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凹槽是一个用来装水酒专用的巨型水槽,水槽高大且长,长度可直接通往墙壁。
当我将那个巨型凹槽摆放在围墙下面以后,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将身子踩到那个水槽上面。企图踏着水槽爬上墙壁,最后番强而过。
一想到自己可以立时逃脱这个鬼地方以后,我这时内心忍不住一阵狂喜,双手紧紧的贴着墙壁上那黝黑的砖头石块,抬头望墙壁下面望去。
墙壁下面是一片空旷的草地,绿树成荫,环绕左右。与现在所处的脏乱小巷子相比,环境实在是好得不能再好了。面对围墙外面那引人入胜的良辰美景,我又喜又急,当下双掌齐撑,猛地朝那空旷的草地下面跳将下去。
那围墙下面的草地极其柔软舒适,当我跳下去以后立时瘫坐在嫩绿的草地上。
过了有十分多钟以后,我站起身,拍了拍沾在身上的杂草,然后长长吁了一口气,抬头迅速朝医院赶去。
我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报出了自己要去的目的地后,司机立时开车朝医院驶去。
等我到达医院以后,我抬手看了看手表,那已经是下午的一点多了,我这时脑海里一片混乱,一股不安的情绪牢牢占据我的心灵。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膛此起彼伏,生怕昨天晚上美惠子会出现意外。
为了能够使得自己冷静下来,我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继续朝美惠子的父亲武藏先生所在的病房奔跑而去。
在我奔跑的过程中,大厅里有好几个护士和病人都带着异样的眼神望着我的衣服,我知道那是因为我的衣服上沾满了垃圾站里腥臭味道的缘故。
我不去理会旁人那种异样的眼光,毕竟别人怎么看我那是别人的事情,我不可能因为不被别人看好就去咒骂他们。这显然是不符合我为人处事的风格。
当然,除此以外,更为关键的是他们那种异样的眼光并不会影响到我丝毫的情绪。
我不是一个容易受别人眼光而影响的人,是以根本就毫不在意。
我闷哼了一声,快步继续朝病房跑去。
当到达病房门口以后,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那一刻只感觉自己浑身发颤,一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我大口大口的急喘气,猛地伸出双手,重重的推开房门。然后踏步进入病房。
我以为自己可以很快就见到美惠子和武藏先生,然而让我担心的事情却好像真的发生了一样,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看见他们的任何影子。
这时,我立时感到自己的心在往下沉,那一瞬间,我只感觉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就在我发呆,不知所措之际,门口出现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护士,那女护士抬头朝我这边走来。
那女护士皱着眉,疑惑不解的望着我的脸庞,道:“你找这病房的病人和家属吗?”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开口回答道:“是的,护士小姐,请问他们上哪里去了?”
那护士突然白了我一眼,没好气道:“你也是病人的家属?”
看她的表情和神态,似乎知道美惠子和武藏先生的下落。
我这时为了能够获悉他们的行踪,再也顾不得许多,立时点头道:“对,我是他们的家属,请问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护士听完我的话后,冷笑一声:“你是他们的家属就好了,这个病人和他的女儿昨夜不知何故,竟然趁无人之际逃离了我们医院,到现在为止连医疗费都还没有付完,我们还在为这事发愁呢,既然你是他们的家属,那么剩下来的医疗费就由你来付清好了。”
我张大着嘴巴,怎么都无法相信美惠子和武藏先生会突然逃离医院,我知道他们一定是发生了极其残酷的意外。
而这意外必然是他们被厉鬼山田光子给残害了,我心中猜测着或许山田光子能够对自己的丈夫和女儿手下留情。
或许她只是骗走了美惠子身上的那面阴阳二合镜而已,并没有残害自己的亲人。 我没好气的冷哼一声,道:“还是刚才那句话,这是你的事情,根本就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有责任和义务去帮助你,而且你的态度也太差了。”
佐佐木长长叹了一口气,拍着我的肩膀道:“龙老弟,你先冷静下来行不行?”
被人强迫威胁,逼迫我去帮助他还要叫我冷静,试问我这时哪里还能冷静?
我胸膛剧烈的跳动着,当下忍不住激动起来,双拳紧握,朝佐佐木急呼:“我没有办法冷静,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还有急事要处理,我的急事比你需要揭穿铃木假身份的事情更为严重。”
佐佐木听完我的话后,抬起头来皱着浓眉,缓缓说道:“哦,龙老弟,能否告诉在下你到底有什么急事需要处理呢?”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有一个朋友现在等着我去解救,我必须赶在今天晚上之前回到医院去。不然整个医院今晚都会遭到血光灭顶之灾。”
佐佐木森然冷笑一声,他耸了耸肩,摊着双手,一副丝毫不相信的表情。过了半晌,他才开口笑道:“龙老弟啊,你不必骗我了,医院里是救死扶伤的神圣之地,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遭到什么血光灭顶之灾呢?可笑,真是可笑。”
我这时候又急又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愤慨道:“你不相信就算了,如果你现在不放我回去,那么我敢保证到时候不仅医院会出大事,就连你们整个日本都要遭到灭顶之灾。”
佐佐木却是丝毫没有关心我刚才所说的话,他“嘿嘿”笑道:“龙老弟啊,你可真会开玩笑,不过这个玩笑似乎开得有点过了。”
我见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急得直跺脚,大声嚷叫着:“佐佐木警官,我龙少游向你保证,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绝对没有一句是谎言,倘若有半句谎话,让我出门被车撞死。”
佐佐木听得我发了如此凶恶的誓言后,原本一直歪斜着的身子立时站了起来。
这时候佐佐木的神情变得极快,他瞪着双眼,咬牙切齿的望着我。他连连摆手道:“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出言侮辱我们大日本的威信。”
我翻着白眼,没好气道:“你不信也没有办法,罢了,罢了,想必这一切都是天意,都是天意。”
佐佐木“嘿嘿”一笑,道:“好了好了,龙先生,咱们不说这些了,还是好好讨论一下如何找出真正的铃木警官出来吧!”
我不去理会他的话,闷哼了一声,瘫坐在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那瓶墨绿色的葡萄酒,大口大口的灌朝嘴巴里直灌。
那酒的味道极其浓烈,我只感觉喉咙一阵发烧,浑身发烫。我发现自己全身肌肤都变成了红色,浑身发痒,显然一副酒精过敏的样子。
我这时只感到自己头晕目眩,双眼迷糊。我伸手朝自己的脸庞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意欲使自己能够清醒,不至于昏睡过去。
佐佐木见状后,他双眼圆睁,张大着嘴巴,久久无法合拢,过了半晌以后他才吞了吞唾液,将嘴巴合上。
呆了半晌以后,他的情绪才稍稍镇定下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冲我微微一笑。柔声说道:“龙先生,你没事吧?”
我剧烈的抖了抖,然后伸手抓了抓头发,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
我带着一丝醉意,歪斜着身体,白了他一眼,道:“没事,我怎么可能会有事?”
佐佐木拍着我的肩膀,竖起大拇指,笑道:“龙老弟啊,你刚才灌酒的模样可不我吓坏了,你知道那酒的厉害程度吗?这酒所含的酒精度极高,一般人最多只能喝三小杯,酒量稍微好的一点最多也只能喝五杯而已,想不到你竟然一口气就把一瓶酒都给灌了下去,厉害,真是厉害。不过你看上去好像也点头晕发虚,依我看你今晚最好在我办公室里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跟我一起跟踪那个假铃木,将真正的铃木警官找出来。”
我这时已然开始头晕目眩,昏昏沉沉的倒在了椅子上,我闭上了双眼,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沉睡的过程中,我听见了一阵剧烈的关门声,我知道那是佐佐木离开自己办公室时关门的声响。
我当时实在是太疲倦了,很快就进入了深深的睡梦之中。
等到我醒来以后,那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佐佐木的办公室窗户外升起了一道太阳的光芒,那光芒照向我的双眼,令得我感到一阵异样的不舒服。
我坐起身子,抬起头,揉了揉朦胧迷糊的双眼,擦了擦嘴唇上的口水,自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迅速去打开房门。
我原本想迅速打开房门,趁机逃回医院去的,然而当我打开房门以后,却突然发现门外已经被二十多个手持机关冲锋枪的警察给死死包围住了。
当我打开房门之时,他们狠狠地瞪着双眼,将机关枪顶在我的胸膛上,大声喝骂道:“滚进去,没有佐佐木局长的命令,你绝对不得轻举妄动。”
我咬了咬牙,紧紧握住双拳,抗议道:“你们凭什么这样做?”
这时,其中距离我最近的一个警察冷笑道:“就凭我们是警察,我们必须无条件执行局长的命令。”
我闷哼一声,不去跟他多说,我知道就算自己再抗议也是徒劳无功的。
我踏步返回办公室,回到佐佐木的办公室以后,我瘫坐在椅子上,烦闷至极的抬眼朝窗户外面看去。
透过窗户,我看见窗户下面居然有一条窄小的街道巷子,那街道小巷极其脏乱,四周全部都被垃圾堆满,苍蝇乱飞,显然已经长期没有被人打扫过了。
我猜测着窗户下面应该是一个堆放垃圾的垃圾站,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如果这是垃圾站为什么会没有一个行人从那里经过呢?为什么连清理垃圾的职员也没有一个呢?
奇怪的念头只是瞬间,很快就一闪而过,我低头望了望窗户下面的那个垃圾站,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一个逃跑的计划。
我决定趁佐佐木还没有赶来上班之际,偷偷从窗户下面逃离这个鬼地方。
打定主意后,我内心忍不住一阵狂喜,当下立时爬到窗户上面,然后迅速打开窗户,自窗户下面跳去。 佐佐木双拳紧握,猛的击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齿的骂道:“这个王八蛋,果然是假冒货,难怪老子总感觉他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我啼笑皆非道:“佐佐木警官,你用不着自责,你还是很聪明的,至少你对他还有过怀疑,而现在警局里除了您以外,没有一个人对他的身份产生过任何的疑问。”
佐佐木冷哼一声:“那是因为所有人都不曾怀疑过真正的铃木警官。大家都对真正的铃木敬仰万分。”
我耸了耸肩,打了一个哈哈道:“也许是吧!佐佐木警官,你是不是想要让我帮助你揭穿这个假冒者的身份?”
佐佐木听完我的话后,重重的点了点头,柔声说道:“是的,确实是需要你帮助我,但是我不仅仅是需要你帮我揭穿他的身份,将他再次送进监狱,还需要你帮助我找到真正的铃木警官。”
我耸了耸肩,摊着双手,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苦笑着:“答应你的要求对于我有什么好处?”
佐佐木森然冷笑,不怀好意的说道:“好处就是你可以从这个警局里安然无恙地离开。”
我又气又急地咒骂起来:“你在放什么臭狗屁,这算什么狗屁好处?老子才不会答应你这样无礼的要求,我绝不会向你做任何的妥协。”
佐佐木冷笑道:“不错,这对其他人来说的确算不上是什么好处,但是对于你来说,你必须无条件的答应。如果你不答应是的要求的话,你绝对走不出这个警局。”
我听得他这样一说,愤怒至极的咒骂了起来:“老子今天晚上还有急事要办,没功夫陪你在这里耗下去,恕不奉陪了。”我边说边迈开步伐,打开房门,朝他办公室的门外走去。
不料,就在这时,佐佐木突然也跟在我的身后,缓缓地走了出来。他的脸上突然闪现出一股诡异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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