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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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狼心-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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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萃哭着回了小楼,央求大夫好好医治,不过,大夫却是摇头道:“只怕再也没有办法生育了,你们真是胡闹,怎能私自打胎呢?”
  集萃几欲晕倒,胡乱的抓着大夫质问:“这孩子我们护都来不及呢,怎能打掉呢?大夫,你不会诊错了吧!”
  大夫脸色一沉,“你们这些小丫头,看看那燕菜碗,我进来一问就知道是落胎的药味,还说不是打胎!”
  集萃身子一摇,桌上正是傍晚小姐喝剩下的半碗燕菜……苏晓一脸的苍白的瘫在床上,空洞眼也落到那半碗燕菜之上,心中只恨那人怎可如此之狠……
  半月后。
  “小姐,你真的要走吗?也许公子就要回来了,也许他并不知情的。”集萃满脸泪痕。
  苏晓背起包裹,摸摸集萃的小脸,“傻丫头,别哭了。我走了,你就去找乐坊的老板,他会照顾你的。”
  “小姐……”
  苏晓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再不回头的登上马车绝尘而去。她不走又能怎么办呢?一身残破,哪里还有资格站在那个人的身边呢?何不如就成全狄夫人。“光嗣,再见了。”
  ……
  贝州。
  苏晓站在牡丹亭前,几经犹豫,终是鼓足勇气,抬步进去。老鸨一见她身段窈窕,姿容绝美,乐呵呵迎了上来,“这位姑娘一看就是……”
  “我要见你们老板。”苏晓冷着脸毫不客气的打断。
  鸨母一愣,随即又笑开了,“姑娘,有什么事跟我说便好,跟我说一样的。”
  “让我见你们老板,不然我去别家。”
  鸨母见她死了心,只得上了二楼,片刻间,又下来引她上楼。苏晓面上镇定,可是心里却是忐忑不已,进了这个门,她的骄傲注定要灰飞烟灭。
  进了内室,室内的老板让苏晓有些惊讶,她以为这么大的花楼老板怎说也得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头才是,没想到竟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那少年眼光犀利,不似凡人。苏晓微微扬笑,“我不卖身,直借你们一点地方而已,银子咱们五五分账。”开门见山,不需要絮言。
  苏晓说完,那少年只盯着她看,丝毫未语,开始她还是迎视,可是久之,心里竟是开始发慌,“你若是不同意就算了,我去别家好了。”
  “慢着!”苏晓一转身,左手竟是被少年一把拉住,她想要挣脱,可是少年却是不屑道:“这都忍不了,姑娘又怎么吃这行饭呢?”
  苏晓拳头紧握,几个呼吸,生生忍下。
  少年一笑,缓缓松开她的手,眼中的探究和好奇并不遮掩,“好,但愿我们合作愉快。”
  额?!少年回答的如此爽快反倒让苏晓怔住,“你,你不问我是什么人,叫什么吗?”
  少年摇头一笑,“我牡丹亭的姑娘只要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这里是谁的地方,以及到这里以后叫什么就可以了。”
  苏晓神色一暗,是啊,难道到这样的地方她还能用自己的名字吗?“这是牡丹亭,我以后就叫花牡丹好了。”
  少年听罢,仰头一笑,“好一个花牡丹,不错,我喜欢。我叫宫子听,是这里老板,你要记住。”
  苏晓略微点头,心内默念着“宫子听”三个字,她要牢牢记住,这三字和牡丹亭一样在她跟光嗣的世界画下了一道永远蒯越不了的鸿沟。今日起,她再不是苏晓,而是花牡丹。

  拾捌·牡丹(三)

  天旋地转之间,苏晓被直接甩在床铺之上,一只铁钳一般的手牢牢箍住她的手腕,“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抢走……”细碎的轻咬带着霸气的恳求,纠结着的矛盾让苏晓隐隐窒息。
  苏晓低下头拼尽全身气力去推那胸膛去别开压住自己身体的重量,却是全然徒劳,那人如磐石一般牢牢地将她按压怀抱里,一寸一毫不肯移动。唯有唇齿间那深深的“晓儿”唤着过往里点点的钝痛。
  丝丝麻痹沁入人心,腿间那疼痛的感觉让苏晓不住颤抖,几曾何时,这样的亲密是那样的欢愉,可如今……
  “晓儿,你是我的……”那双夹杂着欲望和绝望的眼再不映出那个宛若初春的苏晓,此刻那眼里只是固执地将惶恐惊乱的苏晓,一身破败的苏晓,再配不上眼前的人的苏晓,清晰地倒影、摄入眼底……
  刹那,那记忆中刺骨的伤痛喷薄而出,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头发、每一下呼吸,都痛到让她无法蜷曲,像是被人牢牢地攥住身体,撕裂着五脏六腑,让苏晓恨不得就此死去。泪水汹涌而出,似嘲笑着她身体的屈服一般,怯懦的慢慢淋洗着欲·望。
  为什么还来找她,为什么不能只当做陌路,难道一定要那一点点的美好都殆尽吗?
  “晓儿,我弄痛你了是不是?别哭,别哭……”狄光嗣有些手足无措的为苏晓拭泪,几多悔意伴着欲·望的宣泄,也顷刻溢出。“晓儿,跟我回去吧!留给你的院子我没有让任何人进去过,小楼和集萃也都还在,你若是不愿进狄家,可以还去小楼住。”
  苏晓用力地别开脸,生硬冰凉开口:“狄大人,牡丹的滋味您也尝过了,送我回牡丹亭吧!今夜,我是属于公子的。”
  狄光嗣一顿,顷刻间又将苏晓纳入怀中,“不要这样说你自己,我知道你绝不是那样的女子,美人说这些年都是洁身自好的。晓儿,跟我回去吧!”
  苏晓不再挣扎,眼眸里的泪痕似剪刀一样,刮在脸上,“这些年在贝州,我之所以没有成为‘一点朱唇万人尝’,那是因为我全身心的都在应酬宫子听,牡丹亭的老板!你以为在窑·子里想要立足这么些年,没有靠山可能吗?”
  闻言,狄光嗣身形一怔,竟似被千斤铁锤撞击要害一般,瞬间溃散支离破碎,趁着他僵硬恍惚的一瞬间,苏晓隔开他的手臂翻身而起。拾起一地零落的衣衫缓缓穿上,不顾衣衫不整快步出了司马府。
  等待狄光嗣清明一刻,再去追人,却见宫子听揽着苏晓,轻抚后背。而那个对他不假颜色的苏晓,此刻却是嘤嘤的扑在别人怀中,像极当年的他们……
  山中踏青,被困山寺,月影摇曳,晨起之时,身侧的人却是一脸的泪痕,见他一醒,连忙抱入怀中,几多安慰。怀里人却是半娇半恼,嘤声抽泣。
  一阵马蹄扬嘶之声,惊醒狄光嗣,一阵凉风吹过,脸上一阵冰凉,难道真的就此错过吗?
  宫子听抱着苏晓进了牡丹亭,见她神色落魄,一身狼狈,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心的将她至于塌上,心里虽是酸涩,可不是自己的,他强求也没有用。
  然,宫子听一转身,左手却是被拉住。他转身看向塌上之人,张张嘴却什么都没有问出口。
  苏晓凉薄一笑,“两万两我收了。”
  宫子听身子一震,眼里似有喜悦一闪而过,转瞬却是犀利迫人,“你可知你这话意味着什么?苏晓,你了解我,不是我的我不会强求,可若是我的,我绝不放手。”
  苏晓躺在塌上,闭上眼,“你若是不嫌我此刻的狼狈,我倒是可以现在就伺候你……” 顷刻之间,苏晓被撤入怀中,周遭皆归于虚无,唯剩紧贴着身体的那具炙热的胸膛。她不挣扎,甚至放软自己依靠着那点温暖。
  身体被抱了起来,摇晃的出了房间,苏晓一直闭着眼,她没力气看,也不想看,因为到哪里都是一样的。不过,当她的身子被放到那一池的温热之中,她猛地张开眼,“公子你……”
  宫子听缓缓起身,脸上有着那么一丝不可见的落寞,“等了你这么多年,不差这一刻。苏晓,我不在乎你曾经历过什么,也不在乎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是我在乎你留在我身边后会不会后悔。”
  宫子听说罢便转身离去,苏晓伏在池边,看着那走的潇洒的背影,眼泪再次的倾下不断,自己的自私终伤害了那个初见时信心十足的骄傲少年。她到底该用什么去还清自己欠下的情债呢?
  如此之夜,不知多少人心碎在此……
  美人香闺之内,也是衣衫褪尽,却不似司马府肝肠寸断,这厢难得的温顺蜜意。
  绿稠早就识相的把两只小耗子抱走,此刻只有美人与甄琅忻在床上相偎,倒是难得的和谐。
  甄琅忻的手肆意的在美人的腰间撩拨,美人似一只猫咪一样懒懒的枕在他的胳膊,枕头早就被丢到一边,就连她都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养成了枕着他胳膊睡觉的习惯,枕着枕头总觉得脖子下面空牢牢的,初时,她还在真是怀疑自己的脖子出了什么毛病,看了两个大夫却都说无事。直到甄琅忻爬墙入内,侍寝的时间越来越长,美人方知:原,不是脖子有毛病,是枕头出了毛病。
  月色越来越浓,困意丝丝袭来,甄琅忻看着美人的眼睛就快磕上,有些心疼的摸摸她的脸,心里不禁感叹真是固执。明明离开自己会睡不好,可又嘴硬的不肯说出来。他夜夜爬墙倒是不打紧,可是久之也不是办法,看来真的要再下本钱,一举虏获外公的心啊!好像娘的陪嫁里有一副古迹的,回去定要好好翻翻。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呢?”胸口泛出闷闷的声音。
  “还没睡着?”
  “哼,本是要睡着的,可是突然听见你心跳加速便知道你心存歹势,便又醒了。”美人眨眨眼,一脸的“你快坦白从宽”。
  甄琅忻闷声苦笑,看着美人放在胸口的手,忙是一把抓住,被指甲夹起肉的感觉可是不妙啊!“美人,我哪里敢打什么鬼主意,不过是在想怎么讨好你外公罢了。”
  “哼!谅你也不敢胡乱想些别的。”美人推推甄琅忻的胸口,挪着身子起来。
  “怎么起来了?”甄琅忻也跟着起身。
  “担心苏姐姐,虽是累得慌,可是却睡不好。”美人微微一叹。
  甄琅忻还是第一次见美人露出这样的忧心之色,讶异过后,忙是狗腿的凑了上去,“有什么好担心,估计这会子肯定是跟狄大人浓情蜜意,忆往昔,畅未来呗。”
  美人转过脸极是认真的盯着甄琅忻,狠狠的一叹气,摇着头,伸手捧住他的脸,“你啊,还真是一只笨狼!若是没半路杀出一个宫子听,自然是浓情蜜意,可偏偏突然出现那么一个风流的人,哎,我看就是苏姐姐不动心,狄大人的信心也会动摇一二。现如今,谁是主角都说不准,搞不好啊,咱们狄大人就要成‘往事如风’了。”说罢,美人把掌中的脸用力的一揉,撇到一边,又倒了下去。
  甄琅忻摸着被揉疼了的脸,嘴里嘟囔着,“这才当了主角就‘往事如风’了,狄大人是不是有点惨啊?”
  还有心担心别人?美人看着甄琅忻呆坐的样子,不觉发笑。自己都自身难保,还去可怜人家,真是不知这是好心,还是没心。“甄琅忻,你这情夫若是不称职,估计也快‘往事如风’的。”
  甄琅忻一听,犹如醍醐灌顶,马上堆笑满面,就差匍匐在美人脚下了。“美人,我可是够称职的了,白天变着法的哄你外公和你爹欢心,晚上又不辞辛劳的爬墙与你私会,天不亮还要回到马场换衣服再颠颠的跑来,恐怕来迟了一步,你就被那蚊子、苍蝇的给拐跑了。”
  “怎么?你有怨言?”美人挑眉问道。
  甄琅忻连连道“不敢”,二人嬉闹半刻,便相拥着入睡,黎明时分,只见一黑影从贾家后墙翻出。天一亮,又见花匠大骂那缺德的采花贼。
  美人半夜睡下,被花匠一吵,心生反感,迷迷糊糊的冲着窗外道:“花被踩了你就种一些那人不敢踩的不就好了。”
  花匠一听,连连领命,瞬间斗志扬扬,到贾家买办那里定了一批长刺的仙人掌,看看这回谁还敢踩。

  拾玖·祸水(一)

  ……
  ……
  ★☆★贾美人语录之十八:“她这是要怪谁呢?难道自己的那点‘倾国倾城’还真就是‘红颜祸水’了?可是,拜托啊!为嘛人家都是‘祸水’别人,她却是‘祸水’自己啊?”★☆★
  ……
  ……
  时间这个东西,还真是不能让人蹉跎的,眨眼间,两只小耗子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不安于四肢着地,凡是能把着什么就是努力的攀住让自己‘立身成人’不可。
  家里人自是欢喜异常,可美人却是苦不堪言,只因耳膜严重受损……早饭刚过,大嫂便是扶着二嫂过屋,把着两只小耗子,“瞧我们家娃娃就是厉害,还不到周岁就已经站的这么好,走的这么稳了。”虽然这话说完,小耗子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到床上,可是二人丝毫看不见一般,照夸不误。送走这二位,接力的贾父、贾母一刻不差的马上进屋,“哎呦,我的乖孙今日又长了。”美人听罢,只能是翻翻白眼,不得不佩服爹、娘的火眼晶晶,视力了得,毫厘都看得出来,真不是肉眼凡胎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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