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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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楼梦-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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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笑我的天真与无知。

女儿?!

我心里被一个猛烈的铁锤狠狠地撞击了下,嘴里只懂喃喃地,一遍又一便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语。

如果说,前一分钟我在天堂,那么现在,我确定自己在地狱里游荡。

为什么?我很明显是男孩子啊,我拼命地摇着头,如此明显的“标志”,妈妈不可能不知道的,难道只是口误?我痛苦地摇摇头,与其说是妈妈的口误,我倒宁愿相信是我再次出现“幻听”好过了。

我有一个优点,弄不明白的事就不去想,横竖都是不明白的,与其花时间花心思苦苦地思索,倒不如做些别的事好过。哼,无论妈妈怎么说,难道我的小弟还能凭空消失不成?又不是写科幻小说,绝不会出现这么玄的事啦!

往后几天经过一遍又一遍地观察,我可以肯定我的小弟是质量产品,绝不是假冒伪劣的次货,绝对可以安心使用,把一辈子的幸福交给它也是没问题滴!

检验过后,我终于完全放下心来,妈妈说过的话也渐渐淡忘,从心理学上,这叫局部刻意遗忘症,症如其名,人类有时会有选择性地遗忘掉某些事物,这些事物主要是对人心有极大的刺激,当承受不了时,会刻意地忘掉他。

我不认为我是脆弱的人,但这也太刺激了吧!

书斋的生活极其愉快,因为在我百无聊赖中,可以四处爬动。咳咳,本来这是不可能的,妈妈基本知识培养有教,有道“七坐八爬”,意思是一般的婴儿到了七月才能坐起身,到了八月才能爬动,但我是名副其实的怪胎,在我对自己身体的刻意训练下,我已能到处爬爬走了。但也仅限于爬,我是坐不起来的,更勿论站起来,因为无论我如何努力,生理上的年龄是摆在那里的,事实就是,我连骨头也没发育好!

我的爬动也很有意思,我不是像其他宝宝用狗仔式爬爬的,而是用虫子式的爬爬。呃,想象不出来,没关系,只要你看两三遍蜡笔小新,大概就不会陌生了。

说实在的,用这种方式“走路”实在是有够丢人的,但没办法啊,骨头还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为了能活动,为了能扒书架上一两本书下来解闷,再羞人的事也得干。

开始的时候,妈妈和怜怜都感到很新奇的,史上才一个月大的婴儿用虫子式爬动,恐怕古往今来唯我独尊了。但后来她们才失笑地发现我目的,对于我小小年纪就对书籍产生兴趣,她们自然很好奇,但也很高兴,于是妈妈开始亲切地抱起我,让我一栏栏地观看上面的书籍。当我看到书籍上的字竟是中文后,简直是欣喜若狂,这回发了发了,老天爷实在是太眷顾我了,连识字的步骤也替我免了,手一伸,就想扒一本书下来,嘿嘿,我决定,今晚我要挑灯夜读。

一只手轻轻地把我的小手拍了下来。谁?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扰我的“宏图大志”?待我看清是谁如此大不敬敢打扰我这天之娇子时,瘪了,撇撇嘴,原来是妈妈。

我不依啊,为了达到目的,我再次伸出狼爪,啊不,口误口误,都怪“天使”,说什么狼爪,搞到我差点给她拐了,唔哼,再来一遍,是伸出我嫩嫩的小手,努力地想拉一本书来。妈妈吓了一跳,连忙按住我的小手,紧张地道:“月儿,不要顽皮啦,这里的书籍都是很珍贵的,每一本都值上千万金币,如果弄坏了一本,妈妈是要挨罚的。”

如果在平时,我可能会选择妥协的,妈妈对我这么好,我也不想她难做,但这次不行了,这次我是不达目标誓不罢休。三年哪,我要在这里足足呆上三年,别的姑且不说,单是闷也闷死我了,而且掌着一大堆“知识”不学,老天也会劈我的。

于是,我再有恒心地伸出另一只小手,为了突出我的决心,我整个身子都俯了出去。我高估了自己身体的实际情况,突然,身子重心一个不稳,我竟跌了下去!妈妈由于按着我的一只小手,而且事出突然,或许她做梦也想不到我会有如此举动的,一时间竟愣住了。

这回我的脸都绿了,只能死死地闭住眼睛,看来这次我不至少跌个骨折什么的,连我自己也不相信。正在这电光火闪之刻,一只充满力量的手接住了我,强大的感觉让我充满了安全感。虽然得救了,但我也不好受,一个婴儿从自由落体状态突然停下来,任谁都不会好受的。我只觉五脏六腑都像被移位了般,一副想吐,却又吐不出来的辛苦样子。

来人见到我如此,连忙轻轻地抚动我后脊,帮我顺气。当我好了一点,连忙睁开眼睛,啊,来人竟是祖奶奶!是她救了我?

说是救,一点也不夸张,当时我离地面有一个成年人高,若跌实了,不死也一身残,毫不夸张的说,刚才我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的。念及于此,我对祖奶奶的目光马上转为感激,没想到我还没“懂事”,就已经欠别人一条命了,祖奶奶,这个情,跃儿记下了。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钟,却是心惊动魄的三秒钟,见到我小脸慢慢地由青转红,再恢复了红润,祖奶奶才放下心来。此时,妈妈和怜儿才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妈妈一个惊呼,就扑了上来,把我抱起左看右看的,待发现我真的没事后,才安下心。

转过神来的妈妈脸色很难看,手一抬,便想打我,突然发现手被别人牢牢地抓着,妈妈心一惊,微用力,发现竟攥不开,连忙抬起头,发现对方是太奶奶,才放弃了抵抗。刚才的,纯粹是一个武者的危机反应。



第二十二章 教训



“小爱,你刚才想做什么?”祖奶奶严厉的道,从未见过暴怒的祖奶奶,没想到竟有如此声势,不是我错觉,只觉她的衣角竟被气势吹动!我与妈妈同时吓呆了,至于怜儿,早已吓得哆哆发抖,在这个家,在整个色狼家族,没人能禁得起当家的祖奶奶发怒,没人,连妈妈也不例外!

“我,我只想……”妈妈害怕的低下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来她也知道刚才冲动了。“你想打月儿,是吗?”祖奶奶的声音竟越来越严厉。

“不、不,我只想……”妈妈的语调明显有哭音了,也不知是为刚才的冲动懊悔,还是被祖奶奶吓着,也有可能是回想起先前的惊险,总之她差不多哭出来了,身为武者的她知道,若不是太奶奶赶到及时,我的小命大概就这么交代了。

“你只是想教训教训月儿,不要让她下次再犯,是不是?”祖奶奶越来越怒,连我也感觉到这是爆发的先兆。此时妈妈连说也不敢说了,只懂含泪地点点头,像怜儿一样哆哆发抖,看来连妈妈也是不敢挑战祖奶奶权威的。

“混帐!”祖奶奶终于彻底爆发了,“月儿才多大?刚好满月,大前天才给她摆了满月酒,她连坐也坐不起身,更分不清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准确说她连对错的概念是什么也不懂!”

祖奶奶的声音十分大,连我这扮演着婴儿角色的人也吓了一跳,更不要论直接的承担者,妈妈与怜儿了。看到妈妈与怜儿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不忍,急中生智,我小嘴一扁,号啕大哭起来。呜呜,如果我再不哭,妈妈就惨了,不过要我这大男人哭,还真的……不是一般丢人。

这回轮到祖奶奶吓一跳,这时她才想起我还只是个婴儿,不要说骂,连大声一点都会惊吓到我的。慌忙从妈妈手中接过我,又是劝,又是柔声安慰,做着鬼脸,拿手指逗逗我的脸蛋,搔搔我腋窝,呵痒感立时传来。

见目的达到了,我也见好就收,而且她老人家做鬼脸,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搞笑。见我这宝贝终于笑出声了,祖奶奶松了口气。她笑笑,把食指伸入我小嘴里,我两只小手连忙抓住她的食指,由于现在我还十分小,我两只小手抓起来,竟连祖奶奶的食指也圈不住。呵呵,敢情她当我是婴儿逗了,事实上如今我也确实是个婴儿,我也知道,这是祖奶奶经验之谈,光看她轻而易举就逗笑了我就知道,祖奶奶在照顾小婴儿方面绝对是宗师级的人物!

我偏着头想想,可是她将手指塞到我嘴里又有什么用意啊?换个角度,我把自己想象成是小婴儿,其实不用想象了,现在我就是小婴儿。难道是这样?于是我两只小手抓住祖奶奶的食指,开心地玩弄起来,小嘴里也开始微微吸允,见到我这个样子,祖奶奶满意地转过身去,不再看我了。

汗,原来正常的婴儿都会像我这样的啊,幸好我蒙对了。不过祖奶奶,你的爪子没经消毒就塞进来,很不卫生的耶!算了,大概我的申诉她也不会听到的,不过在我的角度,软软的小手抓住祖奶奶微有皱纹的食指,确实是很有趣耶!不知大家会否有同样的感觉。或许没有吧,因为你不是婴儿,很难体会到那种温馨的感觉,周围的人也像是大了一号般,而我则是刚到巨人国的小孩子。

祖奶奶继续教训妈妈,但声音已没先前那般响亮,可能是怕骇着我吧。“小爱,这件事你必需做检讨,有你这么当妈妈的么?月儿刚来到世上,对于身边的人和物都自然感到很好奇,眼前一切对她来说是陌生的,所以她会产生一种想要认识外界的欲望。”

“满月的婴儿虽然连思维也没有,但已经有生存的本能了,身为母亲,要做好这方面的引导。但你非但没有,刚才居然还想打月儿,打一个刚满月的婴儿,有你这么混帐的么?”祖奶奶声音提高了八度,我小嘴一扁,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又有变成海棠状的趋向,见状,祖奶奶连忙拿出食指,又开始逗逗我的小脸蛋,我自然也是见好就收。唉,妈妈,感谢我吧,看我为了作了多大的牺牲啊。

“就婴儿而言,月儿已经是十分文静的了,看得出来她长大后一定是个温柔的孩子。”祖奶奶似乎很喜欢我。

文静?祖奶奶,你确定是说我,我汗颜,脑袋不禁浮现起刚才虫子式蠕动。

“月儿是天生异赋,别的婴儿爱哭爱闹,但是她却不。但只要是婴儿,无论是谁都会有顽皮的一面,月儿已经做得相当不错的了,不然你以为凭你这半吊子妈妈和一个小侍女就能搞定?若是平常的婴儿,哼,你们别旨意能睡个安稳觉。”祖奶奶解释我如何“文静”法,说得头头是道,连我也开始觉得我确实是很“文静”了,虽然我没照顾过婴儿,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吧,还是婴儿时期的宝宝是很会哭闹的,基本上肚子一饿就要哭了,这点我也认同,难道我的表现会被祖奶奶归为是“文静”的一面。

“所以刚才的意外绝大部分的责任归你,不,甚至说是全部归你也不为过!就月儿方面,她一点也没错,是婴儿都是这样的!”我听得汗颜,祖奶奶,其实、其实人家也要负小小的一份职责滴。

“而且出了意外后小爱你的表现太令人失望了,以你的能力,只要月儿还没跌到地上,哪怕只有零点零一毫米,也是能接住她的。可是你在做什么?你竟然在一旁发呆!”祖奶奶越说越来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一旁的我早已惊呆了,“哪怕只有零点零一毫米,也是能接住她”,零点零一毫米?这是什么概念?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祖奶奶也是突然出现的,当我从妈妈身上跌下去还未闭眼时,我清楚地看到屋内除了妈妈与怜怜,其他一个人也没有,而祖奶奶是突然出现的,瞬间来到我跟前并接实了我。一想到这里,我就微感咋舌,这就是我们家族最顶尖的人的实力么?恐怖就是两个字!

妈妈早已泣不成声了,祖奶奶也不管她,径自对怜怜道:“怜怜,你可知罪?”

怜怜一惊,扑咚一声跪了下来,胆战心惊地颤着声音道:“怜、怜怜知罪,求您网开一面,不要送怜怜到法宗。”说到法宗,怜儿的脸都青了。

我不知道法宗是什么东东,但听上去也不像是好东西,不然怜儿也不会吓成这样。法宗吗?我仔细地在脑海里找找资料,难道是类似于宗人府的地方?我灵机一动,猜测到。

“哼,怜怜,你知道你错在什么地方吗?”祖奶奶并没见怜,脸色越发的凶狠,她不能对她宝贝孙女如何如何,但一个小小的奴隶,还不是任宰任杀。哼,居然照料不好她的宝贝,还差点闹出人命,不是嫌命长是什么?

“怜怜不应该让主人带着月儿去顽皮,怜怜应该时刻跟在主人身边,怜怜不应该发呆,在小主人跌倒时应该及时接住她……”怜怜一连说了好几条罪状,我不由为之侧目,就我觉得,怜怜没错啊,只不过是我在胡闹。

听到怜怜的深刻反省,祖奶奶似乎很满意,但突然话风一转,狠声道:“既然知道错了,那我问你,我有多少个宝贝孙女让你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第二十三章 风波落幕



怜儿何时见过祖奶奶此等声势啊,吓得小脸发白,嘴唇哆嗦着,说不上话来。旁边的妈妈有心帮忙,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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