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世残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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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世残妆-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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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忙识时务地改口,说:“没有没有,娘娘最疼小鬼头了,无论小鬼头做了什么错事,娘娘也不会和小鬼头生气的。”

  小鬼头有史以来最紧地一次搂住我的脖子,我有窒息的感觉。“小鬼头,你要杀人了,快放了我。救命啊——”

  躺在床上的解画跳了起来,摆出英菲的架势,道:“杀人犯,看你那里逃。”

  然后她就看见了那幅特怪异的画面:

  我脸色红得很不正常,张大着嘴,极度渴求地瞪大了眼睛。小鬼头一脸幸福地笑着,眼睛温柔得都可以滴水。

  既然答应了晓君要帮他,那就要实现自己的诺言,尽管他欺骗我很多。花魁残妆说要排练,所有其他人的排练就要一律推迟。

  那天的情况基本是这样的:

  我没有易容,穿着自制的紧身舞服走了进去,还把小鬼头也一并带了去。

  五使一看是我,就都赶紧迎了上来。客套地寒暄了一阵,我说我要排练节目,自然他们就要给我让地方了。

  五使抱着脸蛋红红的小鬼头在一旁观看。我站在台上环视了一圈,伸手指着人群中的一点说:“出来吧,我的搭档。”

  其他的人都开始找我口中的那个搭档,可谁也没找到。我指得很准就是晓君那里。因为谁也不相信默默无闻一直都只有挨欺负的份的晓君会成为花魁残妆,创造了仅仅靠一场双人舞一直保持天堂榜首的神话的人的搭档。

  晓君是被我毫不客气地连拉带拽地弄上台的。接下来的事情,有点对不起小鬼头。虽然暂时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晓君,但还是在排练中不自觉地对他凶横。估计小鬼头不在一旁被我吓哭了,晓君就要被我打得皮开肉绽了。我去抱吓哭的小鬼头,楼海上来抱疼哭的晓君。

  在场的人都有疑问:残妆帮晓君这次是莫大的恩情,但为什么训练的时候那么残忍。

  就连晓君也疑惑地看着我,好象是很委屈的模样。

  这样的状况也就伴随着所有人的疑问一直持续了下去。晓君弹琴,我跳舞。而且排练场还多了一样东西,就是我专门用来打晓君的木板。

  弹的曲目是梁祝,晓君也不知道是委屈还是想起了梁祝的故事,眼泪就是没断过。

  想象一个看似温柔妩媚的女子手持木杖,要一个男子拉起衣服露出小腿,然后一下一下地抽在男子过于纤细瘦削的小腿上。那画面多诡异啊!

  。

  
[正文:第六十三章   音梦晓君(八)]


  这几日过得清闲,无聊就和小鬼头一起剪剪纸花,折折纸鹤,或者做几个风车。几天下来,窗户上粘的都是小纸花,什么“老鼠娶亲”“普天同庆”、“国泰民安”、“连年有余”、“风调雨顺”、“金玉满堂”、“喜鹊登梅”、“福、禄、寿、”。好看的是我剪的,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的是小鬼头做的,两人的放在一起很难让人相信我们剪的都是同一个题材的。例如说,解画就曾指着小鬼头的“金玉满堂”说是“乱葬坟包”。屋顶上挂的都是纸鹤,小鬼头对一千个纸鹤许愿的传说信以为真,就连解画也加入阵营。他们两许愿,满屋子上万个纸鹤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我折出来的!小鬼头最多的举动就是开窗户,窗户一开,带着院子里荷花香的风就吹了进来,窗上的纸化“呼啦啦”地响,像是马上就要活过来一样,粘在墙上各色的风车同时转了起来的,就连挂得满房间都是的纸鹤也都像飞起来一样。小鬼头就仰着脑袋瓜,陶醉于这色彩缤纷梦幻旖旎的世界中。而我这几天最频繁的举动就是,“解画帮我把按摩师叫来,帮我调理下手臂和颈项”诸如这样地大喊。

  那天,玲珑突然回来看我。她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情绪收敛得很好,衣着华贵,绝对不是普通人家可以穿得上的。给我的感觉就是不妙。

  “残妆,每次见你都觉得你比上一次见你更漂亮了。这样真好,至少男人每次见了都会惊艳一次,不会厌的。”她跟我来到清冰的房里,小鬼头坐在我的怀里还捣鼓着看着像小鸡的纸鹤。

  “这阵子去那里了,也不回来看看。”我给她倒了杯有点凉了的茶。

  她把茶杯包在手里,有点像取暖,可能还是手凉点吧。“没什么,找了个暂时的靠山而已,过得还挺好的。看你多快活,有这么可爱的小孩子陪着。”说着抓起小鬼头一只胖乎乎的小手。

  小鬼头乖巧地叫了声:“玲珑阿姨您好。”

  玲珑被小鬼头逗得眉开眼笑。

  我说:“玲珑,别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总会遇到爱你疼你宠你的好男人的。”

  玲珑漫不经心地说:“他已经很宠我了,给我吃香喝辣,给我穿绫罗绸缎。”

  “我没办法帮你决定什么,只是记得遇到爱你的人了,千万不要辜负了人家。”小鬼头朝我龇牙咧嘴地做了个鬼脸,说是回去房里接着折纸鹤,然后就颠着胖嘟嘟的身体朝里间跑去。

  玲珑轻笑着说:“你收的义子可真是个小鬼头。”伸手理理自己的头发,问:“残妆,最近看见英菲了吗?”

  我摇头。

  她说:“英菲想见你。”

  然后和解画交代了声哄小鬼头睡午觉又偷偷塞给解画什么东西换上四色送给小鬼头的天雪蚕衣,就和玲珑出门了。

  她带着我七拐八扭地走到了一个荒芜人烟的地方。我故意背对着她,问英菲在那里,然后就被人打晕了。

  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英菲和非凡。

  我坐起身来,满脸自信地问:“要我帮你们什么?不过有言在先,你们皇位的争斗别把我卷进去。”

  玲珑冷笑,说:“对不起,我只是受人之托。但是,这陷阱不是你自己要跳进来看看的吗?”然后就转身离开,并把门关好。

  我又走过去,把门大大地打开。“说机密事件的时候最好把门打开,预防门外有耳。”说着,门口竖起耳朵的两个门神识相地退了下去。玲珑回身笑笑,说:“夫人厉害,玲珑永远都敌不过夫人。去看看非常吧,他一直都很不好。”然后似乎望了眼房里的非凡,身后风起,新鲜的花瓣伴着枯萎的树叶原地打旋,一抹凄凉的影子消失在回廊处。

  我由门口渡回了房里,看着傻愣的两人,非凡自言自语地说:“我们这些天说的话都被玲珑那个贱女人听去了。”

  在非凡的眼里玲珑只是个贱女人。玲珑你这辈子做的最大错是就是玲珑你爱错了人。而你犯的第二个大错就是,看清了他不爱你你还是要陷进去。

  英菲穿着粗布麻衣,头发披散着,脸色苍白,瘦骨如柴,张口闭口都是浓重的金属味道,憔悴得不成样子。

  非凡已经跪在了地上高呼着要我救他们,模样还是从前那般蛮不讲理。我无视他走过去,坐在了床边,拉起了英菲的手腕。英菲说:“对不起,夫人。非凡就是不懂人情世故,他不是坏人。”

  气氛静得诡异,最后不知道是谁的一声叹息打破了僵局。“玲珑,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为什么还要吃水银?”

  非凡和英菲再次诧异地看我:“夫人,过去是我不对,看不出来您的智慧和能力。。。。”

  “她不仅是个聪明,无所不知,无所不会的女人,她还是个可以一人横穿百万大军的冥师。清冰的师妹,残妆小姐。。。。。。。。”这话是突然冒出来的非平说的。

  “你是清冰的师妹,你会冥术?”跪在地上的非凡先是充满了疑惑,再是欣喜,最后是狡黠的利用的渴望。

  “请不要危言耸听,大皇子殿下。”我愤怒地瞪着他,他的记忆不是已经被我抹杀了吗?为什么他还知道我的冥师身份。不过,我现在确实无法自如使用冥术了,贸然使用的话有丢命的危险。

  非平耸耸肩,然后。。。。。。。跪了下来:“救林浩,我就他这么一个孩子。”

  当然,非平也被我无视了。我走到书桌面前,提笔写些什么。“服水银是怕中了别人的毒是吧?虽然可以抵消其他的毒性,但吃到了会有很严重的后遗症。非凡你也吃了吧,你要明白,英菲怀了你的骨肉,你想要一个妖怪做孩子吗?还是说你想杀了你的孩子。”

  把案上的纸拿起来吹了吹上面的墨迹,说:“你们应该还有可靠的亲信吧,晚上要他假扮成客人拿着这个方子去我的天堂,我会把药给你们准备好的,还有防止中毒的药。”

  非平固执地又说了声:“请救林浩。只要你一句话,那个人一定会放了林浩的。”

  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冷笑着说:“你应该知道我那一句话要付出什么代价的吧?”

  非平不说话了,非凡看了非平几眼,鼓励他继续劝我,谁知非平真的不说话了。非凡气急败坏地说:“我们两个人都给你跪下了,你怎么那么不近人情。救了我们,凭你的聪明才智和你的一身异术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好自私的想法,全身而退?说得可真轻松!对不起,我不和这么‘近人情’的人打交道,跟你们玩不起。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转身飞速向门口走去。

  非凡更快地挡住我。

  非平叫了声:“二弟,。。。。。。。。放她走吧。”他站了起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走到英菲床前,问:“身体近日好些了吗?有没有腹痛的症状了,看看能不能再让人送些补药来。婴儿这么大的时候最关键了,林浩小时候就虎头虎脑地,在他娘的肚子里的时候就折腾他娘,像我啊。。。。。。。。。。。”

  我看到的只是一个慈祥的父亲,思念他爱子而流下比血还珍贵的英雄泪。

  于是,我心软了,我问:“他要什么?”

  非凡和非平都释然地一笑。

  “他要我的五十万精兵。”

  “给他。”

  。。。。。。。。。。。。。。。。。

  非常已经搬到了太子殿了。他把太子殿彻底地改修了一遍,宣告这里的所属权。

  我直通无阻,直接进了非常的寝宫。

  没有华贵夸张的装扮,整齐的铺设,少不了的书香气息,让我找回了一点从前的非常的感觉。

  他脸色微红地平躺在床上,穿着一贯的月白长衫,窄腰处用玉带系好。他是个美男子,儒雅的书生气,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谈笑间镇定自如。

  床边的竹制矮桌上,放着一碗温度正好的药碗,还有竹管。

  南宫非常,你到底在想什么?

  “起来,我不可能像上次那样喂你了。”我朝床上的人说了这么一句。

  他脸色更红了,可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我微微叹了口气,坐在他的旁边,说:“非常,别再做那些我不想相信的事情吓我了。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权利可以伤害自己亲人的人。”

  我拉起他的手腕,把了脉。“最近劳心劳力的,费了不少心神,还中过毒虽然解了但还是会伤身的,身子有点虚。起来,把药喝了吧。我想,我们之间需要好好谈谈。”

  他这次不动也不行了,我在他腰上狠狠地拧了一下,发现他和清冰一样没有多少肉。

  他笑着坐起身来,很是无奈地说:“清冰不在,你拧不到人手痒?”

  然后端起药碗,正要喝下去。

  “等等。”我拔下头上的银钗,探到他的药碗里。拿出来的时候,阴钗是黑色的。

  “别喝了,有毒。我今天要是不在这里你是不是就要魂归西天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这么长时间的。”我把银钗在他洁白的床铺上擦了几下成功弄脏他的洁白癖好,他也没说什么。把药碗放回原处,等待我说话。

  我说:“往里挪挪,在我那儿受小鬼头的欺压,没过上几天好日子。让我躺会儿。”

  非常先是诧异,再然后给我让了很大的空间,自己贴在里面。。
[正文:第六十四章   音梦晓君(九)]


   我说:“往里挪挪,在我那儿受小鬼头的欺压,没过上几天好日子。让我躺会儿。”

  非常先是诧异,再然后给我让了很大的空间,自己贴在里面。

  我平躺了下来,闭上双眼,有点像我是来这里闭目养神的。“林浩还是小孩子,你不可以拿他作文章,况且他还是你的亲侄子。把林浩还给你大哥吧。”

  “好。”

  “停止给非凡和英菲下毒,非凡从前和你的关系不是最好的吗?英菲是非凡的女人就是你的嫂嫂,她怀的骨肉将来也是你的侄子,放了他们,给他们留条活路。”

  “好。”

  “南宫振雄就算再不济也是你的父皇,你怎么。。。。。。。。”这根本就不是我应该插手的事,为什么要我来收拾残局。我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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