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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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聪-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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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泽一肚子火气,本来好心好意在得知林穆生病的事后立马来医院看他,不想却吃了个“闭门羹”!一路上开始把手里准备送给林穆的花慢慢地撕烂。。。 。。。

  
  林穆很寂寞地躺着,尽管身边无时不刻都有人陪伴在身边,可是就算整个世界塌下来了,也会浑然不知地在沉睡中消亡。。。 。。。

今年的最后一场雪
沉睡中的公主是在等待王子的出现,此时的林穆又在等待着什么呢?当看到六年没进过家门的父亲突然出现在家里,那三秒震惊后的片刻是幸福的,幸福的仿佛死掉了,脑袋一沉,心脏一紧就这么地栽倒下去了。

  又是一个夜晚,病房里只剩下林穆一家人了,林妈妈似乎有点焦急了,不停地拽拉着衣袖,林澜峰轻轻地拍了拍她肩膀!

  “别担心了,晚上医生不是说了吗,孩子有好转的迹象,现在你回家休息这里交给我,明天说不定咱儿子就能活蹦乱跳了呢!”

  林澜峰笑着安慰着妻子,只是林妈妈似乎愈加地难过了起来。

  “你说我们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老天非得这般地整我们一家!六年了,这孩子整天盼爸爸,想爸爸,还怕我看见难过,都偷偷地想。现在日思夜想的人回家了,可自己却遭了这么大罪!我们招谁惹谁了了?”

  林妈妈开始轻轻地哭泣,林澜峰深深地叹了口气将妻子抱在怀里。

  “咱们也都快老啦,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哭哭啼啼!咱儿子没事了,还担心什么!以前大风大浪都过去了,以后咱一家在一起永远不要分离!快回家休息吧!”

  窗外的雪亮堂着,屋内的温度很高很暖和,一家人很其乐融融,尽管病床上躺着一个,但是此时的林穆很掐准时间地动了一下,林澜峰一直注意着林穆的动静,连忙跑到林穆身边。

  “儿子!儿子!你醒了吗?睁开眼睛看看爸爸好吗?”

  林澜峰很激动,林穆眼睛微微动着。

  “医生!医生!”

  林澜峰已经顾及不到已经夜深周边都很安静了,大声在门口喊着,只是这个时间点主治林穆的医生已经下班不在了,林澜峰开始打电话硬是将医生从暖和的被窝里拉回了医院。

  
  一番检查后,医生露出了舒颜。

  林澜峰歉意地笑了笑,紧紧地握了握医生的手。

  
  站在床边,林澜峰摸了摸儿子的额头。

  “别怕,有爸在!爸再也不离开你了!”

  林穆没有动,眼睛里微微泛着水花。

  林澜峰微笑着一个劲地点头,林妈妈也流泪了,紧紧抓着儿子的手。

  就这样紧紧地抓着,生怕一个松手儿子就会消失。。。 。。。

  
  安静了,雪都开始融化了,在过两天就元旦了,今年不会再有雪了,虽然仅仅只剩下两天。

寻找明天的明天
似乎林穆就是个悲剧人物,从林澜峰离开家的那一天起,林穆就浑浑噩噩地生活着,左边耳朵的伤痛似乎已经定位永恒,那些缺失的声音就像一辈子的伴侣一样紧紧地相依着。

  永远看不透明天过后的明天,那是遥不可及的光年。

  林穆没有离去,或许这样的日子已经习惯到深入到每一个毛孔当中了,痛苦地阴霾并不是无时不刻的,总有天晴的明天,有一天父亲终于回来了,父亲的大手似乎遮挡掉了半边阴霾的天,可是世间总会有得有失,不久的明天当我们都毕业了的时候,那个六年里唯一让林穆快乐着的女生似乎就要别离了。

  似乎风雨出现在阳光之后,明天的明天希望我们都不要再难过。即使别离,或许别离。。。 。。。

  
  整个城市很湿润,冻起来的白雪一点又一点地消逝着,林穆全天地缩在被窝里,吃喝全是林妈妈喂着,林穆总会时不时地问几句林爸爸去哪了。

  “好了,好了!都说多少遍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你爸公司里事情多,总得有个照应,下班了不就来了吗!”

  林妈妈都被儿子无休止地问而弄得开始烦躁。

  “你不是说,那大楼是咱们家的吗?爸上不上班不自己决定吗?”

  “小穆啊,你脑子是不是出现什么问题了?妈怎么感觉你变了好多!告诉妈,头疼不疼?疼没疼过?”

  林穆的问题似乎都是幼稚的要命,这让林妈妈开始怀疑起大病后的儿子智商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林穆尴尬地笑了笑。

  
  门突然被推开了,林穆笑着望了过去,原以为是爸爸过来了,但是来人却是梁晓与秦泽二人。

  林穆还是一脸的笑容,什么都没有说,因为现在不知道一切真相的也就林穆一个人了。

  “臭小子,现在才来看我,我还以为你没心肝地不来了呢?”

  林穆捶了走到床边的秦泽一下,秦泽“呵呵”地傻笑着,几乎同时,秦泽的目光与梁晓的目光一齐望向了林妈妈,林妈妈望了眼林穆,对着两人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哪会有你说的那么坏,你晕倒的时候我来看过你,你不知道罢了!你怎么回事啊你,身体这么差劲?都两次了诶!”

  “我当然没法跟你比咯,听说那个谁被十来个人群殴都只是皮外伤,还死皮赖脸地在家休息快半个月才回学校!”

  两人就这么地拌着嘴,梁晓倒成了局外人,无奈地看着这两个人。

  
  两人陪林穆两个小时左右就走了,回去的路上,梁晓想起先前在医院门口碰到秦泽时,开始问自己想知道的问题了。

  “你很早就来了对吧,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进去面对小穆,对吗?”

  秦泽的表情变的很严肃,很认真又并着几分迷惘。

  “上次来闹成那样,我真的很生气,因为我根本不相信那是真的,后来回家仔细想了想,想到了先前我爸却是跟我打听过有没有林穆这个人的时候,我就开始觉得很蹊跷了,后来我又亲自去问我爸,没想到真的是这样,我知道我爸在道上认识点人,有些事情是必须要用点手段,只是我从没想过,我爸是个坏人!即使是六年前的那场火,我很震惊,但是我也很无奈,因为那是我爸,不管他做了什么,或是错了什么,我都无权去阻止他。我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妈,我爸可以说已经是我唯一的亲人,所以。。。 。。。”

  秦泽没有继续说下去。

  “所以你会帮着你爸来害林穆?秦泽,是这样的吗?”

  梁晓有点激动了。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林穆是个好人!”

  “看来你们是一家人!”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真的认为我会害他?我与林穆一样也只是个孩子,我有什么能力能害他?第一次见林穆的时候,这小子相当无谓地用拳头砸玻璃,当看到他表情的时候,我感觉异常的熟悉,那种愤怒甚至能燃烧起我身上的血液,当时我真的也差点想去敲碎我们班的几块玻璃,于是第一次异常清晰地记住了一个陌生人,于是我总想跟林穆成为朋友,成为一个知己,可是似乎很不可思议,在我们的父辈那里,居然还有一道大大的鸿沟,但是我想请你知道一点,大人们的事我不管,因为我根本管不了,我就是我,林穆就是林穆,我们以前什么样,今后还会是什么样。”

  秦泽说完,就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你去哪?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哦。不用了,你忙你的吧,谢谢!”

  梁晓有点恍惚了。

  街上很冷,梁晓缩在羽绒服里,不停地吐着白气,一步一步开始慢慢地走,尽管离家还有很长的一段路,但是脑子里似乎很乱,梁晓想通过这段长路理清思绪,好让一切恢复正常。

跨年夜的交易   (上)
大街上到处都张灯结彩着,毕竟马上就要跨年了,这个新年林穆要在最不喜欢的医院里过了,夜深人静大家都睡着的时候,林穆会突然的醒过来,或许是白天睡多了的缘原故,只要一醒,大脑就异常地清醒,有时候林穆会想一想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如今动不动就晕倒送到医院抢救,林穆感觉自己的身体很好,为什么还这般地脆弱,每次都似乎是在死亡线上挣扎着回来的,那么有一天万一又突然晕倒了,万一再也无力挣扎了,那该怎么办?

  林穆还不想这么早地离开,这个城市有他太过于牵挂而舍不得的人在呼吸着。

  林穆又荒废了不少的课程,其实差不多也一样,就算去了学校似乎也不愿意听进去多少,林穆会试探地问一问自己的父亲将来他的路程该怎么前进?从父亲那里得知的答案林穆似乎很不喜欢。

  林澜峰的意思很传统,无非就是让林穆毕业后去学经济学,将来好继承自己在这个城市一个不算小的事业。

  可是林穆似乎认为经济学无非就是与漫天的数字打交道,可是自己的理科成绩是一团乌起码黑般的糟糕。很反感很反感。

  “爸,我能自己选择学校吗?”

  “儿子,你的情况老师已经跟我说了,咱们得实事求是,现在的处境是你选择不了学校,同样学校也选择不了你,好在咱们家条件还能允许你去念一所好的大学,我们只能这样!”

  “爸,似乎所有的都离不开钱!”

  “钱是好东西,正因为太好了,所以他又是个坏东西!”

  “爸,咱们家有多少钱?”

  林澜峰听到着乐了,没想到儿子会这么直接的问了出来,一时半刻地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个问题很难,但是爸只希望你明白一点就行了,钱终究是人类的产物,是劳动的结晶。没有不劳而获的馅饼等着你吃!”

  林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眼睛又望向了窗外,阳光的射线与窗户开始折射。。。 。。。

  “对了,快新年了,有什么想要的吗?爸爸这么多年都没送过你礼物了。”

  林穆回过神来,楞了一下。

  “不是啊,爸爸不一直都有送我耳机的吗?”

  “傻孩子,一个耳机算得了什么,我是以前听你妈说你喜欢听歌,才选择送耳机的。”

  “你听妈说的?你们以前一直都有联系?对了,爸!我记得好像每过几个月你就会让罗叔送个信封给妈的,起初我以为是你们要离婚了,后来妈说不是,问她她也不讲!这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林澜峰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见林穆又这么紧紧地问着,尴尬地笑着,脑海中在快速运转着,该如何填补那些林穆还不知道的空缺,因为医生说了无论如何也别让孩子再过于激动了,那样恐怕心脏会负荷不了。

  “其实那些是我给你妈的钱,没别的什么!”

  林澜峰起身去倒水。

  “开水没有了,你先躺着别乱动啊,爸去打开水!”

  林澜峰提着还剩大半瓶水的水瓶望了眼林穆就出去了。

  林穆不是傻子,分明感觉到了自己父亲有话不想说,有事瞒着他,但是他又开始不想多问些什么了,既然爸爸不愿意对自己说的,那肯定不是好事!林穆感觉自己已经很累很累了,不想在自找烦恼了,尽管心里面得好奇与疑问一个劲地在捣弄着,但是还是慢慢地让自己心平气和着。

  打开水回来的林澜峰,表情很严肃,勉强的对着林穆笑了笑。

  “你一个人现在待会行吗?你妈熬汤估计也快来了,你罗叔刚打电话说酒店里出了点事,爸必须得回去一趟,你先好好躺着,有什么事就找医生!”

  “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快去吧!”

  林穆感觉此时的父亲把自己仿佛当做不懂事的孩童一般照应着,虽然还未来得及在这种幸福中习惯开来,但是心里还是很甜很甜的。

  林澜峰刚出医院门,就拨通了老罗的电话。

  “消息确切吗?秦中翰真的今晚就去江边收货?”

  “准确的说应该是明晚,他想在跨年夜把那剩下的一半货送到自己手中。我已经通知小马了,小马准备准备后就会应该就会行动的!”

  “那就好,那就好,小马办事我是越来越放心了!”

  林澜峰稍微松了一口气,抬眼间却看到了一个非常不想看到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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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夜的交易 (中)
林澜峰注视着眼前的人,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电话。

  “林董似乎对我另外的一半货还是不死心啊。”

  眼前之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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