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你有劲就跟我来!”我扭身沿着这几间房子转起来——对!以前这儿有住户,一定有水源!先找水源!吃不饱,至少还可以喝饱嘛!围着转了一圈,在残垣断壁下没发现一点水源的痕迹,扩大二十米再转起来,还是没有——太阳已经沉下一半了,我有点着急!
“蹄铁!用法杖啊!”乌马兴奋地跳到我面前提议。
“对不起!不能用!它现在可是保护众人最有力的武器,今天早晨,那一用,就用去了一半能量,现在再用——看看这一望无际的平原吧!全部耗去也不一定有用!为了保持安全,保存实力,还是得有我们自己动手!”
“哦!这下可难了!”乌马有些失望,又无可奈何。
“乌马!你闻闻?是什么?”我闻到一种气味,很淡。
“嗯——是烤肉味!他们在吃啦!”我跟着她的眼睛望去,那群人在苦狗的带领下生起了火,分开食物吃了起来。
“什么嘛?我说的不是里面传来的味道,是外面!”我伸手指向已经昏暗的远方。
“这味道——好熟悉!”乌马用她的鼻子,疯狂地嗅起来,“啊!是烂泥的味道!”她一高兴又丧气了,“这有什么用?”
“烂泥!好东西!咱们快走!”我听后很高兴,拉着她以鼻子带路,向远处走去——我们的运气真好!一个长二十来米,宽十来米,深一两米,隐隐泛着水光的泥坑出现在面前,“咱们快趴下!”拉着乌马趴在泥坑边上!
“这是干什么?”乌马趴在地上,似乎感到十分不舒服,扭来扭去地。
“别动!趴着难受就躺着!这可能是附近唯一的水源!”我感到这样趴在地上,下身很不舒服,一侧身与乌马并排躺着——“肯定会有动物来喝水!”
“这光是泥!哪来的水?”乌马双手枕在头下,望着天上开始闪烁的星光。
“这,我们只用等着!会有水的!”我把手枕在头下,望着那些星星!我的心似乎突然跳了出来,破开距离,缠绕上它们,轻轻碰着它们!我醉了。当我正沉醉的时候,地面开始颤抖,把我叫醒了,我一翻身看去——坑里已经浸出一层水的影子,而那远来的震源,正以很快的速度移来,震动加剧,声音加大,不久水坑边停下一群黑影,它们不发出一点叫声,出气声,蹄声,只有下滑到泥坑边上的声音,接着就是喝水声!我看看身边的乌马,她毫无动静,看来睡着了!我把法杖举在头上,随时准备着出击——不久这群黑影迅速跳上岸,扬扬蹄一阵羊叫,有几头奋蹄就开始跑开——我急忙轻吟:“亲爱的法杖!请用你的力量留下三头瘦弱的动物来!”手中的法杖一抖,嗡嗡一响,三条白光瞬时射了过去——群羊轰轰地跑了。我赶快爬起来,拍拍乌马,“嘿!乌马!咱们有收获了!快点!万一再来一群,那可麻烦了!”举起法杖绕着泥坑跑了过去——这次跟早上的作用方法不一样。我借着星光,发现有三个黑影定在地上,伸手抱起一只扛着,“乌马快点!”那边刚爬过来的乌马冲了过来,我对着这个黑影,“别说了!来!把那头放到我空的肩膀上!”
乌马的反应比我更迅捷,左右手一开,夹着两头,“行了!”
“那就走吧!这里不安全!”我扭身扛着羊,拽着法杖就往隐约的火光跑去——后面又出现了奔腾之声,不知又是什么野兽。
“怎么才回来?”苦狗领着几个人在前接应着。
借着他们手中的火把,看清了人,“苦狗!快往里面去!外面太危险!”不管他们,一冲而进。把肩上的羊交给别人放下,我和乌马两个人累得瘫倒在地,“哎哟!我的妈呀!还算我们跑得快!”
“天啊!这下我可全醒了!刚开始,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乌马大大地喘气。
“哇!不得了!三头羊!”人群开始沸腾了,我的头脑逐渐冷却,大叫:“安静!不要命了!外面全是饿急了的吓疯了的野兽!”我不说还好,这一说,我就听见了狼嚎!我赶快举起法杖:“亲爱的法杖!请你解除以前的任务,马上全力隔绝外面的动物与我们!”手中的法杖一运行,一个无形护盾把我们罩了起来,“大家聚在一起,不能浪费力量!那三头羊抓好!”我来到火堆边把法杖一插,手仍然握着它,“亲爱的法杖!请你以火的力量补充你的力量!”手一松瘫坐下来。所有的人全都聚到火堆,有几个女人把累坏了的乌马扶到我身边坐下,一双双眼睛都看着火堆——火有什么好看的?我从人们的脸上移开,看看火堆:嘿!法杖还真听话,它那黑色的宝珠把火焰吸了过去,让火焰烤着它,火焰来了个八十度夹角,真的挺好看!
“马大哥!你们上哪了?来!先吃点东西!”苦狗拿出两块肉塞到我和乌马的手中,随便地问。
“打猎去了!对了,那三头羊先别宰!明天再来!快休息吧!万一出现紧急情况,那可需要大家帮忙!”乌马顺势倒在我腿上,我倒在地上,边吃边休息!
侧耳听去,刚才的群兽的声音已经消失,只剩下我们的呼吸声和火焰的闪动声——看来我们已经与那一群又一群发疯的动物暂时分开了。疲劳与温饱侵袭着我的神经,安全基本把我们包住了,我的眼睛眨着眨着闭上了,嘴手乏力地停止运动,脑袋一沉,进入了梦乡。
无论是在梦里,还是在半昏半醒状态,我都能感到紧张。那是种什么紧张?我说不清,有点像危险来临,又有点像喜讯传来,不管这是为什么,它使我的身体和精神在醒来后有相当的疲劳感!
我从人堆里轻轻地站起来,眺眼望去,一片安宁的景象:太阳在天边伸出半张红脸来,像小姑娘羞红了脸;在小姑娘面前站了一大片闪着灿烂笑容的观众,他们太多太挤,一眼望不到边,难怪小姑娘会害羞!“有这么多的小矮人傻笑着看着一个人,就是再沉稳的人也会害羞!”我的心情舒展开来,给今天早晨下了个定义:害羞的红光。
我找寻着法杖。它真可怜,为了逃避小矮人的目光,竟然躲到别人的腿下,现在不知道被压成什么模样了!我伸手去握住它,它竟然拔不出来,只好轻轻地抬起这个人的腿,小心地温柔地拿了出来,再轻放下他的腿——他竟然被我给吵醒了,我想他的神经比我绷得更紧,否则,他不会大叫一声:“谁?”,一扭身压到别人身上,跟着跳起来大叫:“放开我的腿!”他的双脚胡乱地蹦了起来!有人在身边又蹦又跳又闹,而且又是早晨,谁还会不醒?于是所有的人都慌乱地爬起来,慌张地左顾右盼,每个人都重复几遍:“什么事?”
我能怎么办?“天亮了,该起床了!”声音洪亮,有点生气,“所有人快起来,准备早餐,半小时后出发!”我把斗篷套头的部分从背后拉起来戴上,又只露出一双眼睛,“谁有装水的东西?带着跟我来!”我排开这群有些惭愧的人往昨天的水坑走去,对手中的法杖说:“停!”——我声音很小,有点含糊,可周围的人马上吵闹起来,有的翻东西,有的乱叫,有的乱骂,有的开始乱钻……他们开始做我安排的任务!
乌马与苦狗挤开一条血路来到刚走出人群的我的身边,“蹄铁!”“马大哥!”“半小时是不是太短了点?那三头羊还没宰啊!就是现烤也烤不好啊!”苦狗说,乌马点头。
“那延长些时间吧!不过要尽快!”我一拍我的脑袋,“哎!我又犯错了!”扭身非常惭愧地向他们鞠躬,“谢谢二位伙伴指出我的错误!”
乌马笑开了,大嚷着:“大家慢慢来!别慌!马蹄铁大哥已经向我们道歉了,并延长了时间!”忙着的人都长长出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东西齐齐向我鞠躬,“多谢法师赐予我们更多的时间!”这下可把我吓着了,“快去干活吧!这是马大哥犯了错,大家谢他干什么?”乌马大嚷着,驱散他们,“女人们跟我来!咱们打水去!苦狗兄弟你带男人们准备早餐!我们尊敬的领导人马蹄铁给我们巡逻当卫兵!这是我们对他胡乱下命令的惩罚!”乌马边说边招那几个老小不一的女人。
众人听完乌马最后一句话,都以惊讶的目光看看乌马和我——仿佛在说:“什么?惩罚法师?”我点头大声说:“我马蹄铁,遵从大家的处罚!”扭身无力地握着法杖去巡逻——我本来想在这里给他们来个下马威,整治下他们的无序,可我的“命令”让他们更无序了,我很惭愧!
“嘿!蹄铁!快走啊!”乌马叫我,我扭头看她,她手中多了半个罐子,得意地炫耀,“走吧!保护我们几个弱女子打水去!我们可没力量保护自己!”聚到她身边的几个人很惊讶地看着我们——仿佛在说:“这也可以?”
“可以!当然可以!”我答应着,一侧身给她们让开水坑与她们之间的连接直线,“各位尊敬的女士,请吧!”我向她们鞠个躬,来了一个非常标准的绅士邀请手势。
乌马第一个坦然走过我的跟前,其余几个女士胆战心惊地迅速跑过我的跟前,跑出好远,等着轻松跨步的乌马。十分低声地问乌马:“乌马,你难道不怕他发怒吗?他可是魔法师!连咱们国王怪利也得对他们礼敬有嘉!”“我可听说只要有人在暗中说一句他,他都会知道,他会趁夜把的人灵魂勾走!”“对啊!乌马你真的不怕吗?她们说得很小声,可声音太激动、太不同,还是被我听着了。
第十四章 过关 跳进自己制造的陷阱
背对我的乌马扭过身来,轻蔑地瞟我一眼,说:“他现在正受着我与苦狗的监督!只要他一犯错!别说我们审判他,就是一点破,他就得主动请罚!请我喝苦狗罚他!”声音低了一点,我仍然能听见,“只要你们按着他说的三条原则和一个梦想去做!取得现在我们中两人的同意,而反对方不能说服这两人,那么就可以成为我们真正的队员!那时——”故意摇头晃脑炫耀一下,“你们也可以针对他的错误进行批评和惩罚!不用怕他!”
“对!我亲爱的乌马女士说得太正确乐!”我已经走到她们旁边,听她说完话,不由自主地赞同,还向这位伙伴鞠个躬。
我这一突然出声,吓得几个女人急忙转到乌马背后去,惊讶地看着我。我行完礼对她们说:“走吧!打水要紧!”我再一次行礼邀请她们上路,她们拉着乌马又一次跑开,乌马边跑边挣扎:“嘿!你们怕什么?以前他没穿上那破袍子前你们还把他捧起来欢呼,现在可好!”她们根本不听。
我急步跟着她们来到水坑。她们被里面的场景给惊呆了——整个泥坑成了一锅粘糊糊的泥汤,根本没水,四周布满了各种动物的足迹,弄得狼狈不堪。
这可咋办?我还以为这里会有清水!用法杖分离出水来?不行啊!经过一晚的使用,力量更可贵了,不能这样浪费!再说了,就算分离出些水来,怎么装进器皿里?这水,我们人还能喝吗?不得而知。如果这并不是可靠的水源,那以前住这儿的人又在哪弄水呢?我们还有希望。
“各位女士!请不要丧气,在这坑附近很可能有水井!大家分开找找!”我对他们很礼貌地说,似乎我成了一个绅士!
她们对我的话没有怀疑似的,放下手中的东西,在满处稀泥的矮草里用脚找寻着,乌马有点怀疑,沉着脸走来,一把拉开我的头套,“你是不是在骗人?这儿一看就没水井!你是不是在报复我们刚才说你的话?”有点生气。
“乌马!我亲爱的伙伴!”伸手拉着她的手,看一眼她手中半握着的木剑,我亲切地指着那几座房屋说:“如果没有水的话,这里不可能住人吧!按理说这里应该有稳定的水源,最大的可能就是水井!走!咱们一起找!”我拉着她,走一步跺跺地面,找寻起来。
乌马对我的拉扯有些抗拒,我知道如果她说的话真的应验在我身上的话,她就会失去对我的依靠,失去她的目标,失去她自己,说不定她宁愿把我杀了,然后再怎么怎么做,至少可以保留一些我好的回忆!
“找到啦!在这儿!”有一个女士突然大叫起来。
我放开乌马的手急步奔过去,阻止她们七手八脚地要把井盖打开,“先停下来!说不定里面有毒气!散开,让我一个人来!”我把周围的女人们推开,趴在跺着空响的石板上,一点一点从泥污里找出石板的缝隙来,一点一点把石板上的泥草移开,找到一个铁制的拉环,我轻轻抓住锈迹斑斑的铁环轻轻一拉,拉开一点,抖一下再放下,趴下来用鼻子试探地靠近缝隙——一股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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