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他又养成了节俭的好习惯。
她十二岁,他十五岁——
第一次来潮,他竟为她点穴止血,为她运内功“疗伤”。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结果,大夫诊断,由于内力驱使血液急速运动,癸水将持续二十日。
从此,他从呆子自动升级成傻子。
她十三岁,他十六岁——
大哥让他出庄历练,她和他依依惜别,心中有点不舍,因为没有比他更好玩的玩具了。
她十四岁,他十七岁——
离庄一年,他回来了。
对她而言,受气包回来了!
如今,冷落十五岁了,骆绝尘回来了。骆炜森迫于无奈让她出庄,只是,被骆炜森害死的娘亲却成了冷落心中永远的痛。她发誓,她会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二踏入江湖
冷落一行人车马劳碌地走了一个月,扬州是他们第一个到达的大镇。
马车还没到城门,冷落就已经感受到城里的热闹了。她伸出头四下张望着,感觉什么都是新鲜的。一看到城门,她便急不可待地跳下马车,坚持一定要走进去。一来可以近距离地接触古代城市的繁华,二来可以活动活动被马车颠得呈半麻木状态的屁股。
扬州不愧是南方水利交通枢纽,长江之畔,来往大小船只不计其数,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讨价声不绝于耳。街两旁还有不少卖艺的人,各种各样的杂耍叫人应接不暇。
“哇!这里与我那里太不一样了!好古老!好有趣!”冷落忽闪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脑袋晃得像个拨浪鼓,不住地东张西望。
骆绝尘笑道:“这里是扬州城最繁华的市集,所有想得到的东西在这几乎都可以买得到。”
“好!我们去血拼!”
“血什么?”
冷落愣了两秒钟忽然大笑了起来:“哈哈!我说我们去疯狂地买东西!”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骆绝尘很委屈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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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我的灵魂在古代1(2)
哎!他真的没有脾气去说什么了,吃了上千次的亏,还是没学乖。
真搞不懂她的小脑袋里究竟装着些什么,动不动就冒些奇怪的字眼出来,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耍得他晕头转向。
冷落一声令下,骆绝尘和红枫跟着她逛起了大街,而红威则幸运地被派去张罗住处和料理马车。
逛街有跟班的好处就是——君子动口不用动手!
只管说要哪个,红枫负责拿东西,骆绝尘负责给银子,冷落可是享受极了。当她走到马路中央时,突然一个小姑娘慌慌张张地边跑边回头,撞在冷落身上。冷落应声倒地。
“哎哟!”
那小姑娘像没什么事一样,一骨碌爬了起来,点头说句“对不起”,就匆匆忙忙头也不回地跑了。
这时,身后又一群人冲了过去,他们穿着家丁的衣服,为首的一身青衫,像是一个公子,边跑还边喊着:“臭丫头,你给我站住!”
冷落这才明白,原来这些人是在追那个小姑娘,竟然还拿着棍子!劫财?劫色?
那……那个小姑娘不是有危险了吗?
“咳,呆子,你去帮我买五串糖葫芦!”
趁着骆绝尘和红枫去买糖葫芦,冷落撒腿就向着小姑娘逃跑的方向跑了过去。
见义勇为,人人有责啊,不过必须把两个跟屁虫支开,要不然,又该教育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冷落想着便绕进了家丁们拐进的胡同里。
冷落在小巷里七绕八绕,追了很久都不见人影。她这才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四周的巷口都是一个样子的,绕来绕去的就连来时的那个都找不到了。
这个时候,巷子里迎面走来一个人。
“咦?青衫?难道是那个带头的‘公子’?”冷落大步地朝那人走去,“嘿!你把那个小姑娘怎么样了?你们这群家伙,竟敢在光天化日下强抢民女!”
只见来人被冷落的突然呵斥吓了一跳。
“这位小姐,你说的在下怎么听不懂?”清澄带些慵懒的男音,如碧绿色的纯玉,很是好听。
“哼!装模作样!”
“在下真的听不懂,在下刚刚从朋友家出来,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这下轮到冷落纳闷了,这个人看上去似乎不像是穷凶极恶的人,难道是自己认错人了?
想到这,冷落突然深觉不妙,这里可是暗巷,没有什么人在此走动,现在只有他和她,要是他恼羞成怒起来,自己想必凶多吉少,那谁来救她?
“公子,你后面的东西是什么?”冷落佯装惊呼。趁那人转过头看个究竟时,冷落顺利地逃离了现场,留下了一脸迷惑的青衫公子。
“呼呼呼……”跑得她气喘吁吁,不时回望身后,见没人追来,这才停下。真是好险啊!
“小姐,你在干吗?”
冷落一惊,红枫愕然伫立在眼前,身后是骆绝尘。
冷落不动声色,整了整仪容,清清喉咙:“没事,看见了一只疯狗而已。”
“骆骆,这是你要的糖葫芦!”骆绝尘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冷落。冷落看着扎得像棵小树一样的五串糖葫芦,一脸窘相。
“好了,街也逛完了!东西也买够了!我累了,去客栈!”冷落随即一声令下,甩开大步,举着“小树”,若无其事地走在前面。不一会儿……
“呆子,客栈在哪边?”
……
回到客栈,听闻扬州首府默府要招婿的消息,好奇的冷落不免要凑凑热闹,巧的是,默府中她再次遇到了那位暗巷公子,原来他是慕容山庄的少庄主——慕容非凡。谁又能想到,他竟成了她计划中最关键的人物。
三、默府惹祸
那位默家大小姐单单就爱慕骆绝尘,而骆绝尘竟当众拒绝了默老爷的婚事,给了默府好大一个难堪,无奈他们只能连夜逃难似的离开了扬州。接连几日的路途颠簸让冷落倍感劳累,但最让她心神不宁的还是骆绝尘。
从慕容非凡自愿跟着他们上路到他离开为止,骆绝尘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不笑、寡言,整个人仿佛是从和煦的春风急转为寒冷的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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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我的灵魂在古代1(3)
她知道,这都是因为她与慕容非凡之间异常暧昧的举动,惹怒了一向温和谦良的他。
入夜,冷落鬼鬼祟祟地轻推开隔壁房门。刚跨进屋里,“砰”的一声,一股异风乍起,门扉瞬间关闭。
冷落正努力适应屋内的黑暗时,背后突然冒出一个巨大的黑影,缓缓迫近。冷落本能地想转身,可一只手已经从后头揽住她的脖子。
“是谁?”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没有一点温度。
冷落没有回话,只是往后靠,让自己的背脊紧贴着那宽阔结实的胸膛。
紧张窒息之际,鼻息间袭来了一股熟悉的淡雅香气,骆绝尘一怔,将怀中的人旋过身。
“骆骆?怎么会是你?”他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我睡不着,你陪我出去走走好吗?”冷落朝他甜甜一笑,化解了他所有疑惑。
月色朦胧,微风拂过,谁也没有说话,两个人的心里都藏了太多思绪。
“还记得你第一次离庄的时候,我说过的话吗?”冷落终于启口。
“你说过很多话,你指的是哪句?”
“不管是何时,都要笑。开心也要笑,伤心也要笑,因为……”
“因为伸手不打笑脸人!”骆绝尘接口道,他的面孔不再那么严肃,柔和了许多。
冷落脸上浮现笑意:“你还记得?”
“只要是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我一直都在照着这些话去做。”
“那为什么这几天都不见你笑了?”冷落不留痕迹地更偎近他三分,近到差点颊对颊地贴在一起,凝眸相视,“你不笑是因为我的原因吗?”
“不……”
“不要撒谎!我不想再一次从你口中听到谎言!”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要骗你……”骆绝尘慌乱地道歉,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
冷落见时机成熟,微抬起玉手,拇指亲密地划过他俊逸完美的脸庞,几乎贴着他鼻尖说话,淡淡的香气钻进他的鼻子,让他一阵云里雾里。
“你爱我吗?”
这话仿佛打破了所有的梦境,将骆绝尘被迷得神魂颠倒的理智送了回来。他的眼神开始闪躲起她的目光,急迫地想要推开贴在身上的人儿,可他又怕会伤了她,不敢用力。
冷落趁机踮起脚尖,双手攫住他的脸庞,锁住他的视线,而摇晃的身子一股脑儿全依偎在他的怀中,让他无法逃避。
她眼神一柔:“告诉我!你爱我吗?爱吗?”
面对她的连番追问,骆绝尘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理智,蓦然收紧两臂,紧紧地将她纳入自己的怀里。
“是的,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他附在她的耳畔低吼。
半晌,冷落猫咪般柔软的声音飘散在空中:“我也喜欢你!”
骆绝尘的身子微微抖动了一下,猛地分开彼此,激动地问:“真的?”
“真的!我喜欢你!”
骆绝尘抑制不住亢奋的心情,如同一个刚刚得到糖果的孩童一样忘形地欢呼,下一瞬间,他擒住她的双肩深情地注视着她,眼神转为深邃,俯身攫住她的双唇,急切、蛮横却不失温柔。
刚开始冷落犹豫地微微躲闪了一下,可他炽热真切的吻,融化了她的不自然。这样的温暖感觉对于她来说,实在太陌生了。这一刻,她感觉不到孤独,久违的温暖袭上心头。
他抬起头,离开她的嘴唇,眼神里的坚定令人动容。
“骆骆,我爱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无论那个人是谁!”
“我相信你。”她投入他的怀抱,嘴角微微地向上扬,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四、风雨突变
偌大的厅堂内,冷峻的男子轻抚着手中的一方嫩绿色的缎质方巾,上面绣着歪歪扭扭的条纹图案。如此粗糙的绣工绣成的方巾,却让男子无限爱惜,来回抚摸,眼里满是温情。
“主子。”一个黑衣人颤巍巍地现身,身形不住颤动。
“那件事调查得怎么样了?”男子一双利刃般的黑眸简直像要刮了黑衣人的肉一样。
“属下无能,未有所获。”黑衣人吞了吞口水,不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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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我的灵魂在古代1(4)
“废物!查了快三年了,连一点线索都没找到,留你何用?”男子右掌一扬,挥出一道强劲的气流,黑衣人立即血溅厅堂。
“把他抬下去!”男子淡淡地瞥了一眼,语调冰冷。
待人清理完现场,男子犹如方才未发生任何事般,将注意力放回到缎巾上,原本紧握在他手中的缎巾却因他震出的余波被撕开了一角。就因为这一角,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紧张地摊开缎巾,这可是他最珍贵的信物啊。
男子仔细地检查着……霎时,他脸色骤变,浑身透着寒冽。
“原来如此……真想不到竟然是她!”男子不愿相信他苦苦找寻三年的真相就一直在他身边。他自嘲地一笑,隐约酝酿着风暴气息的森冷口气,直教人头皮发麻。
“来人,备马!”
“啊……”
冷落蓦然睁开眼睛,四周漆黑一片,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想要撑起身子,却犹如被定住般移动不了半分,手腕处传来一股疼痛,她的双手竟被条麻绳紧紧地绑在了床的前沿。神志渐渐被疼痛扯得清醒,她想起来了,她在杭州的小巷中被骆炜森掳走了。
冷落微微地喘着气,稳住浮动的心神,冷静地在脑中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突然,“咻”的一声,角落亮起了两点火红色的星芒,她的身子陡然僵硬,床尾处愕然坐着一个人。
冷落的小脸一时间失去了血色,朱唇不停地发颤,眨着泪湿的星眸:“大哥,为什么要绑着骆骆?骆骆的手好疼啊。”
咔——
在一声极细微的声响后,摆放在骆炜森身旁的一张红桧木椅,瞬间被他震得粉碎。
冷落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秀肩,就像只受惊的小白兔,噙在眼里的泪水决堤,沿着她的粉颊滑落。
“收起你的武器,它不会对我再起任何作用!”骆炜森的嗓音有着无法压抑的怒火。
他逼近她,那双魔魅似的怒眸危险万分。他单手捏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