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我选择说,“明天,后天,以及最近几天,我们的目标就是占领一大批粮食!足够我们在各个势力之间周旋的!”
“我不要听这个,我是说,我们站住脚以后,怎么办?按照你所说的狗屁膏药,我们可能会面临极大的叛国罪!你不说清楚了,那些官兵跑过来就把我全给屠杀啦!”
“我说,我说,但是你先放开我,你这样勒着我,我很热啊!热得我都不能思考啦!”
放松一点,“不行!你不说的话,别想离开我的手掌心!”
“妈的!你们真是当个土匪的,做什么都这么蛮横!”我用手抹抹额头、鼻头的汗珠,“未来?我们最好的方法就是变成土财主啊!小贵族啊!我不是说过,想办法先弄到一块土地,够我们吃以后,开始用各种办法溶入到飞利国的体制中去!”
“当土财主?官府会让我们这些当过土匪的人当土匪?我不相信,就算能行,可是我们怎么保证我们的安全?怎么对付那些大贵族,大势力的威胁!”
“这个啊!”我再次抹抹汗,“哎呀!为什么都是我出主意啊!你们自己也可以想办法啊!我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
“你必须出主意,能者多劳!”
“多劳就得多得啊!可是我老在这里关心你们的未来,我的未来又该怎么办?难道我会以成为你们的‘点子神殿’为目标?这可不行!”他们强硬的态度让我受到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脖子似乎已经开始折断。
“呵呵!放心,至少我不会把你变成我的私人奴隶!不过,要是你不说的话,我就把你弄成一尊雕塑,只留给你一张嘴巴,如果你不出主意,饿死都是一尊雕塑!”
“他妈的!我这是自找罪受啊!”
“说不说,不说,我们这些包藏祸心的老匪徒可就要动手啦!”
“不行,你们这群混蛋,就是死我也不说,你们竟然这样威胁我!”
“好啦!我们哪敢威胁你啊!可是我们送给你一个‘特等兵’,你却不要,我们实在想不出,你要什么?”
“我要什么啊!我要自由,无能是穷是富,都得给我干任何事,学习任何的机会!”
“要!我们一定保证给你所有我们拥有的机会!现在,我们这里少一个头头,我把这个机会给你,你要不要!”——“我也把这个机会给你!”……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要把机会给我。
“头头,我才不要!现在,我需要你们掩护我的身份,不要让对我不太有利的人发现我,除非你们敢与那些人进行对抗,否则,你们必须保护我!”
“哦!这个简单,只要我们不喊你的名字,再给你化化妆,我们保证谁也不会认出你!”
“这还差不多!”我再抹抹汗。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没看见我正在整理思路啊!哦,现在是晚上,你们看不见!我说就是了!”顿一顿,“我们的自私军的唯一条规则就是极度自私,所以,你可以做所有的事情,在内部可能需要付出一些代价。在这个基础上,如果那些大势力、大贵族、甚至官府跑来找你的麻烦,你可以直接投靠到他们的麾下,为他们办事,甚至以自私军的各种秘密去换取对方的信任。然后,我们作为弱小的一方,可以通过你全部放弃所有的一切,投靠这些势力中去!当我们安全以后,也就是说各个势力对我们很放心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在这些大势力的掩护下,干我们自己想干的事。”我觉得说得差不多了。
“嘿!继续说啊!”
“继续说?我已经说完啦!”
“说完啦?这也太简单了点吧!我心里还是不怎么踏实,悬得很!”周围的黑影一个接一个摇着头地往一边走去。
勒着我的人依旧勒着我,前进的步伐还是在前进,黑夜还是黑夜……连睡觉都还有勒着我,我到底遭惹了谁啊?
“说!快说!今天,我们怎么行动?”我睡得正舒服,耳边响起了压榨的凶恶之声,胸口被人提着上下摇晃,脑袋不停地捶地。
“我说,我说!”我一惊醒过来,就见一圈堆得有一米高的头颅,吓得我连滚带爬地要站起来,胸口的那双手却控制住了我,不经过思考,就用手中的风中石削。
“哇,快散开!”周围的头颅瞬间坍塌,四散逃走,“小子,你竟然想砍我的手?”我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出现了一双冒着怒火的眼睛,瞪得我连退三步,这才低下去检查放在胸口的双手,“还好,老子反应比较快!”
“嘿嘿!”我还没怎么清醒的意识,终于彻底回到了脑袋中。
“好了!这个事我们就不跟你计较啦!你先看看你的装扮,这样应该不会有人认得出你!如果不行的话,我们这里还有办法!”扔过来一面镜子。
四散逃跑的头颅又围过来,笑嘻嘻地看着我,我急忙看自己身上:衣服裤子外被套上了麻布口袋,看起来有点像女人的裙子。捡起脚边的铜镜,看看自己的脸:一张被胭脂包裹的粉脸,红彤彤的,有好些头发都被染红了。整个看起来,我不是个男人,而是一个疯婆娘。
“很不错吧?现在可以说说今天的计划了吧?”那个一直在我耳边环绕的声音开始催促。
“不错!很不错!”我急忙扔掉让我觉得很恐惧的铜镜,“今天啊?对了,你们谁知道那个寨子里还有什么人没有?现在,土匪们的搜索队伍跑到哪里了?还有那珍来国的军队又在哪里?估计他们最快多久能到达这里?”
“这……”身边的头颅在我的询问下都缩了起来。
“没人知道?那还不赶快派人四处查探一下!如果,大家都不愿意去查探,那我们就一点一点地往那个寨子靠去!”抖抖一直粘在手上的风中石,“没什么事的话,我要找地方蹲茅坑了!”趁这些变得很是凶恶的新兵们的一楞神,我飞快地往包围圈外冲去,钻进一个树丛,好好地缓缓神。
“我们决定缓缓靠过去!”我这个怪物一进入人群,刚活动着从风中石的牢笼中逃出来的手,就引来了无数的注意,“可这缓缓地靠过去,怎么个缓慢法啊?”
“你们都试过急行军吧!一切跟它相反就是了!”
“没试过,什么是急行军?”给我的回答让我直傻眼。
“哦!各位大哥,我们就采用乌龟爬行或者游泳的方式,绝大部分人集中在一块儿,分出六个枝,一个在前面探路,一个在后面断后,其他四个就在左右放哨,只有六个方向都安全的情况下,我们才往前走,无论那边出现了异常情况,我们必须马上找地方躲起来!”我一边说,一边在他身上找吃的找水,“当然,如果大家有信心跟人家打一仗的话,那么你们可以马上排兵布阵,跟来人进行一场决战。”望望身边越来越多的人,“我建议大家快点,说不定,昨天晚上那些土匪已经发现了我们,只是黑夜敌我不明,没有轻举妄动,天一亮,他们就可能带着大队人马来进攻。”
“听见没有,大家赶快起来!马上派出乌龟阵型!快!”身边的人开始慌乱起来。
“嘿!”看着他们的无序,我又开口,“愿意参加乌龟的六个分枝的人马上在我这里集合!”灌下一口水,“不愿意在我这里集合的话,你们可以随便找个地方,分成十二个部分就行了!行动的时候自己想法子进行安全替换!”咬一口干饭,“记得要离中间远点,也不能太远,有个五六十米就差不多啦!当然,还要根据路过的地势进行调整!”被我的声音吓得停止一切活动的新兵们,还傻傻看着我,“快啊!你们还在等什么?”一声令下,这片林子整个乱了起来,喊爸叫妈,拖儿带女,这个给所有将军的感觉肯定都是很糟糕的,我吗?却有点得意。
“嘿!你就是那个特等——”一个人跑到我跟前,不怀好意地盯着我,“你就是那个混蛋小子!我是吹连山,昨天晚上就是你这个疯婆娘在大喊大叫?”
“有什么事吗?”我停下手中的进食,警觉地看着他。
“有什么事?我的主意就那么烂?你为什么连点机会都不给我?”向我靠近一步,“嘿!你在干什么?吹连山,是不是想让我们在这里报仇,你才高兴!”周围的人开始注意到他,他连忙扭过身去陪笑脸,“大哥!哪敢,我只不过是让这位——帮我们出出主意!”
“这个疯婆娘是我们的宝贝,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毫毛,我们就把你做成旗子!”收拾好东西的新兵们开始集结到我身边,“问吧!我们也都想听听!”
“是!是!”笑脸相迎的吹连山看向我,“请问一下,我的那个主意在什么情况下可以用用?”
“这个啊?”我放松开来,继续吃,“随时都可以,只要你能安全地把消息传过去,再安全地逃走!”
“不可能吧?难道只要保证安全就可以啦?”
“对!我错了,我说错了!”我连忙吞下嘴里的东西,“还需要你找到什么是自己的极度自私!如果,你认为报仇高于生存,那你什么都不用顾及了,更别说什么安全啦!现在就可以大步走到土匪营里大声嚷!”我狠狠地揉揉自己的额头,“我总是站在自己的极度自私想你的事,实在是对不起!”向他鞠躬。
“哦!那,我怎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昨天晚上你就说了很多个危险!”吹连山似乎有点接受我了,神情变得很迷糊。
“嘿!我们的人到得差不多啦!”我刚想回答,却被这么的一圈喊声打断,逼得我跳起来看看。
“你们来这里的人也太多了吧?”我竟然没有看到一个没有过来的人。
“对啊!好像全都过来啦!”一片声音给我一个洪亮的回答。
“那这样吧,十个人负责一个分枝,每次更换的时候只要保证每个分枝上有十个人就行啦!”我大喊。
“我去这边!”一片争夺声,在人群周边响起,大海的四周跑出了几滴水,根本看不出。
“好啦,我们前进吧!”
“我们朝那边走啊?”又是一堆原地转圈。
“大哥们,不会这个都还要我来出主意吧?”我苦笑着。
“这边,这边!寨子就在我们这个方向!”分出去的一个分枝马上就有人来引路,这一大块人就开始慢慢地往前爬。
“对了,你刚才问我什么才能保证安全是吧?这个事情非常复杂,因为你这个行动无论怎样都需要靠近土匪的核心区,可能遇到的危险是不可计算的,因为你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成为危险!所以,你最好能找到一个非常适当的身份,不但能让那些土匪保护你进入核心区域,还能让他们保护你离开!例如什么正在跟他们谈结盟的势力的使者,送信的人!等等!”
“鬼扯淡,要是我能有那么好的身份,好用得着用这个计策,我直接让我们的老大出兵就是了!”吹连山瘪着嘴说。
“好,这个主意更好!你完全可以躲在家里等那些兵帮你报仇,这才是最好的计策!”我顺竿爬。
“我——”吹连山像吃了黄莲地瞪我一眼,然后远远地躲开我。
一片嘲笑声围绕着,我急忙阻拦,“各位大哥,人家可是有主意的,你们可还没有什么主意吧?赶快找个目标,然后结合极度自私多想些主意,那样你们才能活得更精彩!死得更顺心!”
“滚蛋吧,你!”面对我的提议,新兵们留下一声威吓,远远地逃离开,让我一个人占据这只乌龟的一大块。
“嘿嘿!马蹄铁,又吃瘪了吧!”风中石的嘲笑声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害怕地狠狠地在他身上一拍,“放心吧!四周没有能发现我的人!好啦,我不说了就是了,不过,你可要记住,在安全的时候,你可要陪我好好地玩上几天啊!好了,我不说了,睡觉,我还得慢慢调整自己的力量,事情多着了!”
乌龟在缓慢地爬着,离那个寨子越来越近,这只乌龟变得更加安静,更加小心,当它把脑袋放在寨子对面的山顶上时,完全停止了行动,静静观察了十多分钟,刚要伸出舌头试探一下,后面却发现了土匪的队伍,乌龟赶快向更加远离那条路的林子里爬去。看着那些蚂蚁群一队一队地钻出山林间的洞穴,在我们修建的那个坟墓盘旋一会儿,分成三条线,向那个寨子爬去,后面的蚂蚁还在一队接着一队地钻出来,整个场面静得出奇,连草叶悉悉索索的声音都没有。
一百一十二 战场之外的眼睛
三条线断开,后面的队伍集结在那个坟墓旁边,林子里再也没有蚂蚁钻出来,密密麻麻地朝拜着坟墓,等待着亡人们的宽恕。