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的哥哥。
“他就是不喜欢我,如果喜欢我,又怎么会骂我嘛!”小姑娘倔强地说道。
“那你能说说为什么你哥哥会骂你?”希晨柔声问道。
“哼,不就是把他网球拍的线弄断了,然后把他的奖杯摔碎了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他就很大声很凶地骂我。”小姑娘鼓起包子脸,嘟着小嘴,说出了原由。
“网球拍的线是怎么断呢?”
“……外公家栽一棵橘子树,结了好多好多的果子,然后我想吃,就踩在板凳上用哥哥的网球拍去打橘子,结果橘子没打下来,反而把球拍挂到树上了,因为那是哥哥最喜欢的球拍,我怕他发现之后会说我,所以就拉着拍柄拼命地往下拽,球拍虽然被我拽下来,可是线却被树枝挂断了。”
“那奖杯呢?”
“奖……奖杯……”碧绿色的眼眸微微转动,说道,“哥哥拿着断线的球拍去修,家里就剩下我和管家爷爷,管家爷爷去准备下午茶,我就溜到哥哥的房间里看书,为了拿到上层的那本,我就踩在椅子上,依旧没有够着,然后用加了几本厚厚的字典,刚把书取下来,就听到‘哐当’一声,摆在最上面的奖杯掉了下来,摔在地上,摔得粉碎。”小姑娘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眼眶又渐渐地泛红,“人家也知道错了嘛,可是哥哥还是很大声很凶地说我,他肯定是不喜欢我才这么说我的。”
“或许你哥哥并没有不喜欢你,是你理解错了呢?”
“我才没理解错呢,以前哥哥从来不这样的,肯定是不喜欢我了,不喜欢我做他妹妹了,所以我离家出走,到东京来找新哥哥。呐,大哥哥,你做我哥哥好不好。”
“可是如果我的妹妹做了这些事情,我也会很大声很凶地说她的。”希晨微笑着说道,看着小姑娘一脸的不解,他脸上的笑容更大,“首先我会说,要吃橘子为什么不找哥哥帮忙,就算不要哥哥帮忙摘,也要让哥哥在旁边看着;其次我会说,拍子挂树上了为什么不跟哥哥说,偏偏自己逞强。万一不小心摔下来受伤了就不是一件好事了呀。”希晨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说了,奖杯对哥哥来说是一时的荣誉,但是妹妹对哥哥来说是永生的宝贝,奖杯摔碎了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妹妹不要摔下来,妹妹不要被奖杯的碎片割伤了。我想你哥哥当时应该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才会很大声很凶地说你。”
“……真的吗?”小姑娘有些迟疑地问道。
“真的,你哥哥不是不喜欢你,而是担心你。”希晨点点头,“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去问问你哥哥呀。”樱花树后的少年走了出来,夏风拂起紫罗兰色的头发,俊美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清雅若紫色的鸢尾花。希晨微微一怔,竟然是他!
“哇,好漂亮的姐姐,头发和眼睛都是紫罗兰色的呢。”坐在长椅上吃完冰激凌的银发小丫头望着朝他们走来被她一眼认定为女生的清雅少年,赞叹道。
小姑娘闻声回头,看着笑若春风的紫罗兰发少年,小声地叫道:“……哥哥。”
“……哥哥?这么漂亮的大姐姐竟然是小姐姐的哥哥?她不应该是姐姐吗?”非离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
“希晨前辈好。”少年走到希晨面前,扬起嘴角笑道。
“精市。”希晨微微颔首。
“小天给您添麻烦了。”幸村拉起妹妹的手。
“哪里,我们聊得很开心呢。”希晨笑道。
幸村伸手轻轻地擦去妹妹小脸蛋上的泪痕,说道:“我们回家吧。”
“嗯。”小姑娘点了点头。
“小妹妹。”幸村望着银发小丫头,笑道,“我是男生,不应该叫我姐姐呢。”
“……哦,大哥哥好漂亮呢,比迹部哥哥都要好看,跟希晨哥哥一样好看。”非离点了点头,纠正了自己的错误后,一本正经地说道。
“谢谢你的赞美。”幸村伸手手拍了拍非离的小脑袋,微微一笑,将头转向了希晨,“上次跟前辈打网球很开心,希望前辈下次能再到神奈川来,我们再一起切磋球技,弦一郎和莲二都很期待呢。”
“好,有机会一定去。”希晨接下了这封挑战书。
“那我们就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
从东京开往神奈川的大巴平稳地行驶在高速路上,黑发碧眼小姑娘偷偷抬眼看了看坐在身边一言不发的紫罗兰发少年,在发现少年看她时,又垂下眼睑。清雅少年微微一笑,转过头望向窗外,看着飞速后退的灯杆和树木,依旧没有说话。
“啊……啊喏,哥哥,你没有不喜欢小天吧?你不会不要小天做你的妹妹吧?”隔了半响,小姑娘终于开口了。
紫罗兰发少年回过头,微笑如风地看着耷拉着小脑袋的妹妹。
“刚才那个银发大哥哥说你是因为担心我受伤所以才会很大声很凶地说我的,不是因为我弄坏了你的网球拍和奖杯,是真的吗?”小天鼓起勇气问道。
“小天认为呢?”幸村不答反问道。
“……哥哥,对不起,我错了……”抬起头看着哥哥与往常无异的笑容,小天鼻子一酸,扑进了幸村的怀抱,一股熟悉的薰衣草香钻进了她的鼻子,小姑娘哽咽道,“我不应该误解哥哥的意思,我不应该离家出走,我不应该想换哥哥。”
“好了好了,不哭了,是哥哥不好,哥哥没有表达清楚,让小天产生了误会,哥哥向小天道歉。”幸村轻轻的拍了拍妹妹的肩膀。
“哥哥是怎么知道我在哪的?”小天将脑袋往幸村的怀里蹭了蹭,问道。
“自从你离家出走后,我就一直跟着你,跟着你上大巴,跟着你在小公园附近乱转。你就像一头倔强的驴子,在你生气的时候我说什么都听不进去,所以我想等你的气慢慢消了,再跟你说道理,却没想到你碰到了希晨前辈。”
“人家以后改就是了嘛,哥哥别生气了,大不了我把爸爸妈妈给我的零花钱都给哥哥,当做我赔哥哥的球拍。至于那个奖杯,我就赔不起了……”
“笨蛋,只要你没事就行了,球拍的网线早就该换了,至于奖杯嘛,反正以后还会拿的,再说,希晨前辈不是说过奖杯是一时的荣誉,而妹妹则是永生的宝贝吗?”
“嗯嗯,哥哥真好,做哥哥的妹妹真的很幸福。”
PS:今天是好朋友结婚哦,嘿嘿,刚喝喜酒回来,祝她和她的LG幸福!!哈哈
[希望的晨光:夏之卷(中)]
若非亲身经历,希晨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坐在他对面茶发男子是个表里不一的家伙,别看他总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实际上恶劣得让希晨想挥拳揍他。这不,男子拨了拨眼前的刘海,笑道:“小晨晨,不要这样看着我,虽然说我们两个正在‘交往’,但是人家还是会害羞的啦!”为了配合自己的语言,还故意做出一副娇羞状。
包厢里唯一的观众面无表情地看着茶发男子声情并茂的表演,过了一会,观众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见这一情形,男子知道自己的玩笑开得有些过火,忙起身将希晨拉了回来,这银发少年可是老妈点名要见的人,要是就这么走了,那他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将希晨按在座位上,将空了一半的茶杯盛满,放到希晨面前,换上一副正经的面孔,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希晨,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请原谅我吧。你千万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妈会万分温柔地对待我,我爸会祭出武士刀,到时候就很严重了,你以后就很有可能再也见不着我了。”
希晨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喝了一口茶,将目光投向了窗外,思绪也飞到了远方。
他们的初次相识是十分的荒谬。
新学期开始后的一个周末,希晨将紧好线的球拍塞进网球包里,急急忙忙地往地铁站赶,从一对争吵的男女身边经过,没走多远,却被一个人大力地拉着手臂拽了回去,没等希晨反应过来,便听到一男声:“我喜欢的是她!”
她?那应该不是指自己,希晨奋力地一甩,没有甩开,反而拽得更紧。
“他?可是他是个男的!!”女子尖叫道。
“……没错,我就喜欢男的!”男子愣了愣,在看清了他拽着的人的真实性别后,回答道。
“你……你……”只听见“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男子白净的脸上,女子歇斯底里地吼道,“黑羽真彦,我恨死你啦!”
看着女子的背影,男子,也就是黑羽真彦抚上印了五个清晰手指印的左脸,嘴里嘟囔道:“这女人应该死心了吧。”
“请问……你可以放手了吗?”希晨如玉般温润的双眸盯着拽着他的手不放的茶发男子,温和如风的小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
“啊……对不起对不起……”黑羽真彦忙松开手,他仔细地打量着面前比他矮一个头的少年,一头耀眼的银发,白皙清秀的脸蛋透露着丝丝寒意,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眸射出道道精光,黑色的网球包挂在肩上,一身黑色的运动服。
希晨缩回手,揉了揉被抓得发红的手臂,又看了男子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黑羽真彦饶有兴趣地看着希晨离去,妩媚的桃花眼流露出恶作剧后得逞的笑意。
他们的再次相见是十分的戏剧化。
清新的晨风拂过脸颊,带着微微的凉意,路上的行人还不是很多,落叶给街道铺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地毯,踏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响声,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时间,希晨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伐,银色的发丝在深秋的风中飞扬。上午青学高中与国中网球部之间有一场练习赛,他可以见到那位大和让委以重任的青学支柱,让景吾、侑士都刮目相看的少年,想及此,脚下的步伐更快。
为了能在约定的时间到达约定的地点,希晨钻进了旁边的一个小巷子,却被眼前的一切吓呆了,一位浑身是血的男子靠在墙边,身边躺着一部被砸得粉碎的手机,似乎是听见脚步声,男子艰难地抬起头,苍白的面孔,没有血色的双唇,妩媚的桃花眼也没有了往日的光芒,茶色的发丝贴在脸颊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很快地,希晨回过神来,忙掏出手机迅速拨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蹲下身子,从网球包里取出随身携带的医用绷带,强作镇静地将绷带缠上茶发男子流血不止的胸口周围,那把刺入胸口的匕首他不敢拔,希望能用这个方法暂时减缓血流的速度。
黑羽真彦嘴角勾起,露出一抹苍白的笑意,鼻间传来淡淡的香味,很好闻,很安心。他也感觉到银发少年的手在轻轻颤抖,唇边的笑意更浓,毕竟还是个孩子,能有这样的镇定实属不易。
“不要再笑了,会扯动伤口的。”希晨熟练地打了一个结,说道。
“谢……谢”声音有些沙哑。
“你也不要说话,我刚叫了救护车,很快就会到了,我还有事情所以要先走了。”说毕,希晨站起身,背起放在一旁的网球包,抬腿准备离去,却不料有人拉住了他的裤脚,他回过头,望着脸色苍白的茶发男子。
“……陪我。”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但是真彦却吐得异常艰难,可笑他堂堂黑羽株式会所的二公子,日本第一黑道的二少主,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但是他却愿意让这少年看到他的狼狈。
希晨微微一愣,想了想,点点头,说道:“那好吧,我陪你一直到你家人来。”
妩媚的桃花眼微微往上一挑,真彦微微颔首,闭上了双眸。
希晨掏出手机,找到熟悉的名字,按下了通话键。
结果,那场练习赛他没有赶上,但他也没有陪黑羽真彦等到他的家人。
轻轻的叩门声将少年的思绪拉回,希晨转过头,站起身来,门口站着一位身材娇小的茶发女子,岁月并没有在她美丽的脸上留下痕迹,她身后是两位身材高大的黑发男子,一位外表粗犷,身材魁梧,而另一位外表斯文,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黑羽真彦微微一笑,迎了上去:“妈妈,爸爸,大哥。”
“还有我,还有我。”一个橘黄色的小脑袋从两位黑发男子中间挤了出来,“真彦哥哥,慈郎也来了哦。”当他发现站在桌边微笑如风的银发少年时,伸手揉了揉眼睛,在确定自己没看走眼后,软呼呼的小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呐呐,希晨前辈,你也在这里呀?”
“慈郎,你认识他?”茶发女子转过头问身边的小绵羊。
“是啊是啊,明香阿姨,他就是那个对慈郎很好很好的希晨前辈哦!慈郎最最喜欢希晨前辈了。”慈郎的小脑袋点得就像啄米的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