼正是被楚逸杀死的嗜血狼王。
楚逸看了一眼,狼王的双眼紧闭着仿佛睡着一般。他走了过去,将其收到自己的手镯中,狼王是他所杀,他收起来却是理所当然的,商行的众人都没有异议,那其余的狼皮都该有他的一份收益呢!他们见了楚逸能凭空把狼王的尸体变没了,只是对楚逸修行者的手段更感到佩服而已。
草草收拾好东西,车队马上变出发赶紧远离这个地方。楚逸刚想随便坐上辆车去,就见王德宝在车队最前头的车上冲他招手。他走了过去,王德宝道:“楚兄弟,上来一起坐!”
楚逸上去后王德宝便从旁拿了个油纸包递给他,楚逸接过一看却是一块烤肉,就听王德宝说道:“这是昨晚剩的烤狼肉,楚兄弟将就着顶顶肚子,今天全力赶路,晚上应该可以到荒海城,倒是兄弟我在请你吃好吃的。”
“嗯,那我等着!”楚逸笑道。他也肚子饿了,隔着油纸拿起烤肉就咬,几口就吃了一半,王德宝又递给来一壶水,他接过仰头便狂饮了一大口。
“啊!“楚逸舒服的呼了口气,感到肚中的饥饿大为缓和。他正要继续消灭手中烤肉,却看到王德宝手里也拿着一块,却没吃在看着前方发呆。
“王大哥,你咋不吃啊?”楚逸奇怪的问道。
“哎!”王德宝收回目光,看着手里的烤肉,叹了口气,说道:“我吃不下啊,这趟路损失惨重,车队死了十几个人,连老徐都重伤,我回去都不知道如何跟东家交代啊!”
“这又不能怪你,谁知道会被这么多的狼围攻啊!现在还能带着这么多人回去已经够幸运的了,你们东家应该会理解的。”楚逸安慰他道。
“嗯,东家人好,倒不会怪我的。”王德宝说着,转头看向车后,那里有几辆车上,躺着这次狼袭中死去的十几人,他说道:“可一想到之前还活生生的十几个小伙子,现在却都冰冷的躺在那,我心里难受啊!”说着,他的眼圈也泛红起来。
楚逸闻言也是默然,不知该如何劝说安慰他了,只能拍了拍他的肩头,和他一起静静的坐着。
过了一会,王德宝情绪了过来,道:“哎,死里逃生应该高兴才对啊,看我这样子,搞得坏了楚兄弟你也不开心。咱们吃东西,累了一夜的,我还真饿的有点前胸贴后背的。说什么吃不下还是扯淡啊1”说完他拿起烤肉狠狠的就咬了一口。
楚逸知道他的心结一时还解,不过这只能靠他自己去爬心里的坎,见他吃东西,也算略放心。
王德宝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头对楚逸道:“楚兄弟,那些车上上百条狼有一半是你杀的,这可值少钱,到时你得和我一起去总行那,找大掌柜给你换钱。”
楚逸想了下,道:“王大哥,我的那份就不分了,都给弟兄们吧。还有那些死了的弟兄,给他们的家里人多分点吧!”
“唉,这哪行啊!你救了大伙的命啊,还没报答你呢,你还要把你那份给大伙,叫大家情以何堪啊!”王德宝顿时急了。
“王大哥,我是修行者,要那么多钱没用,再说我不还有只狼王吗,这不更值钱?好了你也别在推了,就这么说定了,我要睡一下,累了一夜了!“楚逸假装犯困打了个哈欠,不让他在开口推脱,倒头装睡起来。
王德宝张了张口想说话,见楚逸如只能作罢。他心里不由感叹这回交了个好兄弟,不但救了自己和大伙的命,为人还如此仗义,心说以后楚兄弟要是有用的着咱的地方,这身肥肉全豁出去咱也得回报人家啊!
晨曦的气温微凉,王德宝给楚逸找了张毯子盖身上,自己则随便弄了张兽皮盖,和衣便睡。他也是又累又困,加上还受伤烈血,之前只是一直忙碌强撑着,现在闲下来我是困顿不堪,一倒下不多久就响起鼾声。
楚逸听到王德宝的鼾声,微微一笑,睡一觉醒来他情绪应该就会好很多的。
装睡只是为了堵住王德宝的推辞,其实楚逸却没什么困意。不过昨夜真气消耗实在不少,自行恢复很缓慢,他便再次用自己发现的躺着修炼的方法运功吸收灵气,恢复体内消耗的真气。
可能也是他昨晚一场搏杀,几次险死还生,初次经历如此凶险场面,神经一直绷着,虽然他是修行者,轻易不会有不适。可躺着修炼了一会儿,身心的放松尽然让他在不知不觉中睡去,而体内的真气却依然在按着既定的经脉轨迹换换不停的运转着。
这一觉睡到午后楚逸才醒,他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感觉到整个人神清气爽,全身仿佛充满力量。突然想起自己是在练功,练着练着却睡着过去,不知对身体有没有影响。
他赶忙坐正内视检查起来,结果却让他大喜。体内的真气不但全满了,而且丹田再次扩大一些,他感觉到自己跨入炼气境中期了。
他试着调动真气,发觉一次可调动的量增加了一倍,身体也没什大碍,昨夜的几道伤痕也都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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