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夜抬头,然后在我手上写:“我不漂亮吗?”眼泪已经从眼眶中溢了出来。
我连忙摸索着帮他把眼泪擦去,说:“你当然漂亮啊,但你是女孩子,以后要嫁人的,不可以随便亲别人。”
渝夜又在我手上写:“那就是女孩子不可以了吗?”
我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然后,渝夜最后在我手上写:“我要睡觉了。”
好可爱的女孩子!
她像虾米一样蜷缩着身子,手还紧紧握着我的手。
过了一会,她又趴起来,把已经进入迷糊状态的我摇了起来。
原因是,她睡不着,因为她太高兴了。
她像小哈巴狗似的,趴在我的枕头边,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我。
没关系,天痕基本也是我一手带大的。哄这种晚上不睡觉的小捣蛋,就要唱摇篮曲。
“渝夜乖乖的哦,残妆妹妹给你唱歌好不好?”
渝夜的两只眼睛立刻弯成了月牙,双唇抿成了一条向上的弧线。我的宝贝宝贝
给你一点甜甜
让你今夜都好眠
我的小鬼小鬼
逗逗你的媚眼
让你喜欢这世界
哗啦啦啦啦啦;我的宝贝
整个时候有个人陪
哎呀呀呀呀呀;我的宝贝
让你知道你最美
让你今夜很好眠
逗逗你的笑脸
让你喜欢整个明天
哗啦啦啦啦啦;我的宝贝
整个时候有个人陪
哎呀呀呀呀呀;我的宝贝
让你知道你最美
哗啦啦啦啦啦;我的宝贝
孤单时有人把你想念
啦啦啦啦啦耶哦耶耶耶哦
。。。。。。。。。。。。。。。。。。。。。。。。。。。。。。。童谣般的歌声,甜美动听,伴随着月光的摇动,回荡在寂静的夜中,安详而平静。
半夜不知怎么就自己醒了过来,看见渝夜像个大型宠物一样窝在床铺上,连被子都掉了。
我帮他拉好被子,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吻,突然又想起她喊着亲亲结果真的来亲我的不讳世事的模样。能有这样一段天真无邪,不包含任何目的的友谊,也挺不错的。
侧个身躺了下去,很快又进入了自己的梦乡。
睡梦中的小精灵缓缓伸手婆娑自己的额头和仍然温热的温痕,痴痴地笑了起来,却是没有声音的欢笑。。。。。。。。。。。。
。。。。。。。。。。。。。。。。。。。。。。。。。。。。。。。。。。。。。。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发现身边躺的人。。。。。。。。。。。。。变成了清冰!
我越过清冰的身体,把屋子里里外外找了几遍,就是没有渝夜的人影。最后立在床前,把自己的影子勉强投满清冰的身体。
清冰侧卧在床上,薄被只盖住了腰身,整体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他半眯着眼睛说:“找那小精灵呢吧?呵呵呵呵。。。。。。。。。。。。。。。她今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被人带走了。”
“死人,你说清楚了。渝夜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就走了?”我捏住他的脸颊做变形操,帮他醒觉。
清冰拍掉他脸上肆虐的手,委屈地说:“她自己要跟人家走的,还要我们不要吵醒你。我看来接她的人挺客气的,就让她跟着她们走了。”
我应了一声,便又开始梳洗。
清冰把一只胳膊从床上横了出来,悬在空中,流里流气地说:“那。。。。。。。。。。。。。我今晚就搬回来住了啊。”
清冰笑着看我瞪他把眼睛瞪地杏圆。
窗外的阳光投射进来几方,空气中悬浮的尘埃看得一清二楚,上下浮动,翩然起舞。洋溢着和谐安静那清晨特有的清新干爽的气息。
清冰的微笑,带着点雍容青涩的大男孩的味道,就定格在那时的清晨里。有点爱撒娇,说话嗲声嗲气的,却一点也厌恶不起来,反而拿他没办法;有时又很懂得体贴别人,又让人为他的体贴感到惭愧;有点爱虚荣,身边总是围绕着很多女人,而他眉飞色舞的就像个骄傲的小王子;他要的不多,只想守在心爱的人身边,不离不弃。。。。。。。。。。。。。。。。。。。。
多年后,手中捧着半凉的茶回想那时的我们,才感觉最人任性的也就是我们相互眼中的对方。若是我懂事一点,那些事情是不是也就不会发生了呢?清冰也会好过一点,至少他心上的那层长死的阴影,我无能为力。。。。。。。。。。。。。。。。。
[正文:第四十三章 冰心魔语]
冰雪魔域的雪始终没有停过,漫天翻飞的雪花像极了人们的执着,看似汹涌澎湃却脆弱的不堪一击。好像你轻轻地哈出一口热气,就能将这一望无际的风雪全部融化了,包括牢牢裹住自己的壳。。。。。。。。。。。。。。。。。
他就躺在那里,不能说话,不能哭笑,不能将血液中的激情重新迸发,不能让自己的心跳再与她共鸣,甚至不能跟爱的人一起经历生死。他,好象真的是什么都不能做。
爱上了之后,是追寻,追寻了之后,是渴望。只是渴望了之后,不晓得什么时候又变成了等待,无止境的漫长的等待,正如现在这样。
那道倔强而单薄的身影早已经走了,走得好远好远,似乎在也追不上她了。看见她为他哭了,那滴泪冻结在他的心底,也洗去了他所有的哀怨————尽管她再也没回来了,尽管她让他一个人等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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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怀里的人儿喃喃呓语。她做了不好的梦?眉头深锁,连嘴边惯有的假笑都不屑再去伪装逞强。她呜咽着念着一个名字,不是我的。她狠狠地把自己从梦中剥离,咬着自己的舌头不让自己把噩梦尖叫出来。
她瑟瑟发抖,是我的怀抱冷了吗?我自己都感觉到冷了,彻骨的寒冷,让人害怕再和这种寒冷交会哪怕一分一秒的程度。难怪她会冷成这样。我收紧手臂,可于事无补。我真的好挫败,尽量温柔着不让声音随着她的身体一起颤抖着告诉她,不要害怕,她不是一个人的,我会保护她。。。。。。。。。。
她空洞双眼着纠正,是守护不是保护。还有的是她眼中赤裸着的恐惧与自责。
是啊。那个人说的,是守护而不是保护。一辈子的守护!
我想,我一定是傻瓜吧。
拿起了腰带,对她说:“把眼睛蒙上就好了。把我,想象成你喜欢的天痕吧。”
引诱我的,明明是她,要我提出这蛮横无理的请求。
我亲吻她,小心翼翼,竭尽全力地挑逗,希望她能对我产生那么一点点的痴迷,炽热的火龙在她冰冷的身体上游戈,却好象隔了千山万水,永远也抓不到她,无法发泄,得不到短暂的安宁。好害怕那似乎转瞬既逝的不真实的感觉,让我感觉到我真的很不安全。
我原以为只要肌肤相亲,或许就能传达自己的心意。可是,我的爱恋,根本无法得到回应。
我在她耳边一遍遍低喃着:“喜欢,我喜欢你,喜欢你。。。。。。。。。。。。。。。。”爱得快把自己的灵魂一并毁灭了。
那个瞬间,我感觉到她的深深的悔意。或许,她觉得那是一中亵渎,玷污。
“天,天痕。。。。。。。。。。。。。。。”
我突然发觉,我,真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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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而空旷的殿堂,诉说着古老的旋律,寂寥而孤单。。。。。。。。。。。
一人醉酒,半卧寒地。我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可以决定兵戎相见,可以决定休生养息,可以决定高官厚爵,可以决定终身奴役。。。。。。。。。。。。。。一朝又一朝,听着吾主万岁万万岁。可谁人能解笑里春秋多少泪。。。。。。。。。。。。。。。
男人刚毅英俊的脸憔悴了好多,比刚回来时还要糟糕。好久没有清理的胡子扎在脸上,布满血丝的双眼,泛着青色的脸颊,还有实在不适合他的薄薄的下巴。
他好累,天一亮还要清除反派残留下来的党羽。他真的好累,想让她给他夹青菜,说要保持营养均衡;想把她抱住,好好地教训她一翻;想求她给他说些他从未听过的新鲜点子;想后面的事情都没有发生,想一觉醒来她告诉他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是梦吗?如果是梦的话,为什么会这么痛呢?
因为想她,所以他好累。
荼蔗花——韶华胜极——开到荼蔗花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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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繁星似锦,月光如水,轻云飘渺。肠断乌骓夜啸风,虞兮幽恨对重瞳。
幽圆里,古树参天,暗香浮动,百花争艳。窗隔疏灯描远近,篱筛破月锁玲珑。寒芳留照魂应驻,霜印传神梦也空。珍重暗香休踏碎,凭谁醉眼认朦胧。
雪白画上繁杂金丝的窗户上坐着一个身上仅仅穿着单薄蓝衫的貌美少年,一只雪白的脚丫从窗子里伸了出去,一只修长纤细的腿蜷曲了起来被他抱在怀里,孩子般特有的柔软黑发被他随意披在肩上,微微嘟起的粉红色的嘴唇煞是可爱,大大的黑色眼睛像是在和天上的星星媲美,明亮得让人晕眩。而且,他真的是一个小精灵,背上薄薄的一层蓝色的如轻纱般的翅膀,忽而展开,忽而将晶莹的身体包起来。
月夜中一直回荡地是那首,代表了宠爱的歌谣:“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让你今夜都好眠,我的小鬼小鬼,逗逗你的媚眼,让你喜欢这世界,哗啦啦啦啦啦;我的宝贝,整个时候有个人陪,哎呀呀呀呀呀;我的宝贝,让你知道你最美,让你今夜很好眠,逗逗你的笑脸,让你喜欢整个明天,哗啦啦啦啦啦;我的宝贝,整个时候有个人陪,哎呀呀呀呀呀;我的宝贝,让你知道你最美,哗啦啦啦啦啦;我的宝贝,孤单时有人把你想念,啦啦啦啦啦耶哦耶耶耶哦。。。。。。。。。。。。。。。。。。。。。。。。”
一位头两边各绾了一个发髻的侍女模样的小丫头走进来,对窗上的少年说:“小姐,应该去就寝了。”
少年回头,甜甜地笑看眼前的小丫头。然后,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仍旧是甜腻的语气不变地说:“我不想睡觉,还有,你打扰到我了。”
小丫头捂着脸走出去。少年仍旧一幅悠闲的模样哼着口中不成调的歌谣。不一会儿,小丫头又带来了几个年长的女人走了进来。
什么话也不说,旁边的人会意地点点头。然后就把少年拉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她们不敢在他身上留下疤痕,所以就用针扎。身体各处的神经准确无误地将每一下疼痛传到脑子里。
“叫你还敢猖狂,小杂种。。。。。。。。。。。。。。。”
“你以为你是谁,有我们伺候着你,你就谢神去吧。。。。。。。。。。。。。。。。。”
“叫你打我,叫你打我。。。。。。。。。。。。。。。。。。。”
“给我狠狠地扎,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
少年竭力捂住自己的脸,自己的能力也只能护住那么一小部分。因为。。。。。有人说过,他很漂亮,是个迷死人的可爱小精灵。
不知道过了多久,打人的终于打累了,挥挥袖子潇洒地去了。
地上匍匐着身体,狼狈不堪的小少年吞吐着微弱的气息。慢慢地趴起来,疼痛就席卷而来。他这时想,如果她看见我这个样子,会不会笑话我呢?不会的,她一定会心疼地哭起来的,是的,她一定会为我而心疼的。
他抿紧了嘴唇,脸上了从容自信的笑容。
扑扑翅膀,从窗口飞了出去,落在花丛之间。
今晚的月色真好!
他抱膝坐了下来,缩成了小小的一团,两唇轻启,念道:“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来复去?柳丝榆英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三月香巢初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正文:第四十四章 采晓大会]
今天就是那个采晓大会了,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更有三个男人也一台戏的说法。那么当一堆貌美如花的美男美女汇聚时,必定有跨时代的历史性事件发生。
而我和清冰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吟诗做对连带吃豆腐,焚香抚琴连带浓情软语,舞刀弄剑连带眉目传情。桌子下是交缠的身体,桌子上是秋波暗送。高贵典雅的大家小姐咬着手帕故做媚态,春情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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