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后小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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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后小教头-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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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后小教头
  作者:四处挠挠

  第一章

  ……》
  难得一个没有任务不用迎检的周末,刘伟查完岗回到宿舍。这年头挨着京城地皮值老钱了,房源紧张,住不要钱的房子哪还敢提要求,连长和指导员就挤到一间屋子里。一连长邵一鹏为了早日脱离单身苦海,一早请了周末假又奔赴相亲路去了。
  连部的办公桌上摊着一份军报,上面有篇报导讲的是驻海城某部一个战士,倒立能一口气喝好几瓶矿泉水。刘伟觉得这个事儿新鲜,闲着也是闲着,他也苦练起水往高处流。当生产队的小孙踩着风火轮撞进连部的时候,只见指导员倒栽葱靠着墙,一手撑地,一手正举着军用水壶喝水。
  “报报报告——”
  刘伟头朝下一口气没憋住,水全从鼻孔里喷出来。他从墙上栽下来,瞪着小孙:“急急急什么?”
  “指导员,生……要生了!”
  指导员胃里又是水又是气,打了一串嗝儿:“你才要生了呢!”
  “猪要生了!老母猪要下崽儿了!”
  “猪生崽儿找兽医啊!”
  小孙急得:“火烧眉毛上哪找兽医啊!以前炊事班老牛管接生,老牛去年复员回老家了!”
  几十年前还是骡马化装配部队的时候,有军马所和兽医。自从时代发展实现了机械化,兽医全转业回家了。现在这批青茬儿大部分是八零后,有几个懂得给牲口接生的。
  指导员瞎出主意:“要不问问卫生队的人?”
  小孙拽着他往外走,说:“卫生队都给爷们儿看病的,哪懂妇科呀!还是您跟我去看看吧,您不是说以前给马接生过吗?都是四条腿儿的,一回事!”
  刘伟被人抓着胳膊,一路走一路嘀咕:“我哪干过这事,就在新兵连那会儿看过一回马下崽儿,都快十年前了……”
  刘伟家是京郊的,祖上十辈儿以内都是小老百姓,属于地里的韭菜一抓一大把的那种。他上学早,念到高三自觉混不进大学队伍里,于是家里托关系让他参了军,在一个山沟沟里。没想到当兵第二年他忽然人生顿悟,奋发图强考取了军校,四年下来也拿了个本科文凭。毕业后先当了半年侦察连小排长,后来调到坦克连任副连,又进团机关待了一年,大半年前一纸调令把他送到了这支戍京部队,在一个步兵连当指导员。
  被小孙一路拖到猪圈,看老母猪拖着圆滚滚的肚子在圈里拱,刘伟心想家猪也是野猪变的,做野猪的时候谁给它们接生啊,照样繁衍几万年了。他一边挽袖子一边做动员令:“实践里面出真知,咱们今天就活猪当死猪医了。”
  “咱自己生?”
  刘伟瞅一眼小孙,这小子跟猪在一起待时间长了,说话不利索,老是把不该省的省了。刘伟指挥他:“你去让炊事班的煮一锅黄豆。”
  小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煮黄豆干嘛?”
  “胀气增加动力,助产,就跟气动马达一回事。”指导员振振有辞。
  小孙一脸虔诚地煮黄豆去了。炊事班里有早饭磨豆浆没用完的豆,上锅煮一会儿就熟了,把黄豆和猪食拌了一盆,小孙端回来放到圈里。
  快开晚饭的时候,下猪开始了,就像母鸡下蛋,十只小猪陆陆续续安全着陆。刘伟回想当年看人给马接生的情景,虽然相隔近十年,但那个血淋淋的场面还是经常午夜梦回。他照猫画虎把猪崽身上粘糊糊的东西扒拉干净,把嘴里掏一下,然后送到母猪身边吃奶。老母猪趴着一动不动,孩儿们挤成一团眼睛还没睁开,猪圈里一派温馨祥和的景象。
  刘伟和小孙两个“接生婆”正歪着头傻笑,突然身后有个大嗓门咋呼一声:“生啦!”
  刘伟转头一看,是搭档一连长邵一鹏。邵连长回到连里,听通信员说指导员给猪接生去了,他一听就乐了,赶紧过来凑热闹。
  “书记你真是全能,会开坦克会上房,会搞政治教育,还会接生,我估计你除了不能把自己肚子搞大,什么都能!”邵一鹏发自内心地赞叹。
  刘伟甩着手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往回走,说:“等你媳妇生的时候,给我塞个红包,我也勉为其难管了。”
  邵一鹏苦笑:“我媳妇还不知道跟哪呢。”
  “又吹了?”
  “一个月见不上两回,不吹等什么呀?”
  “我看你也甭找了。”刘伟劝他,“这半年您相过的姑娘都能拉出一个火力排,一个比一个火气大,上个月闹到连里那个,你说她吵就吵吧,摔我脸盆干什么!”
  邵一鹏腆着脸笑:“你眼气?眼气你也找一个!”
  刘伟一撇嘴:“算了吧,兄弟没钱又没闲,折腾不起。”
  两人说着话走到营房门口,三连长侯严路一副劫道儿的摸样站在外面,挑衅地对邵一鹏说:“下礼拜的外事任务,不好意思,射击我们连包了,你们就负责宣传栏和设备介绍吧。”
  他们这个团类似于外事团,经常有大领导下来视察,有时候还有外军领导。这种挣门面的事儿一点闪失都不能有,平时训练的宗旨没有最苦只有更苦,成绩当然也是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三连长和邵一鹏是军校同窗,听说上学时候两人就爱抬杠,谁也不服谁。后来“比翼双飞”到这个部队,这么多年不光比自己,比自己的兵,还比自己的女朋友。结果人家三连长先行一步,女朋友已经升级成侯夫人,而邵连长至今还耍着单儿。
  要搁往常听三连长这话,邵某人早就蹿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有涵养了,拍拍老候的肩膀:”长江防线就交给你老弟了。”说完带着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走进楼里。
  三连长纳闷地转过头问刘伟:“这孙子是不是有什么好事瞒着我呢?”
  刘指导一本正经说:“我们连生产队的老母猪刚下了十个崽儿,下个月有功夫请你喝满月酒!”
  “呦,喜得贵子,恭喜恭喜!”
  邵一鹏没有对三连长的挑衅眼红耳热,是因为接到了更重要的任务,就在他外出回来销假的时候,被请去了团长大人办公室。
  娄团长给他一份文件,内容是有关多兵种联合的一系列反恐防暴演习任务,团里决定派一连参加。
  “和兄弟部队同场竞技,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
  “明白,绝不给团里抹黑!”邵连长的回答铿锵有力。
  “回去准备,一点出发。”
  “是!”
  半夜,急促的哨声在走廊里响起。
  穿衣打背包带齐装备,一切都在黑暗中无声无息地进行,战士们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集合地,看到营房门口整装待发的炊事车和几辆搭着篷子的解放,大家这才意识到这不是一次普通的紧急集合。值班员整队完毕,邵一鹏看看表,三分钟,如果真的拉上战场,这个速度凑合够及格。邵连长一个手势,所有人员迅速登车,车队趁着夜幕出发了。

  第二章

  ……》
  千里之外,某作训基地里,一伙“亡命徒”制造袭击后逃窜到一座废弃的四层楼内,应急分队接到命令后迅速出击。“歹徒”挟持了一男一女两名人质,劝降无效后,对方威胁要引爆楼内的炸弹,声嘶力竭地试图反击突围。
  邵一鹏通过步话机对前方火力组下指令:“后撤,占据有利地形,待命。”
  突击组分成两路从隐蔽处迅速向楼房包抄。一路顺着排水管道攀上去,从无人的窗口进入楼内,由上而下搜寻目标。另一路从底层进入,很快发来消息说“歹徒”在楼内必经处设置了很多陷阱,正在排除当中。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导演部的要求是三十分钟干掉匪徒解救人质,超出时间将被判任务失败。而现在他们连对方有多少人、在楼内什么位置都不清楚。
  这时又有了新情况,“匪徒”以人质相胁要求谈判。
  刘伟说:“我去谈。”
  “想办法把人引到窗口。”邵一鹏告诉他。
  “明白。”
  戴上微型耳麦,套上防弹衣,刘伟两手空空走到楼前,明知是演习,但整个现场都是实战环境,说心里一点不紧张是骗人的。
  邵一鹏对隐蔽在周围的三名狙击手下令:“抓住时机,务必一枪毙命。”
  对方讲着撤离条件,却不现身。双方拉锯了一会儿,刘伟提出要见人质,一个男的被推到窗口。耳机里很快传来突击组锁定目标的报告,但是只看到了三名“匪徒”和那个男人质。
  “盯紧目标,不要行动,注意隐蔽。”邵一鹏交代完突击组,又在步话机里对刘伟说:“想办法拖住他们。”
  刘伟冲楼里喊:“还有一个呢?”
  对方说只有满足他们的条件,才能看另一个。刘伟试着拖延时间,“匪徒”的情绪明显急躁起来,谈判眼看就要破裂,邵一鹏在步话机里喊刘伟马上撤回,准备强攻。
  “再等一下!”
  镇定了情绪,刘伟试着解释对方提出的空中撤离无法实现,提议给他们找一辆车,自己可以作为人质随行。对方没有回话,大概几个人正在商量。这时耳机里传来另一路突击组的报告,发现女人质并锁定目标。
  “行动!”邵一鹏果断地下令。
  已经埋伏在有利位置的突击组和火力组同时展开进攻,几分钟后“匪徒”被全部制服,人质安然无恙,此时距离这个演习单元结束不到十分钟。
  刘伟回到后方摘掉耳机,脱了防弹衣。
  邵一鹏捶他一拳,“就你能!组织命令都不听,让你撤回来你不撤!”
  刘伟笑嘻嘻问:“帅不帅,我站那喊话的时候?”
  “帅个屁!腰缠海带,头顶白菜!”邵一鹏上了指挥车,往导演部的方向开去。
  刘伟跟着后面一辆车,放松下来手心里还有微麻的感觉。在当时那种气氛下,明知道是假的,心也揪着。他问自己,如果是在实战中,还会不会有勇气说出那句“再等一下”?答案是肯定的,这与勇气无关,明知是死也要上,这是他们的使命。
  演习结束后,又进行了半个月拉练才回到驻地。
  平时在营地里不觉得,离开一段时间,再回来看到熟悉的营房,还真有到家的感觉。当天晚上,侯严路拎着两瓶酒来到一连部,三个人关起门来喝着小酒造了一把。
  邵一鹏问侯严路外事表演怎么样。
  侯连长打着酒嗝说:“能差得了吗,一个字,牛逼!”
  刘伟说:“猴哥,你算数是语文老师教的吧?”
  侯严路喝得微醺,嗓门也提了起来:“牛逼不是盖的,成绩在那摆着呢!可气的是老有一帮二缺背地里叫唤作秀,作他妈屁秀,我们正常训练也叫作秀!”
  “别计较,这年头港台娱乐节目看多了。”刘伟劝他。
  “作秀!我看就那号人才作秀呢,整天跟头儿面前装孙子!”
  “行啦!”邵一鹏说他,“跟这屋里发发牢骚可以,出了门别满嘴放炮去!”
  候连长心里有数,“我跟我们指导员都不爱废话,就给你们这叨叨两句。”
  晚上查完寝,回到宿舍刘伟问搭档:“三连长又跟五连的治气呢?”
  邵一鹏泡着脚,随手翻一本兵器杂志,说:“老三也是沉不住气,炮筒脾气一点就着。外头说的难听的多了去了,跟谁都急还有工夫训练吗?”
  刘伟想起在网上看过一些闲人的评论,京城的卫戍部队,在一些人眼里就跟闲遛鸟的纨绔子弟差不多。
  “外面人觉得咱们是花瓶摆样子,轮不着上战场。”
  “扯淡,打车臣时候,俄罗斯就用了近卫摩步第二师。”邵一鹏去水房倒了洗脚水,回来倒在床上继续看他的杂志。
  刘伟说:“这周末该我请假了啊,算上驻训,我都仨月没回家了。”
  一提外出,邵一鹏心里就痒痒:“你以前跟山沟里当兵时候,不是两年都没回过家吗?”
  “觉悟高也成了我不能请假的理由啦!”刘伟嚷嚷,“你预备役都解散了,你近期也没姑娘可会了。”
  “靠,打击得太纵深了!”
  指导员来了兴致,问搭档:“聊聊你的预备役,你说你相了这么多,怎么一个都没处下来呢?”
  邵一鹏看着杂志眼皮都没抬:“春天都过了,你瞎发什么情?”
  刘指导八卦之心不死:“你最长一个处了多久?”
  “佛曰不可说!”
  “你信佛?你顶多信欢喜佛!”
  邵一鹏一笑,停了一会儿说:“三年,从大二到大四,毕业了就分了。”
  刘伟等着他继续,那位又不说了。
  “然后呢?”
  “分了,还有什么然后。”
  “同学?”
  “她是警校的,毕业后分到一个省警卫局,有重要人物去那视察,他们就负责贴身护卫。”
  刘伟一听,“那姑娘身手挺厉害的吧,女孩干这个的可不多。”
  “她从小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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