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傅国兴醒过来时,外面已是中午,他仰面看着露着天的棚顶,低头一看,见胸前缠了纱布,后背上丝丝疼痛,嗓子像是着了火似的,这一切又让他又回到了人间。
这时门一开,小柔端了一碗稀粥走了进来,“你醒了,吃点东西吧。”小柔说着,侧身坐在了傅国兴了床边。
傅国兴强撑着坐起身,小柔用小勺,喂给傅国兴吃,傅国兴也是真的饿坏了,大口的吃着,就差把碗一块给吐了。
“小芸怎么样了?”傅国兴边吃着,边问着小柔。
“她好多了,亏了你把药拿来,展天的腿也上了药。”小柔说着眼有些红起来,
她们几人可谓九死一生,现在几人除了她,全都受了重伤,几人还得吃喝,这些事全压在小柔一个人身上。
两人正说着话,泰戈从外面走进来,“你醒了。” 泰戈手里拿了一包东西,说着放在傅国兴的床边,“我出去给你们卖了点吃的,这里条件不好,只能买到这个。”
傅国兴接过来,打开一看,竟是两只鸡腿,“谢谢你了…”傅国兴真的不知该跟泰戈说什么了。
泰戈拍了拍傅国兴的肩膀,笑了笑,“对了,昨晚在山那边,有人发现几个混混被人给杀了,我猜凶手一定是个高手,你说呢?” 泰戈很有深意的看着傅国兴。
傅国兴淡淡的笑了笑,“那里来的高手,是那几个人该死吧了。”
泰戈这下心里有了数,点点头,“那几个小子是天道盟的人,我已经让人把他们偷偷给埋了,警察不会发现的,这些小混混经常来我们这里惹事,我们也是敢怒不敢言,这次也是他们罪有应得,也算是替我们出了口恶气。”泰戈说完,笑着走了出去。
“小柔,你把这两个鸡腿拿去给小芸和展天,我已经吃饱了。”傅国兴把泰戈拿来的那两个鸡腿放在小柔手里,重新又躺下。
小柔没说什么,拿着那两个鸡腿走了出去。
下午的时候,强伯又来给傅国兴换了一次药,强伯盯着傅国兴的纹身发了好一会儿愣,不知他想起了什么,强伯话很少,只是问了一下傅国兴是从哪里来的,便转身要走。
“那个小姑娘怎么样了?”傅国兴见强伯要走,急开口问道。
“她还没有醒,但命是保住了,她伤的是肺,以后都不能做太大的运动。”强伯说着转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傅国兴一听,心下十分高兴,也不再担心小芸,却是想着一步该如何在台湾生存,傅国兴想不如去找安义帮的帮主安玉轩,但傅国兴转念一想,虽然说安玉轩跟老鬼洪有些渊源,但他这样去投靠人家,有白吃白喝的嫌疑,傅国兴自尊心重,哪里会去受这嗟来之食,所以傅国兴暂时打消了去投靠安义帮的念头。
傅国兴在床上养了三天,小柔每天都会给傅国兴送饭送水,收拾傅国兴的大小便,而且小芸也在第二天也醒了过来,强伯和泰戈每天也会来看望一下傅国兴的伤势,傅国兴对两人是千恩万谢。
第四天一大早,傅国兴再也躺不住了,他试着从床上下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次他外伤还是其次,内伤着实不轻,傅国兴觉的丹田憋了一口真气,就是散不去,这使他感到有些怕,他练的是内功,这丹田尤为重要,难不成是伤了丹田?傅国兴心里惴惴不安。
傅国兴从棚子里出来,外面刚刚天亮,山里雾气大,空气里有一层薄雾,山上林中的清脆的鸟叫声传来,傅国兴一时觉的身在仙境之中,不过四周的棚子,和一地的垃圾,让傅国兴明白,这里是难民营的所在。
傅国兴沿着上山的路,向前走了一段,见四周没人,试着慢慢下蹲,扎了个四平马,这刚拉好架势,丹田一阵生疼,傅国兴脚下一虚,重重的摔倒地上,傅国兴在地上趴了一会儿,他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他在地上趴着,心里想,“只是挨了两枪而已,难不成还会伤了内息不成?”
傅国兴索性盘腿坐在地上,双手紧握,心神合一,暗暗运起老鬼洪以前教他的内息运行之法,这一运行之下,傅国兴就觉的身体内有两声“啪、啪”的响声,像是身体内有气球破的声音,接着傅国兴就觉的身上血气为之一畅,丹田内的那口真气也随之化为乌有,傅国兴不明就理,试着从地上站起来,这一动就觉的体内内劲充盈,他可不知,这次重伤,却是让傅国兴冲开了最后的两处大穴,内劲已经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傅国兴又试着扎好马步,这次却是轻松的很,傅国兴又练了会站空步,也是得心应手,傅国兴好像也明白了,这次他是突破极限之后,内劲又有所长进了。
傅国兴心里正暗自高兴,突听身后有人叫,“傅老弟,你在这儿干什么?”
傅国兴听声音就知道就说的是泰戈,傅国兴转过头,见是泰戈和阮春唐两人。
“我在这里活动一下,躺了好几天,身上都僵了。”傅国兴说道。
“想活动就跟我们上山,那里有好些人。” 阮春唐接过话说道。
“好啊,反正我也正没事可做。”傅国兴爽快的回答着。
“你身上还有伤,还是不要去了,我们是去练拳的。” 泰戈对傅国兴说道。
“练拳?那我更得去开开眼界了。”傅国兴对他两人说道。
泰戈见傅国兴气色不错,也没再阻拦,三人一道几山顶走去,一路上,泰戈见傅国兴走路气不喘,双脚有力,这可不像是一个身受重伤,在床上躺了三天的人。
三人转过小路,前面已是山顶,只见山顶上有二十多人,正“嘿、嘿”的打着拳,有些人踢打着吊在树上的沙袋。
傅国兴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是练的泰拳,在东南亚,泰拳在实战方面最实用,而且泰拳不局限于任何拳术技法或招数,是一项以力量与敏捷著称的功夫,主要运用人体的拳、腿、膝、肘四肢八体作为八种武器进行攻击,出拳发腿、使膝用肘发力流畅顺达,力量展现极为充沛,攻击力猛锐。
这些人清一色的二十左右岁,个个身上只穿了一条短裤,身上筋肉纵横,显然是练了有些年头了,出拳呼呼挂风,显然都有几分火侯了。
傅国兴心里一动,回头对泰戈说道,“他们不会是你训练的拳手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 比试
泰戈听傅国兴问他,不由哈哈一笑,“这些个小伙子我已经训练了三年,他们都是难民营里的孩子,我教他们打拳,也是给他们找碗饭吃,要不,他们还能干什么?像我们这样的人,不是被人打死,就是把别人打死,终归还是为了一口饭,只要能让他们吃饱,他们什么都可以做。”
泰戈说完,冲着那些正在练拳的年青人喊道,“大家停一下,我有事要跟你们说。”
泰戈一说完,那些个拳手全停了动作,向泰戈这边围了过来,傅国兴看着眼前的这二十多人,他们个个像狼一样,面无表情,看人的眼神中,给人一种要吃人的感觉,这些人几年后成了傅国兴的一支虎狼之师。
“晚上在溪尾的地下拳场有一场比赛,你们谁想上台的,现在可以跟我说,我给你们安排。” 泰戈刚说完,那二十多人齐刷刷一起举起了手,没有人说话,眼神中只有杀气。
“好,阿华、阿飞、阿成,今晚你们三个上场,其余的留在家里。” 泰戈说完,这些人竟是没有一点议论,众人对着泰戈弯腰行了个礼,又各自回到场中继续练拳。
傅国兴对这些人的冷漠暗暗心惊,这些刚二十左右的大男孩,其实已经成了杀人的工具罢了,对其他的人和事,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兴趣。
“晚上我可不可以跟你一块去?”傅国兴对泰戈说道,他只是想去看看台湾的地下拳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只要你身体没事就行。” 泰戈说道。
傅国兴几人下山回到住处,傅国兴住的这处棚子紧挨着泰戈的家,小芸和小柔在旁边一处小棚子里,而展天却是被强伯接到了他的家里。
傅国兴回来的时候,小柔已是把早饭准备好了,见傅国兴像没事人一样,把小柔吓了一跳,傅国兴又去看了看小芸,但由于小芸伤在后背,所以她躺在床上,是赤着上身的,小柔就没让傅国兴进屋。
几人吃罢早饭,小柔犹豫着对傅国兴说道,“我、我想下山买点东西,你、你能不能跟我一块去?”女孩子需要的东西比男孩多,而且全是贴身用的,所以不好让人代劳,但小柔又怕一个人出去,会有什么意外,这里可是真的不安全,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行,我正好也有东西要买。”傅国兴说道。
两人安顿好小芸,托阮桂照顾着小芸,两人就向山下走去。
傅国兴跟小柔刚认识几天,没有说过几句话,两人显的很生疏,一路上傅国兴问了小柔一些她的事,小柔也简略的把她的身世跟傅国兴说了一遍。
原来小柔六岁的时候,被人从家里拐走,那时她已经记事,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叫江依柔,而且她也知道她的家在杭州,但却是不记的具体的地点,几经转买,她被人带到了泉州,被裴开济控制,在街头乞讨,而得来的钱要全部交给裴开济,她们几个能吃饱就已经不算了,她们几个还给常挨打,几个孩子,从小没有父母的照顾疼爱,却是整天受着非人的待遇,傅国兴只恨没有亲手宰了那个裴开济。
台湾风景还是不错,两人走走停停,走了一个多小时后,前面出现了一座小镇,小镇不大,这里属于台北市的管辖,但离着台北还有百十里地,属沿海地带,走进小镇,给傅国兴一种上海郊区的感觉,满街的垃圾,流浪狗、猫到处都是,镇上人不是很多,一些老年人坐在墙根下闲坐着。
傅国兴和小柔两人在一处杂货店,小柔挑了些女人用的东西,傅国兴买了些烟酒,付完钱出来,傅国兴看着手里的钱,没想到台湾的物价这么高,原来老李临走时留下的那些钱,现在卖完东西,已是所剩无几了,傅国兴考虑着还得干老本行,要不然,明天吃饭都是问题。
傅国兴和小柔从杂货店出来,就开始寻找下手的目标,但放眼看去,满大街的穷人,连个穿的像样点的都没有,看来老蒋没有领着台湾人民发家致富,穷人也是遍地是。
傅国兴和小柔随意的向前走着,这时从前面路口过来两个人,这两人穿着台湾人特有小衫,露出胸口的纹身,一看就知道是黑道人物,傅国兴打量了一下那两人,见一人裤兜在些鼓,就猜到在可能里面是钱。
傅国兴小声的对小柔说道,“那两个人走过的时候,你就假装摔倒…”
小柔不知傅国兴的目的,一时没明白过来,可这时那两人已经近在眼前了,傅国兴一咬牙,用脚尖一绊小柔的左脚,傅国兴这个动作做的很小,除非是有人盯着他看,要不然,是发现不了他的,小柔这时正好向前抬起左脚,但不妨傅国兴脚下一绊,“啊”的一声,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手里的东西也随着扔了一地,这时那两个正跟小柔走了碰面,那两人见一个美女直扑入怀,心下那是大喜,两人伸手就来接小柔,这时傅国兴也跟着过去扶小柔,一时四人挤成了一团。
傅国兴趁着这个机会,手指快速的滑进了那人的裤兜内,一闪而过。
“对不起、对不起!”小柔说着闽南话,她在泉州待了十几年,当然会闽南方言。
那两人也没说什么,刚才趁机在小柔身上吃了点豆腐,心里正美着呢。
傅国兴捡起地上的东西,回手拖了小柔向前走去,那两人大笑着走了。
傅国兴拖着小柔的手,进了一旁的一个小胡同,向左右看看没人,手一翻,手里已是多了一个钱包,对小柔来说,傅国兴这就像在变魔术一样,傅国兴找开钱包,里面厚厚的一沓钱钞,傅国兴打钱包扔了,将那些钱装进口袋里,小柔见傅国兴突然之间有了这么多的钱,不知他是从哪来的,小柔又不好开口问,但她已经猜到,这是刚才从那两人身上偷来的。
傅国兴在一个熟食店里卖了些肉食,这几天他们整天喝稀粥,喝的都没拉过大便。
中午的时候,两人回到山上,傅国兴把泰戈和强伯请了过来,傅国兴要谢谢他们几人,小芸伤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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