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胎于阴阳之中。”
“胡说,胡说,这是不可能的!创世神自恒古以来便是存在於天地之中,怎么可能……”
没等卡卡说完,克莉西丝轻声问道:“卡卡,那恒古以来便存在的创世神又是从何而来?”
这个问题,和我当初在精灵岛与卡卡讨论的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颇为相似,都是属于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卡卡沉默了,他皱着眉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明白,阴阳宗的论点其实很有道理,只是人类沉浸在创世神和元素魔力的神话里,对他们所熟悉的事物已经习以为常。一个新生的理论,而且是一个对他们信仰产生质疑的理论,是他们万万无法接受的事情。就连卡卡,也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但他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
“我听说阴阳宗在创立之时,曾经创造了一位神灵,名为浑沦之神,并说天地间所有的神灵都是由他一手创造,对吗?”我沉声问道。
克莉西丝眼中精芒闪动,透着无比的惊奇,看着我,点点头,道:“是的,没有想到天风阁下竟然也对阴阳宗的学说有所研究,怪不得可以一眼看出我的身份。”
真正对阴阳宗有研究的不是我,而是自作聪明。只是我懒得解释,微笑着点点头。
“不过,浑沦之神并非是我们创造,而是一位真正源自恒古的神灵!”克莉西丝看着我,对我的话语纠正道。
我不由得的嗤之一笑,对于易太极的敬佩突然减弱了很多。如果他保持这种学说,继续钻研,也许非但不会被四界众生剿灭,甚至还会存在到现在。可是,这神灵一说一出,他的学术也随之落入下乘。我甚至可以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那就是借由神灵之说,逐鹿天下!一个落第举子,自然对现实有颇多不满,他苦心研究阴阳学说,并创造了一个神灵,无非就是蛊惑人心,以争霸天下,发泄他科举落第的不满。
想到这里,我问道:“那么这位易太极一定是宣称他就是最接近那位浑沦之神的人了!”
“是的!”
果然是这样!
对于神灵我并没有任何抵触,就连我的身体中还沉睡着一位创世神。我甚至可以相信,幽忧她们的确是孕生在那一团浑沦之中,可是如果一个人狂妄的去说他是最接近神灵的人,那么他一定也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无赖子。
后面的事情,不需要克莉西丝再作解释,因为我们都很清楚那最后的结局。我沉吟了半晌,道:“既然你们的身份已经被我知晓,那么为什么不将我灭口?呵呵,要知道,最能够保密的,莫过于就是死人,将我杀了,你们就可以不必担心你们的身份会暴露,这样不是更好?”
克莉西丝娇笑一声,道:“不错,我们的确可以将你杀死,而且有很多机会可以将你杀死。但是圣庙传来命令,绝不能让你有半点闪失,否则将会对车楼制裁!之前我们还奇怪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听说过圣庙对谁这样关注过。当将你俘获的时候,蒲林陛下对你是一种好奇,甚至安排我们对你攻击,也是想要知道其中的原因。”
“哦?那你们现在就不好奇了吗?”
克莉西丝点点头,笑道:“不错,我们不需要对一个吞食了九虹神丹的人好奇,圣庙的命令我们也不会违抗!”
我愣住了!
就算是圣庙知道我吞食了九虹神丹,但也不用这么大肆宣扬吧。之前那些人能够知道我的秘密,大部分是依靠他们的推测。但克莉西丝的言语却显得十分肯定,让我顿觉奇怪。不过,当我看到卡卡,我又立刻释然。除了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大嘴巴之外,再也不可能有别的解释。
“卡卡!”
“大哥!”卡卡闻听我一声怒吼,扑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道:“对不起,大哥,是我不好,是我说漏了嘴。可是,你说过朋友要坦诚相待,那情人之间更不能有半点隐瞒,对吗?克莉赛问我,我怎么能拒绝?”
情人?我愣了一下,抬头看着笑盈盈的克莉西丝,又看看卡卡,突然感到头炸了一般的疼痛。蒲林到底在做什么?居然把他的老婆送人?而且还是他的正宫老婆!还有这个卡卡,简直是无药可就,也不想想人家怎么可能喜欢你,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囚犯呀!
我倒是没有责怪卡卡将我的秘密告诉别人,当初告诉他这个大嘴巴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我恼火的是,他怎么这么容易被女人迷住心窍,这样一来,只要蒲林将卡卡控制住,我也就只能听从他的吩咐,总不成将他扔在车楼不管?
我强笑一声,看着克莉西丝,突然伸出手,道:“高,真是高!美人,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就算你阴阳宗再利害,就算你车楼再强大,若是敢伤害我兄弟,我拼着一死也要让你车楼国破家亡!”
“大哥,克莉赛不会的,她不会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没等克莉西丝开口,卡卡忙不迭的解释道。没有想到一个被爱情迷住心窍的男人不但是愚蠢,而且愚蠢的比猪还要过份!我忍不住呻吟一声,轻拍额头,默然无语。
“天风阁下,请放心,我们绝不会伤害卡卡!”
“是呀,她们不会伤害我的!”
我实在不想再和卡卡说下去,一个陷入了爱情陷阱的精灵,你和他说再多,都没有用处。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么多!当下稳了一下心神,我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么我想请问,蒲林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我呢?”
“这个,自然有陛下会亲自向你说明,我并不清楚!”
我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么请问那位陛下什么时候向我说明?”
“哦,这个嘛,嘻嘻,陛下现在正在寝宫恭候大驾!”
寝宫?闻听这两个字,让我不由得身体一颤,半晌没有回过精神。寝宫,顾名思义,就是睡觉的地方,而且是皇帝睡觉的地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在寝宫召见我?想想蒲林那阴柔的语调,阴柔的气质,阴柔的……
总之,他一切都是那么阴柔,阴柔的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在寝宫召见我,显然是对我图谋不轨,垂涎我的英俊。他是个同志,但我不是,我对男人缺乏兴趣,但如果这一见他,难保我清白不保!
有心拒绝,但看看克莉西丝,却见她笑盈盈的将纤纤玉手搭在了卡卡的肩头。这意思很明显了,看来我今天不去见蒲林还不行!
心中欲哭无泪,我突然有些羡慕起卡卡来。
克莉西丝本来是我先认识的,而且都有了肌肤之亲了,竟然失之交臂,让他得手。现在倒好,他可以沉浸于温香软玉,而我,却将要面临惨遭蹂躏的厄运。如果是女人蹂躏我就好了,可是……
我无奈的轻轻点头,道:“现在就去吗?”
“是的,陛下已经等了很久,请您马上前去寝宫见面!”
克莉西丝很着重的将寝宫两字强调了一下,让我感到哭笑不得,更让我本就受伤的心灵再次被打击了一下。
在克莉西丝和那个混蛋卡卡的催促下,我换上了一身礼服,随着他们走出房间。
风冷城的鲁尔宫很大,长四百余米,正面朝东。与南方的建筑有所不同的是,鲁尔宫的的花园面积和林园面积,都要大很多。他不同于南方园林那样建在陡峭的山坡上,而是处于一个地势平缓的地段。这样一来,规模就比之洛丹的建筑要恢宏很多。
而蒲林所居住的水晶园,更是以规模宏大,豪华富丽见胜。特别是与南方一带淡雅朴质、精巧灵秀的建筑迥然不同。
水晶园充分的体现场案浮惫与‘透’的巧妙结合与运用。把一种庞大,严实、封闭的虚实感觉发挥的淋漓尽致。
虽然是以楼房为主体,但实质上却以中园为灵魂,把内外的空间结合为一个整体,以有限的空间创造出了一个无限的意境。
从园林到水晶园,建有相通的半廊,如此一来,不但更加强化了中园的空间感,更使得水晶园和园林紧密的连接在一起,将无限的意境进一步扩大。
水晶园的核心处,有一个大水池,为园中平添一种令人激赏的生趣。水池四周的空地是青草和人工小溪,以碎石环绕而成,从高处俯瞰,更可见小路和绿草形成的美妙图案。
当小路还上溪流时,便拱起小桥,使得整个园景更有生机。
在克莉西丝和卡卡的解说下,我们穿过了园林,在水晶园外停下脚步。园中一座阁楼耸立,克莉西丝看着我笑道:“天风阁下,请您自己前往吧,陛下就在水晶阁内恭候您的光临!”
看着她脸上微带戏弄的笑意,我的心在滴血!心中不知道已经把她的家人问候了多少遍,甚至连那个陶醉在爱情中的卡卡也同样被我问候了无数次后。但该来的总是要来,我稳了一下心神,迈出了沉重的脚步。
“天风阁下!”克莉西丝突然叫住我。
我扭头看着她,没有开口。
克莉西丝迟疑一下,轻声道:“天风阁下,一会儿和陛下见面,请不要和他说起阴阳宗的事情!”
“为什么?”
沉吟片刻,克莉西丝道:“为了阴阳宗的事情,陛下牺牲了很多。蒲家的祖先,正是易太极门下的弟子,当年的事情给他们的家族留下了很多伤疤。五千年,我不记得已经有多少代人过去,但每一代人的心中,都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虽说时间可以消磨一切,但……你知道有些事情,总是无法忘记!”
这个和我有个屁关系!我现在担心的是我自身的清白,他的伤疤和我没有任何联系。最好能够在提出阴阳宗问题的时候,让他吐血而亡,我开心,他轻松,大家好!
不过这只是我心中的想法,在表面上,我还是做出一副笑脸,轻轻颔首,道:“放心吧,我不会提起这件事情的!”
“另外,如果陛下提起阴阳宗的事情,还请阁下能够体谅。我知道你们的信仰和我们的信仰不同,不过请你最好不要忤逆陛下的意思,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
不能忤逆他的意思?难道要我显出我清白之躯?
我心中暗自咒骂不停,但脸上依旧带着笑容,点点头,道:“多谢,我会注意的!”
克莉西丝轻叹一声,肃手示意我可以进去。我皱皱眉头,又看了一眼那个一脸幸福之色的卡卡,心中就像被人用斧头砍了一下。
卡卡,哥哥我这次可都是为了你呀!
我一边心中叹道,一边迈出沉重的脚步,缓缓走向水晶园中的阁楼。
阁楼大门紧闭,我上前一步将门推开,走进楼内。这阁楼看上去和我玉香洞天中的阁楼颇为相似,也是分为两层。
一层大厅空荡荡没有一人,很显然那位变态的蒲林此刻就在二层的某个房间中,等着我的到来。腿如同灌了铅一般的沉重,我沿着楼梯缓缓走上二楼,却见长长的环廊下,只有一扇大门,毫无疑问,那蒲林现在正在这房门之内,等待着我的到来。
刹那间,我心中突然有一种冲动:不再理睬卡卡,从此远走他方,隐姓埋名,不再理睬任何事情。魔界攻上斯法林大陆与我何干?人类生灵涂炭又关我何事?我自信自保不成问题,那么我又去操个什么心呢?
但心中虽是这么想,可我知道我做不到。
抛开那些所谓的人伦大道理不讲,卡卡是我的兄弟,他跟着我来到斯法林大陆,如果有了什么闪失,我此生无法安心。
想到这里,我心中再次轻叹一声,探手轻扣门扉,道:“洛丹草民,天风,请见蒲林陛下!”
“进来吧!”回答我的,是一个娇媚的女声。
我皱皱眉头,这声音似曾相识,但却又显得陌生。不过我心中的大石也随之落下,蒲林好像不是一个人,有侍妾的陪伴,他总不成和我玩什么‘双飞’的把戏吧。
想到这里,我双手推开沉重的橡木大门,却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个如同克莉西丝一样,拥有一头如堆云卷浪也似的金发女郎,慵懒的躺在乱成一团的卧床上。
她的金发很长,软软的、波涛起伏,绵绵不断。发丝跷动着,是因为渗透了人体热腾腾的气息。她的脊背半裸半遮,而腹部一下却是一丝不挂地伸展着。近膝处似乎闪着些许亮晶晶的光芒,整个卧姿,宛如丰满浑圆的玉环。她蜷伏在如稀世珍宝一般的金羊毛床毯中间,那熠熠的光辉,确有几分象金子一般。
美人,当真是少有的美人!
在我所认识的女人中,唯有幽忧和冷婷堪可与她媲美。紫菱虽媚,但与这美人一比,显然少了一份庄严。
我呆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