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站在大厅里,目送老人的远去,知道他消失后才回头想自己的心思!杜青似乎有了主人的高贵:“头儿!我们今晚到上面的小舞厅去休息吧!那儿应该没有这里这么脏!”我点点头,他上前引路,“大家放心,这楼梯是石头砌的,应该不那么容易被烧坏!”
我看见这残败的小城堡,想到一件事,“杜青!你以前是干什么的?还是一天到晚无所事事?也许我们能帮你找回以前的事业!”我的心可提到嘴里了。
“我啊!四十多快到五十了,可好事没干多少,坏事也没干多少,家族的一切全由我父亲打理!”他很懊丧。
“那你到底干过些什么来找饭吃?”对于他模棱两可的话不感兴趣,我直挖他的根。
“我干过些什么?我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时间都在鬼混,其他就只剩下父亲强迫我们几个兄弟跟他学经商,跑过不少地方!我父亲只是个下等男爵,靠封地根本不够我们的花销!”他表现得很遗憾——我的心回到了原位,到底是被打回去的,还是被安抚回去的,我不知道。
我们已经来到他说的地方,除了些尘土还真没多少烟尘,“我看你组织几个会经商的队员就在飞跃郡范围里专门经商,我知道经商是需要本钱的,不能像今天专靠吹牛!我想大家今天得来的钱,就各自出些自己愿意出的钱,集到一块给你们几个人去经商,其他不懂的人愿意在你们手下干活挣钱的,你们就带上他们!”我一边说一边铺东西,然后坐下,“你们可以互相监督,别让谁携款潜逃!挣的钱扣去工钱按大家投的钱占总数的多少去……”我说不出这个数学上的东西,很是挠头。
“是不是按比例分配?就是投的钱占总的钱数的比例,去分挣到的钱!”似乎是个贵族在说,可我还是不懂,大部分的人更不懂,都看着他,“就像我们凑了一百个金币,我只投了三个金币,这个比例就是100:3!如果我们挣了一百个金币,那我就得分三个金币,还可以从他们的成本里要回我原来投的三个金币,于是我就有了六个金币!”他举了个例子。
我还是听不懂,我感觉上应该是对的,“好!就先定成这样吧!我可不懂这些,今天下午你得把这个东西教会我们!”我继续说:“所扣除的工钱包括我们投的总钱数,各种人工费、运输的车费、马费等!这人工费,干体力活的由你们经商的决定;你们几个经商的工钱为一般工人的五倍吧!因为你跟别人洽谈时的饭费、玩乐费,全得由你们自己出!在你们几个经商的过程中,你们必须得投钱,数量要让大家的钱的安全得到保证!如果你们挣了很多,那时大家商议给你们加工钱!这也许不太完善,但这需要你们去摸索,你们还得教队员中愿意学习的人,以后有可能让你们的每一个人专干一种东西的买卖!我们的目的是增加每一个人的财富,不管他以前是什么身份!杜青你答应吗?”我期待地看着他。
杜青十分欣喜地点点头,“我知道我不会丢了我父亲的勇略的!谢谢头儿!”
“你也别太高兴!你们亏了钱,你们可得赔我们!”我警告他,“除非哪一天,我们每一个人都懂得经商后,我们一起决定做什么买卖,怎么做,那时,就不用你们赔了!”
杜青笑了笑,“以前经商必须是贵族才行,因为只有贵族才会有钱,只有贵族才会有人,现在我不是贵族了,却又有钱又有人,我一定会努力的!”
“打铁趁热,现在,愿意加入经商的人到杜青那里报名!”我来到刚才举例说明的那个人身边,“你叫什么来着?你一定会写字吧?”我很有礼貌地,令自己显得尴尬。
“我叫许秋博!我父亲以前是郡里管账的,我不得不懂一点!”他站起来很紧张地回答,已经失去了他举例子时的游刃有余。
“你就来记录大家的财产,记录大家的凑的钱!记清每一笔花费与收入!将来,我们四十个人会集体来检查,出现错误,到时候要你承担责任!”我阴沉着脸,变得很不相信他的样子。
“头儿!你和大家放心,这里还有几个看得懂些的!他们现在就可以监督我!”他把自己的决心用语言表达出来了。
“好!大家开始报名,然后等找到笔和纸以后到许秋博这里来登记!还得把每个人的财产详细写出来,各自的收支状况及时记录,以便于找出那些心怀不诡的人!”我用警惕的眼神扫过一圈,“现在,我们的处境极度危险,一旦出现些偏差,大家就都玩完了!”光是记录不行,“对了!记录的时候,必须有证人或证据,最好按上个手印,以保证记录的真实!”我刚说完这句话,就知道自己说的东西太多了,我还糊里糊涂的,更别说其他人了,“大家一起动手清理一下,顺便想上一想该怎么办!”
听完这句话,安静的场面开始沸腾了!大家开始清理地面——用脚——铺自己的东西占下个睡觉的地方——忙完了,拿出积存的东西和水吃喝起来。由于这里我们不具有所有权,因此,不敢整理,清扫一下就结束了。下午就是大家学习的时间,是考虑与讨论的时间,是熟悉环境的时间,是自由打发时间的时间……
当晚,那个管家没回来,可我们的事已经定下了:每个人都出两个金币共八十个金币作为经商的小成本——大家已经肯定了这条发财之路。经商的人以杜青为首再加上陶禄、朱浊流、杨于令三人;记录队员为许秋博;搬运、护卫等各种体力活有马蹄铁、乌马、苦狗、血刃郎、花王、蜂蝶儿等三十个人;常住人员为柯长灵、肖元——二个有点知识的老贵族——和三个整天傻气十足的小孩。
没钱的与有钱的互相支持,虽然那些有钱的好几个是守财奴,在环境的逼迫下,还是自愿借给了没钱的人!其中,我是第一个吝啬鬼,当我拿出九个金币时,我的心都快崩溃了,比谁割掉我的头更痛苦——这是我生来第一次有金币!我把剩下的那枚金币藏得好好地,不能再让任何一个小偷偷去我的东西!
当我睡觉的时候,我把那枚金币藏在头下,心里觉得不安全;放在衣服里,衣服烂得跟什么似的根本装不住;拽在手中,这肯定不安全——我在地上连连打滚,我终于想出一个办法,含在嘴里——旁边的乌马拍拍我,我装着睡着了。
乌马的声音轻轻传来,“蹄铁!你是不是不放心你的金币?你再不放心也不能含进嘴里,吞进肚子那可不好办了!你让我给你装着,我的剑术并没有白练!”
我不能再装睡了,把金币吐在手中,扭过去羞愧地说:“乌马!给!我宁愿一分钱也没有!”把钱塞到她手中,“这种不安会把我给累死的!”
乌马接过钱放好,“我告诉你!这钱在没有安全保证时,宁愿没有,它会带来很多祸事的!现在,你又没有了法杖,我们的处境十分危险!”
我被她这么一说,心里起了变化,钱的感觉消失了,那明晃晃的刀刃似乎出现了,“乌马!你说我们今天得了那么多的钱,而且又被那么多人看见,你说会不会有人来抢劫?”
“这?我可说不准!谁知道这会不会发生!”乌马的心似乎被吊在空中了。
“这个地方刚平乱不久,巡逻的应该还会有很多,特别像这种郡长的财产,他们应该会多照顾些!而且,今天这么多人来到这里,他们会更加注意才对!我想不会出什么事吧?”我自己安慰自己。
乌马伸手抱住我,“天现在这么凉快,还是睡觉更舒服,有歹心的人也会选择睡觉的!”
“不行!我看还是得派出一两个去放哨!”我抬头在极度黑暗的屋子里一瞟,想找出一两个自愿的,却是满眼摸黑,“算了,还是我去吧!”我挣脱乌马的手,卷起我的背囊,用脚在人堆里找空隙,朝有些光亮的地方走去,摸着墙一点一点往记忆中的门走去。
好不容易跳出了小城堡的黑暗,来到外面,睁着眼睛跟没眼睛差不多,天上,地下一样地黑暗,外面,我根本找不到路,更别说放哨,想了想,我决定躲在大门的墙后——已经没有门了。
“蹄铁你在哪儿?”一声低呼由楼梯上传来,夹着轻微的脚步声。
“乌马!我在这儿!”我放下背囊,斜靠在墙上答应——我正担心,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眼睛一闭就很难再睁开了。
乌马摸着墙来到旁边跟我坐在一起,“蹄铁!这样还能放哨吗?连自己都看不见,怎么去看有没有人?”
我伸手搂住乌马,“乌马!我们还有耳朵啊!别说了,让我们好好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一听真了不得,眼睛不由自主地闭上,人就要睡下了,忽然一阵疼痛从腰间传来,我才清醒过来,甩动几下头。
“蹄铁,睡着了吧?”乌马讥笑的声音传来,她慢慢停下笑来,偷偷地说:“蹄铁!我们都是夫妻了,可我还是觉得我俩之间还差些东西,不如我们补上好吗?”
“哎!现在还不行,环境太危险,一旦有意外,剩下的一个会很痛的!”顿一顿,“虽然我也有那种需要!”——真正的夫妻生活肯定不会像我们俩一样单调!
“行!可我还是很担心你会在什么时候会抛弃曾经折磨过你的我!我真的很害怕!”乌马把我搂得更很紧,表现得很忧虑。
“乌马!既然我们成为了夫妻,你就有作为妻子的权利!你不用害怕!一旦哪天我背叛了你,我想在那时我肯定背叛了现在的自己,那时,你可以用你握住的权力把我一棒子打出你的世界,你受的伤会轻很多的,把现在的我留在你心中牢记住就行了,因为那时我可能已经不再是我了,现在的才是真实的自我,是你的丈夫!”我很怀疑我自己能不能偏离我的梦想。
“我会用你上次交给我的权力,把你永远锁在我们的身边,你别想逃跑!你是打不赢我的!”乌马的蛮横会摧毁那时的我吗?——我永远不想成为一个背叛现在三大原则的人。
“乌马!其实,我也很怕你会离开我,你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伙伴了,你的味道你的声音你的一切,我都离不开了!如果哪天,你对我的什么不满意的时候,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找别的人!我只希望你在我身边时不时地出现一下!”想了想,这可不行,万一她受别人欺骗后,不愿再回我的身边,“补充一点!我将给你三年的时间来证明你的生活的各方面跟那个人都稳定了,我才愿意解除我俩的关系!否则,再三年,或回到我身边!”我做最坏的打算。
“我看你的脑袋有病!我怎么会抛弃这么令人喜爱的魔鬼呢?我可不是个傻子!”乌马掐了一下我。
“哎!人总是会变的,也许你就会因为我没有补充上夫妻之间的那些,拍拍屁股离我而去!我看这三年的时间对你、对我都有用!对其他夫妻也会有用的!”我们这就谈分开了!
其他的隐私话又伴随着我们过了好久,我们都疲惫了,我已经处在临界的睡眠状态时,出情况了:
“蠢货!叫你小心点,还弄得那大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声撞铁门的声音和说话声传进我耳朵,眼皮外还出现了光亮——这可不是好个兆头。
我几下把怀中的乌马拍醒,“乌马!现在可得靠你抵挡一阵子!我去叫人!”我的声音很低。
乌马倏地一跃而起,抽出她那柄木剑,威风凛凛地站到门口——我急忙沿着墙偷跑上楼。
“嘿!门口有人!老大!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你这个蠢货!当然是杀了再说!弟兄们上!”
“给——我——站——住!”乌马的声音。
“嘿!还是个小娘们!她是我的,谁也别跟我抢!你们上去!她留给我!”一阵淫笑。
我大喊着跑上去:“有土匪来了!赶快跟我下来!”我扭身又往楼下跑。
“哎哟!”“哎哟!”“哎哟!”“哎哟!”
“这娘们的爪子利害!老大怎么办?”
“利害就好!我正愁没人管得住家里的娘们,收拾了她,那一群就听话了!哈哈……”大笑起来。
我急忙奔到乌马身边——一群衣着杂乱的打着火把的人出现在眼前,比我们强多了——他们不再是为吃饭而干这行当,肯定是为了钱财、女人!“嘿!大哥们!你们怎么看得起这个花子窝,来串门来啦?”先拖延点时间。
“哟!哪来的小花子!你们几天没吃饭了?把东西交出来,本大王赏你们一顿饭吃!这个娘们是谁?倒还有两下子!”在众火把的围绕下挺立着一个三四百斤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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