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的大肥牛——他的蛮劲绝对小不了。
“哼!你姑奶奶是这里的大王!惹火了我,把你用树枝穿起来,烤只全羊给我的弟兄们做下酒菜!”乌马的狠话倒有一套,“弟兄们!快下来!别埋伏着了!”她的话声刚落,聚在楼梯上口的队员们冲了下来,把大门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血刃郎噌地跳了出去,把他的缺口刀一晃:“哪条道上的?这里已经是有主的地儿!要在这里牧狼得交七分三钱的彩头!”
“哟!这里还有位棒头!”一阵嘲笑,“你瞧你们的手?还敢出来唬人?”疯狂地嘲笑。
“哼!你们来抢我们的什么东西?这里除了几百条命没其他的东西了!想不想要啊?”乌马低沉的声音吐出来很有分量。
“你以为我们是瞎子啊?今天你们骗来的那些金子和这里的娘们,全交出来!否则,别怪你山大王不留情面!”大肥牛得意地笑着。
“有本事你就来拿!我们四十大队是不好惹的!”乌马的话一石击起千层浪。
第二十一章 土匪的爱 病态的生活
那群土匪的武器在火把前狂舞,只要大肥牛一声或一个手势就会冲过来——那大肥牛淫邪地看着乌马,“女大王!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队伍?这里可有上好的珠宝,上好的衣服,还有上好的食物,最棒的是,有神仙般的逍遥。”
“看见你这头大肥猪!老娘就生气!有本事咱们来单对单,打完了再说话!”乌马恨得牙痒痒。
“‘娘’!你是从哪里把我生出来的,就让我从哪里钻进去,我可不想再受苦了!”大肥牛的声音装得跟个孩子样,说出这样的话来,笑翻了他手下的人,气倒了我们。
乌马把木剑一捧,十分怜惜地看着它,上前两步:“乖儿子!过来!让妈教你怎么样做个好儿子!”这下把大肥牛的手下给笑定住了。
大肥牛左右一看:“好!我不信你一个娘们能有几斤几两!拿刀来!”伸手从身边手下的手中接过一柄大刀跨前两步:“小娘子!小心哦!”一跨步,两手握住刀柄,刮着风吹了过来——乌马不退反进,身子一跃跳过刀,手一伸,她的木剑已经搁在大肥牛的脖子上了,“儿子!想活还是想死?”——大肥牛刚收住大刀的去势,不敢乱动地僵在原地,“不可能!不可能!”——“什么不可能?要不再来一次?”乌马说完话退开站定,气定神闲——大肥牛把大刀一立,嗷嗷怪叫着扑上来,竖直劈下,劈在地上——乌马身子往左一移,倏地前跨两步,手中剑一出,再一次把剑搁到大肥牛的脖子上,“嘿!你这个儿子可太不孝顺了!”——大肥牛的刀没收住,砍在地上,一串火花,他使全力了——“要不!再试一次?”乌马退开——大肥牛退后几步,把手下推开,把到旋开来,往前一冲,刀带着一个电闪围着大肥牛由右上直劈左下——乌马身子依然往左一移,低下头,半蹲着两步趋到大肥牛身前,身子一挺,木剑一挥又一次搁在大肥牛脖子上——大肥牛的刀已经被他甩脱了手,飞到石墙上一撞,停下来,看了看肩上的木剑,双脚一并,一鞠躬,“妈!晚上好!”行了个大礼。
“乖儿子!你还抢不抢这里的东西?如果要的话,为娘只好不认你这个儿子,把你打死算了!”乌马收回剑退开,有一种母子反目的伤感。
“妈!孩儿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我带这么多弟兄来,是为你们站岗放哨的!”扭回头,从他旁边人的手中抢过火把,往空中一举:“弟兄们!还不赶快拜见我的母亲!行完礼,咱们要把这座城堡保护起来,不允许任何心存不良的家伙靠近!”他几步让到一边——他的弟兄们左右前后顾视一阵,纷纷行鞠躬礼,“老夫人好!”
乌马一把提溜出我来,“来!儿子!见过你爸!”——我这德行倒像个无用的小瘪三被人给抓住了,拿出来展示。
“爸!晚上好!”大肥牛向我行礼请安,他那帮人也跟着,声音是多么的庄重啊——“老先生好!”
“行了!你们把门守好!明天有个老爷子要进来,别挡着!”扭过身,搂着我的手,斜倚着我,“老公!咱们去休息吧!”面前除了松了口气的队员们,就是一片黑暗!乌马回身,“儿子!拿几个火把给我们!”又拉着我走进门,排开挡着的队员,收好各自的背囊,在队员们的火把的照耀下往上走,“队员们回去睡觉!”
“老大!就这么算了?”
“老大!我们真要为他们放哨?”
“老大!”
……
“别吵!我说的话就是命令!不许违抗!这个女人有劲!有劲!有劲!真他祖奶奶的——有——劲!走!”喧闹的声音涌出了大门。
“乌马!我的老婆大人!你的剑术这么好,你可得传授给队员们些,可不能吝啬啊!”我建议中带些哀求。
“乌马小姐!头儿说的是啊!只要你教会了我们,以后这种话就由我们来干,你和头儿就清闲多了!”血刃郎的声音十分激动地在身边响起。
“行!愿意学的,我都教!可是没几年的功底是出不得手的!你们可要记清楚,这是个苦差事!”乌马得意地答应下来了——从她的声音中我听出了一种苦味,不是别人的,是血刃郎的。
“好!多谢乌马——不!多谢师傅!”血刃郎就要行拜师大礼,被乌马挡住了。
“别这样,我可不是那种非徒弟不传的人,我传人的方法也不是让人死学我的招数,我只是个领路人而已,练得好不好还得看你们自己!”乌马和我在众队员的围捧中回到了原来睡觉的地方。
我见这些“土匪”们的好勇斗狠的劲在我们身边迅速地膨胀起来,我给他们泼上一盆冷水:“快睡吧,说不定明天还要搬地方嘞,哪有时间马上教你们!外面可还有群狼,一不小心就会冲进来咬人,有精神的到楼梯口放哨去!”我恶狠狠的声音吓得很多人钻进了被窝,而血刃郎和苦狗打着火把正往楼梯口去,苦狗又在批评他——“你小子!别把土匪的那套又拿到这里来,咱们现在可能是连命都要保不住了!让大家好好休息,咱们放好哨,打起来也多几分力!”在逐渐安静下来的环境中,虽然声音不大,很多人都听见了——我可以睡个好觉了!——可我做了很多恶梦。
“杜公子!杜公子!你们没事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很远的地方响起,我迅速翻身起来——外面强烈的热浪扑了过来,一个个收拾妥当的背囊放在面前:有碎布包的,有绳子捆的,有卷着的,有一串一串摞着的,真是个垃圾堆!
“怎么啦?”乌马早就坐了起来,迷惑地说。
“老先生你回来啦?外面那些是昨夜跑来躲雨的人,现在天晴了,聚到外面去了!”杜青非常高兴的声音,“老先生!黄郡长,侯爵大人怎么说?”很紧张,下面嘈杂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哦!原来这样!没把人给吓死!我还以为强盗把你们给杀了嘞!”静了一阵,“黄侯爵说了,杜公子既然是以前的主人,那得便宜点,国王的命令太亏待你们了!黄侯爵说了,让你出九个金币就卖给你!如果没钱的话,可以先住着,等有钱的时候再付,不过这期间的利息是第一个月一个金币,应付的钱还是按十个金币算的,第二个月的利息算来就该是一个金币再加十个银币,第三个月就该是一个金币二十一个银币,就是说这个利率是百分之十,每个月的利钱由前面的所有应付的钱加起来算出来的!这是契约!如果现在不能的付的话,得把杜公子的家族印信拿出来做抵押!”说完这堆话老先生的出气声显得特别大。
“老先生!我看来没什么退路了,笔给我用用!我签下了!”杜青很悲哀的声音,不久他的声音又响起,“房契、地契我全收下了!契约我也收下一份!这是九个金币!”钱的响声——好动人。
“啊!想不到,杜公子现在还能拿出这么多现钱来,好好好!黄侯爵和你都签了字,交易成立!”老先生的语气格外地高兴,“这印信也不用了!我这就回去交差!”顿了顿,“杜公子!你们都穷成这样了,这钱是哪来的?能不能透露给我?”
“这啊!是我昨天在钟明伯爵那里挣来的,虽然以前不熟,他一听说我的身份就无私地帮助了我们!这件事伯爵可要我们保密,他可烦其他人去求他了!你不会泄露出去吧?”很高兴似的,“老先生!交易做成了,你带着九个金币在路上走很危险,为了表示我对你的帮助的感谢,我亲自带上几个朋友送你进城!”又变成无奈地强装高兴似的。
“哦!行!多谢!现在?还是等会儿?”他又有些高兴又有些失落——也许是这利滚利的事。
“当然得让老先生休息会儿!几位大姐把你们珍藏的水给老先生喝点!人家可是我们的大恩人!老先生!我去跟我们的朋友们商量一下进城的人选!快上去,朋友们!别在这里吵着老先生的休息!”上楼梯的声音传来,很没底气似的。
一直坐着没动的我和乌马,急忙起来,收拾东西——声音带着人进来了。
“头儿!我们的第一笔买卖成了!”杨于令那独特的兴奋扑过来,虽然声音很低,却很吓人。
陶禄微笑着:“那个该死的黄石郡长,想狠狠砍我们一刀,想不到却吃了这苦头!——活该!”声音也很低。
队员们一下围了一大堆,我和乌马站起来相视着一阵偷乐——我们捡了便宜吗?
杜青低声先说:“头儿!跟着这个老头进城出城可容易很多!咱们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嗯!是这样!可这两个地方都很危险!现在我们在官与匪的夹缝中偷生,我们应该把乌马的这顶梁柱放在哪里好呢?”我说出了我的担忧,“我没什么主意了!”
杜青沉吟一番:“我看还是把乌马夫人留在这里的好!那群土匪应该是只认她的!而城里只要有那老头在,应该出不了问题!”
“对!就这样办!我们不应该只保护那位老先生,我们应该拜见黄石郡长,在这里经商,他的态度应该非常重要!”我大胆地提出更冒险的目的。
杜青喜悦地赞同:“对!我可以趁机向他要回属于我们家族的经商特许权!国王的命令只剥离了我们的财产和封号,这项权力还不清楚,值得一试!”
经商的四个人都同意了,朱浊流补充:“我们去的人不能全进郡长的住所或办公地!我们最好分成两波,一波进去,一波去买些衣服和日常用品,特别是食物!这样就算郡长生气赶我们,我们也可以补充急需物品!”——这一次所有的人都点头了!“我已经开好了清单,我计划用五个银币!”看向许秋博。
许秋博点了点头,“行!现在我们所剩的资金就只剩七十个金币九十五个银币了!”——大家对这个数字的变化都很惊讶!
“买东西的时候一定要把价格压低些,多买些东西!我看去十个人够吗?”我强调一下。
“不够!”朱浊流否定了,“按照我心里的清单至少要十五个人才能把搬回东西来!而且随时可能会出现意料不到的情况,二十个人看来还行!”其余几个经商的人都同意了。
我下总结,“好!按计划进行!现在开始选人!”
强壮的人不能带走、女人、老人、小孩也要除开,于是,我这个不怎样的男人被这几个商人给选中了——我还真不知道把自己摆在这危险的两方的哪一方才算正确!武力?一点不懂,我还从来没真正地打过架!智力?在这个还未熟悉的危险环境中,我那天觉的智慧也身临穷境!他们为什么选我?我看是因为我这个暂时戴稳的帽子“头儿”的效用——我这顶帽子在势利眼中,一定是争抢相捧的对象!他们出于何种心理,我猜不透。
“乌马!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们马上就离开!一旦出现什么意外,你就带着人暂时跟这群土匪先逃!也许,我们以后很难相见了!”我先说出了最坏的情况,我真的很害怕。
“蹄铁!去吧!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们耍再多的心眼也只是为了名和利,其他的事就不管了!这趟去,你们一定成功!快去!快!”乌马推我往前走。
“队员们早餐吃饱了吧?休息足了吧?带上午餐和水了吧?准备好了吧?”我们这二十个人应声,“准备好了!”杜青一招手,“出发!”——杜青、陶禄、朱浊流、杨于令四个人在前面捧着那位老先生往前走;血刃郎在队伍两边领着人放哨——我们出发了。
刚离开大门,那大肥牛就一溜风冲到乌马跟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