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萦尘故意露出一副吃惊到极点的表情来,说道:可是那幻戒如果真的已经被醉浪仙偷走,那为何恨血堡主一直都没有将这一消息告诉我们,毕竟我也是三大护堡使之一。
拿云道:这很正常啊,魔诅幻戒是魔堡的镇堡神器,如果丢戒之事传出去被仙界知晓,那直接的责任者就是恨血堡主,他当然要将这消息隐瞒起来,自己再暗中寻找。这种事就是换成你我,估计也会这么做的。
不对,不对,我们退一步讲,即使醉浪仙得到了这魔诅幻戒,也会隐藏得很好,绝对不会轻易地使出来。因为凭着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一个很会隐藏自己的人,天演会就是一个极好的证明。他怎么会在与你斗法的时候就将这镇堡神器亮出来呢?
这幻戒是父亲邪罗魔神命令恨血交给醉浪仙的,这个情况她当然了如指掌,只是为何拿云为晓得醉浪仙那日使用的法宝就是魔诅幻戒?
听到萦尘这样问,拿云说道:他用魔诅幻戒与我斗法的原因我不得而知,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当时在场的人只有我、罗曼曼还有子非我爷爷,或许在他认为我们三人都不可能见过魔诅幻戒,而不使出来又无法得胜,因而冲动之下才亮了出来吧。
那你是如何知晓那法宝就是幻戒的?萦尘问。
拿云又是嘿嘿一笑道:一个高人告诉我的,说出来你也不认识,他在先修界的时候,估计你都还在辟谷期哪!反正,我将我的要求说出来,你看着办吧。假如萦尘姐姐是个守信用的人,那就请你想办法帮我从醉浪仙手里拿到这个魔诅幻戒。说着,他看到萦尘面有难色,又说道:我刚才已经同你说过了,我只是好奇,想看看这幻戒到底有多大的威力而已,不一定要占为已有的,请萦尘姐姐放心。另外,我也晓得萦尘姐姐与那醉浪仙曾是旧好,因而一个小小的戒指,应该用不着用偷的,叫他送给你就行了。
这?萦尘心里打起了小算盘。本来她完全可以一口回绝的,但是她刚才在心里又冒出一个新的计划:魔诅幻戒贵为镇堡神器,反噬力非常强大,假如将魔气贯注其中,交由拿云炼化,那用魔气侵蚀他的速度将是惊人的,那对弑仙计划来说岂不是一件好事?只是这个计划她得先向父亲禀报才行。于是,她故作为难地答应道:小云,你晓得我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我们已经打过赌,我就要兑现我的赌约,这样吧,你给我几日去试看看,我想醉浪仙那厮对我还是念念不忘的,我应该有办法将那魔诅幻戒搞到手,就像你说的,不用偷!说完,她脸上又露出了那可爱而又真诚的笑容。
萦尘姐姐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拿云握住了萦尘如玉笋般的双手,心里荡起一股心醉神迷的感觉。他最近是越来越学会卖乖了,得了便宜不说,还想进一步占便宜。其实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对男女之间的那种欲望越来越强烈,可能当年幻苍山下那个老道人给他算的命有道理,是个歪才;或者是他从罗曼曼身上初次尝到了男女之间那种如鸦片般的甜美,让他女色越来越感兴趣了。可是他再怎么想也不会想到,之所以会有这种强烈的感觉是因为是萦尘教与他的化月光咒已经开始对他产生作用了,而且这种修炼直接会将他体内的元婴进行炼化,一旦炼化成功,那元婴就可以改叫淫婴了!
萦尘被拿尘温暖的双手紧握,心里微微起了异样的波澜,脸上竟然红云飞起,但她是千年的老妖精了,知晓如何随时随地地享受,因而她也不急着抽出双手,而是继续问道:对了,刚才你在想什么?总不会只为魔诅幻戒之事而苦成那样子吧?
拿云这时才想起今日要去找罗曼曼之事,他松开萦尘的手,苦笑道: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既然萦尘姐姐问起来,那顺便再帮我一个忙。
你又要耍什么花样?萦尘实在舍不得这种双手被紧握的感觉。
其实也跟我们的打赌有关。除了魔诅幻戒,你还欠我一样法术呢。拿云道。
萦尘假装推辞道:我可不想再教你什么法术了。上次只教了你化月光咒,你控制不住自己,对小曼铸成了大错,你却将全部的错怪在我的身上,我不想再做坏人了。
拿云赶忙道:那是我一时的气话,萦尘姐姐能教我符咒之术,我感谢都还来不及,哪敢责怪您?而且,这次我不过是想学一些破阵之术而已。
哦?要破阵之术何用?
拿云苦笑道:还不是为了小曼?自从浮生长老天人五衰后,小曼运气就很背,不但她与仇图的关系被我破坏了,而且天演会上又没有胜出,失去了升仙的机缘。所以,我本想让她平静几日后,再去安慰她一下,没想到她竟然在归灵居外布了一个奇门阵法,我无论如何也进不去,常常在阵里面走着走着,就窜到别人的幻境里面去了,得罪了不少人。
萦尘听了想笑却笑不出来,虽然她接近拿云的目的并非为了爱情,然而男女之间朝夕相处难免会日久生情,因此听到拿云这话时,她心里涌起了一种吃醋的感觉:罗曼曼,还是罗曼曼!难道小云真的对罗曼曼动了真心吗?她幽幽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教你破阵之术并不难,但是小云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爱上小曼了,还是因为她已经失身于你,你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因而想用关心来弥补你的过错?
拿云听了萦尘的话,也不知如何做答。爱情本来就是一件没有人能了解的东西,只是一种依恋而疯狂的感觉而已,真的要他来判断他对小曼是肉体之爱还是精神之爱,他倒还没仔细地想过,但是无论如何,自从在升仙宫门口见到罗曼曼的大眼睛和小酒窝,他生命里就有了牵挂和思念,还有了在她面前出风头的念头,况且他们又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这样就算是爱了吧。于是,他咬了咬嘴唇道:我想我是真的爱上小曼了!说完这句话,他脸有些红,因为他平生还是第一次承认自己爱上一个女孩子…
上一页下一页回书目——
加入书架书签推荐本书打开书架查看短信——
返回书页返回书屋返回首页
第三集 金面狂俊 第三章 赌约兑现(下)
哦。萦尘听到拿云的这句话,心中的那种失落感无法形容,她是多么地希望能从拿云的口中听到相反的答案,即使这个相反的答案对自己来说是一种海市蜃楼。不过,她还是勉强地挤出笑容道:怪不得你这么关心她,这么想见到她。好吧,我就来做这个大好人,教你破阵之术,让你早日见到你那朝思暮想的小曼!
拿云听了心里自然是十分欢喜,他赶紧将归灵居前布的那种阵法向萦尘描述了一遍,当然他也将闯入别人幻境的那些丑态描述给萦尘听,一直说到他撞见一个喜欢裸睡的修真界前辈时,萦尘已经笑得捂住肚子弯下腰去,恨不能在床上打起滚来。
拿云说完后,萦尘又笑了一阵才停住,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种阵法可以称之为颠倒奇门阵法,古籍上早有记载,只要有点小聪明的人就可以自己布阵,不需要请哪位高手来布阵。
这倒是很新鲜!拿云最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古术了,他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
先修界的阵法有很多,而且奥妙无穷,什么天昏地暗七杀大阵啦,什么天欲烟梦阵啦,都是一些喜欢奇思妙想而又清高孤僻的高人所创。而据古书记载,这种颠倒奇门阵法是阵法中最精奥但同时也是最容易被破解的一种。它乃是按照八卦易理和阴阳五行生克之学所设。由于一反常人顺理成章的摆布之法,所以,这种阵法非常奇妙,不懂这种阵法的,走进去后,如入五里动云雾之中,无论怎样运足目力,也分不清左右道路。萦尘说道。
拿云听了一直点头,嘴里不住道:正是正是!难怪呢,我说我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为何所走的路似乎总是在云里雾里!他迫不及待地问道:萦尘姐姐,既然你知道这种阵法,赶紧教我破阵之术吧,我生怕小曼自己将自己困在里面,会做出什么过激之事!
瞧你那种紧张样!萦尘嗔怪道,心里又是一阵心酸,为何自己活了上千年,却从未有一个男子对自己这样关心?她无可奈何地笑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种阵法是最精奥但也是最容易破解的,它就是专门用来对付像你这样爱钻牛角尖的人。你记住,要破解这种阵法的秘诀就是当你体内的元婴开始意识到阵法的时候,就闭上你的眼睛,不要看,用你以前的记忆去寻找道路,归灵居你去过,因而你只要想着那归灵居的大门在哪里就可以了,越是睁着眼睛去找路,就越会被这阵法所迷惑。
拿云听到这种破阵之术,心里一开始有点沮丧,原来破解这种阵法的方法如此简单,自己怎么笨得像猪头一样得罪了不少修真者。不过,这种沮丧很快在他的心里一扫而空,因为只要学到这种破解之法,他就可以去找罗曼曼了。于是,他迫不及待地对萦尘谢了一声,转身就要去归灵居。
萦尘本来还想叫住他问他回不回来,但是拿云已经出了幻境之门,转眼间连背影都消失了,将她一个人孤伶伶地撇在幻境里面,她只好叹口气,想着要如何将刚才那个灵机一动的想法告诉给父亲。
归灵居内,寒冷如常。自从天演会之后,罗曼曼就再也没出过归灵居一步,终日对着浮生长老的神位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爷爷,如果你还能听得见我说话的话,请您告诉我应当怎么做?罗曼曼无助地朝着神位问道。
她心乱如麻,一想起天演会上那玉灵剑从空中掉落下来的情景,她对拿云就恨得心里痒痒的,但是这种恨意与心中对他的思念比起来,似乎又是那么苍白无力,反而让心中的那种思念更加地痛楚和浓烈。她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忘掉那一个疯狂的夜晚,忘掉那个戴着金面的怪物,但是一想到他那高挺的鼻梁,一想到他嘴角那时而憨厚时而狡黠的微笑,还有他那背上让人触目惊心的纹身,她就不由得想起那个雨夜在龙极幻境的灵肉之搏,她从来就是一个渴望激情的人,她甚至有点怀疑那一个晚上之所以会让拿云那么疯狂,是由自己潜意识的那种配合所造成的!但是她不能想,因为再想下去,所有的错就都是她一个人造成的了,那她唯一的选择就是自己走向灭亡。
爷爷,我知晓你还没死,您还能听得见我说话!您临终前将我托付给拿云应该有您的道理,但是请您告诉我,这是什么原因……她默默地在心中祈求道,尽管她知晓这种祈求是徒劳的。
忽然,罗曼曼的元婴感应到一种熟悉的能量场,就像浮生长老天人五衰前,她所经常感应到的那样,有着一种慈祥而安祥的力量。她猛地转过头,脑中的第一反应是爷爷站在她的背后!
可是,当罗曼曼转过头时,却看到了拿云倚在灵堂的门框上,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那笑容有点傻,但是看得出难度很大。
你、你、你怎么进来的?罗曼曼想到自己已经在归灵居外布设了那个颠倒奇门阵,任是先修界再高的高手也无法破阵而入,没想到拿云竟然能够入阵而来,不仅自己的灵识毫无察觉,而且肯定已经听到了自己在爷爷神位前所说的这些话,这真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坏人!
拿云也不直接应答,他默默地走了进来,径自朝着浮生长老的神位走了过去,敬上了一柱香,然后两眼注视着罗曼曼,直至她有点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
和上次罗曼曼在给浮生长老守灵时不同,此时的拿云就像是块被流水冲刷掉一些棱角的鹅卵石,内心还是桀傲不驯,但是举止言行却多了一点点入世的技巧和一点点玩世不恭,他已经体会到,一把再锋利的剑,假如总是用直刺的招式,很容易就会折断,因而有时得换劈式或削式。驭剑是如此,处事亦是如此。所以,这次在见到罗曼曼之后,他决定不再像上次那样将气氛搞僵,将罗曼曼搞得哭哭啼啼的。他决定采取迂回战术。
小曼,他搔了一下脑袋,微笑着问道:你在归灵居外面所布设的这个阵法是哪儿学来的,怎么这样好玩?说着,他将自己几次闯进别人幻境的情景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希望能从罗曼曼冷若冰霜的脸上看到一丝丝的笑容。可是无论他如何描述,罗曼曼还是绷着那张脸,一副漠然的样子。
拿云无可奈何,面对着这个倔强的冰美人,他还是缺少将她溶化的经验。
其实,罗曼曼听到拿云的描述,心里已经被他逗笑了,只是她极力地保持着矜持的样子;而且,她早就知晓拿云好几次走入自己所布设的颠倒奇门阵,试图破阵而入,但是几次都以闯入别人的修真幻境而告终。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拿云拼命地想着如何要逗萦尘开心,可脑中此时却一片空白,因而一张脸憋得通红,幸好那金色的面具将他的窘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