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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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头转向-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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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黄芳莉没好气的甩开她,奶奶个爪的还是要怪你丫的!?刚才她强吻她正好被小十六看到,他当时盯著自己的小眼神……阿弥陀佛,她现在靠过去的话,指定叫小十六的九天十地菩萨羊头啪啪霹靂金光雷电掌拍死!呜呜~~好恐怖!
  
  一伙人在包厢里又唱又跳哈皮到深夜一点半,终於意犹未尽的散场,在大门口部长拎著要去搭黄芳莉便车的秦空,一把推进鄢云怀里,笑得特诡异的说:“这丫头就由鄢总送回家了哈~”
  
  秦空的背一贴上鄢云热烘烘的胸膛,像触电般腾的要蹦开,鄢云的手掌死死的箍住,秦空没成功反而还重重的撞了回去,鄢云顺手又紧了紧,扎扎实实的抱满了怀,秦空气得七窍生烟,这算什麼?全国人民共建和谐社会的大好形势下,部长居然明目张胆倒行逆施推良家妇女入火坑!天老爷还不收了这俩孽畜!
  
  “鄢总……”秦空又奋力的挣了挣,突地脖子上热风吹拂,酒气冲天,丫的小十六明显醉糊涂了,跟喝醉的人怎麼讲道理?
  
  部长咧著嘴乐呵,看起来颇得意自己神来之笔讨了领导的欢心,鄢云一直没有言语,只是不动声色的朝部长微微一笑,而一边喝得五迷三道的柳堡嗷嗷叫著要去抢人,部长一脚绊住他,害柳堡打了踉蹌差点趴地上,他敲著他的脑袋,“臭小子欠管教是不是?回去让你家婆娘好好抽一顿帮你长点记性!”
  
  柳堡期期艾艾的嗥著:“秦空大妹子~秦空大妹子~~”
  
  “别嗥了,走,哥送你。”部长拽著他塞进路边的计程车,临走的时候不忘摇下车窗对鄢云招呼,“鄢总,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你们慢慢来不著急,秦空好好照顾鄢总,拜拜!”
  
  秦空满头黑线,枉费部长往常总是起著先锋模范带头作用,实则是一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听听他话里套话的暗示,不堪入耳!
  
  “哎,我说你便宜占够了没有?”秦空掐著鄢云的手腕使劲儿扯开他。
  
  鄢云拄著她晃了晃,“别动……”
  
  看他脚步不稳,身子重得不像话,秦空拧眉,这廝醉得不轻,当然啦一晚上啤酒、红酒、洋酒挨著灌,是个人都得醉趴下。刚才他死要面子,明明已经不行了,却硬撑著不肯当著下属的面露怯,嘖!
  
  秦空把手搭到他的腰上扶著他,扭头四下张望,他们二十几个醉汉下来,把等在KTV门口接活儿的出租都打光了,深更半夜的路上车辆稀少,即使有计程车开过也是客满,大节前夜出来High的人不少,真是一车难求,请代驾她又实在心疼那白花花的银子,於是两人在路边踌躇了半天,秦空的体力渐渐吃不消,随著鄢云摇摇晃晃起来。
  
  鄢云摸出车钥匙递给她,“你来开。”
  
  秦空斜眼瞥他,“大少爷,我只在乡下帮大伯开过两天农用车,你敢让我染指你的名车吗?”
  
  鄢云闻言仰头大吐一口气,“算了,你扶我上车歇会儿吧。”
  
  秦空点头,吃力的撑著他走走停停走到X5边上,开了门鄢云爬上驾驶座,立刻难受的鬆开领带,解开衣扣,秦空问:“要喝水不?”
  
  “……嗯。”他闔著双眼,懒洋洋的哼了哼。
  
  秦空跑到对面的便利店买了两瓶水,给了他一瓶,他不接,说:“帮我打开。”
  
  “是不是还要我喂你喝啊?”秦空呲牙。
  
  “哦,那最好不过了,谢谢。”他倒是不客气,歪过脸半张著嘴,一副“e on baby”的邀请状。
  
  秦空打开盖子抓过他的手握住瓶身,“哼,你想得美,自己喝!”
  
  鄢云吃吃的笑,举高瓶子喝了口水,喝太急还呛得咳了几下,秦空叹气,抽了抽纸给他,“没事儿吧?”
  
  “还好,就有点头晕。”鄢云靠著椅背,粗重的呼吸,车厢里全是他喷出的浓烈酒味,秦空按下车窗让凉爽的夜风吹进来,不然她可像橡木桶里发酵的葡萄了。
  
  安安静静的坐了半个多小时,秦空困得眼睛睁不开,她出声问:“睡著啦?”
  
  “没有……”鄢云一手搭在脑门上,声音被酒精弄得有点沙哑。
  
  “酒劲儿过了没?可以走了没?”
  
  “不行,再坐会儿。”鄢云缓缓的说,“太勉强驾驶,很危险。”
  
  秦空在椅子上挪来挪去,这麼枯坐著无聊又无奈,她没话找话的问道:“我发现你真的很遵守不酒后驾车这条规定,是不是在国外抓这个也抓得特别严,你习惯成自然了?”
  
  鄢云放下手,掀起眼皮注视著前面的挡风玻璃,良久他才说:“我在英国留学的时候,有一年我跟我一个非常要好的室友一起开车去巴斯参加音乐节,晚上我们都喝醉了,跑去飆车,他比较好胜一直超我前面,我不服猛追著他赶,车速越来越快,突然我看到他的车失控翻下了山沟,嘭的一声冲上来一团火光……车毁人亡,尸骨无存。”
  
  秦空瞠目结舌的望著他的隐在黑暗里的侧脸,想像著当时惨烈的场面,一个前一刻还和他把酒言欢的人,就在他眼前活生生的粉身碎骨,这样的衝击谁一下受得了?怪不得他但凡喝了酒死都不愿碰方向盘,原来是有“童年阴影”的关係。
  
  鄢云嗤笑了一声,目光调到她呆滞的脸上,“怎麼啦?对我那麼感兴趣?”
  
  秦空眨眨眼,撇嘴,“什麼感兴趣,我是觉得閒著也是闲著,八卦一下而已。”
  
  鄢云放低椅子,翻过身侧躺著,说:“你八卦了我,我也要八卦你。”
  
  “凭什麼?”秦空退到门边,这傢伙辐射出的热度像个小太阳似的。
  
  “公平。”鄢云言简意賅,说出的两个字重如泰山。
  
  “你想八什麼?”秦空摊手,刚才害他想起了痛苦的回忆,权当安慰他好了。
  
  “你和你小武老师是怎麼回事儿?”鄢云脱口就拋下一枚重磅炸弹。
  
  秦空气息一窒,整个人都僵硬成了石头,鄢云盯著她,“今天你歌唱得像个怨妇,他对你不好吗?昨天他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也不痛不痒的样子,你们不怎麼像一对情侣。”
  
  秦空仿佛一部生銹的机器艰涩的转开头,“谁告诉你,我们是情侣了?”
  
  “不是情侣吗?”他质疑。
  
  “鄢总,我记得你最讨厌别人八卦的,过去我八你一下,你整得我生不如死,你应该懂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吧?”
  
  鄢云淡淡的笑了笑,“秦空,我不是八卦你,我是关心你。”
  



三伍回

  太多前车之鉴,太多惨痛教训,太多泣血经歷,致使秦空听完鄢云的话头皮都麻了,鸡皮疙瘩一颗颗起立摇旗呐喊:他大哥,不要啊啊啊~~饶了小的吧,俺暗个小恋而已,没碍著您啥事儿吧?
  
  她无意识的抱紧搁在胸前的包包,又惊又怕的结巴道:“谢、谢谢……鄢总的关心……呵呵~~”
  
  鄢云眯细眼睛,“你抖什麼抖?你不是不怕我了?还有必要装纯洁,吓得像只小狗一样?”
  
  呸,小狗是象徵纯洁的东西吗?什麼比喻?要形容也不知道形容她為疾风之下凌乱的狗尾巴花儿!呃……好像也美好不到哪儿去,靠!看看她这叫什麼命?秦空哀怨的对手指。
  
  鄢云叹气,摆正身体,把手盘於后脑勺下,盯著车顶一会儿,忽然带著不屑的意味问道:“你是不是很爱他?”
  
  这傢伙今晚中邪啦?恐怖问题一个接一个的炸,炸不死她不甘休是不是?秦空幡然醒悟酒精这玩意儿,不但能让她昏睡得不省人事,还能让性情寡淡薄凉的小十六变得鸡婆。
  
  “鄢总,你酒醒了没?我们可以走了吧?”
  
  鄢云嘀嘀咕咕说了点什麼,含糊的让秦空听不清楚,她不由得扬高音量又问了一遍:“到底能不能走?实在不行就让我重温一下开农用车的技术!”
  
  鄢云抽出手臂拿水喝了一口,用聊天的语气说:“眼下痴情的傻女人虽然少得可怜,但是总有那麼一两个跟石头一样顽固,想当初我姐也和你差不多,死心塌地的眷恋著一个男人,结果现在怎麼样?甩掉心中的执念,过得幸福又美满。”
  
  这丫醉得八起自己老姐来了,秦空诧异归诧异,好奇归好奇,不过他下的套子她才不会笨得去钻,“鄢总,现在真的很晚了……”
  
  “你是不是在担心你家的小武老师?”鄢云打断她,“一整个晚上你起码看了上百次手机,如果他心里有你,早打给你了,别蠢得那麼死心眼好不好?”
  
  犀利的一针见血,秦空顿住往包里摸手机的手,指尖扎进手心,刺刺的痛带出逼到绝路上的愤恨羞恼,她说:“是啊,我就是这麼贱啊,我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啊,你姐是你姐,我是我,她命好换了跑道顺利冲过终点,我偏要一条道走到黑怎麼啦?!”
  
  秦空说完车厢里寂静无声,只淡淡起伏著她略显失态的喘息,鄢云缓慢的坐直,调回椅子的高度,钥匙插入点火器,发动了车子,比夜风还轻的说:“回家吧。”
  
  车子在深夜的马路上疾驰,霓虹彩灯拉出条状的色线,秦空恍恍惚惚的看著,视线逐渐麻木,与小武一同走过的记忆也温暖不了此刻的心凉,一个认识刚满两个月的外人都能轻而易举的觉察,她那可悲的得不到回应的爱情……她猜不出鄢云今晚抱著什麼样的心态来揭她的伤疤,甭管他是存心想整她,看她笑话也好,还是因為她跟他姐姐有相同的遭遇,他看不惯忍不住劝说两句也好,总之他成功的让她心如死灰了一把。
  
  到了她家楼下,秦空迫不及待的开门下车,手指勾在车把上,鄢云突然开口了,“我建议你去看一部电影《He's just not that into you》,也许能受点啟发,如果你真决定继续坚持下去,那麼我也给你一个建议,直接告诉他你的想法,幸福除了需要耐心的等待,更重要的是去争取。”
  
  这一瞬间两行咸味的液体驀然滚落,劈啪打在她的手背,灼热的温度刚导入肌肤便已冰凉一片,秦空跳下车,头也不抬的冲进了楼门,上到二楼听见引擎声响起远去,秦空脚一滑,瘫坐在楼梯上,咬得死紧的唇里溢出过度压抑的哭声,凄凄切切的回荡於空寂的楼道里。
  
  哭出了心中的鬱结,秦空抹干泪回到家,打开门迎面扑来一阵清冷,门口的那双鞋子依然像今早离开时那样整齐的摆放著,她躡手躡脚的换了鞋,路过餐桌时,发现上面摆著的食物也依然原封未动,秦空心想小武该不会不吃不喝整整睡了一天吧?赶紧跑到他房里,床上的人果然四仰八叉的躺平,呼嚕呼嚕的没醒,秦空顿然松了口气,可又无端端的鼻酸,究竟怎样的辛苦让他渴睡到连饭也懒得吃的程度?
  
  秦空倒掉已经放餿的早餐,洗米熬粥,又蒸了一笼速冻包子,看看时间天都快亮了,她把字条撕了再新留了一张,嘱咐小武起来记得吃东西,免得闹胃病,然后才累极爬回屋沉沉睡去。
  
  几乎刚闔上眼没多久,就被连绵不绝的电话铃吵醒,秦空怒得想把电话砸出去,她蜷缩在毯子里像毛毛虫那样蠕动,最后拼不过打电话人的执著,探手摸到话筒气不打一处来的吼:“我靠,还让不让人活啦?”
  
  “嘿?大过节的你丫欠抽啊?老娘好心好意叫你起来看阅兵……哎哟妈呀,一海票水嫩正太PIAPIA的打天 安门前走过,卧槽,太养眼了,嘖嘖嘖~~姐鸡冻咧!”孔岫在电话那头歪歪叫,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也哐呲哐呲的顺著电话线传来。
  
  秦空嗷嗷骂娘,嗖的一跃而起,光著脚奔向客厅,抓著遥控器开电视,刚巧男兵过换女民兵,秦空仰天长啸:“玛丽隔壁的十年啦,俺等这天十年了,也不想说走慢点等等姐,姐也不容易啊,姐还有多少个十年多少青春赔给你们啊?”
  
  “呸!谁让你丫的成天醉生梦死,这麼隆重的庆典,恨不得半年前就见天的宣传了,你丫也能给我睡过去,I服了U!”孔岫一点不同情,调侃道:“天然的你别惦记了,看人造的导弹吧,啊哈哈~~”
  
  “滚!大不了老娘等重播。”秦空窝火,不禁反唇相讥:“得瑟什麼呀?现在你有肉不能吃,干看著唄,馋不死你!”
  
  “秦空!!!”孔岫掀桌,“下次别让老娘见到你,见你一次抽你一次,抽得你小武老师回来都不认得你!”
  
  “……孔岫,小武老师前儿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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