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自私已经用了,三个原则一个梦想在这里不能用,我又得新换一套说辞,真是麻烦。用什么好了?我的心开始潮动:“当这些战争只是个人之间的事,而不是国家与军队之间的事时,我们就可以好好混日子啦!”
“去!可能吗?”路山成的口气像一把锋利的剑,刺进了我的胸口,对啊,我在这里是为了自私军的事,而不是为了这些该死的战斗机器,我管这些闲事干嘛,这不是在自己暴露吗?
“开个玩笑而已!”我急忙转换心中的一切,我只能尽我所有能力让这些人在这场因个人而起的战斗中生存下来,迅速压制我恶魔般的思想,“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兵,有些鬼点子而已!哪能有什么救国平天下的大才干?”我的脸一片红热,还好是在晚上,脸整个被布条包裹着。
“呵呵,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有害怕的人啦,一定是你这肆无忌惮的话惹怒了一些不该惹的人!你是该收敛一下这种语气了,明知道不该说的话千万不要说,也不要用那种三岁小孩的声音,听得人直打摆子!”路山成似乎感觉到终于看穿了我这个浑身包裹着伪装的家伙,有那么一丝庆幸,也有那么一丝厌恶,还有一大块的兴奋。
“还是大哥懂得疼人,在你的监督指导下,我,别尚,一定努力提高,把自己改造成为一个真正的军人!”我带着表决心的激动说。
“这才是我们的好头领!”路山成向我行一个军礼。
“大哥,我的天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不能当头领啊!”我把一些今天下午没有重申的话,在说一遍。
“随便啦!我这个人其实非常开通,反正我们都听你的了,你当不当这个头领是你的事!还有,为了保护你,我会一直假装是头领的!”路山成的大嘴说起话来就是那么威风,我的口气显得是那么的伪劣。
身后的阵线有了一些动静,我们听却听不明白,看又看不清楚,只好慢慢地接近附近的一堆人。他们商讨的正是刚才传播出去的消息,不过有些走样了:“我听说,今天晚上那些该死的珍来国猪,会驱赶一头妖怪过来,听说那头妖怪有一座山那么大,一脚就能踩掉我们的一截阵线!”“对,好像只有爬到那边的山上才能经得住它的脚踩!”……
无语,听到这些乱传的消息,我感到非常无语,拉拉身边的路山成,却发现他非常有兴致听这些讨论,我就就指了指旁边的清净之处,缓步走到那里,蜷缩起来,好好地休息,努力地睡觉——也许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这里会盛传,珍来国的天主会带领一万头怪兽把这里踏成一片海洋。这还是军人?打败仗的机率在我心中又提高好多。
用手指弹一下风中石伪装出来的刀身,听着那嗡嗡鸣叫,心里一片舒坦,把它抱在胸口,闭上眼睛,感觉身上的伤,是否好了些……
“别尚!你在哪儿?别尚你在哪儿?”火烧火燎的喊叫声,带着几个人向我这里冲来,我赶紧放弃我舒坦的蜷缩,保护着自己休息成果地慢慢站起来,眨动惺忪的眼睛,看着只有点火光的阵线,“你在这儿啊?你怎么还能安心地在这儿休息啊?你知不知道,大事不好啦!”惊风、路山成以及他们带着几个人似乎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冲过来,拉着我就是一番慌张的拽拉,催促。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啊?”我打个哈欠享受着舒坦地问。
“你还不知道?难道你没有听说,珍来国人已经把我们给包围了吗?他们要把这条阵线给炸啦!”惊风扯着有些迷惑路山成,“大哥,你也说两句啊!你刚才不是也听见了吗?”
“我觉得不可信!”路山成试探着说,“有些人在乱传消息而已!”
“什么乱传啊?”惊风对于路山成的临阵叛逃很是生气,“你刚才没听见那个人说吗?他是亲耳听到的,是侦察兵向我们的将军汇报时说的!”试图再次征服这个叛逃的兄弟。
“听见了啊,我是亲耳听见那个混蛋说的!可是他说的就值得可信吗?我认为他们只是在那里神侃而已,这种事我见过很多很多!”路山成带着疑惑地说。
“你呢?”惊风语气不善地冲我来了。
“我啊!没办法啊?上面没有命令,就是珍来国的天主驾驭着成千上万的妖怪杀来,我们也只能呆在这条阵线上啊!等吧!等我们睿智的将军与将领们向我们下命令!”我觉得这个消息传得的确挺神乎,就算是真的,我也没有办法。
“我们就在这里等死吗?”跟在后面的几个人有些惊慌地说。
“别尚,万一这个消息有那么一点可信呢?”路山成似乎又站到原来的队伍中去了。
“对啊!万一是真的,我们就这样等人家杀过来?”惊风得到了别人的支持,显得非常激动。
“那我们先向那座山靠近点?可是万一我们的队长跑来找我们,却没有找到,给我们来个逃兵追杀令,那我不是也死定了?”我显得还是那么轻松,这个口气嘛,竟然是那种不该出现的戏谑。
“你认真点儿行不行?”惊风听完后没好气地批评我。
“是是是!”我赶紧给自己皮厚的脸狠狠两巴掌,换上一种严肃的口气,“你们认为我们是在这儿继续听消息好,还是冒着可能成为逃兵的危险靠近那座山?”
“我们是军人,我们是堂堂正正的军人,决不能当逃兵,否则,我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兄弟!”路山成的背后似乎马上出现了许多阴魂。
“留在这里,留在这里难道没有什么准备的事可以做吗?”惊风似乎找到了一个死门。
“有!”我沉住气,“大家都到那些人堆里去,这次不是散播消息,去仔细听听别人都在说些什么,他们将怎么办?如果听到什么好点子就赶快找到大家好好商量一下!”
“难道就没有一个更实际的办法吗?”惊风继续问。
“有!抢修阵线,能修多少算多少!”天啊,我又压制不住那种戏谑的语气,这句话回答得不伦不类,赶紧用一阵咳嗽掩饰过去。
“算了,我们就去听听消息吧!”路山成带着一种领头人的威势宣布,大家只好摇晃着有些不甘心的脚步离开这里。
“他呢?他怎么不去?”走着走着,有人指着我问路山成。
“别尚身上的伤太重,让他在这里好好休息吧!”路山成拉着他就往一边走。
谣言,谣言是吧?好一个谣言!妈的,我就把帮助自私军的事儿从现在做起,效果相反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就是一死嘛!当我看到那些人离开这里的时候,我迈开步子也往人群中走去,找到一个没有熟人的人堆,等着他们说话的一个间隙,在某个人背后,背对着他,却能让他听清楚地说:“听说,有一群号叫自己为自私军的人,曾经杀过三头那样的怪物!”身后的人扭头来看我,我却正在往旁边的人堆里钻去,我的后背对着他,逃过他的注视,甚至拉扯。坐在另一个人堆里听背后的人堆谈论一分钟,他们没有谈论我的谣言——没有成功?好,我换个地方。来到不远处的另一个人堆,听见他们在谈论珍来国的士兵奸诈,我装着用手揉眼睛里的沙子,“等一等,我的大哥啊!我跟你们说,你们别怕,据说有一群称自己为自私军的人把这些狡诈的珍来国猪,杀了片甲不留!”声音大了点,瞟见旁边的人堆有一个人要来拉我,我却迈开大步几下窜进黑暗,转上一圈后,慢慢地靠近过来,成功了,他们正在讨论自私军嘞。扭头选中另一个人群,装着被人狠狠一拳摔在地上,揉着脸,一边爬起来一边带着哭腔地说:“你这个混蛋,你不相信就算了嘛?凭什么打我,我跟你没完,我就是听见了,人家自私军一把镰刀就宰了三十个法师!”带着一溜风冲出去,“嘭嘭嘭!”跳进一个壕沟里,在里面砸几下墙,然后,弯着腰,飞一样地跑了……失败?成功!失败?成功……我演的一场场独角戏有了效果,把自私军的名字融入到飞利国的士兵的谣言传播中。然后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我刚才蜷缩的地方,就听见“别尚!别尚!着急的呼叫声!”
“我在这儿!”一边挥手,一边往那边跑去,气喘吁吁地跑去,只见一个还不知道名字或者是我根本就没记名字的兄弟跑上来,拉住我:“你刚才跑到哪里去了?我们所有都回来,你却不见了!走,我们一起去找大哥他们!”我的喘气声有些莽撞,他停住了脚步,好奇地看着我:“别尚,你到底干什么去啦?让你在这儿休息,却弄得这样累?”
“大哥!我刚才想拉屎,跑了好大一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好地方,我当然得好好享受一番啦!可这一享受起来,就享受过头了,我这才匆匆赶回来!走吧!走吧!我们赶快去找大哥他们!”我的说词得到的是对方的漠视。
“快走吧!别给我说什么理由,到时候跟我们大哥解释去吧!”拽着我又往人堆里钻。
“你找到什么好法子啦?用不着这么急吧?”我终于有了惭愧的口气。
“法子?法子?我给你造个筏子,再给你堆些草纸!”看来我的在他们心目中始终只是一个小丑,如果不是有路山成的支持,他们早把我给拧成两节了,“你快跟我走就是啦!”这时我才发现,许多灯火在没有燃油的补充下,已经熄灭了。
交往要深度,信任要量度,想法子出主意需要精度,我在这三方面却都是零度,站在这些陌生人面前,我就是恶毒。工具,也许我连工具的称谓都够不上资格,看看这位老兄的眼神,看看这位老哥的臭脸,看看这位兵爷的做派,我的心真的是再也没有什么牵挂了,刚才还隐隐缠绕着我的无视身边人们生命的惭愧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的心情的变化延伸到行为上,那就是任凭别人把我怎么样,只是被动地配合,挣扎,那也是因为身体配合不上别人的行动而被动产生的。
可以算作是黑灯瞎火的阵线上,闹哄哄声终于消失了,不是因为我们的商谈得出了什么好的结果,也不是因为珍来国人发动进攻了,原因其实非常简单,那些不知道在哪里商量什么许久的将领们,带着各自的军官出现在没有多少灯火的阵线上,一个师一个师的区域内,都有了一个师长在弹压。
我被身边的这个人拉到什么地方来了?我瞅来瞅去都瞅不出来,用耳朵一听却听到了,原来这是将领们商谈事情的帐篷的旁边。继续找人?我不做主,看看拉着我不放手的兄弟,还是任凭他的安排。
“大哥!路山成大哥!你们在哪儿?”静悄悄的士兵们在将领们努力弹压之下有了一瞬间的安静,然后借助黑夜的掩护,又开始互相低语起来,拉我的这位老兄也大着胆子四处喊叫。
“哎呀!快过来,我们在这儿!”路山成的答复就像一根绳子,栓着我们就使劲地往他们身边拉,“上帝啊!别尚你总算来了!”一把抱住我,就往地上压,“快蹲下!”十个紧紧地围在一起,“惊风,这个消息是你打听到的,你来说!”
“别尚,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啊?现在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抬头望望,“刚才我听一个在军帐外守卫的士兵说,今天晚上,这些将领会带着部分非常忠诚于自己的人离开这里,绝大部分人将被抛弃!刚才我们又在这个地方转了好一阵,这个消息已经传开啦!别尚,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跑到那座山上也没用啦,不会再有任何人来支援我们,更别说会有什么物资运来!”
“对啊!现在真的很麻烦!晚饭,我们的冒险是基本解决掉了,可明天的早饭,午饭,还有水,全都是问题啊!”路山成急切地说。
我深深地喘上几口气,调整好我冷漠的心,用沉重的口气说:“事情都到这个份上啦,我们得拿出杀手锏!等将领说完,我们就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
“这也算是办法?”旁边的某个兄弟气氛地说,“我们倒不如烧着白开水,请将领们过来谈谈,看看能不能把我们带上!”
“就是嘛!还杀手锏呢?我看是撒手锏!”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对我的不满,从蚁穴中涌出一点,跟着就是溃堤,“路大哥,我们这里还存着点东西,等会儿我们到队长那里去走走!就算不能跟着走,也希望他给我们派一个任务,让我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对!”……除了路山成以外,我的亲爹们啊,连惊风都对我提出的杀手锏感到极度失望。
既然,我已经被他们排出了这个小集体,那么我就好好地干我想干的事吧!现在,应该好好听听这些将领们有什么命令。
“我们是高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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