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世残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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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世残妆-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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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里突然莫名的一动————恐慌,害怕,畏惧。背后的温度高到了极至,是吞噬生命的绝望之火。

  由清冰的眉心窜出蓝色的火焰,然后蔓延到整个身体,火焰熊熊。你焚烧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我知道。似乎我欠你的更多了。

  清冰的脸上没有了痛苦的神情,淡淡的笑。“早就告诉过你了,于我,你就任命了吧。你怎么能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开我?”

  白妹晓还是愕然,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两个人之间的信赖和无私的奉献,真的可以达到如此程度?

  南宫清冰神情淡定地对白妹晓说:“这一次,我们选择听天由命。拉着妆儿的这只手在我死之前是不会放开了。。。。。。。。。。。。因为,我还要教她骑马,陪她收复灵石,然后永永远远地陪在她身边,照顾她,爱护她。。。。。。。。如果老天真的要收我的命,那我也会拼死把她护送到安全的地方为止。”。。。。。。。。。。。。。。。。。。。

  冥师的冥力,就是冥师的生命。就好比我的生命衰竭了,同样我的冥力也衰竭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冥力燃烧爆发,消除提内的药盅换来一时庞大的力量,只是为了不让我被别人控制。而他却要面对能量枯竭的生命危险。无论有再华丽再别致的理由,对人来说最珍贵的东西,它还是生命。那是人的本能,依赖和想在这世上生存的本能。

  “你是个疯子,他更是个疯子。我实在不明白,谁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可以为对方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为什么我想不明白?”因为你根本不爱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白妹晓一步步的后退,面如冰霜。但此时的清冰又是谁可以抵抗的,他赔上了的命的豪赌。所以白妹晓唯一的退路就是:现在放弃!

  “我还会来找你们的,如果你还活着的话。。。。。。。。。。。呵呵呵呵呵。。。。。。。。。。。。。。。。。。”白妹晓娇笑着离开,但那妖媚的面孔下,总感觉他才是真正的变态。没错,他才是一个真正的疯子。。。。。。。逼疯他的人就是他自己。

  “现在不用和我说任何的话,让我先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清冰阻止了我想要说出的话,将我拦腰抱起,用常人难以理解的速度向岛外飞去。

  我感觉得到,那火焰烧得很急,很决绝,就如同那火焰的温度一样,冷得叫人窒息。

  清冰的命数啊!

  。

  
[正文:第四十七章    落难天涯(一)]


  清冰和我把送我们来这的老船夫的船偷出来,出来时还是很顺利的,所有的路障,基本上只要清冰轻轻一挥手就全部解决了。

  但是,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我们在海上漂了三天了,是的,我们在茫茫的海上迷路了。但真正让我害怕的不是这个。清冰已经不吃不喝地睡了三天了。

  那天,我们刚刚在船上稳定下来。正在我要问他为什么做出这么不负责任的举动时,正当我要问他如果没有了他我该怎么办时,正当我要告诉他我已经不能没有他的时候。。。。。。。。。。。。。

  我发现,他在默默地看着我。抑或,是他对自己生命最后的悼念和一点点的欣慰。不说话,不言语,只是安静地看着我的一点一面,深深的深深的将它刻进他的脑子里。他伸手,我知道他一定会向平常一样抚乱我的头发,然后细心地将它一丝一缕地理好。他的那只手啊,可是只伸到了一半,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的久。终于它还是无力地垂了下去。他最后看我的那眼,带着笑,带着满足,充满了眷恋和宛如银河般永恒无限的贪婪爱意。

  我突然想起,那时我问他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的时候,他靠在荷塘竹桥的栅栏上,仰起脸让醉人的夕阳倾斜在他的身上,无尽惬意享受。低低地回答我说:“妆儿,能认识你,能爱上你,能为你做事。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事。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只要是你想要的,哪怕要的是我的命。”

  清冰这些日子瘦了好多啊,原来腰上还有肉给我拧。现在是一点都不剩了,一堆的骨头。脸色苍白地几乎跟埋在地下几年的尸体无异。要不是感觉到面上的虚汗和微弱的鼻息,真的不知道他还活着。

  我把他抱在怀里,说:清冰你要是再不起来的话,我们就一起跳海吧。

  我咯咯笑着拧了他几下,把他的头发散看给他梳女人的发式,在亲亲他的眼睛。鼻子。嘴唇。脸颊。。。。。。。。。。。。。

  终于,我无法忍受他的不理不采。我哭着他的巴掌,骂他,说羞辱他的话,欺负他。可是他始终都是一个不会说话,不会反抗的半死人。

  “清冰,师哥。。。。。。对啊,你最喜欢让我叫你师哥的。如果我说,我好象爱上你了,你相不相信啊?可是,我真的爱上你了。怎么办?失去最爱的人的痛苦,我已经受够了。我们一起走吧,去天国或是地狱也好。这一次,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波涛,惊醒了五千年的沉梦。我带着一身尘埃,在岁月的潮流里。。。。。。。。。让风鼓动,从此海浪与礁石,只有我们的宁静。我一身的洁白,再很难说清是什么时候。任岁月轮回沧海桑田,

  依然独守千年的苦恋。。。。。。。。。。。。。。。。

  大海平静了,孤独的小舟,无依无靠的小舟,在海面上无所事事地荡来荡去。。。。。。。。。。。。。。。

  船空了。。。。。。。。。。。。。。。

  我们选择的,将生命终结在深蓝的海底。。。。。。。。。。。。。。。。。。。。。

  清冰说:我是一道忧郁而无形的风,停不下来,也抓不住。他也说过:他是一到云,一片薄薄的,承担不起过多的雨水的云,直到风将它彻底吹散。

  。。。。。。。。。。。。。。。。。。。。。。。。。

  但,冰冷刺骨的海水中。我终于还是感觉到了,那双抓住我的手的温暖感觉。。。。。。。。。。。。这样,就真的真的很满足了。两日后。

  金色的沙滩上,炙热的阳光将岸边烤得火热。偶尔几只海鸥掠过海面,青黑色的螃蟹横着在海水和沙滩上忙着穿梭。刚刚过海龟的产期,到处都可以找到大大小小的暗巢。不怀好意的海鸟站在沙滩上来回巡视,左看看右看看,修长柔软的颈项弯来弯去。

  感觉有人往我的嘴里灌水,而且还是海水,苦苦的咸涩的。

  挣扎着眨了几下眼睛,勉强适应了强烈的阳光。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一张笑脸。伏下来,对着我傻傻地笑。邪媚妖娆的脸,是清冰!我们都没死!

  我猛地抱住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力气。

  “师哥,太好了,我们都没死。这是不是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姐姐,你。。。。可以放。。。。。开我吗?你勒的我。。。。。。好紧。”怯怯的声音,口齿不清的说着。

  和他拉开距离,他身手笨拙地搔搔鼻头,然后呆滞地看我露出一个神经质的笑容。

  “姐姐,你。。。。。是谁啊?”他仍是艰难地说着话。

  清冰是怎么了!?我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与弱智白痴无异的人会是他。曾经叱咤风云的南国护国师,天下第一美男子,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

  我拉住他冰冷的手,颤抖着声音问他:“你怎么了?清冰你不要吓我。”

  他嘿嘿一笑,回抱住我:“姐姐。。。。你。。。。好漂漂啊。。。。。我要跟。。。。。跟你呆在。。。。。。一起。。。。。。”

  我靠在他的胸前,攥紧了他的衣襟说:“恩。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我来照顾你。我们回落日城好不好,那里有太多我们不能割舍的记忆。师哥。。。。。。。。。。。。。”

  他抱着我蹦了起来,欢呼着:“好。。。。。。。。诶,好诶。。。。。。。。。。。。”然后促不及防地在我肩头吐了一大滩的血。

  我赶紧给他把了脉,连我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医术了。————他还能活半个月,至多。。。。。。。。。。。。

  他这个笨蛋现在还不知轻重地手舞足蹈起来。我绷起脸,拉下眉目。厉声说:“站好了,不准乱动。”

  清冰立即站好在原地,两手贴在腰侧上,低垂着头不敢多说话,规规矩矩的像学院里的小孩子。可我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他越是这样我就是越为他心疼。

  用干净点的衣袖帮他帮嘴角的血迹擦干净,然后不再说什么,拉住他的手找找附近有没有人家,好弄清楚情况。清冰本也是很虚弱的,所以我们之间就像前阵子那样,计划没有了言语的沟通。

  找了好半天,才看见一个看上去很偏僻的小镇子。如果清冰还清醒的话,这一切也会好很多吧。不禁暗笑,自己说什么要游戏人间,现在却对一个人这么依恋。

  才一进镇子范围内,有那么一丁点不适应。

  大多数都是女子,而且生得高大威猛,粗俗不堪地干着本应是男人做的事,高谈阔论完全没有妇德的概念。显少有男子直接走在街上的,而且举止卑微,都不感大声谈笑,而且都长得比较秀气文静,比女人还女人。

  我顺了顺气拉着清冰走了进去。不光我们是外境人。还有的不过是,我们真的很另类。

  衣服是破破烂烂的,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仍是人们目光的焦点。清冰还好说,他本来就是这里男人的类型,当然只是指外型,而且还是女人们梦寐以求的那种美丽尤物。但我就不行了,就我这种身体想强健也强健不起来啊,而且和那些女人阳刚味十足的外貌,根本就是格格不入。我们可以说是鹤立鸡群。

  就那个吧。

  我拉着清冰走向卖花郎那里。礼貌地问:“您好,请问这里是那里?”

  卖花郎的脸唰的一下飞红了,脸都快低到花架上了。小声地怯怯地说:“小姐您是外地人吧。”

  我拉回清冰要去折花的手,回答他说:“是啊。我和我的丈夫出来游玩,却遇难迷路流落到这里。”

  这时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大圈的人,等着看好戏地盯着我们。还有不少女人朝清冰看了过去,眼中满是淫亵之意。至于男子,先是或羡慕或嫉妒地看了看清冰,然后又飞速地在我身上扫了几眼,再莫名其妙地脸红。

  卖花郎见周围围了那么多的人,便比一开始更不好意思了。窘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反正是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正文:第四十八章    落难天涯(二)]


  卖花郎见周围围了那么多的人,便比一开始更不好意思了。窘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反正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他垂下头,用眼睛的余光向人群中扫视,像是被恶霸调戏了的良家妇女的可怜模样,眨巴着眼睛发出求救信号。

  这时,一个四十来岁长相及其难看衣着却华丽了很多的女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黑黝黝的鸡爪子似的的手摩挲着自己平地下巴,迈着吊儿郎当的步调,站在我们之前,打量着我和清冰。

  她在我的身上扫了几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好象我长得让她都要替我自卑了。她又把目光转移到了清冰脸上,眼中立即露出狼的饥渴信息。

  清冰现在同五岁孩童无异,抓住我的手臂,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垂涎已久的花朵。感觉到了老女人的目光,神色厌恶地朝她紧了紧鼻子,可是这孩子气的神情在这里的人看来可是销魂至极。

  卖花郎终于开口了:“这位小姐,那位是我们的村长,你有什么事就去问她吧。妾身还未嫁人,不方便与陌生女子说话,这样太有失礼仪体统了。”

  “妾身”?他要“嫁人”?

  听了他的这么一段话我才明白了,原来我们被海浪冲到了西国,那个女权至上,女为天,男为地,女尊男卑的国家。

  老女人靠了上来,极其轻佻地挑起清冰的脸,左右晃了两下,然后转头跟我说:“老妇用十个妾郎换你这么一个怎么样?长得还真是不错,不知道在床上是怎么样的?”说罢从卖花郎的摊位上抽出一枝粉红色的杜鹃花,神色暧昧地插到了清冰的衣襟里。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就算是在女尊的社会里,也不能跟没有神慧的低等动物似的,自己的爱人伴侣说换就换啊。

  “对不起,我没你那么大的能耐,自己的丈夫可以这样随随便便地换掉。”我把清冰更拉紧了一些,清冰仍然像个什么都没有听到的似的,满心欢喜地把她插到他衣服里的杜鹃花抽了出来。

  谁知清冰根本没有因为老女人的轻薄举动而生气,或是像这里的男人一样羞得脸红到了脖子根,哭着喊着要人家负责。

  他神情认真地扳过我的脸,把那支粉红色的杜鹃花小心翼翼地插到了我的头发里。然后大大咧开嘴巴,在我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发出的亲吻声让周围的人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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