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人们习惯上把这些比较偏远生活条件恶劣的地方叫做苗疆,这些地区世代聚居着苗族同胞。
我们一行人在经过了三天三夜的长途颠簸以后,下了火车寻找着一个向导,那向导将我们带到了一个偏僻的村庄以后就匆匆离开。
后来我们在当地村庄一个老乡的指引下,终于到达了传说中具有苗疆传人踪迹的一个人烟罕见的荒山之下。
那是云南省的某一个荒山脚下。具体的名字因为与少数民族的文化关系,那名字极其难记。翻译成汉语又不雅,是以我便不将之叙述出来。
那座荒山脚下有着二十余户村民,他们个个衣着少数民族特有的服装。从外形上来看,他们的服饰图案大多取材于日常生活中各种活生生的物象。从造型上看,他们身上所穿着的那种衣物采用了中国传统的线描式或近乎线描式的、以单线为纹样轮廓的造型手法。从制作技艺来看,服饰发展史上的五种形制,即编制型、织制型、缝制型、拼合型和剪裁型。
这种服饰在云南、贵州、四川等苗族的服饰中均有范例,历史层级关系清晰,堪称服饰制作史陈列馆。从用色上看,她们善于选用多种强烈的对比色彩,努力追求颜色的浓郁和厚重的艳丽感。
他们身上的那些服饰一般均分红、黑、白、黄、蓝五种。从构图上看,它并不强调突出主题,只注重适应服装的整体感的要求。从形式上看,分为盛装和便装。盛装,为节日礼宾和婚嫁时穿着的服装,繁复华丽,集中体现苗族服饰的艺术水平。便装,样式比盛装样式素静、简洁,用料少,费工少,供日常穿着之用。
总之,他们的服饰给我一种身处古代时期的感觉。然而周一仙似乎对山村里那些村民的服饰一点也不敢兴趣。
他双眼四处朝前方张望着,似乎在等候重要人物一样。
我自然知道他这时一定是在寻找他之前口中所说的那个苗疆指引人了,据他而言,他的那个苗疆指引朋友深通苗疆巫蛊、降头等神秘之术。
我这时也不去打扰他,任由他自己去寻找,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一定会把我们从好奇的状态中解放出来。
果不其然,就在我们对他们服饰感到好奇之际,周一仙似乎发现了什么,他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荒废的茅草屋,朝我们大声疾呼起来:“就在那里,我的朋友他就在那里。快……你们快跟我一起去找他。”
我们听得他这样一说,个个立时打起精神,纷纷昂头挺胸的跟在了周一仙的身后。
我抬眼朝他右手所指的方向望去,忍不住皱了皱眉。我发现那是竟然一座极其简陋的茅屋,茅屋上面覆盖了一层厚实的杂草,而令人感到寒心的是,那茅屋上面的茅草已经开始腐烂枯黄,我甚至清楚的看见茅屋上面正在渗透出污水出来了。
老实说,我很难相信那样一座又潮湿又荒废的茅草屋里居然还能住人。
倘若周一仙口中所说的他那个朋友真的常年累月居住在这种地方的话,那么不难想象,他的这个朋友相当能吃苦。
山口百惠见到这样一座破败不堪的茅草屋以后,双手捂嘴,带着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我和周一仙。
惊讶过后,她深深呼吸,然后才缓缓放下双手,指着那座破败不堪的茅草屋说道:“这……这地方还能住人?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居然还有人住茅草屋?真是想不到……完全想不到……”
威尔上校“嘿嘿”一笑道:“这是中国西北部最偏僻贫穷的地方,山口百惠小姐,你要知道,在任何国家和地区里都有穷人。不论外面世界发生了多大的变化,经济如何腾飞发展,像他们这种与世隔绝的偏僻地区是永远都不会有起色的,他们甘愿与世隔绝。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山口百惠听完威尔的话后,转身朝我望来,显然她是在问我威尔所说是否正确了。
我摊着双手,叹了口气,表明自己的确十分同意威尔上校的话。
山口百惠是一个相当聪明的年轻女子,她见状后自然立时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怔在原地不动,过了半晌后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周一仙见状后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然后缓缓说道:“我们还是先到茅屋里面去看看是的那位朋友吧!”
他话才刚出口,只见他立时迈腿朝那间废弃的茅草屋里走去。
面对这种情形,我们自然也要紧紧跟在周一仙的身后了。
周一仙深深吸了一口气,指了指那茅屋的木板门,作势就要敲门的样子。
然而不知为何,临了之际,他却偏僻没有敲响那扇木板门。
就在我为此兀自感到奇怪的时候,一向喜欢捣乱的威尔上校立时从后面窜到了周一仙的跟前。
他大声叫喊着:“为什么不敲门啊!你不敲就请让我来敲了。”
威尔边说边伸出双手,然后将双手捏成拳头,对准那茅草屋的木门就要敲房门去。
眼见他的双拳立时就要敲打在木板之际,突然周一仙伸出双手截住了他的拳头。
威尔又惊又怒,他没好气叫了起来:“干什么玩意?你自己不敲门还要来阻止旁人吗?”
周一仙丝毫不甘示弱,他凶神恶煞的狠狠瞪着威尔,然后松开自己的双手,道:“你他妈的懂个屁,你以为老夫不想敲门?你知不知道这门上有多少陷阱危害?” 我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们的确还是应该小心谨慎才好。”
经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以后,离目的地越近,我们一行人的心情就越是焦虑不安起来。
尤其是威尔上校,这时他看上去变得极其害怕,汗水自他的额头上不断流淌下来。
为了能够让他从容轻松下来,我拍着他的肩膀好言安慰起来。
或许是因为威尔上校过于紧张的缘故,周边很多乘客都发现他的表情极其古怪,甚至有人怀疑威尔上校是不是生病了。
有意思的是,有好几个年轻善良的乘客居然走到威尔的跟前,询问威尔是不是不舒服。
通常在这种情况下,大部分人定然是会极力否认自己有病、不舒服的。然而威尔上校在面对陌生了的关怀下,却竟然无病呻吟的说自己确实不舒服。
他的这种奇怪表现令得我极为不满,他为了能够博得他人的同情居然能够口是心非的编造自己有病的谎言出来。
为了破坏他的阴谋,彻底不让他的奸计得逞,我立时将那几个走过来关心他的人全部打发开去。
至于打发他们的理由,那自然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好行为了。
周一仙见我和威尔在飞机上胡闹,当下他忍不住摇头叹气起来,一副玉不琢不成器的样子。
这时候我也不去和他老人家计较,我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半个小时的航行以后,飞机十分顺利的降落到了中国的北京。
当我们下了飞机以后,按照和那空姐事先说好的约定,我们焦急的坐在候机厅里等待着,等待着那名空姐的到来。
就在我们等候的过程中,一名二十出头的红衣年轻女子映入我的眼帘,她在栏杆旁冲我不断挥手示意。
我怔了怔,心想这名红衣女子难道就是飞机上和我事先约好的那名空姐?
由于自身近视的缘故,我只能看到那红衣女子的模糊样子,至于她的面容我却非要等到她朝我靠近以后才能看得清。
两分钟不到的时间,那名空姐缓缓走到我的跟前,她走路的步伐极有考究,绝不像普通年轻女性那样大大咧咧。
她的步伐沉稳而飘逸,看起来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这种步伐比起周边那群年轻女子来说完全就是犹如仙女一般。
我知道,像她这种严格的步伐一定是经过长期艰苦训练得来的结果。
要知道在选拔空姐的时候,每一名美丽的空姐都是要经过若干个培训以后才能上岗的。她们要接受的训练内容包括很多,有衣着、微笑和言谈举止。
在每一位旅客眼中,她们都必须拥有“干净整洁的容颜、规范标准的着装、干练高效的行为、亲切温馨的微笑和高贵优雅的气质”等职业形象,而这些形象并不是她们与身俱来的,是经过非常严格的服务礼仪训练塑造而成的。
在我个人眼里看来,以微笑这一训练项目最为艰难。
微笑并不像我们常人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当然非职业的微笑自然不能算在这个范畴之内。
像空姐这种职业化的微笑,她们的特征为嘴角上扬、露出上排的八颗牙齿,大方而自然地笑,旅客更需要的微笑是发自内心,镶嵌在我们乘务员心底的微笑。
要做到这种感染力极强的微笑是很难的,并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学得会的。
显然我眼前的这名空姐的微笑极为合格,她的这种善良轻松的笑容是深深打动着我们一行人。
从她快要走到我身边,冲我微笑的那一刻起,我便已经知道她就是飞机上的那名空姐了。
老实说,原本我们以为那空姐会身着一件蓝色制服下来的,可是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竟然穿着一件极其单薄的红衫长裙走了下来。
她相貌娇美,肤色白皙,别说北地罕有如此佳丽,即令江南也极为少有,她身穿一件单薄长红衫裙子,那裙子的颜色甚是鲜艳。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鲜艳灿烂的红衣长裙也已显得黯然无色。
她微微朝我一笑,伸出又白又细的右手,笑魇如花的望着我的脸庞。
“先生你好,我叫山口百惠,很高兴能够参加你们的探险活动。希望我们能够玩得开心!”
面对她那十分具有诱惑的笑容,我竟然一时呆住了,我呆了半晌,张大着嘴巴,竟然忘记了应该要和她握手。
好在“好色”的威尔上校这时候在我背后推了推,示意叫我赶快去和她握手。
被威尔那么一推,我立时回过神来,我咽了口唾沫,伸出左手微微一笑道:“百惠小姐你好,很高兴你能够参与我们的行动。”
山口百惠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笑魇如花道:“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动身去苗疆。”
我听得她这样一说,转身望了一眼周一仙和威尔上校,然后点了点头道:“先要去打一辆车去火车站,然后可能要耽搁好几天的时间了,因为我们目前所在的地方离苗疆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山口百惠秀眉微蹙,当下她好奇道:“为什么我们不选择坐飞机去苗疆,反而要长途跋涉的坐火车呢?”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摊着双手道:“十分抱歉,你看看现在外面的天气,据我所知,最近的天气系统极其不稳定,乘坐飞机很不安全。”
周一仙这时也插嘴起来:“而且现在也没有直达苗疆的飞机航班。”
山口百惠听完我二人的解释后,她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她点了点头,道:“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现在就要去买火车票?好像听说在你们中国的火车票极其紧张啊!普通人常常应为一票难求而犯难。”
我和周一仙皱了皱眉,一种焦急的心绪立时袭上心头。诚然,山口百惠小姐说得十分正确,在中国这样一个人口众多的国家里,想要买到一张火车票的确很困难。
是以我连连朝山口百惠小姐点头道:“对,我们现在必须赶紧去火车站查询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前往苗疆的多余车票。” 威尔上校听得我这样一说后,像是找到了归属感一样,他拉着我的手,兴奋道:“真的?龙先生你刚才说得都是真的吗?贪生怕死和好色当真不算是缺点?”
我暗自好笑着,心想这个威尔上校是不是有着严重的心理疾病问题,他自己似乎什么都不能确定一样,习惯了要问别人。
我实在想不出为什么美国联邦调查局里的最高指挥官们都会如此奇怪,昔日的杰克上校亦是如此之人,以前在和他一起参与杀人案的时候,每当遇到难以解释的问题时他都会喋喋不休的向我请求意见,征询啊对案情的看法。
而眼前的这个威尔上校虽然和我相交并不是很深,但是我却依旧能够看得出来,其实他和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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