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浪喷嚏打个不停,呼出白气,才站了片刻,他便觉得浑身冒出的汗水几乎被冻结,他遂慢慢往后退,还紧盯着冰蛊。
这冰蛊非常怪,它似乎将铁浪和阮飞凤这两个猎物当成囊中之物,完全没有攻击的迹象,而是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偶尔还会翘起肥嘟嘟的尾巴敲着冰面,显得非常亢奋。
退了上百步,阮飞凤突然叫出声:「杨公子,我们可以钻进那里面!」
循声望去,铁浪便看到一个可容一人钻进去,但冰蛊绝对钻不进去的洞窟。
铁浪放下阮飞凤,道:「你先进去,我稍后。」
阮飞凤冷得双腿快麻痹,跺了跺脚,抓着铁浪的手往他掌心呵气,道:「奴家先进去,杨公子也快点进来,若冰蛊发疯,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我别的不怎么样,逃走最在行,你放心。」
见阮飞凤已钻进洞窟内,铁浪稍稍安心了。
身为男人,最基本的是要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片刻,阮飞凤从洞窟探出脑袋,喊道:「杨公子,里面很大,你快点进来!」
此时铁浪已退到洞窟前,看着不再蠕动的冰蛊,冷冷一笑,俯身便往里钻。
冰蛊象婴儿般啼叫着,笨重身躯顿时象海浪般扑向铁浪,嘴里更射出寒气。
「我操!」
脚刚收进洞窟,铁浪顿时觉得两条腿被寒气冻得麻木,想站起来却完全使不上劲,只好在阮飞凤的帮助下往旁边挪动,更点了伏兔、合谷两大穴道,以封死想要占领身体的极寒之气,并进行调息,将部分真气送向大腿的各大经脉,否则这腿绝对会因为寒气的入侵而废掉。
「怎么样了?」
阮飞凤忙问道。
「我先疗伤。」
铁浪合紧手掌,将凝聚好的真气不断送向下体的经脉,中和那股寒气的同时也损失了大量的真气,而他的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正冒着袅袅青烟。
阮飞凤知道铁浪在运功疗伤,所以也不敢多言,只好跪在那儿看着他,脸上尽是焦急。
当铁浪勉强中和入体寒气时,他的嘴唇有点苍白,睁眼看着这个洞窟,才发觉别有洞天——入口很小,不过里面非常大,和阮飞凤的房间差不多大小,甚至更大,因为还有很多未去探寻的空间,而且深处漆黑,怕有毒蛊。
「好了吗?」
阮飞凤握住铁浪的手。
「真想不到冰蛊的寒气如此恐怖,若全身被喷到,绝对马上变成冰人,而且这寒气太变态了,真不知它是吃什么长大的?」
铁浪揉着大腿,肌肉还是阵阵的酸痛。
「吃其他毒蛊长大的啊。」
阮飞凤认真道。
铁浪耸着肩膀,拉着阮飞凤的手,笑道:「不管怎么说,至少我们暂时安全了。」
「可我们不能离开这儿,冰蛊守在外面。」
畏寒的阮飞凤象小猫咪般躲进铁浪怀里,双眸微闭,享受铁浪那温暖结实的怀抱,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归属感,让阮飞凤心房顿生暖和。
「我可以感觉到。」
铁浪打了个喷嚏,道:「这里面也越来越冷了,看来那死虫不搞死我们不甘心。」
借着洞口射入的光线,阮飞凤葱指压着铁浪嘴唇,道:「杨公子,嘴唇都发青了。」
「那你是不是想用身体替我补充能量?」
铁浪笑道。
阮飞凤忽而想起被铁浪干得晕厥的女野人,遂问道:「杨公子,之前在牢里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女野人很强的,她们可以将男人搞得半死,但为何」
「那说明我是男人中的极品,任何女人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铁浪嬉笑道。
「可也太厉害了,会把人弄死的。」
「对待敌人当然要把她弄死了,但象你这样子的美人,我可要好好疼惜,我会疼惜你一辈子的。」
铁浪抱紧阮飞凤,手在她脊背游动着,感觉着她肌肤的细腻。
「奴家是个老女人了,再过几年整张脸都是皱纹,到时杨公子绝对会嫌弃我的。」
「在我心里,凤儿你永远都停留在最成熟的季节,知道吗?」
听到「成熟」二字,阮飞凤身体都发热了,更不敢看铁浪,葱指缓缓下滑,滑到铁浪胸前,低语道:「凤儿已是残花败柳。」
「但这里还那么有弹性。」
说话间,铁浪还伸手用力捏了一下阮飞凤的肉臀。
吃痛的阮飞凤差点跳起来,粉拳顿时砸着铁浪坚实的胸膛,嗔道:「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你不怕被官府抓起来吗?」
「你是我的夫人,调戏自己夫人难道也有罪吗?」
铁浪又捏了一下阮飞凤肉臀。
阮飞凤很严肃地看着铁浪,道:「我不要名分,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待我女儿,可不能如此调戏她。」
想起失散十五年的女儿徐悦晴,阮飞凤眼神顿时黯淡,「我和晴儿分开时,她还扎着小辫子,一晃十五年,我怕我已认不出她。」
「那不是更好。」
「为何?」
铁浪坏笑道:「到时候我把你和晴儿一起放在床上,她也不知道你是她的亲娘,你说是不是?」
「原来你脑子里装着的都是这些不良思想。」
阮飞凤瞪了铁浪一眼,道:「杨公子,奴家和你亲热过两次,第一次是因为你中了春蛊之毒,第二次是因为我中了淫蛊之毒,都是迫不得已,所以这两次都不是真正的自己,也许杨公子觉得奴家是一个放荡之人,但事实上」
阮飞凤话还没说完,铁浪便道:「我从来没有那样子认为,我不喜欢相敬如宾的感觉,所以偶尔会有一些小动作,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呵呵,也许我确实是一个放荡的女人,古语有云:「一女不事二夫」,可奴家已经服侍了两个男人,现在」
「不管过去,只看现在,反正你下定决心和我在一起了,不是?」
铁浪勾起她的尖下巴,注视这个命运多舛的女人,她能够在异族活下来,还成为他们的巫医,单从这点来看,她已经很厉害了。
「奴家也不知道,只觉得杨公子待我挺好的。」
阮飞凤闭着眼,都不敢看铁浪。
「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
铁浪俯身吻住阮飞凤薄唇,轻轻吮吸了两下,阮飞凤便发出低微的呻吟声,娇躯更是靠紧铁浪。
铁浪先是吮吸着她的上唇,接着便是下唇,正想用舌头撬开她的贝齿,一股寒气却冲进洞窟,更听见了冰蛊婴儿般的啼叫声。
(该死!打搅大爷的好事!
铁浪咒骂冰蛊的同时,已将阮飞凤扶起,道:「不能待在这儿,必须再往前走,让冰蛊误以为我们已经逃走,否则多喷几下,这儿会变成冰洞的。」
打着哆嗦,铁浪搂紧阮飞凤,往黑漆漆的洞窟深处走去。
「太冷了,真怕会把金蛊冻死。」
阮飞凤喃喃道,看着手里的蛊炉。
铁浪还可以用真气御寒,可阮飞凤一个弱女子,铁浪怕她会染上寒气,遂将外衣脱下披在阮飞凤身上。
「我不冷。」
阮飞凤忙摇头。
「不冷也得披着,你难道不知道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了吗?」
铁浪严肃道。
「哪有那么快?」
「我们不是都两次了吗?」
「可就算有,现在也不可能知道啊。」
阮飞凤认真道,她还不知道这是铁浪为了让她披着衣服的计策。
「反正我觉得有便是了,所以你要保暖,否则把孩子冻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谢谢杨公子。」
阮飞凤细语道。
铁浪没有说话,只是将阮飞凤搂得更紧,视线看着前方,再进入便完全黑暗,怕遇到毒蛊,铁浪只好停住脚步,道:「没光线,不能再进去了。」
「一直待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杨公子你说该怎么办?」
不能前进,又不能后退,鬼才知道该怎么办,可做为男人,他又必须掌握大局,便道:「先在这儿待着,我就不相信那肥虫会一直守在外面。」
「嗯。」
阮飞凤正挪动脚步,却发出惊叫声,使劲跺脚,道:「刚刚有东西抓我的脚。」
「你别吓我了。」
铁浪并不胆小,可这不是他熟悉的现代,之前有出过仙血龙鱼、三颅凤凰、蓝龙,现在又出了硕大无比的冰蛊,就算冒出什么鬼怪之类的,铁浪也不会觉得奇怪,只是真不希望它在这节骨眼冒出来,那简直是雪上加霜啊。
为了验证是真是假,铁浪脚便往阮飞凤刚刚待过的地方踢了踢,却也踢到了一样东西,只是不知道是什么。
「可能是树枝。」
安慰着阮飞凤,铁浪又往那边踩了几脚,直到把那东西踩在脚下,铁浪才感觉出那是一只手,被踩得发出碎裂声响。
「只是个死人而已。」
铁浪抱紧阮飞凤。
「这里严禁族人接近,不可能有人的。」
阮飞凤叫道,都快哭出来了。
「那我们不待这儿了。」
说着,铁浪搂着阮飞凤往外走。
「也不能出去。」
「那就待在冰蛊和死人之间。」
离开刚刚站的位置,两人来到离洞口大约三丈处,影子被光线拉得非常长。
未时已过一半,太阳正往西面移动,洞口朝西,加上洞窟附近都是冰面,所以他们的影子将被越拉越长,而光线慢慢占领这个洞窟,可惜这洞窟本身没有水,否则光线的折射将更加彻底,如同无数面镜子的反光。
「你还是很冷吗?」
铁浪问道。
「一点点而已。」
阮飞凤摇了摇头,但她呼出的气看得清清楚楚,不冷才怪呢。
「真是难为你了。」
「奴家能和杨公子这样子待着,已经很幸福了。」
女人很容易满足,只要一个待她好的男人。阮飞凤这美妇已寂寞了十几年,能遇上铁浪这个长得帅,性功能又异常强大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会不满足呢?
站了一会儿,铁浪要阮飞凤待在原地别动,他则移向洞口,感觉寒气阵阵扑来,他便退了回来,道:「那该死的肥虫还在外面,真想一把火烧了它。」
「也许晚上会离开,我们再等等吧。」
阮飞凤安慰道。
「知道了,只是不喜欢坐以待毙。」
铁浪盘腿而坐,让阮飞凤坐在他大腿上,他则从后面抱着这个娇滴滴的美妇,闻着她身体发出的淡淡香气,「你平时是用什么洗澡的?」
「怎么了?」
「你的身体很香。」
阮飞凤脸微红,喃喃道:「一种香草,平时还会制成香囊带在身上,不过昨天放到枕头下了。」
「我喜欢这种香味。」
铁浪象吸毒般深吸数口气,道:「真想吻遍你身体的每寸肌肤。」
「杨公子别开玩笑了,很多地方不能吻的。」
阮飞凤将蛊炉放到一边,完全靠在铁浪身上,她很喜欢这种身体接触的感觉。
「例如?」
「不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那我只能把你身体的每个地方都亲遍。」
铁浪笑道,便亲了一下阮飞凤耳垂。
「好痒。」
阮飞凤抖了一下身子。
「那这里呢?」
淫笑着,铁浪手已摸到阮飞凤大腿,并往内侧摸去。
「杨公子别别去摸那里奴家受不了」
阮飞凤嗔道。
第五章 蝶蝎夏瑶
铁浪的魔手已触及阮飞凤私密地带边缘,却没有再侵入,而是盯着阮飞凤紧闭的双眸,那弯弯的柳叶眉正不时颤抖着,铁浪还隐约看到阮飞凤眼球在眼皮底下转动。
似乎有些期待被铁浪侵犯的阮飞凤睁开一条缝,见铁浪正直勾勾地盯着她,阮飞凤忙闭上眼,连大气都不敢出,觉得自己的内心想法被铁浪看穿了。
铁浪魔手又往女人最神圣的地方移动了一点,感觉到阮飞凤娇躯的颤抖,铁浪笑道:「很害怕吗?」
阮飞凤摇了摇头。
「很期待?」
阮飞凤又是摇头。
「那是什么感觉?」
「你很坏!」
说着,阮飞凤瞪了铁浪一眼,拿开他的手,道:「老是让奴家回答坏坏的问题。」
「有吗?我都不记得了。」
铁浪疑惑道。
「反正奴家记得便是。」
阮飞凤娇嗔道。
「难道我的记忆力很差吗,怎么都不记得了?」
铁浪捏了一下阮飞凤脸蛋,问道:「比如哪次?」
「你又想戏弄人家。」
阮飞凤望着渐渐变得明亮的洞窟,道:「通常毒蛊都喜欢生活在干净的地方,这里都长蜘蛛网了,看来没有毒蛊。」
「连蜘蛛都没有。」
铁浪吐气道。
「有的话可能是蜘蛛蛊。」
阮飞凤拉住铁浪的手,喃喃道:「奴家很累,想先睡一会儿。」
铁浪摸了摸阮飞凤手腕,确定她的脉搏没问题,便在她额头吻了一下,道:「我会守护着你,岳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