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事,但……但这摄魂树的花粉有催丨情助兴之功,娘娘若与陛下……这香……”
卫珂呆呆地望着那盒香料,原来如此……
难道当年刘越远征木卢国与霁国的联军……
她有些不敢想,前世的祸根竟然是自己种下的?当时她很喜欢这种香料的味道,因此时常有用,而刘越除了她宫里,几乎不去别处,竟然是她一手造成?
作者有话要说:PS:蜜蜂是杜撰的……为了故事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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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人选(一) 。。。
卫珂回过神,细细问过童涣然才知道木卢国居然狠毒至此。他们竟然如此憎恨刘越?
童涣然走后,卫珂将那盒香料重重摔在地上,命珃儿端来一盆水将手泡在里面洗了很久很久。虽然适才童涣然对她说,只那一点,不足以影响刘越的龙体,她还是很不放心。
这晚刘越刚踏进关雎宫正殿,便被卫珂拖进寝宫里,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何事,卫珂已经在他身上闻了好一阵子。
刘越哭笑不得地将她掰到身前站好,皱眉问:“你这是在引诱朕,还是在查朕是否信守承诺?”
卫珂没心情和他胡闹,着急地问:“全妃姐姐近日是否一直在用木卢国进献的香料?”
刘越凝视了她很久,皱起眉头暗想,这是什么意思?诈他?
“应该是吧!”他不是女子,对香料没什么兴趣,况且除了关雎宫,他哪儿都没去过,怎知全妃是不是一直在用?心里坦荡得很,却又很好奇她的举动。
卫珂不放心,犹豫着问:“那你们……你们……你就没闻到?”
刘越看着她那“委屈”的模样忽然放声笑了起来,故意问道:“我们什么?”不清不楚的,让他如何回答?她不放心他,就是这个样子的?居然和普通女子无异?
卫珂心里阻阻的,有些话想问又问不出口,使气般走开了。
刘越走到她身后,圈住她的腰将头搁在她肩上,低声问道:“这算不算吃味?”
卫珂哪有心情与他说笑,解释道:“今日童太医看过那香料有问题,若陛下与全妃姐姐……恐怕会沾染到也指不定,臣妾是担心你的龙体。也请陛下告知全妃姐姐,此香不可再用。”谁让他除了关雎宫,只偶尔去下全妃宫里呢?
刘越目光深邃,拧转她身子问:“那你有没在朕身上闻到那种香味?”
卫珂愣愣地看着他,一阵反应过来,好似真没闻到,那他和全妃平日里……
刘越挑眉笑了笑,却仿佛不想多言一般。好一会儿才将她重新捞回自己怀里,“朕知你是紧张朕,好了!朕不该拿这事来逗你,此事你不用再替朕担心,朕会转告全妃的。”
他怎会不知木卢国对他恨之入骨?三年前正是他带兵平了北部战乱,也是因此巧遇佳人。那场战斗虽不算惨烈,但却是他亲手在战场上斩杀了木卢国引以为傲的那名主帅,令他们军心大乱,最后溃不成军,不得不俯首称臣。用武力威逼得来的暂时宁静,确实不能令对方甘心臣服,这也是他这两年想改变的。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用这样迂回的方式,看来是他一厢情愿地希望两国交好,人家未必领情。不能再让自己深爱的人懵懂不知了,他有时也未必思虑周全。
“珂儿,朕有事与你说。”刘越看着卫珂笑了笑。
卫珂看他成竹在胸的样子,没再多说,毕竟她也不是啰嗦的人。既然已经提醒过了,他应该知道如何处理,从前都是他替她操心,事事周详,她自问还没有他那般睿智。
“何事?”
刘越理了理思绪方道:“朕之所以命童涣然来为你请平安脉,是因为他是朕的人。先帝与朕早已对眼下的局势有共识,因此早年间便由先帝组织了一支金缕卫,童涣然便是其中之一。他们是由忠臣之子或先帝与朕在民间收养的一些孤儿组成,是绝对可信之人。若你将来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吩咐童涣然或者李远去办,无需再向朕请旨,此事朕已对他二人吩咐过了。你的话犹如朕的口谕,他们不会不听。”
卫珂愣了愣,刘越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啄,“不过不许胡闹,否则朕会收回你这权利,知道吗?”
“臣妾在陛下心里是不知轻重的人吗?”卫珂回过神,没想他会如此毫无保留。她的话犹如他的口谕?这要何等的信任?原来经过昨晚,他已经如此信任她了吗?
刘越领着卫珂到一旁坐下,续而说道:“朕答应了木卢国联姻之事,却还未在皇族中挑选出适合的人选。这两个人很重要,他们必须对大吴忠心,又应身份尊贵。王公贵族中恐怕无人愿意将自己的女儿远嫁塞外,朕一直很头疼。眼下正值春日,朕打算近日以赏花为名,邀这帮皇族携眷进宫,到时你也替朕留意下人选。”
“是,臣妾领命。”卫珂点点头。
刘越笑了笑,“谁要你领命了?记着自己当初说过的话,朕在你面前只是你的夫君,你只是朕的妻子。以后只要不在人前,你都不许再如此应话。知道吗?”
卫珂轻笑,刘越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正想低头一亲芳泽,没想外殿便传来了急促的奔跑声,“母妃,母妃,琪儿来了。琪儿来找你玩儿了。”
刘越差点儿咬牙切齿,但又十分无奈,只好端坐起身,摆出一副父皇的威严来。只是心中暗暗在想,琪儿什么时候改口叫她母妃的?他不过几日没与她二人一起,女儿就已经向她“投诚”?
刘芷琪一路叫嚷着奔进卫珂寝宫才发现父皇也在里面,立马放慢步子,小手藏在身后,嘟嘟嘴,父皇说过不可以乱跑,没个公主样。父皇又来和她抢母妃了?昨晚霸占了一夜还不够吗?太可恶了。
卫珂很意外,昨日她还未如此称呼她,怎么今日刚一进她宫里就叫上了。正要起身去抱她,刘越便在一旁咳嗽两声,卫珂无奈坐着没动。
“琪儿,你今年几岁了?”刘越盯着自己的女儿,很严肃地问道。
刘芷琪不知道父皇为何要问她这个问题,伸出小手比划了一下,前几天母妃教她,说她有四岁了,只要四根小指头伸直,弯上一根拇指就够了。母妃说答对这个问题,指不定父皇就会有奖赏,还会更喜欢琪儿的。于是看了自己手掌好一阵子才伸出四根指头在父皇面前晃了晃,“琪儿四岁了。”
刘越看了卫珂一眼,看来她教得不错,又转过头问刘芷琪:“琪儿四岁了,知道该做什么了吗?”
刘芷琪嘟嘴看着卫珂,又说父皇听了会高兴,怎么他还是没有笑?他怎么还不走?前些日子他夜里才来,她可开心了,但父皇问的话不能不答,蝇声应道:“琪儿不知。”
刘越一把抱起女儿,放在自己腿上坐着说:“琪儿是长公主,日后要替父皇分忧,还要做皇弟、皇妹们效仿的皇姐姐,怎可以不知书达理?明日起,父皇会安排一个很会念诗的人来教琪儿念诗,不可顽皮,一定要跟他好好学。父皇过段日子会来考你。若琪儿念不出,父皇可会罚你。”
刘芷琪小嘴撅得更高,唇角微微向下瘪了瘪,眼巴巴望着卫珂,心里不停说着:母妃救我,琪儿不要念诗。
卫珂在旁翻了下白眼,刘越的想法她还不知道?要教她知书识礼没错,但明显有人是恃住自己父皇的身份在这里满足自己的私欲。
刘芷琪见今日连母妃都不敢替她说话,只好低下头用指尖去戳父皇衣领处的那粒大大的黑珍珠,“是不是琪儿乖乖跟父皇派来的人念诗,父皇就把母妃还给琪儿?”
卫珂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刘越哭笑不得,应该是她成日霸占他的妃子吧?怎么现在倒成了她要他归还母妃?从来只有女人为他争宠,什么时候他居然沦落到要与自己女儿“争宠”的地步了?
这晚刘芷琪走后,刘越不止在卫珂耳边说了五句类似的话,“你不能再这样宠着她了,否则我宁愿将她交给全妃照料。”
*****
卫珂提前了几日去御花园安排赏花的事宜,原本这事刘越没想让她去替他打理的。但卫珂对他说,既然是皇上相邀,一定要做得有声有色,像个样子才行,否则只会令人怀疑他“别有用心”。虽然是事实,但也不能做得太明显吧!
她带着珃儿和瑶儿在御花园走了一圈,大致看了看,又唤来花事房的管事,让他带人打理了几处花草,才准备回关雎宫去。
刚到御花园门前,便远远见到李远在与一穿着华贵的女子垂首交谈,神色恭敬中带着少许为难。
那女子十五、六岁左右,模样虽看不仔细,但也能大致看出是个样貌不凡的佳人,身上衣衫是皇族才有的贡品料子,但绣纹却很朴实无华,举止优雅,俊俏的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她似乎在哀求李远什么事,李远一直皱着眉头摆首。
待那女子无奈离开后,卫珂走到李远身旁问他:“此人是谁?”她好似记忆中并没这人的存在,那些皇族中人,她前世与今生都见过几次,虽不能说一一记下,但却也有些印象,不会如此陌生。
李远转身向她行礼问安,随即应道:“回娘娘,是怡梅郡主。”
卫珂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人,自言自语地喃道:“怡梅郡主?”
李远见她疑惑,解释道:“娘娘或许没听说过怡梅郡主,只因她很少在宫里走动。”
“她是哪位王爷的女儿?”卫珂很好奇。既然是郡主,那她父王的身份她应该知道了吧?前世的她也很少在宫里走动,没碰见也不足为奇。
刘越早已吩咐李远可以听命于卫贵妃,他不敢有所隐瞒,“怡梅郡主的父王乃是淳王。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痛苦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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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人选(二) 。。。
卫珂暗思,原来是淳王的女儿?淳王刘勇本也是先帝诸位皇子中的其中一位,比刘越年长九岁,但因是庶出之子,又资质平庸,因此一直不得先帝宠爱。
几年前他更因赈灾不力,致使民乱四起,又被地方官员贪污一案牵连,因此先帝免除其在朝廷的一切职务,削去王爵,责令他赋闲在家,闭门思过,仿佛盛怒下还说过一句永不准其回朝辅政。罚得不可谓不重!
直到刘越登基,大赦天下,才低调地恢复了淳王的王爵,却一直将他投闲置散,听说他后来连王府一家的生计都很成问题,这两年才稍稍好些。
但卫珂却是知道内情的,那年赈灾,刘卓在他身后没少做事。目的当然是想排除异己,刘勇当时表现得虽不明显,但却一直是支持刘越登基的所谓“太子党”。而地方官员贪污一事,也是刘卓在背后做了手脚。刘卓不缺钱,他缺的是不用摆在台面上的钱,为自己赚了一笔后,自然要找个替死鬼为自己顶罪。
“她来做什么?”卫珂方才见到她似乎很焦急的样子。
李远应道:“郡主是来求见皇上的。说是淳王最近卧病在床,希望皇上念在兄弟之情,对当年之事网开一面。”
卫珂奇怪地问:“陛下不肯见她?”
李远犹豫一瞬,左右望了两眼低声应道:“这本是先帝的旨意,皇上也没说不见。怡梅郡主来不过也是为淳王说情,希望他能早日回朝,皇上见过她几次,已经很开恩了,先帝在时他们连宫门都不能进的,但皇上也有他自己的难处……”这是朝中之事,而且还有一半算是皇上的家事,李远不好多言。
卫珂点了点头,沉思着转身离去。
黄昏,刘越来到关雎宫,卫珂端了杯参茶放到他面前,刘越愣了愣,她何时变得如此贴心的?
卫珂在他身边坐下,看了他几眼,“你见过怡梅郡主吗?”
刘越点头,“见过几次,怎么问起她来了?”她可不像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什么时候也被人收买了?
卫珂低下头定了定神,将当年刘卓在赈灾这件事上的所作所为细述了一遍,虽然只是她知道的部分,也足以证明淳王的清白了。
刘越听完并不惊讶,仿佛一早知情一般,“难道珂儿是在替他说情?”
卫珂没出声,刘越叹道:“不是我不想给淳王机会,有些事我也很为难。圣旨是先帝下的,若我此时推翻,便是在说先帝的不是。况且这事我早已知情,但淳王也不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