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青春里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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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在青春里的纪念-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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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疑惑了:“你不是来面试的吗?”

  方习说:“是啊,但是——你又是谁?”

  女孩又笑了,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我就是负责面试的考官。”

  方习恨不能抽自己两个耳光,忙赔笑脸:“啊,那个,这个,这个那个不知道怎么称呼?”

  “叫我阿珍。”阿珍正色道:“我给你个机会,考考你,怎么样?”

  方习一挺胸脯,说:“没问题!”

  “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后来廖若星忍不住问方习怎么进的电视台时,方习就用这句话来回答的,但是招来的却是一片“切”、“虚伪”的评语。

  事实上,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阿珍花了半个小时对方习进行考核,得出的结论是:可造之材!

  方习自然知道自己那点本事,但是千里马还需要伯乐来发掘,凭什么人家就要单独给你考核?难道你浑身散发出了非凡的王霸之气?当然不是。所以方习涎着脸喊了声:“珍姐。”

  这一声“珍姐”肉麻无比,方习自己也不禁浑身抖了一抖。

  阿珍说:“嗯?”

  “你,我。”方习指来指去,没好意思说出口。

  阿珍似看出了他的心思,说:“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给你这个迟到的面试者开小灶?”

  方习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阿珍说:“因为我欠你一个人情啊。”

  “啊?”方习不知所云。

  阿珍伸了伸腿,笑着说:“路见不平,拔腿相助!”

  方习忽然沉默了,因为他想起了阿珍是谁,阿珍就是方习和漆漆在绳金塔帮助的那个女孩。方习想起了漆漆,面色黯然。

  阿珍却理解为方习认为能进电视台是因为她欠了他的人情,因此黯然。于是拍拍方习的肩膀,由衷地说:“当然,更是因为你本身就是个人才呀!”

  方习这段时间来已很爽快,并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两手一摊,笑了笑,说:“你看,做人还是要多做善事,指不定哪天就有了回报。”

第四章  大约在冬季(上)
第四章  大约在冬季 (上)

  立冬到了。秋雨不再,冬风刮了起来。四季轮换,终于又到了冬天。温度骤降,人们都穿上了厚厚的外套。

  方习不喜欢冬天。一到冬天,方习的手指就会冻出结小的血丝,但又不是常见的“冻疮”,只是指甲往上一点的地方会出现裂开的现象,与手套、衣袖形成倒挂格局,一旦触碰,比“冻疮”更难以忍受。而且手掌会冰冰凉。

  由此引起的连锁反应是方习冬天不能洗衣服,但是这个问题被燕燕解决了。燕燕就坐在方习的左前排。

  上课的时候是流行聊天的,方习就和燕燕聊天,话题是懒惰与勤奋。燕燕拎着方习的衣角说,你看你多懒,这件外套起码两个月没洗过。方习逮着机会,立刻诉起苦来,说冬天多么多么的不方便,多么多么的痛苦。然后说,燕燕你这么勤奋,帮我洗了?燕燕说好啊,方习当场就把衣服脱了给她。

  方习把这事儿说给小雪听的时候,小雪可怜兮兮地伸出肿得像萝卜的双手,说:“师父,不是我不想帮你洗,我也很勤奋的,可是你看。。。”小雪眼睛一转,瞟到廖若星,说:“我是女生,勤奋的女生!师父,我是因为手的原因洗不了,可不像有些人,手明明没事,却死也不肯洗衣服,你说这是不是懒惰?”

  方习下意识地点头,说:“嗯,懒惰。”

  廖若星跳了起来:“喂喂,你说谁懒惰?”她也伸出手来,可怜兮兮地伸到方习面前:“你看。”

  洁白如雪、光滑如玉的手。玲珑、精致、修长的手,没有任何问题。

  方习和小雪的眼睛几乎要贴到廖若星的手上去了,廖若星手一翻,再一翻,说:“你看,这样的手,是用来洗衣服的吗?”

  师徒俩对望一眼,摇头叹息:“好像是不适合洗衣服。”

  小雪说:“不仅不适合洗衣服,淘米、烧菜、拖地板,什么家务都不应该做。”

  廖若星得意地说:“那是当然。”

  小雪摇头,问方习:“这种人将来嫁得出去吗?”

  方习诚恳摇头:“嫁不出去。”

  廖若星脸色微变,说:“你管我嫁不嫁得出去,我又不会嫁给你!”

  方习苦笑,小雪暗乐。

  这时,燕燕捧了洗好的衣服,来送还给方习。

  “方习,你可真脏,你知道这件衣服洗黑了多少池水吗?”

  方习只好不好意思地摇头,微笑。

  小雪忽然捧起燕燕的手,惊道:“燕燕你的手,生了冻疮还给他洗衣服!手会烂掉的!”

  方习颜色已变了,他还真没有注意到,此刻一看,燕燕的手和小雪的手一样,摆在一起就像两只大萝卜。

  燕燕轻轻抽回手,不好意思地摇头,微笑。

  廖若星颜色也变了,抢着大声说:“方习,以后你的衣服我帮你洗!”

  方习的室友、记者团八卦记者勇子在一旁眯着眼睛远远作壁上观,叹道:“真是吹皱了一大池的冬水啊!”  

  冬天来得更深了,气温虽低,但是宿舍里永远是热闹的。

  “哈哈,你们都知道了吧?”方习推开门,就看见勇子在眉飞色舞,口水四溅。

  “勇子又探出什么八卦了?”方习好奇地问室友们。奇怪的是室友一个个都把目光转向了方习。

  方习感到有点不对,恍然大悟:“羊毛出在羊身上,想必这八卦就出在我身上。”

  众人点头。

  “你说,泡妞不是你的错,可是一次泡很多就是你的错了。”

  “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泡的还是自个班个的,那就更不对了!”

  “打着师徒的幌子,道貌岸然地做偷天换日之事。”

  “禽兽!”

  “太禽兽了!”

  “猥琐!”

  “非常猥琐!”

  众人一唱一和,方习虽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也无可奈何,哭笑不得。

  “我们是好朋友。”方习解释。

  “切。”众人不信:“你的话只有纯情小女生才会信。”

  方习没法解释了,只好重申:“我们真是好朋友,你们咋就不相信男女之间会有纯洁的友谊呢!”

  老严瞪大了眼睛,说:“男女之间,纯洁的友谊?”

  方习点头。

  老严接着说:“不信——打死我都不信!”

  方习转向其他人:“你们也不信?”

  “不信。”其余人摇头:“打死我们也不信。”

  方习怒道:“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猥琐呢?”

  众口铄金:“你才猥琐!”

  东东微微一笑,很周瑜地说:“都别吵,某有一计,可辨真伪。”

  方习眼睛一亮,作一揖道:“先生请讲。”

  “天越来越冷了,你们可知女孩子们现在都在忙什么?”东东欲擒故纵。

  “忙什么?”方习问。

  “在忙着织围巾!”八卦记者勇子抢先答出。

  东东颔首微笑。

  “哦。”众人想想,似乎的确是这样,闲时女孩子们总会从随身的手袋里拎出羊毛线团穿针引线,不亦乐乎。大家当然知道,女孩子织的围巾,大多数都不是给自己的。

  冬天的男生们总会收到各式各样的围巾,这是女孩们独特的表达方式。含蓄、温暖、美好。冬天过后,便会多出许多手拉手的身影。青春就在这样的季节里茁壮成长。

  “我们只要看方习会收到几条围巾就知道,男女之间到底有没有纯洁的友谊了。”东东指出了关键。

  众人叫好,这实在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办法,大家只管拭目以待便是。

  方习听了,好像是那么回事,但是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对。

  “哎,送围巾就不能代表友谊啊?”方习一拍脑袋,抓住了反击点。

  东东不屑地瞅了方习一眼,没有回答,反而转向其他人,问:“能吗?”

  其余人代表大众舆论:“能个屁啊!”

  体育课是唯一一门没有人跷课的科目,冬天里人人都缩在室内,热闹非凡。

  女孩们叽叽喳喳,像一群活泼的麻雀,相互讨论着同一个话题,满脸兴奋。

  “哎,你看我这个边打得好不好看?”

  “你这个是几针呀?”

  “哇,你的线是在哪买的啊,好好哦。”

  果然,女孩们都在织围巾。很多已经织好了,还有一些女孩子似乎还没想清楚要送给谁,是以还在细细研究。

  小弟弟第一个收到围巾成品。想不到小弟弟的婷婷心灵手巧,织出的围巾又漂亮又实用。勇子抢了过来,围在脖子上,舒服的哼哼啊啊,满满一脸的羡慕。

  方习朝婷婷伸大拇指,婷婷只是微笑,小弟弟却更得意了。

  接着是小雪给了方习一个袋子,方习打开一看,拎出一条雪白雪白的围巾,很好看。

  “徒弟,看不出来,还有这本事。”方习也不道谢,他们之间已不需要“谢”字,反而大言不惭:“我好像没教过你啊?——偷学可要罚款的啊!”

  小雪说:“师父,我这可是无师自通的!”

  方习“哦”了一声,说:“这么聪明?”

  小雪立即学了方习的腔调,挺胸大言不惭道:“也不看我是谁的徒弟嘛!”这一句话替自己吹嘘也拍了方习马屁,实乃一举两得。

  廖若星看他俩已经几乎一个德行了,“蹬蹬蹬”跳了过来,取出一条“捆仙绳”般粗的围巾,直接往方习脖子上紧紧一箍,瞟了一眼小雪,不无得意地说:“围巾嘛,我也会!”

  小雪已在一旁吃吃地笑了。

  方习没有反应过来,打趣道:“哟,你居然还会织围巾?”方习不可置信,廖若星不是说不洗碗不拖地不做任何家务的吗,居然会针钱活儿?

  方习伸手去扯围巾,打算好好鉴赏一番,廖若星已经涨红了脸,大声叫道:“不许看!”

  方习已经拿到眼前了。

  看着手上的围巾,方习差点儿“扑哧”一声笑出来,想问一声:“这是什么?”但是看到廖若星期待的眼神,终于忍住了。但是心想,货比货得扔真是一句至理名言。

  银灰的颜色,丝毫不出众,针法紧密,但是有几个地方明显打错了针,纹路错乱,但好在织者坚韧不拔地在基础上打补丁似的又织了一遍。特点是厚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件没完工的毛衣,连两头装饰用的坠线都没有。

  方习心下感动,也不好挑明毛病,于是象征性的挑刺:“嗯,这颜色,没有白的好看嘛。”

  廖若星哈哈大笑,得意以极:“我这不是知道你懒嘛,灰色可以天天戴,脏都看不出来!”

  方习脸上布满黑线,懒是他的特点吗?

  然后是叫芳芳的女孩子送给了小熊。但是616成员奇怪的是,燕燕的围巾始终没有送出。

  晚上开卧谈会,宿舍闹开了。

  “方习,我没说错吧。”东东说:“收了不少围巾吧?”

  方习点头。

  “可不是,送围巾的哪还什么友谊啊?!”小弟弟以己度人。

  “哈哈,”勇子先招牌似的干笑两声,说:“承认吧,方习,你碰上桃花劫了!”

  “什么桃花劫?”方习不明所以。

  “一个女孩子是桃花运,两个女孩子嘛,就是劫喽!”勇子掰着指头解释。

  “狗屁!”方习骂道。他始终坚持自己的原则,坚决维护他与女孩子间的纯洁友谊。

  勇子立即挥了挥手,接道:“好臭好臭。”

  小弟弟忽然插嘴,疑惑道:“怎么是两个啊,不是三个吗?”

  “对呀对呀,”东东说:“有谁知道燕燕的围巾送到哪里去了?”

  众人不语,眼光望向方习,似在说,方习呀方习,你的魅力好像还不够啊。

  “嗯哼。”一直没有吭声的老严忽然咳嗽了一声,好像有什么事情如哽在喉,不吐不快。

  “哎,老严,”勇子这才发现老严的存在,“你有没有看到燕燕的送给谁了?”

  “是啊是啊。”众人又望向老严,似老严已是他们得出答案的唯一希望。

  老严忽然就涨红了脸,不负众望的给出了答案。但是这个答案——太匪夷所思了!

  只见老严慢腾腾的从怀里摊开一物,赫然是一条色彩鲜艳的、细密针织的围巾!

  “啊——”所有人都呆了,燕燕的围巾居然送给了老严!

  老严红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装模作样地说:“我们之间是纯洁的友谊。。。”

  “切!”连方习在内,众人一齐鄙视。

  “你信不信?”勇子耸耸眉,看不惯老严的表里不一,问大家。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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