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它光乱人心,倒不如把它给毁了!”伸手就要往地上摔——完了!
“慢!尊者!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东西还毁不得!”拜圣长老举手阻止!
“这个奴隶可在边境上的,那个飞利国的遣送监狱中,住了这么久,一旦飞利国从他口中套取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信息或达成了什么约定,对我们整个国家会很不利的!”仰圣长老对宣圣长老尊者的话不太在乎,“我看还是保持现状的好!等消息送回来再说!”
“好!先把他给关起来,严密封锁消息!飞跃、飞奔、飞腾三大郡的劳工差不多都与他们有点接触,可不能坏了大事!”宣圣长老扭头征求周围的意见。
“尊者!你的话也太多了!”拜圣长老说了这么一句,石室里安静了下来!
我早就穿好了裤子,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就把他关在这儿!我们走!”宣圣长老尊者一手拿一根法杖往外走——另三位在后面跟着。
门关上了!我虽然还是在监牢里,可已经没有那个风和永顺了,我真的很孤独,很愤怒!哀伤已经随着我的泪水消失了大部分,可是恼怒却还没得到一丝平息。我站起来,冲过去对着那个供台就狠狠地一蹬——他爷爷的,真够倒霉的,这台子竟然是石头的,涂了一层木头的漆,真是害死人啦!我的恼怒一下散开了,我的脚又痛又木,好像触犯了旧伤,我的呼吸一点也进行不了!我屏着气,双手抓着脚弓内侧痛处的外沿拼命地揉动着!
门开了!八个人两人抬着一把椅子又出去了!一个人捡着竹竿和绳子跑了出去!门不但关上了,还加了锁——我真是倒霉!我绑在腰上的书在我挣扎的时候掉了出来,我慌张地在十分之二秒内完成了一次短促艰难的呼吸,四下一看,没人!急忙把脚放开,伸手去拾起书藏到我的怀里,继续揉着脚,慢慢地缓过来,横袖抹去额头上的汗,肚子却不听话地叫了起来!我的运气还好,没有触动旧伤,虽然暂时瘸了!
“有什么吃的东西吗?”我静默了很久,四下探寻起来——除了我刚才那泡尿,好像什么都没有!不过我很奇怪,这里没有一个通光口,却有相当不错的光线,似乎是从屋顶上传来的!什么玩意儿?没兴趣!这里就只剩下一个供台,一个恶魔的供台!一个要变成木头的石头供台!一个只有一个插法杖的凹槽的供台!一个没有任何供品!一个一米来高一米多长,半米来宽,十来厘米厚的板凳样式的供台!一个我坐在屁股下面的供台!“该死的!”我仰身躺在上面,望着那挺亮的屋顶!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抛弃一切情感等!我也许会发疯的,不过我还有几本隐藏着的入教书!嘿嘿!我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吞下一口唾沫,掏出一本来,逐字逐句来看——这些写书的人真是气人,是用一种古老的词句,就算我字词全认识,也不一定能读懂它的意思,于是这将成为我打发无聊时间的最好用品!
难道这群人真想把我饿死?看了没几句,就没心思继续下去!吃的!吃的!哪有吃的!哎!完了!完了!看来只好啃自己的手喽!先把书藏在腰上,在感觉上就舒服了一点!天气也凉了,还可以保暖!值得!翻下供台,无力地趴在供台旁边——我唯一可以咬的除了自己身上的东西以外,便是这石头木相的供台!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供台的角上,发痒的牙齿似乎在勾引着我去咬石头!以前饿过三四天都没事儿,现在可好了,饱食终日,饿上一天多一点就受不住了!这东西会是什么味道?我的唾沫开始泛滥!我要以事实告诉自己这供台决不能吃!我张开自己的血盆大口咬住一只角,使足所有的劲去咬,还摇晃,还撕——的确不能吃!可是我更饿了!伸出衣袖把唾沫擦去,死在供台上总比死在更冷的地上舒服,说不定,等会儿会有个什么天主把我吞进肚子里,那可是绝好的事!
“呸!他爷爷的!这是什么味道!”一股子刺得喉咙发痒的味道——不!这应该不是什么东西的味道,而是嘴里自有的味夹杂着什么东西!我使劲往手心里吐,到底什么玩意儿钻到我嘴里去了!哇!真恶心!我刚吐到自己手心里就甩掉,用力在供台上把唾沫擦干!嘴里的唾沫如同粪便一样令人恶心,这是多久不再出现的感觉——我急忙趴在台子上,把头伸出供台之外,张开嘴,闭上眼,让口水往下流!如果现在有点水漱漱口就好啦!
头好晕!我不知道趴了多久,肚子的哀叫声和疼痛把我给唤醒了!“呸!”吐掉挂在嘴角的唾沫丝,横抹嘴巴,爬起来用双手撑着肚子——饿得真难受!“什么味道?”我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在哪儿?我扭头一看,太好了!大门那里放着两个大馒头和一碗水!我急匆匆跑过去,先端起水喝了一大口——哇!好熟悉的味道!洗碗水!没关系,以前行现在也行!闭上眼睛,先喝下半碗,然后再端到供台上放着,再冲回来捡起馒头就咬上一口——糟啦!是放了几天的硬馒头!这待遇的差别也太大了点吧!没办法!饥不择食,我就开始享用吧!
白馒头,白味!不行!我一定要嚼出甜味来才行!我嚼啊嚼啊,牙都软了,总算有点甜味了!光这样嚼不是回事啊,我得找点分心的东西,看书?不敢拔,胃里有点货了,可肠子经过水一冲更饿了!我四下找!来!仔仔细细看看四方墙也不错啊!想到就去做——不行!上边吃着难以下咽的东西,受了伤的脚冰凉冰凉的,似乎泡在水里一样!我不由自主地蜷缩到供台下面,移一移,身子靠着一边的石板脚,一边用脚蹬着,我的感觉好多了,而且心思可以分到对供台的观察上——这不是镶嵌而成的供台,好像是块整的!那脚与上面板连接的地方没有漆好,可以看见略微不同的颜色,伸出手指去抠抠,那里的漆全都脱落下来!把眼睛靠近左右两边的边沿上看去:嘿!我竟然没有看过这样的石头,像水一样反着影子,用手摸摸很是光滑!有点似曾相识的手感!我陷入了艰难的回忆中!
不知不觉中,两个馒头吃完了,水也喝完了,端着空碗瞧瞧——对啊!别小看这个陶碗,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不行!把它砸碎了,以后用什么装水?对!他们应该还会给我弄个便桶来吧!我总不能随地大小便啊!那时再问他们要!不行!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能有那种东西吗?对了!刚才这些东西又是怎样送进来的?我急忙冲到门边仔细检查——哟!利害!这竟然是石门,我刚才以为是木门嘞!或者是铁门!似乎有两米来宽,五米来高!在最下端的右边有一块木板,长二十来厘米,高五六厘米!用指甲好不容易把它挑出墙来,它上端连在一根镶在石门里的木条上,可以转半个圈!伸只眼睛看看!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既然没法看,就只好放弃看!伸进一只手去!哦!原来是往上的,挺光滑,但摸不到头——我进来时,没仔细观察过这门,真是可惜!有可能是用东西无声无息推进来的!难道把屎啊尿啊扔在这儿,能用什么东西弄出去?不可能!
我用手摸这扇门,看看还有其他什么异处没有!嘿!我在一米多高的左边门上又找到一块木板,用手一按,又按出一条斜坡道来,这里的坡度很大,一直向下延伸!难道在这里拉屎撒尿?不可能!也许是让我从这里把东西扔出去!嘿,来试试!对,用碗!这应该是唯一一条里外交换物品的方式,我不信下次不会再给我送水来!
我拿起碗,在供台上试碰,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了,这声音也太大了!干脆一下摔了,这样还合情理!“啪!”我七上八下胆小如鼠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躲在一边静等着——直到我的心平静下来!我捡起一块碎片,推开上面那块木板,扔了进去——急忙把耳朵贴在洞里听,“哗——”我没听见停止的声音,声音由大到小,很大一会儿就听不见了!再试试也是这样!
我还是先看看供台到底是什么石头做的,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太挑动人心了!我捡起一块碗的碎片,用肚子刚生产的热量去刮——这漆还真好刮,就像贴在锅里的锅巴!没有一分钟,我就刮出拳头这么大块地儿来——也许是这里的环境造成的!我用手摸了摸还是想不起来,反正没事,我把你刮了,我就不信我想不起来!
光线越来越暗,我刚把表面刮完,还是看不清是什么石头,于是我摸索着刮了个遍——没有一点光线——天黑了?也许是吧!可惜没个火!我躺在供台上享受着似乎已经有些闷人的空气!休息!
一股股的后悔、哀伤、愤怒,在这种时候开始盘踞分割我的意识——不太难受,也不太好受地睡了过去!
有点失落,还有些迷茫,过去已经成为过去!我今天应该为明天做些准备!好的?坏的?无论明天是怎么样的,我现在做任何一点事都会成为一种不可少的基础!当我在早晨醒来的时候,屋顶透下来的光令我有些雄心壮志!我的血液开始沸腾,无边的舒适浸润着我身体的每一部分!我倏地翻身起来,拾起门边的小木盆,翻来倒去看了一遍,放到角落,放掉包袱,端起来,放到上面的通口,看着小木盆平稳地往下滑去,我那泡尿看来不会污染这条隧道!反过身把两个馒头拾起来,端起那木碗装的水,往供台走去!
“不得了!我终于看清这供台的材质了,竟然是半透明的光滑石头,用手摸摸,那熟悉之感又出来了——是法杖上那种宝石的感觉!不得了!这里竟然有这么大一块法杖材料!不对!我欣喜之下,想到那宝石最初应该是完全透明的!这应该是制造法杖时抛弃的废料——我一手抓着馒头啃起来,一手去抚摸那些还没刮掉的漆——看来只是废物利用了,这要是能制造法杖,至少也会有十多二十根吧,而这种东西产量本来就极小,像那飞利国都只能用抢的!拾起碎片,我能做点什么呢?还是先把身上的污物弄干净!
边吃边劳动,不大一会儿,我才发现已经吃下肚的两个馒头实在是太难吃了!急忙把那碗水给喝下肚——我早晚会被这种馒头给恶心死!对了!这种石头虽然不如法杖上面的好,会不会也具有一点点那吸收能量的特性?我得试试!
我躲在墙角里看了一页书——千万别小看这一页,我读了十遍,它讲的东西我就是不明白,跟我们说话完全不同,颠三倒四的!以前应该好好向风和永顺求教一下,可我全花在认字上和听取他讲他学派里的东西!而且,我根本没心思去读,虽然花了很多时间,可我一直注意着供台!我决定,现在去试试!我怀着期待,像去摸老虎屁股一样,小心翼翼,蹑手蹑脚!我的手颤微微,呼吸压得很轻,心跳得非常剧烈,那可怕的电击——我眼睛一闭,手摸到了供台!长出一口气,有些失落,没一点反应!看来这是一块毫无用处的废物!我的手在供台上挨着挨着试,最后连脚都试了,就是没点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时间不长?不对,如果以前制作的时候有所反应,只要有一点点,也不会当作供台了!就算这是一个非常神奇的供台,那长老们也不应该把我关在这儿啊!损坏了,谁能担当?而且还涂了仿木漆,看来这就是普通的木供桌的替代物!我敢肯定,这在教会眼里的确是废物!除非,那些混蛋教会已经认同我是他们要找的神秘长老,现在是在勾引我展示出我的本领!头上的屋顶能透入这么多光来,说不定,那些混蛋就在上面偷窥我!我该怎么办?也许他们确认了我是那个引得风起云涌的长老,我们四十大队就会因此得救,最坏的结果最多是少活几天!不过好的机会应该很大,怪情国不是正在准备向飞利国报复吗?他们也许会利用我!但我们四十大队那时候就可能逃出升天了?反正没事干,来研究一下供台吧,看谁能笑到最后!
供台为什么会没有反应?以前,法杖们的宝石是不能接触到地面、人,才会有那种现象,而这张供桌是直接放在地上的!对,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有什么办法能弄到那些法杖手柄的材料呢?难!地上的碎碗片肯定是不行的,它是由泥做成的,跟地没什么区别!用这个木碗?能行吗?先试试!
把木碗倒放地上,我提高一脚狠狠地跺下去,“啪!”碎成了木片!把大块的再弄小点后,我双手顶着供台,双脚撑着地,使足了劲,才把供桌的脚推得斜立露出一条缝来!我继续使劲,不把它立得只用两个脚的脚尖立着,我是没办法空出劲来往下面垫木块!使劲!使劲!哦,终于可以只用小点的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