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现在我该做什么?”
“等。”
耔点担心张碧奴安危的铁浪一直盯着她的脸,却发现她一点表情都没有,似乎进入了甜甜的梦乡之中。铁浪想开口喊她,可见魔医一脸沉稳,他只好打消念头,继续等待着。
足足过了两刻钟,一直站在那儿的魔医才有所行动。
抓着张碧奴的手腕把脉,又用手在她眼皮处来回摸了两下,接着便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做工非常精细、长两寸、宽三分、薄如蝉翼的尖刀,怎么看都像现代的手术刀。
“华佗被曹操害死后,曾想将写好的《青囊经》交由狱史拯救苍生,怎奈狱史胆小怕事不敢要,华佗一气之下便将《青囊经》投于火中,想一焚了之。后来另一名狱史在清理牢房时看到了《青囊经》的残本,虽说烧了一大半,但还留下了一些治病养身药典。这名狱史便是我的祖先,他将残本一代代传下,最后传到了我的手里。我本想靠着残本救天下之人,却因为夫人与人私奔,而变成了江湖闻风丧胆的魔医。我杀人无数,一直以为我这双手是为杀人而存在的,不过今天我会证明它也可以救人。”
“原来岳父大人还有这段过去。”
铁浪不禁想着,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拐走魔医的女人?要是被魔医抓到了,八成会被当作实验对象给生生解剖。
“现在别说话,要是乱了心神,我这刀会刺伤她的眼睛。”
说着,魔医已跪在张碧奴面前,有点颤抖地握着尖刀,另一只手则抓着张碧奴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并道:“我用银针封死了她的肢体感觉,极寒之花又让她全身血液几乎停止流动,只有这样子才能将已经封合的眼皮割开。要是老夫猜得没错,她的眼珠子应该是没问题的。”
“哦。”
铁浪不敢多说话。
刀尖此时已抵到张碧奴眼角处,魔医眯眼,盯着上下眼皮之间那道暗红色的疤痕,微微用力,刀尖刺破眼皮。
用手感觉着张碧奴眼皮的厚度,确定刀尖没有碰到眼珠,他的手臂遂往左边滑动,黏合的眼皮随着尖刀而裂开,略微翻卷,还渗出了一点血液。
轻轻压开眼皮,看着那颗涣散瞳孔,魔医嘴角微微翘起。
左眼眼皮完全割开,魔医又用相同的办法将右眼眼皮割开,接着便从药箱取出一瓶药水,将之倒在纱布上,蒙住张碧奴的眼睛,在其后脑杓处打了一个结,调整着纱布的松紧度,便道:“她的眼珠子并没有受到伤害,所以再过两天将纱布拿掉,应该可以重见光明。”
“多谢岳父大人!”
铁浪抱拳道。
魔医阖上药箱,问道:“那个寄寒香戻气太重,我针灸时故意封了她的天髓穴。
要是日后她对你不利,你只需点了那穴道,她便无法反抗了。““岳父考虑得实在周到。”
铁浪继续拍马屁。
“呵呵,我只是不希望续珏要和我一起在这里变成活死人。”
魔医看着张碧奴,将她身上的银针拔除,道:“再过一刻钟,她的身体机能将会开始恢复,你要用真气^ 替她保暖。这里太冷了,我先到外面等你们。”
“嗯,追悔明白!”
魔医离开后,铁浪蹲在张碧奴面前看着她,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庞,光滑却硬邦邦的,好像冰雕一样。
手往下移,落在其左乳处,可以感觉到心跳,但非常缓慢,比常人慢了至少五倍以上,而且非常微弱,要很仔细才能感觉到她的心跳。
一刻钟后,铁浪绕到张碧奴身后,运气,双掌压住张碧奴背后的身柱、神道、心俞、至阳等穴位,将真气一点点地送入她的体内。
顿时,张碧奴全身都冒起袅袅白烟。
如此持续了半刻钟,张碧奴脸蛋已变得红润,全身更是渗出淋漓香汗,罗裳汗湿,隐隐显出肚兜轮廓,饱满双峰更是将之顶起。
又过了半刻钟,张碧奴的手指动了一下,双峰开始剧烈起伏,干咳一声,张碧奴整个人倒向后方。
铁浪忙将她抱住,喊道:“夫人,感觉如何?”
张碧奴又咳嗽了好几声,紧紧抱着铁浪喘息着,双峰起伏得更加剧烈。她并没有说话,埋首铁浪胸前,身子时不时颤抖着,还发出轻微的哽咽声。
铁浪紧紧抱着张碧奴,手在她脸上、肩上、手臂等处抚摸着,由于出汗的缘故,显得有点黏,不过已经开始发热,这至少证明张碧奴的身体正在慢慢恢复。
好一会儿,张碧奴才开口道:“杨公子,眼睛好痛,我什么也看不到。”
“魔医前辈说,再过两天娘娘便可以视物了。这儿太冷,我带夫人出去。”
“嗯。”
铁浪本想扶着张碧奴出山洞,但她的脚关节被冻得尚未恢复正常,他只好将她背出山洞。
回到木屋时,魔医已将寄寒香身上的银针都拔除。
一获得自由,寄寒香便走出木屋,双手运劲,左掌推出。
轰隆!地面瞬间炸起一片烟尘,烟尘散去后,地面竟然出现了十个深达一尺多的土坑。寄寒香发出歇斯底里的狂笑声,表情变得非常阴冷,握拳道:“邵元节,这十多年的仇恨我将一并讨回,不会再让你作威作福了!”
透过窗户看着寄寒香发功的铁浪和魔医,都被她的功力吓了一跳。
魔医压低声音道:“此人的功力深不可测,你要小心才行。记住岳父的话,要是她要对付你,记得搫其后颈处的天髓穴。”
“嗯,知道了。”
铁浪点了点头。
望着寄寒香的背影,铁浪突然觉得自己释放了一个怪物。要是这个怪物能为自己所用,很多问题便可迎刃而解;但要是这个怪物倒戈,铁浪觉得她完全可以抵得过一个上清宫。
寄寒香盘腿调息,让真气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后,她便睁开眼,眼中少了平日的温柔与妩媚,多了几分的阴冷和暴戻。活动着手臂站起身,转身看着窗前的铁浪,淡淡一笑,道:“非常谢谢你。”
“我只是希望上清宫能重回正轨,所以寄前辈要好好努力。”
鐡浪皮笑肉不笑道。
“会的,我会让邵元节那混蛋从我裙子下钻过去!”
见天色已晚,铁浪扭头问道:“岳父,晚上我们若在这儿过夜,齐不会不方便?”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她们两个睡床上,我们在外面打地铺。我还想和你这个上门女婿好好聊聊,因为老夫对你几乎一无所知。”
“呵呵,好呀!”
铁浪干笑道。
“你先去看我女儿吧,我准备点吃的。”
“好的。”
铁浪点了点头,和张碧奴交代几句,便起身前注后山。
走到绿草地前,铁浪看到了续珏,那个一天可以睡上十一个时辰的素衣少女。
来得不是时候,此时的续珏正侧躺在草地上睡觉,面容静美,双腿微屈,嘴角更是露出淡淡的笑意,看来是正在做一个非常甜美的梦。
铁浪不敢打扰她,所以只站在那儿远远欣赏着。
几片落叶随风飘下,落在续珏娇躯上。她完全没有反应,呼吸均匀,她的美梦似乎永远都无法被打扰。
“睡美人,是不是等着她的王子来吻醒?”
铁浪露出有点邪恶的笑容,却不敢轻易靠过去。他真觉得续珏酷似一株长在仙界的月桂,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看了好一会儿,铁浪转身想走,却听到了声响,转身一看,续珏正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坐起身,打了一个呵欠,面露笑意,甜甜道:“杨公子,好几天未看到你了,这几天过得可好?”
铁浪记得,自己离开来无归至少有五、六个月,续珏却以为向己才离开几天,看来是因为长时间沉睡的缘故。
走进草地,铁浪笑道:“这些日子到外面转了转。”
“真好,我的活动范围只有这儿。”
续珏困惑道:“爹爹从来不肯让我走出去!”
“在这儿也挺好的。”
“杨公子,我们何时拜堂成亲?”
续珏眼巴巴道。
“正在准备。你很向往成为新娘吗?”
“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觉得当新娘很棒。”
续珏抱着膝盖,含笑道:“因为那样子会有一个家。”
“那现在呢?”
“现在这个家不完整,少了我娘。”
续珏打了一个呵欠,枕箸铁浪的大腿,闭眼道:“我要成婚,要成为别人的娘,绝对不会离开家。”
“你会成为很好的新娘,我期待着。”
铁浪揉着她那头很少见的蔷薇色长发,问道:“你是不是又想睡觉了?”
“续珏。”
铁浪轻喊了一声,她并没有回应。
铁浪凝视着她那两瓣温润嘴唇,很想学习王子,用吻将睡美人吻附,对终究还是没有付诸行动。他不禁开始思考,以后娶了续珏应该怎么办?
单就身材而言,续珏的身材非常好,虽然纤细,但乳房、臀部都很丰满。
可
铁浪最担心的其实还是她太贪睡,根本无法像正常人那样生活,更难以怀孕,成为她所向往的母亲,那么她的梦想便不能实现了。
生儿育女是每个女人的基本权利,续珏也应该拥有,可为什么她偏偏得了这种贪睡怪病,难道连魔医也束手无策?
陷入思考中足足一刻钟,铁浪才小心翼翼地挪开腿,生怕打扰了她的美梦。
站起身,看着续珏,铁浪显得有点惆怅,很想一直陪着她,但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只期待事情早点解决,到时候便可以来迎娶续珏了。
多看了她几眼,铁浪已走出草地,踩着枯叶走向木屋。
吃过晚餐,陪着张碧奴聊了一个多时辰,见她不住地打呵欠,铁浪便将蜡烛吹灭,和寄寒香打了一声招呼,便走出木屋。
看着仰躺在铺着床单的地面的魔医,铁浪也学着他的模样躺在他旁边。见魔医闭着双眼,铁浪以为他睡着了,便没有说话。
不多时,魔医睁开眼,道:“我其实很喜欢睡在外面,一闭眼,耳朵里听到的都是虫鸣,非常惬意。”
“续珏那附近似乎没有虫子。”
“我在草地周围泷了药粉,任何动物都不敢接近,不管是蚂蚁还是老虎。”
“岳父,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说吧。”
“续珏那病是天生的,还是?”
“我没兴趣和你聊这个。”
说着,魔医翻过身,背对铁浪。
“抱歉,我只是想知道,为何连医术高明的岳父都治不好续珏的病。”
“睡觉吧,明天你们也该离开这儿了。”
“知道了,岳父。”
铁浪有点郁闷。明明魔医说过晚上打算好好和他聊一聊,没想到一谈到续珏,他便缄口不语。铁浪不禁怀疑,续珏之所以如此,该不会是魔医一手造成的吧?
躺在魔医旁边,铁浪总觉得有点不自在,便起身走到篱笆外,躺在三颅凤凰柔软的羽毛间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铁浪、张碧奴和寄寒香搭上三颅凤凰,离开了来无归。
“寄寒香前辈,如今你已经恢复功力,打算做什么?”
抱着张碧奴的铁浪问道。
寄寒香半眯着眼,冷冷道:“让邵元节付出惨痛的代价!”
“之后呢?”
“管好上清宫。我不能让它和武林为敌,这是师父不乐见的。”
“再之后呢?”
寄寒香扭过头盯着铁浪,问道:“你还想干什么?”
“没。”
铁浪干笑道。
寄寒香妩媚一笑,道:“我还想和你大干一场,到时候可别让我失望哦!”
见寄寒香笑得如此淫荡,铁浪稍微放心了。他还以为恢复功力的寄寒香完全没想过要和自己交媾,没想到她心里还惦记着这个,看来她的本性还是淫荡的。
两天后,他们到达了河南境内,在一个小村庄附近打尖,让寄寒香和三颅凤凰待在一块,铁浪带着张碧奴走向小村庄。
“杨公子,碧奴有点怕。”
张碧奴道。
铁浪握紧张碧奴的手,道:“夫人,放心吧!您绝对可以看到东西的。”
“我相信你。”
走进小村庄,在一个女童的引导下,铁浪走进了她的家里,她娘正在往灶里加火,听了他们的要求,连忙去打了一盆温水,并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还将老是围着他们转圈圈的女儿拉了出去。
“夫人,别想太多。”
铁浪绕到张碧奴身后,伸手解开纱布的结。纱布一圈圈地解开,他的眼睛则盯着张碧奴眼前那面镜子,要是未见疗效,一眼便可以看出来。
即将解开最后一层纱布,铁浪的手都在发抖,他非常害怕疗效不如预期,可要真是如此,还是只能接受。
揭开,铁浪望着镜中静若处子的皇后,温柔道:“夫人,您可以睁开眼睛了。”
张碧奴眼皮动了动,并没有睁开眼,而是转身伸手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