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破衣欲裂的两座山峰,丧气了,好嘛,我承认我跟她还是有“一点点”不同的。大概当我长到丹凤姐姐的年龄,习惯了自己的身体,不会再对跟女孩子沐浴之事感到害羞吧,现在还做不到,我的脸皮没那么厚。
“月儿,水放好了,来吧。”
“哦。”我心不在弦地应道。
丹凤从一开始就留意我了,我心虚地小动作她也尽收眼底,见状不由抿嘴笑道:“月儿啊,不用灰心嘛,别垂头丧气,等你长大了也会像姐姐这样的,现在月儿还小嘛。”
我诧异地望向丹凤姐姐,她说什么啊,听不懂,小脑袋填满了问号。丹凤神秘地笑笑,没再说了,此刻她完全释然,原来我不是嫌弃她啊,反而是因为有点点“自卑”才不敢跟她在一起啊……貌似她完全误会了。
“啊?你做什么?”我惊慌地搂住丹凤的脖子,生怕摔落地面。原来丹凤竟轻轻地抱起我,走向浴池。“不要,放我下来,我会走路。”我惊慌道,此时她只披了件浴巾,成熟的身体紧紧贴着我,身上散发的青春气息令我胆怯了,我只想快快跟她保持距离。
“别动哦,会摔你下来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不敢动了。呜,自作自受啊,为什么我要答应跟她一同沐浴呢?不是自找麻烦吗?
“月儿,你身体好轻呀。”丹凤姐姐赞道。
“嗯!“我重重地哼了个鼻音,说不上话了。
雾气靡弥,白色的蒸汽徐徐上升,在房间里幻化出千万种形状。仔细瞧瞧,似麋鹿,似青鹤,亦真亦假,如梦如幻。或许里面蕴涵了无数宇宙的哲理吧,但人生匆匆,谁又能把已是弹瞬即逝的人生消磨在这上呢?享受着恰到好处的水温,我舒服得在心里呻吟,脑袋突然冒出这念头。
少女们的身躯被乳白的雾气遮挡住,雾气浓而不凝,实而不结,像是为少女们珍贵的娇躯披上一层美丽的纱衣。仔细注目,却又失望地被水气遮挡视线,当失望地放弃时,又惊奇地模糊看到里面的若隐若现的春光。
之前紧张无比,临到头反而镇定下来,当丹凤薄薄青衣落下时,心里不知为何完全放松了。其实更深一层地想一想,是啊,她有的我也有,要看的过去14年的人生不也看够了吗?看着她娇嫩、充满青春气息与英气的胴体,此时我眼中只有欣赏,而无亵渎之意。
下了水后,丹凤尽心尽意地帮我擦拭身体,她倒是挺快进入角色的,侍女的本分都自觉做到。不过我可不喜欢别人碰我的身体,想到以往的日子我就一肚子酸水,师父那个杀千刀的老家伙,为老不尊!我的身体都被他不知亵渎了多少遍,这回说什么我也不同意丹风“**”我了。
小手滑着水面,望着层层叠荡的波纹,神色愉快。在荒芜人烟的森林闯荡这么久,终于能享受享受了,激动啊。见我不作声只是快乐的独自戏水,丹凤也乐得清闲,闭目养神,径自沉思。三年锻基,五年锻剑,七年磨剑,其后剑术终于大成,十多年的艰苦日子算是熬到头了,凭着自身出色的本领,很快就取得了冰剑将军的美誉。然而美好的日子不长,君主昏庸,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父亲被陷害,连带自己差点也惨遭……如果不是她,不是那个美丽的小人儿,自己早已被……她应该恨吗?恨谁?恨苍天?恨帝国?恨君主?恨猪头爵士?还是……恨自己的父亲?还记得当初父亲被擒时铿锵地给自己的一个,也是人生最后一个要求,“丹儿,放弃反抗吧,勇敢点,我们会有未来的。”当时父亲脸上闪烁的智慧还是如此闪耀,她终是放下了剑,不为什么,只为父亲,她相信他!然而命运如此的可笑,说什么未来!丹凤俏脸突然变得痛苦而狰狞,父亲还不是惨死,未来?未来在哪里?父亲死了,他不会再有未来了!而自己呢?身世飘零的自己可能会有未来吗?
丹凤被脸上突来的热水惊醒,愕然地望向对面的人儿,只见对面的人儿露出静谧的微笑,小手还捧着泼剩一半热水。“别只想着过去,独自一人胡思乱想是很容易钻进牛角尖的哦。”丹凤失神,她猜到了我在暗自神伤吗?“丹凤姐姐,世上不只有你是坎坷的,算起来我的人生就未必比你好多少。”还有人会狠心伤害如此美好的小人儿吗?丹凤不信,但小人儿脸上露出隐约的哀伤却是无法骗人的,“所以别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了,我们一起戏水吧。”
“过去的已经是过去,发生了的无法弥补,做好今天,我们才有未来啊。”人儿可爱的脸蛋竟闪烁着一种熟悉的光芒,那是,那种感觉是……脑海中印出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容,丹风的眼睛湿润了。
不着痕迹地擦去眼角的泪光,手猛地一扬,哗啦的水声响起,小人儿无辜地眨眨眼睛,脸蛋挂满了水珠,变成落汤鸡了喔。
“好哇,你竟敢偷袭我。”
“咯咯,谁叫是你先偷袭的,我们打平。”
“不行!人家只是轻轻泼你一下,你却这么大力的泼回人家,我吃亏了,不行,我要泼回来!”
“好哇,有本事你可以试试。”两女嘻嘻哈哈地嬉戏起来。
未来,或许会有的吧……丹风锁紧的心头终于逐渐发送下来。
“丹凤姐姐。”
“嗯?”
“脱下虚假的面具,做回自己吧。”
第七十八章 不速之客
我跟丹凤在房间里玩得尽兴,孰不知外界已经为我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了。新一届仙族嫡系终于在万众瞩目下登场了,伴随着她的出世,大陆恐怕又会翻起新一波云涌。而此刻身为当事人的我却仍懵懂无知,无论是对未来,还是对一出生就加诸身上的职责。
连云城城堡内,紫金千刺座上一位气质沉稳的中年人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怡情,壮实的手轻轻抚摩掌下的椅臂,温柔的动作,舒展的面容,好像是在轻抚伴随身边孩童。说是孩子一点也不夸张,紫金千刺座一直是他的最爱,不仅是因为这是皇上赐给他的宝物,也是因为它是他经历大大小小无数战役的荣誉证明。
“报!”一名黑衣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大厅的中央,头半低,单手按下,半跪着身子,神色恭敬。中年人缓缓地打开眼睛,带着低哑的声音道:“查得如何,说来听听?”
“是。”略为整顿了下脑中贮存的信息,黑衣人尽量简洁地汇报:“半日前有一位约莫十几岁的小女孩风尘仆仆地来到了连云城,此女从刚踏入连云城便披着件宽大的斗篷,无人能一睹起真面目,其后到城中最高级的客店绿荫园租了间房,期间曾与沙蛛男爵发生争执,从男爵手上救了一名奴隶,经查证,此名奴隶为前大元帅之幼女。争执时的具体情况与之前汇报过的无太大出入,此女现仍住在绿荫园,无法证明她仙族身份是否属实,但据闻见过她的人无不惊为天人,综上所述,经属下反复推测,以其行使厉行雷池的手段与好玩搞怪的性格,与传说中仙族嫡系的行事作风无不相同,故属下认为此女有九成以上是仙族之人。唯一值得琢磨的是此女看上去最多不过十一二岁,与传闻仙族之人十八岁后方出道有所出入。”
听完了黑衣人的报告,中年人四指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着扶椅,沉吟了会,道:“还查到了什么一并说出来,说得详细点。”
黑衣人想了想,“还有一件事比较奇怪,据说此女是从连云山脉来的。”
中年人悠悠地道:“我的城从诞生到现在一直是全大陆有名的景点,从连云山脉里来有何希奇的?说不定她是到连云城旅游的。”黑衣人紧接道:“问题是据闻有人曾在连云山脉近中心地带见过她,从那些人口中所说,她的行进路线好像是由连云山脉另一边过来的,因为他们亲眼目睹到此女由中心地带信步而出。”虽然衣饰有点狼狈就是,黑衣人在心里加上一句。
中年人脸色一变,从连云山脉的中心地带里出来?!怎么可能,连云山脉中心地带群居数之不尽的魔兽群,某些地方似乎仍残留着圣兽居住过的遗迹,如此危险的地方,连他也没把握能全身而退啊!一个小小的女孩竟……
中年人猛然站起来,脸上挂着似有深意的微笑,看来他有必要见见这位尊贵的“大人”了。“墨衣。”中年人眺望了眼底下的城池,“在。”黑衣人应道,他的名字似乎就叫墨衣。“你先去尽量封锁消息,无论她是不是仙族嫡系,我不想明天有一大群无聊之徒蜂拥到这个美丽的城池。”“了解。”黑衣人得令后,目光在中年人的脸上停了会,见中年人无事交代,方如幽灵般退了下去,一如他来时悄无声息的神秘。
中年人伸了个懒腰,拍了拍紫金座,信步离开了大厅,好嘛,又有事要忙碌了。
沐浴时由于玩得太尽情了,我们都出了一身汗,不得不又洗一次。
“好嘛,沐浴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我们算是前无古人了。”拿起比我大上一倍的毛巾,拒绝丹风想要帮忙擦拭的举动,我不由埋怨道。说着话的同时,我们都没留意到房门正无声无息地打开,接着又缓缓地闭上,由始至终都没发出一点声音。
丹凤笑笑,不答话,见状我不由向上翻翻白眼,自前几分钟前丹凤终于答应做回自己后,(之前跟我相处,丹凤始终有点惴惴不安,可能是被杀猪那色狼吓怕了)就成了这个样子。除了跟我玩、跟我嬉戏时才像一名普通少女,其余时候?冰块!终于我有幸见到真正的冰山美人是什么样了,跟她相比我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难道做将军的都是冷冰冰的吗,我不解。难怪师父总是想我多笑一笑,虽然如此,我们相处得还是很愉快的,两座冰山呆在一起没发生化学反应,至少没蹦溅出火花。而我跟她说话时还懂笑笑,这样就行了。活泼开朗与稳重沉着,我宁愿选择后者。
呃,收回刚才的话,帮我披上那件宽大的浴巾后,丹凤像哄小孩子般摸摸我小脑袋,然后直接搂住我纤细的腰身,像抱小孩子般抱我走向外间。我、我咿呀了几下嘴,无语了。敢情她是把我当长不大的小女孩般照顾了。闷闷地别过脸后的我没注意到,丹凤神色上闪过的一丝玩味和笑意。
房间外的走廊似乎传来急速的脚步声,还有隐约的吆喝声,我和丹凤都是何许人,定神一听,似乎外间游蹿的是连云士兵,他们好像是在找什么人,正挨家挨门地一个个搜索。不久后就会到我们这间房了。
单手抱着我,丹凤像抱着根无重量的羽毛,丝毫不见吃力,左手正准备掀起阁开外间与沐浴池的珍珠窜链,我转回头去,好奇地道:“不知他们在找些什么人呢?”左手停在半空,扬扬眉,丹凤并不答话。我嘴角抽了抽,沉默了好一会,果然够酷,有点后悔叫丹凤不用怕我,“做回自己”了,真担心以后跟她交流是否只能用肢体语言了。我开始怀念起先前那个唯唯诺诺,有点怕我,又想讨好我的丹凤了。
接下来噼里啪啦的,两座冰山通过眼神开始了她们之间特殊的交流。
幽月眨眨眼:什么人?丹凤皱眉:不知道!幽月歪了歪脑袋:似乎在找人。丹凤摇了摇脑袋:但与我们无关。眼神交流结束,丹凤揭开珍珠蹿链,与此同时,电光雷鸣之间,一道寒光在眼角处闪动。我跟丹凤齐齐色变。
寒光如惊雷般袭来,继承了闪雷无伦的急速,却不带半丝声音,如果不是刀身闪动的银光,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偷袭。
我跟丹凤大吃一惊,麻烦了。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多年的训练令我迅速冷静下来,稍微分析了一下目前的状况,丹凤此时右手抱住我,简单的一个臂弯,不仅圈住了我的腰身,连带我两只手也圈住了,这无形限制住了我双手的行动。而丹凤一手抱住我,一手向外拉门链,根据惯性定律,她停住左手,并回援到胸前护住两人已是太迟了。
两人都腾不出手来,难道只能眼睁睁地被宰?
真是这样吗?我暗自冷笑,心中重重地哼了声,来得正好!我的手不能动没错,但不代表我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貌似我的很多能力都是不需要用到手的。
正当我冷笑着想召唤出冰灵舞做防守反击时,然而接下来一连窜变化却打断了我的如意算盘。我唯一失算,也是没预料到的是,在这种必杀的局面能意识过来并做出反应的不止我一人!丹凤美眸中寒光一闪,多年的从军生涯潜意识比我更快地做出了反应。只见她右手蓦地松开我,受到重力的牵引,我不由自主地做起自由落体运动,而由于她这毫无声兆的举动,把我弄懵了,思维一乱,冰灵舞中的冰之守护并没出来。丹凤放开我后,也就意味着右手恢复自由了。本来丹凤抱着我时右手就在我们的胸前,瞬间恢复自由后,无形间就比左手回援来得快!换言之,如果不考虑我,就丹凤的角度而言,这无疑是救回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