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犯错,而且犯错的天神越来越多,这说明天主他并不能管好他所谓的天堂,而是一个压在这个世界上的灾难!所以他应该受到最严厉的惩罚!”乌马声色俱厉地发表她的演说,“既然,连天主都应该受到惩罚,那——那些国王、贵族、骑士们更应该受到惩罚,他们的觉悟是比不了天主的!因此,我们和贵族和天神和天主以及其他宗教的神们平等起来,只有这样,才可以大家互相监督,互相批评,互相促进减少错误的发生!这样才能减少罪过!”乌马长出了几口气,“这是我长期听蹄铁的话所总结出来的!”她跳下了台阶,站到我身边看医生。
我很兴奋,乌马能说出这样有条理的论据,是我比不了的,如果让我来说,也许我只能就事论事,根本是片面的,肤浅的,哪像乌马从宗教的根子上刨出一口大口子来的利害!我的脑袋还真不行!
这时,四十大队的队员们都低低讨论起来,不久又安静下来,等着医生的反驳!
医生气得浑身哆嗦,最后他吐出一句话,“这全是歪门邪道!”冲下人群,挤开人,跑到门口去埋怨自己势单力薄去了。
我再一次上台阶,“好了!医生的反驳理由,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坚持而下了台!所以他的反驳失败!”从地上拾起那枚金币,“现在,我宣布这位令人尊敬的医生可以得到十枚银币!杜青,麻烦你换开下!”把金币投到杜青的手中,“好了!下一个反驳者请上来!”我下到人群等着。
四十大队的人互相等着,却没一个人上台阶,“好了!现在我宣布!”我又站上台阶,“修改后的三大原则,一个梦想正式通过!以后四十大队的人必须遵守,如果以后有什么疑问,可以在安全的情况下提出来,以便于大家进行修正!”我轻咳一下,“我宣布!我们大家马上准备出发去经商!”我走下台阶,却又想到件事,“我们必须得请个教书先生来教我们识字、懂文!这是我们学习经商的基础!”我重上台阶扔了出去这句话。
来到杜青身边,“能换开吗?”
“头儿!实在对不起!不行!”杜青有点——怎么说呢?有点……说不出来的表情。
“有没有三十个银币?这样吧!把这枚金币放在你这儿!成立一笔专门的奖励费!每次赚钱后,我们都得增加和补充到合理的数量!让许秋博记录好每笔账!”我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在四散的人群中往外走,“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这个啊?给我半个小时就能出发!这里只有十二个银币?”
“许秋博!这十个银币我就奖赏给那个医生了!记着!”来到刚好停下奋笔疾书的许秋博身边,打了声招呼,拿会胳膊,径直来到医生面前,“令人尊敬的医生!这是我代表大家奖励给你的十个银币!”放在还愤愤不平的医生的手里,“到那个写东西的人那儿去确认一下!签个字或者按个手印什么的!”我们必须保持警惕,连自己的记忆有时也不能相信。
我独自走到外面,看看太阳,“哟!都快中午了!”扭头询问:“吃完午饭再出发吧!”
乌马和苦狗来到身边对我说:“你们俩的奖励现在还发不出来,没零钱!”
“我对钱不感兴趣!蹄铁!你说我们应不应该到那个土匪头子那儿去打声招呼?他对这里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乌马提醒。
“马大哥!乌马小姐说得对!还有,对这附近的官府和难民们都得有些防备,否则,这里太危险了!”苦狗也说。
“嗯!我看还是等会儿午饭时,大家一齐讨论吧!既然留下人和物都很危险,那咱们就全部带上吧!”我提议,他们两个人思虑一会儿点了点头。
真的!我们只把这城堡留下了,其他东西都带上!又多了个人,那个别处没饭吃的医生也跟着我们,他自称“胡乱医生”,为了表达他听了我们的交谈后的混乱状态。
我们的方向是是飞跃城的东边,深入怪情帝国的国土。这时,我们不得不跟着一些没着落的难民一起走,虽然危险却没办法,想分点给他们吃吧?我们又不能达到与骑马郡交界的关卡,我们只好想些办法弄些野兽、野果给他们——他们很懒,总抱着自己的东西行进,最多的一伙也才十个人——结果是跟在我们屁股后的人越来越多,我们就分出一部分队员带领他们去找吃的,我们自己仅有的口粮绝不能动!后来,人数多得我们怎么也支持不住时,我们施行了劳动才有食物的方法,带着他们到处去帮工,在一些小城小镇上留下些,在路上又帮贵族、军队搬运东西,这样才没拖死了我们四十大队——其中,吸收到一个以前教书的先生,大名为“金好文”!我的学习、队员们的学习开始了——四十大队有四十二个人了!
这天,我们到目的地只有一天的路程了,我们歇脚的是个小山村。
杜青、陶禄、朱浊流、杨于令来到我、乌马、苦狗、血刃郎身边,借着火光,看他们的脸,我知道有什么大事,我示意血刃郎停止他的活动汇报,“杜青你们有什么事吗?快坐下慢慢说!”
“头儿!”杜青看了看外面的难民,压低声音,“头儿!我们必须与这群人分开了!否则,以这样庞大的阵容到那里的话,一则,关上的军官会有所怀疑;二则,那些商人也不敢拿出他们的货来;三则,我们的财物将暴露出来,万一有人生了歹心,都很麻烦!”
朱浊流也捧着个本子,接着边看边说:“头儿!我算过了!我们必须尽快买进货物,回去的时间只剩下十五天了!再迟的话,国内的秋收就将开始,很多物价就会下降的,飞跃城储备的粮食只会有五六天的紧张时期,如果在此期间做上一笔粮食买卖,赚头会很大!”
陶禄接着说:“我们如果要和他们分开,而且回程的路上不能让他们来捣乱和拖后腿,我们得使点计谋!我看咱们就打出护货的旗号,这样他们就不敢随意靠近,除非他们想抢劫!”
杨于令拍手赞成,“他们说得挺有理!头儿!你看呢?”
“这是件大事!咱们该把所有人聚起来,讨论一下!”我有些犹豫,“这样吧!大家一个传一个把这件事传遍所有队员,如果有人反对,就直接来找我,然后我们几个在讨论!”我摸着头发掩盖的已经消瘦不少的脖子,“我基本上赞成!”扭头问分在我两边的乌马、苦狗、血刃郎。
“我已经发现这些人挺难对付,他们有些人借用我们的名义弄了个小团体,时不时有抢劫的事,管也管不住!”血刃郎叹口气,“我们的实力还不够,还是分开的好!”
“我赞成!的确有些养虎为患了!”苦狗赞同。
“我本来想反对的,可我们的物资只能维持自身,一分发出去,他们一两天全吃完了,他们还是得自食其力!”乌马十分哀伤,“我也赞成!”
“行!大家去问问每个队员的意见!”我们八个人分散开去。
小村子里的居民十分惊慌,没一个人出来看我们这支庞然大物,更别说让我们借宿了!现在,找起队员们来倒方便一点——意见统一上来了,先是有几个反对的,可一听赞成的原因,就放弃了他们的立场,因此,计划通过,开始行动。
“对不起!各位!我们四十大队马上要去护送一批货物,我不能再跟你们一起了,有事只有靠你们自己了!”同一句或类似的话在许多队员口中说了出去,这支庞大的难民队伍开始闹翻了天——我们的队员聚到一起,开始休整。
第二天,我们打着护子旗快速地脱离跟在后面的难民,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向关卡冲去。
“这个关卡叫飞马渡,它是连绵群山的一条裂缝,最窄的地方只有五六十米宽!飞利国的军队这次并没能通过这个关卡,这才保住了国都和大部分国土的安全!这地方可是紧要的地方!”杨于令一边介绍一边在前带路。
血刃郎笑着开口,“杨于令!你是不是想回你的家啊!关卡那边可还有你的家人啦!”
糟了!这不是这次行动的漏洞吗?只要这群人有几个往那边一冲,四十大队就可能崩溃,我将成为他们的战利品献给那群官兵!表面上大家是那么地团结,其实内心的想法谁又能知道?有什么办法吗?看来只得把以前的话再重说一次。
“大家听好了!”我在杨于令无奈地苦笑一下后大嚷,“也许关卡那边有各位队员的亲人!但是,我希望大家暂时不要去想他们!我们鼓点劲,把这次买卖做成功了,各自有一笔小钱,再回去不迟!如果有人想家了,可以写封信回去!大家记好,钟三流还在等着我们!”听完我的话大家都沉默了!
金好文的教学开始了,我们这些文盲开始学习,烦恼抛到一边。
到了飞马渡,天还早,我们这边没什么人,歇脚的房子也没有,从关卡的大门望去,那边可是人声鼎沸,难民正在接受官府的救济,许多人正在买奴隶、雇佣人、搬物品!飞马渡并没有河,连口井都没有。
在城门禁线外,我们席地而坐。大家都看着我,等待我的决定——下一步的安排!我只好抛开心中的怀疑说:“杜青、陶禄、朱浊流、杨于令,你们四个人现在就过关去寻找货物,你们的安全由乌马、血刃郎总负责,你们需要的搬运工由你们自己挑选!要写信的人现在现在就快写,明天,好由杜青找人送信!大家看怎么样?”
“头儿!为什么不让大家一起过关?”血刃郎开口。
“哦!你瞧那边多挤,有地方给我们这些人吗?”苦狗笑着说,“过关是要给人头税的,你有多少钱?”
“好吧!杜青快选人!”血刃郎催促。
“头儿!我看你就跟我们去吧!你的机智实在是令人佩服!”杜青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我?行!但你们得给这里留下个头儿!”我真倒霉,又要去接触那些废话连篇的人。
有公文在手,办起事来挺顺利,找了几个商人几句话也就谈妥了,还没到半个小时所有可以用的资本都用上了:二十辆牛拉板车出了关,各种粮食共十九车,准备给黄石的玩物一车,还有几顶帐篷——弄得关卡都晚关了两个小时,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得我连话都没说上一句。
收货的许秋博和苦狗可忙坏了,又是清点,又是安排牛、车、搭帐篷,我们这些过关的人也不得不帮忙——谁叫卖家太周到,他们发疯地向我们推销他们的货物,还派人给我们装好,运出关!看来,在飞马渡东边的京城,货物储存太多了!——或者有什么人正在疯狂地打劫货物,而不是金钱!
我们自制的护旗插遍了我们的周围,夜里也派了巡逻的人手——我们的事业干得挺红火——后来的难民绝大部分都过了关——当然,他们的命运,不是交出久藏的财物,然后在那边一无所有地乱走,就是把卖身钱作为过关费,成了奴隶!对我们的影响挺小!
第二天,一早,苦狗神神秘秘地跑来,“头儿!那边有个流浪汉要卖法杖!”
我和乌马一听,一阵心惊肉跳地兴奋,“怎么回事?”我回过神问,看一眼抱着我的胳膊乌马!
“我也不知道!他跟我一说,我就叫他等一会儿!我现在再去看看!”苦狗转身就跑。
我和乌马见叫不住他,就快步地跟着,不久,苦狗站在牛车边指着远处站着的乞丐:“就是他!”——他看见我们跟着。
“我们在这里等着!我们可不能慌,把他吓走了可不好!苦狗,你去叫他过来!”我和乌马装着在检查牛车,慢慢地走开!
“头儿!就是这个流浪汉!”苦狗领着人来到面前。
我上下打量一下这个肮脏的老流浪汉,“你先去忙吧!”支开苦狗表现我的身份,我搂着乌马的腰,装着不太在意地问:“老人家!有什么东西要卖啊?拿给我看看!”我搂着乌马一步一步地走开,去检查其他车辆。
“尊敬的公子!我卖的是一根法杖!”他声音压得很低,“这种法杖就是引起飞利大军侵入的主要原因!这是在飞跃、飞奔、飞腾三个秘密教会工厂中制造的!我在里面做了三年的工,当飞利军队来抢的时候,我藏了一根!我前不久取了回来!我在飞跃郡混不下去了,要进关,是会被搜出来的,他们看到这东西说不定还会要我的命,所以我想卖掉!”他一边跟在我和乌马后面,一边说。
我一转身,“什么破东西?拿给我瞧瞧!”他东看西瞧,“别怕了!这里都是我的人,不会有事的!要不,你就拿走,我可没太大的兴趣!”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